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席幕德(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674 字 2020-06-15

席夜闌沒有回答芷文的問題,就算芷文說的對,但是易寒走進她的內心,他就已經不一樣了,道:「玄觀是什么樣的女子,我只是見了一面就清楚,她不會開玩笑的,所以我相信她的話」。

芷文道:「是玄觀小姐說的嗎?」突然問道:「小姐,你與玄觀小姐並稱奇女,你說是她厲害一點還是你厲害一點」。

席夜闌堅信道:「宰相之才,雖為女子,更勝須眉,我能感覺到她經歷的比我要多的多,似已經透世情俗理,卻立於俗世之外,一身清風明月,我不能與她相比」。

芷文知道小姐是個驕傲的人,卻在玄觀小姐面前自認不如,可以想象玄觀小姐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民間流傳有少量玄觀小姐的墨寶,被人視為珍寶,博學多才之士不在少數,能讓人如此尊崇,必定不是凡夫俗子之筆,當之為魁首也不為過,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女子,想到這里突然說道:「卻不知道何人能娶到玄觀小姐這樣的女子」。

席夜闌不答,在她想來,目前沒有一個男子能與玄觀站在一條線上,她是個不應該來到這世上的女子,她的心態如垂垂老矣的人一般,透世情,無懼生死,眼前繁華美景,似真又似假,真時如此美麗暢心,假時又如水中彎月。

也許玄觀給席夜闌的感覺太深奧了,這只是她的認為而已,連玄觀身邊最親密的愛人,易寒都無法清她,席夜闌又怎么能清她,也許她到的只是一點點言行舉止流露出來的皮毛而已,內在也不一定是想象中的更美好。

易寒換了身衣衫,在府內下人的帶領下進了席幕德的書房。

下人稟報一聲,「老爺,易公子來了」。

席幕德放下書筆,抬頭去,點了點頭,微笑道:「衣服剛好合身,果然一表人才,我當年身體比較健壯,不似現在這般消瘦」。

這短短的一句話,易寒卻從中獲悉了一些信息,他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席幕德年輕時候穿過的,而如今這件衣服還保存著,而且一點也不顯久,可以出他是個念舊的人,或者他是個勤儉的人,其次,這衣服他當年穿的了,現在卻穿不了,人到中年一般都會發福,他卻變得更加消瘦,而什么情況下人會變得消瘦,有此可證,他是個雜務纏身,滿腹心事的人,第三點,他是個高官,卻將自己的衣服讓一個無官無職的人穿上,而且在這個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很是狼狽,他不以貌人,而且對易寒有足夠的尊重。

易寒道:「席大人,晚生對你很是佩服」。

席幕德什么也沒問,請易寒坐了下來,吩咐下人送來茶水,笑道:「我對你很好奇,或者說在未見到你之前,我就對你很好奇,見了你之後我更好奇,因為你是那么的年輕」,他說完又自個解釋出來,「依我對庄元帥的了解,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舉薦一個人,甚至我從庄元帥書信的言語中,到他很懇切很期待的語氣,大東國卧虎藏龍,你是否真的有龍虎之才」。

席幕德這番話頗有深意,龍虎之才四字並非單純指博學多才,龍乃神獸,萬靈至尊,虎乃百獸之王,這股天生的氣質能讓其他凶狠的野獸臣服,換句話說,席幕德的問題,「你是否有能力震懾群臣,讓人心存敬畏」,他知道問這個問題太早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這么問,像他自己雖也自認頗有賢才,在官場上浮浮沉沉,還是靠著席家這顆大樹才站穩住腳,有的時候,你越是博學有才越容易遭別人排擠,一生碌碌無為,抱憾終身,人脈手腕,為人處事,都事關一個人成功與否,或許易寒並無法知曉他的心里話。

易寒淡淡不語,這句話他雖然能理解,卻無法回答,是不是現在下定論太早了,不過他心里期盼自己是,大為國之社稷,黎明百姓,小為個人私利,他都應該是。

席幕德見易寒不語,沒有半點不悅,至少他從此子身上到了一個很好的天——穩重,認真道:「仕途凶險,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累及家人朋友,假如你有武將之才何不從軍,卻為何入仕」。

易寒思索一番之後沉吟道:「痛在臟腑,為何治膚?臟腑如健,肌自瑩潔。何懼風塵,何懼霜雪入侵」。

「好!」席幕德大拍桌子,「好一句何懼風塵,何懼霜雪入侵,便是你這句話便讓我席幕德刮目相,你之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我等之輩豈為官而官,然為民而官也」。

席幕德哈哈大笑,著易寒似到知音一般,他之談吐已然不俗,再加上志向相同,如何能不喜。

大喜之後,席幕德閉目沉思,卻開始思索如何安置易寒,說道:「我倒也願意將你推薦給皇上,只是你一無功名,二無功勞,就算皇上想用你,也難服眾人之口,我這樣,你以武入文,先安排你在我身邊任武職可好」。

易寒倒沒有所謂,只要有機會見到皇帝即可,問道:「何職?」

「尚書府守衛中郎將」,聽這名字夠氣派的,只聽席幕德道:「正八品,此職可有我自定選擇人選,上報刑部落籍即可」。

易寒笑道:「大人,此職通俗一點講就是這尚書府的守備統領」。

席幕德點了點頭,笑道:「怎么?嫌官小無所作為」。

易寒搖頭道:「不是,大人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席幕德笑道:「你還別嫌這官職小,我這府里的護衛,個個武藝不錯,你這般年輕,他們肯服不肯服你還難說,我也不管你武藝如何,反正我讓你當這個守備統領,你就必須給我搞定,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讓我出來主持公道」,一語之後卻道:「我的女兒夜闌能管得住他們,一直以來這守備統領一職都在掛空,她也就以小姐的身份客串一下,你若有什么難纏的事情可以找她出面,不過盡量不要去招惹她,免得到時候吃虧,別說我沒提醒你」。

易寒道:「大人放心,中天一心職務,不會攙和兒女私情」。

席幕德淡淡一笑:「你就是想攙和也攙和不了,你剛剛在門口也見了。」拍了拍易寒的肩膀,「中天,我希望你是不一樣的,你知道我讓你當這個尚書府守衛中郎將只是權宜之策,目的是讓你能跟在我的身邊,四處走動,若你真是龍虎,機遇一來,必定為你所虜獲」。

易寒心中暗道:「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了,就算沒有機遇,他也要制造機遇來,正八品要熬到什么時候才能出頭,他可是爵拜護國公,雖然說只是一個空名,但至少爵位擺在那里,碰了面能與那些高官重臣平起平坐,如今是想個辦法接近皇上,而且這個時機要極為巧妙,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念頭,演一場刺殺皇上的好戲,皇帝身邊護衛重重,真的自然不好辦,但假的可就沒有那么難,誰會猜想到,刺殺皇上的居然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是一個大膽到瘋狂的念頭,但是他易寒就真敢想真敢做,為達目的就要不折手段奸詐狡猾,官場沉浮才能揚帆遠航。

席幕德易寒一臉沉思,以為他已經在提前做好心理准備,那里知道這些事情易寒根本並不在心,他的念頭已經蔓延到幾個台階之後的事情,席幕德自然也不會想到易寒心中有這樣瘋狂的念頭,這個念頭除了易寒這種人物,別人想都不敢想。

席幕德簡單與易寒講了這個職位主要的日常事務,主要保護席府的人員安全,以及在席幕德外出時,成為他身邊的貼身侍衛。

幾句話之後就讓下人帶著易寒去他的住處,京城片土片金,特別是在紅冠巷這種地方,所以席府比起金陵的李府不知道要小上多少倍,那下人帶著易寒去了他臨時安排的住處,離開的時候,說道:「易統領,你還是去見一下小姐會好一點」。

「好的」,易寒淡淡應了一句,他此刻心里想的卻是找個機會到以前住的府邸去一,二十年過去了,不知道那個地方是否已經換了主人,而不久的將來,他一定要重新回到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