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節 身世之謎(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103 字 2020-06-15

寧雪是自己關心的人,易寒豈又不想知道為什么?沒有表情道:「你快說!」

寧霜繼續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人能瞞過我,所以我就一直秘密搜尋有關此事的蛛絲馬跡,終於讓我找到一封寧雪藏的很深密的書信,這封書信是大娘留給寧雪的,了這份書信之後我終於明白為什么父親著寧雪的眼神會有一種深深的濃情,因為父親深愛著大娘,而寧雪實在太像她母親了」。

易寒問道:「你不是說過她在生下寧雪之後就死了嗎?」

寧霜淡道:「從那封信的字里行間,我能了解到大娘是個什么樣的女子,大娘不是病死,卻是自殺。」

易寒忙問道:「為什么要自殺?」

寧霜問道:「易寒你聽過燕雲十八騎嗎?」

易寒點了點頭,寧霜道:「大娘與父親都是燕雲十八騎的一支,還未明媒正娶,他們二人已經私定終身,大娘美麗之名在鎬京城盛傳已久,西王貪戀大娘美色召其進入王府,在酒菜中下了迷葯將其侮辱,想借此而讓大娘不得不委身於他,在此之前西王已經屢犯暗示大娘家中長輩,甚至不惜口頭威脅,目的就是要納大娘為妃,可是大娘與家中長輩卻態度強硬,堅決不從,以至於西王才動了強行霸占大娘身子,逼她不得不得嫁給自己,可惜的是大娘卻寧死不從,西王動了殺了大娘之心,終於還是心存婦人之仁沒有動手,卻威脅:倘若大娘敢將此事泄露出去,他就要將大娘一族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寧霜停了下來,問道:「名門閨女,還未出閣卻被歹人壞了身子,卻又該怎么辦?」

易寒思索片刻之後,應道:「若是剛烈貞潔之女定是自縊以表清白」。

寧霜點了點頭,「大娘是個好文厭武的女子,深知道德倫常,所以她選擇了自縊,卻偏偏被我父親撞見將其救了下來,父親非常憤怒的問大娘為什么,大娘卻是閉口不講,在父親再三追問,舍命要挾之下,大娘才說出了實情」。

父親安慰大娘,並再三表示並不在乎,同時心中也將西王列為生平必殺的仇人,為了生怕大娘做出傻事來,父親立即向大娘家求親,親事卻辦的十分草率,因為這個時候大娘已郁氣堆心,病重在床,父親無日無夜的在大娘身邊照料,他明白大娘心里有坎過不去,他費盡心思卻也無法化解大娘心頭的這道坎,不久之後兩人卻發現了一件更為糟糕的事情,就是大娘居然懷有身孕,大娘病重,夫妻之間並無法行房,父親深愛大娘,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苛刻要求,這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大娘說她想死,可是卻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父親這才知道大娘一直萌生死念,因自己日夜陪伴,才讓大娘沒有機會自縊,父親害怕,他告訴大娘:這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同時為了讓大娘有活著的念頭,他一直叮囑大娘就算不顧及他,也要顧及肚子里的孩子。

十月懷胎,這段艱苦的日子也算熬了下來,大娘生下一個女嬰,父親取名寧雪,其寓意大娘也明白,從寧雪誕生到這個世界上,她像雪一樣銀白無穢還沒有沾染過半點污染,他也想借此告訴大娘,孩子是清白的,不管她到底是誰的種。

大娘還是選擇了自殺,就算不自殺,長期郁氣積心也讓她病入膏肓,死期不遠,她似其她剛烈貞潔的女子一般,選擇了一個還自己清白的方法,並留下兩封書信,一封是給父親的讓他必須繼弦,一封卻是留給成年之後的寧雪。

父親將對大娘的愛轉移到了寧雪身上,從小寧雪就體弱多病,為了讓寧雪健康,父親幾乎費勁了心思,可是他卻忽略了我的母親,忽略了我!他竟然因為別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己的親身骨肉。

這會易寒已經眼眶紅潤,這樣悲慘的身世連他這個身外人都為之凄然,更何況身處局中的寧雪,聽到寧霜語氣變化,不悅道:「寧霜,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父親的行為多么可敬可佩」。

寧霜輕輕一笑,似冷酷無情的魔鬼,淡道:「小時候,我不懂事,我怨恨父親的厚此薄彼,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與寧雪反其道而行。」突然哈哈大笑:「我那好姐姐至此刻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瞞在鼓里呢?」

易寒冷聲道:「這是你痛恨她的原因嗎?這就是你與作對的原因嗎?寧霜你實在是太無情了,你們之間的姐妹之情跟血肉無關,而是多年的相處。」

寧霜淡道:「這是我們姐們之間的事,你那么緊張干什么?」走到易寒身邊,伸手摸著他的心口,戲謔道:「怎么?心疼了?你這人怎么這么容易心軟」。

易寒不悅的扇開她的手,冷聲道:「不要碰我」。

只聽寧霜淡道:「這些年若不是我暗中幫她,她又豈能如此順利。」

易寒一愣,訝異的著寧霜,只聽寧霜笑道:「我只是不服輸,我有說過我要置她於死定嗎?你不必可憐她,她堅韌的很呢,動手殺了西王那一刻又哪有半分心軟」。

易寒低頭思索,雖是她的親生父親,卻也是她生母的仇人,是殺還是不殺呢?這是如何艱難的抉擇啊,倘若自己遇到這個問題,恐怕要生生折磨至瘋,寧雪呢?她笑容的背後隱藏的卻是如何痛苦的一顆心。

只聽寧霜淡淡道:「她是很可憐,易寒,倘若你有機會遇到她,給她一個懷抱,她將一生的情感都傾注在你的身上」。

易寒應道:「那一日她趕我走,我就不應該走,強行將她抱住就是,錯過這個機會,也許這一生我再也無法擁抱她了。」

寧霜並沒有應話,她並不想談論死亡這個問題。

易寒岔開話題道:「你們姐妹二人內心倒是情真意切,為什么非要鬧的這么僵」。

寧霜輕笑道:「你無法理解我從小與寧雪之間養成的針鋒相對。」

易寒應道:「就像一種習慣,你改變了方式就會覺得別扭,何況像你們姐妹這人這種驕傲的人,誰又肯讓步呢?」

寧霜道:「這話你說錯了,不是她不肯讓步,而是我讓她讓無可讓」。

易寒握住寧霜的手,柔聲道:「霜兒,不要因為我而去為難她了」。

寧霜笑道:「易寒,你真的以為你魅力無限嗎?讓女子見你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你嗎?」說著眼神卻帶著深情凝視易寒的眼睛,光滑的掌心輕柔的覆蓋在易寒的脖頸上,淡淡道:「當初我從寧雪的眼神中到了,她對待你的特殊,而我接近你,只不過是想玩你,讓寧雪明白,她上的男子是什么樣的貨色,而我可以盡情的譏笑她,否則你這種貨色就是跪在我面前央求,我也懶得你一眼。」

易寒一愣,「玩弄我?」

寧霜嫣然一笑:「不得不說寧雪還是很有眼光的,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貨色,普通的女子更是受不了你,偏偏我們姐們都好這一口,喜歡挑戰」。

易寒苦笑道:「這么說,當初你還是站在她那邊」。

寧霜托起易寒下顎,戲謔道:「這個自然,你算什么東西,有何資格值得我的用心惦記」。

易寒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寧霜是個不服輸的女子,她肯在自己面前承認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大概應了那句老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笑道:「那現在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東西?」

寧霜開懷大笑:「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易寒一把將她摟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手掌從她的脖子緩慢的朝胸襟部位探入,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可以容許我這么做嗎?」

易寒的愛撫讓寧霜有些沉醉其中,永遠銳利的眼睛半垂下來,輕柔道:「你要在大帳**嗎?」

易寒一驚,寧霜的下一句話緊接傳來:「我倒沒有關系。」

易寒決然道:「不,這些時間我要花在向命運作最後的抗爭,我們暫時都不能死,要死也要等到老到彼此都走不動,靠在一起慢慢閉上眼睛」。

寧霜輕聲道:「多么讓人向往的情景啊。」說著螓首慢慢後仰,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這一刻她是溫柔依人的。

痛過,強過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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