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笑顏動心(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725 字 2020-06-15

易寒跟了上去,卻也沒有進去,就在門口瞄著,見席夜闌翻鍋倒碗,尋了半天卻連剩飯剩菜都沒有留下半點,席幕德想來勤儉朴實,最恨鋪張浪費,糟蹋糧食,所以下人寧可做少,也不敢做多。

易寒向來英姿颯爽的席夜闌卻像只老鼠一樣,不禁開懷大笑,連忙捂住嘴巴,卻笑出聲來,心中暗道:「要壞事了,她素來高傲,如何肯讓一個下人她笑話」,果不其然,只見席夜闌臉色一冷,毫無征兆的將一個盤子朝他臉上扔來,易寒眼疾手快,接住了盤子,手心卻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妮子果然天生神力,隨便一扔力道竟是這么野蠻,幸好接住了,若被打中,這張臉可要腫了。

只聽席夜闌冷笑道:「我你能接住幾個」,易寒聞聲望去,我的媽呀,只見她手里拿著高高一疊盤子,細數一下,不下於十個,他的身體還未恢復,這十來個若朝他扔來,身上難免遭殃,連忙高舉雙手,向後退了幾步,表示不想再玩,席夜闌見他呆呆害怕的模樣,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男子在他面前向來喜歡擺上一副英雄氣概,且假裝不正視她的模樣,似易中天這種,眼睛一直盯著她,又顯得害怕的從來沒有,就像小孩子既饞嘴又害怕大人責罵一般。

易寒見她再次朝自己微笑,心頭有說不出的愉悅,她笑起來真美,甜美溫暖,冰山美人這個外號實在不適合她,失聲喊道:「小姐你笑起來真美」。

席夜闌聞言,有些訝異,她對這個男子笑了嗎?不知為何,她收斂起笑意,繼續板著一副冷冰冰的臉孔,喝道:「滾——」

易寒心中大感後悔,早知道就不說話了,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肚子一陣嘀咕,這才想起自己還未吃飯呢?又返回來,這一次卻克制自己不去招惹席夜闌,就在廚房門開幾丈遠的一顆樹下等她出來,他心中明白,像席夜闌這個性格鮮明的絕色女子,他風流放盪的性子是完全沒有抵抗力,因為對愛人的責任,讓他一直在約束自己,他也知道,假如像席夜闌透露真實身份,這個女子會對他大為改觀,虜獲她的芳心也變得不再那么困難,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么做,他來京城是一心正事,可不是糾纏於男女之情的,就連心中思念很深的喬夢真,他都能忍住不去相見,為何不能控制自己的**呢?卻不知道秀色可餐在眼前,這種牽扯力是決然不同的,他已經無法做到至情至性,隨心所欲,人如世俗,有些事情就必須違心接受。

等了半天,席夜闌在廚房里摸索半天,愣是沒有個結果,易寒顯得有些不耐煩,就在樹下來回渡步。

席夜闌實在餓得厲害,打算自己隨便弄點補補肚子,這樣那樣,愣是沒有一樣她能下手的,最後中水缸里的幾條魚,便挽起袖子,伸手去捉,魚兒倒是靈活卻也難逃自幼習武,眼力手法厲害的席夜闌之手,只是將魚捉出水面,那滑膩膩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往地上一扔,魚兒頓時血肉橫飛,沒有絲毫動彈,席夜闌皺著眉頭著地上已經不成模樣的魚兒,這番血腥模樣到嚇不到她,只是弄得臟兮兮的,讓她了很不舒服。

易寒聽到聲音,忙趕了過來,著地上的魚兒,有些訝異,站在門口問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席夜闌冷道:「我不是叫你滾嗎?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易寒肚子發出一陣咕咕聲,算是巧妙的回答了席夜闌的問題。

聽到這餓著肚子的聲音,席夜闌不禁淺淺一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易寒見她絕美的微笑,再次呆呆的著她。

席夜闌見他一臉痴態,瞬間又變臉,「你那雙眼珠子不想要了嗎?」

易寒連忙收回眼光,知道自己又犯痴了,被她的微笑給迷住了,都說女子來那個的時候喜怒無常,果真不假,一會微笑一會又發怒,讓人捉摸不透。扇了自己一個耳刮子,低聲罵道:「德行」,說著轉身離開。

這個舉動卻讓席夜闌大感怪異,喊道:「你給我站在!」

易寒轉身,手指指著自己胸口,好奇道:「小姐,你是在叫我」。

席夜闌冷道:「這里還有別的人嗎?」

易寒陰陽怪氣:「這可說不定,我聽說初一的時候陰氣最重,有許多孤魂野鬼最喜歡到處流竄,特別那些餓鬼最喜歡在廚房逗留」。

席夜闌冷笑道:「你是想把我嚇到,然後投懷送抱嗎?」

易寒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我也是聽說的,信不信由你,我還聽說那些餓鬼找不到吃的,就會發怒,找人出氣」。

席夜闌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是在諷刺自己是餓鬼,淡淡道:「我也聽說過,餓鬼喜歡將人綁起來,吊到樹上,然後澆上冷水,讓他吹冷風」。

易寒哈哈笑道:「這種鬼怪之事都是謠傳,不可信不可信」。

席夜闌淡淡道:「你進來,把這幾條魚給宰了」。

易寒卻道:「我初一十五從來不殺生」。

「哪里來這么多規矩,我讓你宰就宰,你若不聽,我現在就宰了你」,席夜闌沒有閑工夫與他糾纏,冷聲督促了一聲。

易寒大喜,既然她有央求在前,自己就不客氣了,說著就要邁出廚房,剛抬起一只腳卻在半空停了下來,說道:「小姐,是你讓我進來的」。

席夜闌從來沒見過這么啰嗦的男子,厲聲道:「是我讓你進來又如何?」

「這可要事前說清楚,孤男寡女共處一屋,傳出去,可是小姐你安排的,不關我的事情」,易寒一本正經道,易寒又開始發顛了,連他自己都沒有主意到自己的言行舉止已經近乎誇張。

席夜闌淡淡道;「此事如果外傳,我就剪掉你的舌頭,打斷的你四肢」,語氣雖然嚴厲,但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不知不覺她也被易寒所醞釀的氣氛所影響,展露出女子天生打俏的天賦。

易寒呵呵一笑,走了進來,席夜闌問道:「這會你卻為何不怕了?」

易寒朝魚缸走去,應了一句,「你剛好來了月事,身體不宜浸到冷水,小姐身嬌肉貴,生了病某些人可要心疼死了」。

話剛說完,捂住自己的嘴巴,慢慢的轉過頭去,偷瞄了席夜闌一眼,只見她的表情冷似冰山,一雙眸子銳利的似要洞穿他的心口,兩人眼神對視,易寒腳底不禁有些發麻,自己怎么會蠢到將這些話說出口呢,就算熟絡無比的愛人也承受不住啊,何況他與席夜闌關系不冷不熱。

席夜闌眼神冷漠,語氣卻很平淡,「你確實很下流無恥」,一語之後卻道:「將魚宰了吧」,這話聽到易寒耳中卻感覺像,「把你宰了吧」。

易寒換忙從魚缸撈起魚兒來,偷偷往後面瞄了一眼,只見席夜闌正拔出佩劍,在燭光下大量著鋒利的劍刃,帶著紅暈的寒芒不斜不正剛好映到他的眼睛上,手上一抖,魚兒卻脫手而出。

席夜闌淡道:「連魚都捉不住,我留你在這里何用?」

易寒一聽感覺不妙,難道這樣她就動了殺機,假如她要草菅人命,此刻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佯裝鎮定從容,將地上活蹦亂跳的魚兒捉起,清洗干凈,卻是打起十二足精神小心提防,不敢有絲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