何況還是她自己最摯親的人。
......
下車後,司航大步走進急診室大門,穿過沉寂幽長的過道,遠遠瞧見小徐站在病房門口。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肩上還有雪融化的水漬。
小徐告訴他醫生給庄梓加了鎮定劑,這會兒剛剛睡著。
司航讓她回去休息,在門口又站了站,才轉身輕手推開門。
深夜的病房里靜悄悄的。
三張病床,只有靠窗戶邊那張床上躺著一個人,掛著兩大袋葯水。
屋里關了燈,一片昏暗。屋外清涼的燈光投射進來,籠罩在病床上,勾勒著她單薄的身型。
司航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盯著她煞白得毫無血色的臉看了一會兒,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看了她良久,又掀開被子看了眼她的膝蓋,原本白皙光滑的地方,這會兒腫得觸目驚心。
他漸漸咬緊了牙,又慢慢給她蓋好,在床邊坐下。
小徐剛才告訴他,她今天拔了兩次針頭,他想看看她的另一只手,撥了撥被子,才發現她那只纖細脆弱的手腕居然被烤綁在防護欄上。
他心口一陣刺痛,眼睛瞬間紅了。
就在這時,庄梓喉嚨里忽然溢出一絲極具痛苦地哼.吟。
他一頓,以為她醒了,立刻看向她。
但她好像只是因為做了一個非常痛苦的夢,眉心深蹙著,表情悲戚又可憐。
司航緊咬起下頜,額頭上青筋暴起,半刻後,在昏暗中仰起頭,用力閉了下眼。
調整了數秒,他才再次低下腦袋,動作輕緩地給她解開了手腕上的布條。
看一看她手背上兩大塊淤青,他疼惜地撫摸,然後小心翼翼地拿起來放到唇邊吻了吻她的手背。
......
窗外風雪交加,在路燈下瘋狂的飛舞。
玻璃窗的里頭,床上的人還在沉睡。司航給她掖了掖被角,握住她的手,就這么坐在床邊的椅子里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
夜里不知幾點,庄梓醒了一次。
腦子里依然暈乎乎的,四肢的酸痛絲毫沒有緩解。她舔了下干枯的嘴唇,上頜干得發緊,極度缺水。
她緩了緩,嘗試抬頭從床上坐起來,這時,余光才注意到床邊某道身影。
她一頓,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