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第四十五節 難掩真情(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625 字 2020-06-15

風兒似乎感受到她的悲傷,變得溫柔了許多,池水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歡樂,沉默的有如死水一般。

拂櫻忍受著孤單悲傷,在等待著,直到垂垂白發,一個人老去。

易寒拖著傷痕滿姍而行,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往那里,去做些什么,再堅強的心也抵擋不了深情的擊潰,他本以為自己能舍棄兒女私情一心正事,但事實證明,他至情至性,內心深埋的情感一經撩撥便焚燒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讓他低沉到認為做什么事情都沒有意義,就算權傾朝野,就算一世英名又如何呢,那些失去的遺憾又拿什么來彌補,一瞬間他真的想這樣放棄,做一個放誕不羈,逍遙自在的易寒,可夢真又怎么辦,寧雪又怎么辦,瞬間他又陷入矛盾糾結之中,眼前變得模糊,他不知道該往那條路走,失去的終究要失去,還在的要更加珍惜,男子的責任讓他腳步變得堅定,他挺起腰板,忍著疼痛讓自己的步伐變得更加利索一點。

一頂轎子從易寒身邊走過,丁索梁掀開轎簾離家多遠,突然她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喊道:「停轎!」

丁索梁匆匆走了轎子,見他一身是傷,心里難受,他臉無表情,就這樣默默的走著,他挺著腰板,步伐依然是這么的堅定,她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凝視著這個神秘的男子,易寒的神情是冰冷的,他甚至連側過頭來丁索梁一眼都沒有,這讓丁索梁好難過好難過。

丁索梁安靜的婷立著,婉約如玉與卓越的雪蓮花一般,明眸似水的眼睛帶著一絲擔憂,當易中天從她的身邊走過,在到他挺拔背影的一瞬間,丁索梁蓮步快移,露出溫馨的笑容,輕輕道:「你受傷了」。

易寒回頭著她溫柔動人的神情,她露出溫馨的微笑可是依然掩飾不了眸子中的難過,易寒感覺有一陣暖風吹入心頭,輕輕道:「似我這種男子根本不值得別人為我難過,丁小姐收起你的同情心」。

這番冷淡的拒絕,讓丁索梁有種被狠狠推開的感覺,她的眸子變得更沉重了,那嘴角的微笑卻變得勉強,盡管如此,她卻輕輕拉著易寒的手,他的手很冷,讓丁索梁不知覺的要縮手,可是她卻握的更緊,輕輕摩挲著他手上的傷口,讓那受傷冰冷的手變得溫暖一點,她輕輕道:「傷的不輕」。

她的細心溫柔,呵護寬慰是易寒此刻最需要的,這是一個從內心到外表一樣美麗的女子,他不能再拒絕她的關懷了,他回報了微笑,伸手輕輕觸摸她的眉毛,著她的眼睛,帶著乞求的語氣道:「只要你不再難過,讓我做什么都願意」,這句話在對丁索梁說,也在對拂櫻說。

丁索梁一輩子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動聽的情話,她心噗通跳得飛快,周身洋溢著一股悸心的溫暖,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華,這是女子最婉約的一瞬間,她的嘴邊掛著一股清純的微笑,輕輕柔柔的,靈靈靜靜的,白皙的雙頰浮現一絲紅暈,神采奕奕,委實清婉可人。

清香陣陣盪入心頭,沁人心脾,到她眼中的快樂,易寒笑得更加燦爛,就好像再拂櫻眼中到快樂一樣,他心中所有的悲傷頓時間都煙消雲散,只要拂櫻不悲傷,他得到或者得不到又有什么關系呢。

易寒突然吟道:「紫粉點尖隔秋雲,白紅胭脂染新妝。妖嬈無瑕香似蘭,芳情千蕊士僧悔」。

丁索梁情竇初開,低頭不應,斂雙眉,閉檀唇,眸脈脈,心迷亂,纖手舉香羅,掩半邊酒醉含羞腮,嬌姿好似遠見溪水流動卻無聲,好一個嫻靜真純女兒家。

易寒哈哈大笑:「美人隔雲端,誰能會瑤台」。

「台」字剛落,他已經瀟灑的走遠,索梁之美就好像讓他經山水美景洗禮一般,胸懷無限暢快。

抬頭再見,人已漸模背隔遠,一聲小姐喚,忍悴回身舍不走,倚轎再回首,凝眸處空巷無煙,偷傳情意,卻把君竹嗅。

易寒返回營地,別的侍衛見他滿身是傷,大感奇怪,誰敢將國舅爺痛打如此,卻沒有敢問,敢將易副總管打成這樣的,來頭一個更大,他們可幫不了什么忙。

易寒回到屋子正抹著傷葯,卻陸續有侍衛拿著傷葯進來他,易寒表示了謝意,讓他們不必擔心,眾人也不好再打擾他,走到外面卻議論紛紛起來,不知道是誰打了易副總管,卻沒有人知道。

易寒吃了晚膳,就睡下了。

隔日,進宮當值,中午時分,梅妃竟親自熬了湯,頂著個肚子來到他值勤的地方,其他的侍衛大感驚訝,竟勞梅妃娘娘親自送來,易寒受寵若驚,忙扶住她,擔心她身子不便,吩咐手下繼續當值,自己親自護送她返回長信宮,一路上她對易寒的身上的傷勢追問不放,易寒有苦難言,如何說的出口,只得好生勸慰卻不肯吐露半點真實。

對此梅妃顯得氣憤非常,竟對他使起小性子來,一聲不吭站在前面,易寒害怕她摔倒了,忙追到她的身邊,小心呵護著。

梅妃見他舉動關心體貼,這才說道:「哥哥,你也別惱我生你的氣,你受了委屈也不肯對我說出來,我貴為貴妃卻一點也幫不到你」。

易寒笑道:「娘娘,誰說你幫不到臣下,臣下現在就有一件事情求你幫忙」,於是將馮正傑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梅妃問道:「哥哥,此事你為何不親自去與皇上說。」

易寒道:「娘娘,中天希望你將這馮正傑認作干弟弟,禮部那邊的阻力可能要小一些,他們也就會秉公考核,不會將他排擠在外,而且這種小事若由皇上親自安排有點勞師動眾,借你金口更合適一點」。

梅妃點頭道:「好的,只是這事也不用勞煩皇上,我透露一下口風即可,想那禮部也不敢再排擠賢才」。

易寒深表感謝,梅妃卻道:「哥哥,我們二人之間無需這般客氣,你以後若有什么需要,我一定盡力幫忙,這湯是我吩咐御廚熬制的,正好你身上有傷,可以補補身子」。

兩人就在長信宮外的亭榭坐了下來,易寒邊喝著湯邊與梅妃敘著感情,待湯喝完,易寒覺得差不多了,送梅妃到了長信宮門口,兩人道別。

返回自己崗位,卻見彭俊郎迎面朝他走來,易寒心中,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來找自己准沒有好事,他話已未講,易寒心中已經有了提防之心。

只聽彭俊郎用上司的語氣道:「中天,最近景寧宮有些風吹草動,好像有刺客潛入,今夜要加強人手巡邏,你武功高強,今晚隨我到景寧宮守崗,我倒要什么人如此大膽,敢夜闖景寧宮」。

易寒心中思忖,這事一聽明顯就是子虛烏有,加強人手就加強人手,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這個關系並不算融洽的人,就算需要高手坐鎮,不是還有其他的副總管嗎?莫非彭俊郎想陷害自己,心中冷笑,未免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吧,最怕害人不成反害己,心中思索彭俊郎又用何種手段陷害自己,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干脆不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小心謹慎就是。

只聽彭俊郎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才有精神」。

易寒點了點頭,也沒多說,突然靈機一動,讓我去景寧宮,而我又得罪了珍妃,莫非此事珍妃是同謀,若是這樣,他可能就又危險了幾分,何不找暮雨探出些有用的信息來呢,暮雨司職尚宮,常在偏殿針綉房、御膳房與景寧宮之間走動,想到這里便前往兩地之間的必經要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