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2 / 2)

蕭彥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騎著一匹棗紅馬走在馬車右側。

林溪掀起簾子問江吟秋,「江姐姐你真不要看一眼?」

江吟秋輕輕搖了搖頭,雪珠卻不像她那么矜持,借著這個機會,偷看了蕭彥好幾眼。

林溪撒了手便問雪珠,「怎么樣?」

雪珠道:「這位蕭公子長得挺好看的,就是看著好像不大好接近的樣子。」和林大少爺的溫淡隨和完全不同,這位蕭公子氣質太冷了。

林溪一直在留意著江吟秋的一舉一動,看她聽到雪珠說蕭公子長什么樣的時候,她的手便不自覺的捏成了拳狀。

看來江吟秋的心里也並不像外表那樣表現得那樣無動於衷,看來自己的擔憂是多余了,江吟秋確實如她所說,真的把林澤放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做了點修改,忘了上傳。,,

第18章

晉城的上巳節與別處不同,別地都是到水邊踏青,晉城人則喜歡在這一天去白雲寺看桃花。

鑒於白雲寺人太多,而林溪和江吟秋都不是愛熱鬧的人,因此一行人去的是郊外的清水河邊。馬車到達清水河中游旁邊的空地時,河畔只有星星落落的幾點人影。

林溪有意要給蕭彥和江吟秋制造獨處的機會,便帶著霽月順著河邊往上游走。

那清水河的中下游種著桃花,上游卻種著一大片玉蘭花樹,幾十株白玉蘭中點綴著幾棵紅玉蘭,在這明媚的春光下,赫然地開著玉雪明霞般的花朵。

林溪身處其中,聞著空氣中淡淡的玉蘭花香,心內忽然涌現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在後世買的房子附近有一個不大的公園,里面種著十幾株玉蘭花樹。春天花開的時候,她總要在玉蘭樹下的長椅上靜靜地坐上一會兒,在淡淡的玉蘭花香中神游一會兒,想些不著邊際的事。

她正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就聽見對岸飄來一縷簫聲。

林溪自己沒什么音樂上的天賦,可是卻很喜歡聽人彈琴和吹簫,她便帶著霽月穿過這片玉蘭樹林,在一座掩映在垂柳中的青石小橋上停了下來。

不遠處的涼亭里立著一個穿淺青色飛雲團花直襟長衫的人影,他背對著林溪,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指按著簫管,沉緩的簫音便從他的指下流瀉而出。

遠處青山隱隱在望,近處垂柳疏疏郎朗,天空淡藍深遠,白雲飄飄渺渺,空氣中飄盪著嗚嗚咽咽的簫聲,這一切都好似一幅畫一般,帶給林溪一種難得的靜謐。

她便沒有再往前走,就立在橋上聽那邊傳來的簫聲。

一首簫曲還未聽完,旁邊的霽月忽然拉了林溪一下,「姑娘,剛才好像有人掉進河里了?」

林溪忙朝對岸看去,可是隔著甚遠,又有桃花樹的遮擋,只能看見有人下去救人,雖然覺得這事很大可能不會發生在江吟秋主仆和蕭彥身上,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匆匆帶著霽月返回到了對岸。

等她二人回到原來的地方時,卻沒有發現江吟秋等人的身影,等兩人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這才看見守在馬車外的雪珠。

雪珠見到林溪便是一喜,「三姑娘,你可回來了。」

「你們姑娘呢?」

「我們姑娘在里頭。」雪珠說著話,便掀起了簾子。

林溪往里一看,就見江吟秋披著一件玄色長袍,頭發上還往下滴瀝著水。

「江姐姐,你這是?」不會是落水了吧!

江吟秋一向沉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沒什么,剛才不小心掉進了河里。」

原來自林溪走後,江吟秋和蕭彥默契的各守一邊看風景。

雪珠看兩人的氣氛太過沉悶,便提議去河邊折幾枝桃花賞玩。江吟秋也覺得這么站著很是尷尬,便帶著雪珠去了河邊。

哪知雪珠去摘桃花的時候,冒失的往前多走了一步,一腳踩進了河邊的淤泥里。眼看自家丫鬟要掉進水里,江吟秋趕緊伸手去拉。結果,雪珠借著她的力道上了岸,她自己卻掉進了河里。

雪珠不會水,情急之下只會大喊「姑娘」。

還是站在原地看風景的蕭彥聽到動靜,脫下外衣跳下去把江吟秋撈了上來。

林溪到此方才知道,江吟秋身上披的那件玄色長袍原來是蕭彥的外衣,怪不得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這樣看來,蕭彥對江吟秋的觀感不算差,這門親事多半能成。

果然,上巳節過後沒幾天,老姑太太就請相熟的孟太太做媒,定下了這門婚事,婚期也被定在了當年的九月份。

這個時候,林溪才從林老太太那里知道,蕭彥為了不讓繼母插手他的婚事已經和他的父親鬧到決裂的地步,老姑太太這次過來一是為了他的婚事,二是想讓他在晉城安家落戶。

為此,這門婚事定下沒幾天,老姑太太就替蕭彥在晉城買了處兩進的宅院。

老姑太太辦完這件事後,就帶著蕭彥回去備辦聘禮去了。

江吟秋這邊定下婚事後,整個人像是塵埃落定一樣,除了去安壽堂請安就是在梨花苑綉嫁妝。

這天,林溪正坐在她房里看她綉嫁妝,就見從廚房取點心回來的雪珠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林溪摸摸自己的臉,「你這丫頭,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雪珠嘻嘻笑道:「三姑娘大喜了,沈府那邊來人了,聽說是來商議婚期的。」

這消息來得突然,林溪心里驚明顯多於喜,面上佯裝鎮定,「別胡說,你怎么知道沈家是來商議什么的。」

雪珠笑道:「是安壽堂的金桃姐姐說的,我去廚房要點心的時候她也在,說沈老太太和沈大太太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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