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名琴爭鳴(14)(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476 字 2020-06-15

第96章 名琴爭鳴(4)

這時琴音傳來,乃是孤龍正在操琴,他所彈奏的琴聲似乎能讓人聯想到積雪的山峰,莽蒼的高原,草樹茂密的叢林,一望無際的平原,一瀉千里浩浩盪盪的江河,心中沒有大千世界,何能彈奏出如此遼闊的天地,孤龍滿懷信心地表現出山河大地翁然的生意和萬物爭容的景色,琴聲如人。

一曲奏完,所有人回應了響亮而熱情的喝彩,文武雙全,眾人從剛剛陳禹道那曲《黃河誦》所帶來的震撼,回神過來,又沉浸於孤龍美妙的琴音之中,紛紛討論起來,只剩下秋楓一人,是否能讓人更為驚訝。

玄觀依然那副臉含笑意的表情,何不爭等人卻是一臉嚴肅的著孤龍,文不如他,武更不如他,還有什么人物能比他更為優秀,只有秋楓一人一臉平靜,不被外界影響。

何不爭低聲對著身邊的蘇中行說道:「蘇兄,你剛才是否並未使出全力」。

蘇中行一臉訝異,不明其意,卻聽何不爭說道:「我方才聽蘇兄一曲,只感覺你這冠韻琴並未完全發揮其韻味,孤龍手持焦尾琴,正氣逼人,我等之琴已經示弱」,說著彈奏了他手上的奔雷琴,只聽琴音滯而不脆,完全沒有奔騰之勢。

蘇中行訝異的彈奏了自己的冠韻琴,一聲之後卻臉色變得蒼白,琴色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全沒有爭鳴之威,寶琴之所以成為寶琴乃是因為具備有靈性,如今冠韻琴靈性全無,似乎已經養晦韜光。

何不爭說道:「剛才我在路上聽到冠韻琴一聲清鳴,清輝盪滌人心,為何……」

蘇中行驚訝道:「那會撥弄琴弦之人並不是我,乃是別人」。

何不爭不由自主的朝秋楓去,蘇中行搖頭道:「不是秋楓,卻是另外一人,這個時候我才明白蘇洛為何會說他並非尋常人物,原來深藏不露,我說蘇洛怎么可能會上他」。

何不爭問道:「到底是何人?」蘇中行卻搖了搖頭,不想回答。

何不爭繼續說道:「這孤龍琴道造詣高深,又手持寶琴,欺我幾人,又毀我等寶琴靈性,這口氣我咽不下」。

陳禹道著手中的神游琴,一臉痛惜,對著孤龍說道:「趙將軍,你是否有點欺人太甚」。

玄觀聽了輕輕搖頭,她本不想幾人爭鋒,毀了寶琴,沒想到孤龍還是不肯手下留情,難道就似在戰場上,對敵人就不肯收下留情嗎?

孤龍臉無表情,沒有回答,秋楓淡道:「靜中觀心,真妄畢見,心靜如水始覺妄窮而真情獨露,是幾位污了寶琴,不是師兄污了寶琴,幾位還是請回吧」。

陳禹道聽秋楓為孤龍說話,不悅道:「還未聆聽秋公子妙曲」。

秋楓哈哈大笑,「請聽來」,說著撫琴彈奏。

美妙的琴音響起,眾人似乎能體會到其中最微細的情感,捉摸到秋楓耐人尋味的思想,想象到優美的圖案,鏗鏘的節奏,婉轉悠揚的韻律,領略到那言外的神韻,令人不覺品味那曲調,悠然神往,觸動了內心深處的心靈,每一個音,每一個調子,構建一副錦綉山河又與身體血肉相連,隨著心尖一起跳躍著。

一曲完,眾人只感覺眼眶紅潤,這一首曲子居然彈奏到他們的內心深處,只感嘆秋楓真稱之為琴道至尊,這一首曲子無人可比。

一曲之後,什么「黃河誦」都被人忘之腦後,他們心中不停敲響著秋楓剛剛所彈奏的曲子,陳禹道著神游琴一臉悲戚,嘆息一聲,抱琴起身,「諸位,我先告退」,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秋楓笑著對玄觀說道:「師妹,可還要比之」。

玄觀說道:「我都說不比琴藝了,你的琴藝我自認不如」。

秋楓淡淡一笑,「我並不想展示琴藝,隨心而奏而已」。

易寒等人見陳禹道歸回,擁了上去問道:「怎么,比試結束了」。

陳禹道苦笑道:「神游琴已不能鳴,我心中也生了示弱之心,無法再為大家演繹琴音,實在抱歉」,他知道這些人並不算琴道高手,說的太清楚他們也不懂。

易寒著神游琴,問道:「沒壞啊,怎么就比不得了,陳先生你一定要為我們爭口氣啊」。

陳禹道輕輕掃了琴弦,一聲生澀的琴音響起,只聽他說道:「這種琴音豈能入耳」。

一語之後,只見何不爭,林薄名,蘇中行相繼抱琴離開。

眾人只感怪異,難道他們跟陳禹道一樣主動認輸了,那為何小王爺還安坐其中,那里知道這四人被孤龍與秋楓一明一暗羞辱的無地自容,那里還能厚著臉皮坐在那里,他們可沒有小王爺這般愚鈍,省的一會再被羞辱一番,技不如人反而累及寶琴,心中失落可以想象,還是讓他們師兄妹三人去爭個你死我活吧。

此刻玄觀大感後悔,她知道這個秋楓師兄深藏不露,雖然說最終還是由她決定,只是他樣樣俱佳,自己又該用什么理由來拒絕他呢,易寒怎么還不出來,也不知道來幫幫我,女子在受到威脅的時候往往會想到最親密的人,玄觀也不例外,她害怕秋楓能猜透自己的心境,到時候琴聲同心,卻瞞不過所有聽琴之人,她李玄觀就沒有選擇了。

孤龍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感覺到秋楓的威脅,他內心從沒有這般恐懼過,玄觀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他最愛的女子要永遠失去,他一臉平靜,內心卻翻騰難平,越是如此,他越感覺自己要輸了。

蘇中行寶琴歸回,對著蘇洛道:「姐姐,我輸了。」

蘇洛微笑道:「世事不能強求,也許玄觀小姐並不屬於你。」

蘇中行點了點頭,卻難掩心中失落,突然問道:「他去哪里了,怎么不見他」。

蘇洛感覺奇怪,「你無端端的提起他干什么,你不是很痛恨他嗎?」

蘇中行說道:「孤龍毀了我的冠韻琴,我想讓他給我出口氣」。

蘇洛卻笑道:「你說什么胡話,要讓他上去出丑嗎?他的琴音能讓百禽驚飛,萬獸失控」。

蘇中行卻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話,「現在我才明白,他乃琴道頂尖高手」。

蘇洛一臉訝異,「我從來不知」。

蘇洛了一會,人太多卻不見易寒的蹤跡,自言自語說道:「不想見他的時候非出現在你面前,想找他的時候又消失不見,這個人啊,他就從來不如你的心願」。

再說陳禹道,易寒正考慮自己是否要有所行動,他實在是不方便露面,可是再不露面,這妻子就要給別人搶走了,一直搗亂似乎起不到什么效果,該遭殃的還是遭殃,該得意的依然得意,挑什么不好,非得比琴,他沒有把握壓過秋楓的琴音,剛才那一曲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中的完美,秋楓確實是個強大的情敵,不過易寒倒不把他當對手待,秋楓就是比他優秀一百倍又怎么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連這點都不開,豈不是要氣死累死自己,他為難的是自己易家子孫的身份。

突然有人對著易寒說道:「兄台,你剛才不是說要上去爭取玄觀小姐嗎?現在機會來了,就是不知道陳先生肯不肯將神游琴借給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