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第六十七節 習武之風(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11 字 2020-06-15

席慕德訝異無解,「你又想怎么樣,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肯甘心」。

席夜闌站了起來,輕輕捉住他的手,溫言道:「父親,夜闌並不想氣你,只是在夜闌心中,女子的一生,並不是單純的只屬於一個男子,既然夜闌將自己當做男子待,男女之情就不再是全部,就像父親你一樣,父親,你能理解支持我嗎?」

席慕德反過來想,卻是他的一生的價值並不僅僅是一個女子,一段愛情,然而無論如何,夜闌的話卻無法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接受,她終究只是一個女子啊,有些東西她並不用背負,嘆氣一聲,「難道要讓你爺爺才能說得動你」。

席夜闌笑道:「父親,爺爺比你要開明的多,比起你,他更會支持我」。

席清與席慕德雖未父子,但向來兩人在許多問題上,觀點並不統一,只能說席清思想更開闊一點,更注重目的性,而席慕德更傳統一點,更注意合理性,是否可為。

席慕德臉色有些著急,不太想久留,他迫不及待的想去證實易中天的真實身份,說道:「夜闌,為父有一個法子,你可以試一試,也許能解決你的煩惱」。

席夜闌忙道:「父親,快說來」。

「這支娘子軍並不需要像軍隊一般管理,你可以以習武防身為由,建立一個門戶武館,教導這些女子武藝,閑暇時候讓她們歸家自給自足,一旦用時,以武館之名將這些拜在門下的女子召集起來,惟己所率,這樣一來,你所煩惱的食、住問題就解決了」。

席夜闌思索片刻之後問道:「建造門戶武館耗資巨大,更別說衣衫兵器」。

席慕德笑道:「拜師入門,自然要收取學費了,這不正是資金來源嗎?習得武藝防身,這一點不正是合情合理,你不但可以不必發放餉銀,還可以有所收入,這不正一舉二得」。

席夜闌決然道:「我絕不收取她們半分銀子,她們當中大多出身貧窮,我之本意乃是弘揚女子習武之風,絕非斂財,再說了她們騰出時間習武,白天不勞作,何以度日?父親你的建議雖好,卻頗多不妥」。

席慕德笑了笑:「好一句「弘揚女子習武之風」,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一個人如何能分身教導這么多人,你只需要傳授習練武藝之法,讓她們閑暇時間自習即可。你衣食無憂,不知民間世情,一般女子都擅長女紅,縫衣作綉補貼家用,二者之間並不沖突,只是虎女娘子軍之名必然導致各地慕名而來,你可要選一個地形空曠的地方建造武館,京城之地寸土寸金,這一點為父可幫不了你。」

虎女陷入沉思,席慕德卻是迫不及待的離開,前往賢王府。

「父親!」待席夜闌回神,席慕德已經走遠多時,去那里籌集這么多的銀子呢?依席府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讓朝廷出銀辦的卻是自己的私事也不太可能,算來算起,最有錢的就是商人了,而普通的商人也沒有這個能力,一定要富可敵國的商人,大東國四大家族浮頓時現在她腦海中,然而,誰肯大公無私的拿出這么大一筆錢來。

隔日,席夜闌在虎女娘子軍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卻特別低調的將此事暫時放了下來,她坐著轎子來到晨曦巷,此地是豪門大族聚集之地,像四大家族的林家、蘇家、宋家、方家都在這里有著房產,這些大家族商政二道之間有著密集的聯系,大本營並不在京城,晨曦巷的房產算是在京城的門戶,方便聯系。

席夜闌坐著轎子親自登門造訪,而在這里並不能見到各大家族的家主,她將寫好的書信交給在京城的管事之人,虎女此刻是風頭人物,那些人自然不敢怠慢,聲稱必定轉交到家主的手中,欲邀請虎女入府,席夜闌卻婉言拒絕。

席夜闌坐轎來到淑德府,下了轎子頓時就被眼前的奢華所震驚,皇宮她不是沒有去過,王府也常去,她本身也是出自官宦之家,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感覺比自己去過的地方都要豪華,這該需要多少銀子才能建成這樣一件宅院,這些銀子能幫助養多少人,席夜闌認為這太鋪張浪費了。

席夜闌不懂商道,自然不會明白,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並非林黛傲要特意如此奢華,在商場上,門面功夫絕不能含糊,就像此刻,席夜闌會對於方家信心十足,這樣的宅院都能建造出來,還有什么她不能做到的,只要她肯。

虎女走了過去,淑德府的一位下人見席夜闌,就知道她身份必定不凡,連忙上前招待,虎女問道:「請問這是方夫人的府邸嗎?」

那人卻搖頭道:「這不是方府,這是易府」。

虎女訝異的著門前椿木牌匾,龍飛鳳舞的「淑德府」三個大字,問道:「這里誰做主?請稟報一聲,席夜闌來訪」。

那下人一臉猶豫,思索片刻之後道:「脫俗小姐」。

虎女淡道:「煩請通報一聲」。

那下人連稱不敢,匆匆進府稟報。

易寒這幾日處理了大小事務,重建鎮西軍也在眾多大臣的支持之下,列入朝廷改革綱要之中,全權交由樞密院負責,在此期間劉系雖然陳述了無數反對的理由,最後皇上卻一錘定音做了決定。

他也因此閑暇下來,有了自己的私人時間,一有時間就上賢王府可憐的拂櫻,拂櫻雖然失聰,但易寒能到她內心的快樂,遺憾之中有了一絲安慰,想起自己好長時間沒有與脫俗相處,於是抽了空返回淑德府。

剛拐過巷角,遠遠就見淑德府大門口停著一頂轎子,心中訝異,是誰會在淑德府做客,在京城之中並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里,會不會脫俗的朋友呢,待走近見那個屹立宛如戰神的身影,心中頓時一驚,「夜闌怎么會來到這里?」

易寒走了過去,在背後輕輕的喊了句:「夜闌」。

席夜闌緩緩轉身見易寒,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她嚴肅而認真的打量著易寒,似乎要將他臉上所有的輪廓都個清楚,似乎要從里到外透這個男子,冷淡的表情漸漸浮現了復雜的神色。

席夜闌就這樣盯了易寒好久好久,這種態度讓易寒很是錯愕,就在他等待席夜闌應話的時候,這個女子恢復了往日的清冷,轉過身去不搭一言。

易寒走到她的身邊,說道;「那日的比試,娘子軍的表現我全部到了」。

席夜闌嘴唇嚅囁動了動,突然又緊閉嘴唇,將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下去,一聲不吭,甚至用眼角瞄易寒一眼都沒有。

易寒知道她為人冷漠,但是這種理都不理會,完全將他當陌生人,他還從來沒有見,心中思索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從上次見面到現在自己根本與她沒有交集,疑惑問道:「夜闌,你說過我們是朋友,就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朋友之間也應該」

「你閉嘴!」席夜闌突然轉過身惡狠狠的著他,「朋友」,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無情的扇了易寒一個巴掌。

易寒完全想不到她會有這種舉動,呆滯的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想到的不是受到侮辱,而是到底為什么她會打自己。

匆匆趕來的下人,到這一幕,生生的停下腳步,恨自己為什么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時候。

兩人聽到這打破詭異氣氛的聲音,同時望去,只聽下人弱弱道:「老爺,你回府了」,緊接著又對席夜闌道:「席小姐,脫俗小姐請你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