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節 心寬(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83 字 2020-06-15

馮正傑心中感動,哽咽無語。

易夫人招手道:「素絹,你過來」,說著讓她與自己同坐一炕,溫柔道:「素絹,你真是我們馮家的好閨女,你做這些事情一點都不辱沒門風,相信父親和兄長在天之靈到這些一定很欣慰,馮家只剩下你們姐弟二人,無人為你們做主,我是你們的親姑母,就由我來替你們做主,把婚姻大事給辦了,為馮家延續香火,也為素絹你找個好歸宿」。

姐弟二人聽到這話,卻也臉紅不語。

易寒哈哈大笑:「終身大事是每個人必須面對的,不必害羞」。

易夫人突然冷冷瞪了易寒一眼:「你還敢說終身大事」。

易寒笑而不辯,只聽方夫人道:「正傑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易寒著馮正傑笑道:「我可是任賢而用哦」。

馮正傑正色道:「正傑若是無能,表哥盡管摒棄,不必客氣。」

易夫人道:「任賢不避親,我就不相信正傑讀了這么年還能不如你」。

易寒輕輕一笑,馮正傑卻驚恐道:「姑母高贊了,表哥才高八斗,正傑豈能相比」。

易夫人揭過此事,對著素絹道:「至於你的終身大事就交在我的身」。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馮素絹也不出聲,羞澀的點頭。

易寒哈哈笑道:「母親,你可不要搭錯線了」。

易夫人冷喝道:「胡說八道,沒點正經」,一語之後對著馮素絹道:「素絹你不要放在心,你表哥就是這樣,有時候犯瘋癲,他並沒有取笑之意」。

馮素絹紅著臉道:「我知道表哥是個端端正正的人。」

易夫人哼道:「他若端端正正,這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正人君子了」。

易寒笑道:「母親,你還不如素絹表妹知我要深」。

四人坐在一堂,聊起家常話,敘多年未敘的親情,馮素絹與易寒早有交往,倒表現的十分自然,馮正傑也因為易寒為人親和隨便,漸漸放松隨意起來,高談闊論展示自己的才學。

這時,小喬端著茶水走了進來,馮正傑聲音頓時愕然而止,一雙眼睛痴痴的盯著小喬,小喬抬頭,剛好目光與馮正傑對視,見他眼神痴痴,頓時唰的就臉紅,垂下頭不敢他,低聲道:「夫人,茶水來了」。

易夫人並未發現侄子的不對勁,淡道:「放下」,說著繼續與自己的親侄女聊起來。

易寒卻察覺到了,突然卻道:「母親,我剛剛認了小喬做義妹」。

易夫人聽了易寒的話,突然間卻很詫異,問道:「寒兒,你為什么會有此念頭,無緣無故認小喬是義妹,干什么?」

易寒笑道:「小喬性格溫柔靦腆,又服侍我這么多年,我十分疼愛她,便認作妹妹」。

說著易寒注意到這個表弟正凝神細聽,又道:「小喬這么多年悉心服侍我,我心中亦十分感謝,如今小喬到了當嫁年華,應該好好給她張羅婚事,此事請母親做主」。

易夫人點了點頭,朝小喬去,「小喬,你可願意?」

小喬突然卻紅著眼眶,垂著頭,過了一會才嚅嚅道:「小婢聽從夫人安排」。

易寒心中暗道:「這個傻丫頭,難道想一輩子做丫鬟嗎?現在傷心,過些日子你就會感謝我了。」

一旁的馮正傑見小喬如此凄然的神態,頓時心中隱隱作痛,恨不到將她擁在懷中好好呵護。

易夫人笑道:「你現在不能叫我夫人了,跟寒兒一般稱呼我」。

小喬毫無主見的喊了一句:「母親」,突然又輕聲道:「我先退下了」,剛走出門口,卻是奔跑起來。

馮正傑突然起身:「姑母,我想在府內逛一逛」。

易夫人笑道:「我讓下人給你帶路」。

馮正傑忙道:「不必了勞煩別人了」,說著施禮,匆匆走了出去。

馮正傑搜尋小喬的身影,終於在池邊見她的身影,心跳的飛快,猶猶豫豫的走了過去,突然聽見微弱的哭泣聲,立即問道:「你為什么傷心呢?」

小喬連忙拭淚轉身了一眼,臉依然掛著淚痕,冷冷道:「你走開!」

馮正傑被她一喝,有些慌張的後退幾步,卻是絆倒草根,後仰倒地,小喬了他狼狽的模樣卻突然笑了起來。

馮正傑連忙起身,見了她笑顏如花的臉容,感覺好美麗好動人,痴痴道:「你真美麗」,正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若論姿色,小喬比貂蟬還要遜色。

小喬聞言,臉色一冷,猛的轉過頭,哼道;「登徒子」。

馮正傑忙道:「不是的,不是的,這是我的心里話,沒有調戲的意思,我還從來沒有調戲過女子」。

小喬不應,盯著池水發呆,發現經過這呆子一鬧,心情沒有那么傷心了。

馮正傑遠遠不敢靠近,朗聲道:「你坐在池邊干什么?小心摔下去了」。

小喬應道:「不要你管」,心想真是呆子,要是少爺早就靠過來了,卻不知道對易寒是親人間的依戀,而不是男女間的情愫,就像普通人家的閨女自幼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突然要嫁人離開,心中自然割舍不下。

馮正傑也不說話,靜靜的候著,卻是生怕小喬發生什么意外,著她的背影,只感覺自己的生命充滿了活力,有所追究,就是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忠誠寬厚的臂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夕陽到來,天邊一絲紅光,又見河畔佳人,有感而發,吟起詩句來。

小喬聽到聲音,轉頭道:「你還沒走?」

馮正傑憨笑道:「怕你發生意外」。

小喬剛想斥他幾句,見他老實憨厚,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說道:「你會吟詩?」

馮正傑見她態度溫和了幾分,走近幾步說道:「苦讀詩多年,豈會連幾句詩都不會作」。

小喬問道:「少爺也是經常吟詩,你比起少爺如何?」

馮正傑漲紅臉道:「表哥才高八斗,我自是不如?」

小喬見他謙虛並不狂妄,又稱贊少爺,心中有了好感,只聽馮正傑道:「不如你也吟詩一首,我來給你潤色潤色」。

小喬羞愧道:「我沒正式讀過詩,跟在少爺身邊只會識寫幾個字,不會吟詩」。

馮正傑忙道;「我可以教你」。

小喬自謙道:「我一個小婢那里有這個資格。」

馮正傑道:「沒有關系,我自願的,不收取你任何費用」,說著開始為小喬講解作詩的技巧以及押韻,說完鼓勵她按照此刻景色,吟詩一首。

小喬隨口念出兩句來,紅著臉道:「後面的說不出來」。

馮正傑卻是大吃一驚,這那里只是只會識寫幾個字,也是難怪,跟在表哥身邊,耳濡目染,也差不多那里去。

也不敢靠近,與小喬隔著幾丈距離,關於詩詞的問題聊了起來,談到自己的長處,馮正傑高談闊論,卻露出了端庄學子的姿態來。

小喬很少插話,多是馮正傑在誇誇而談。

過了一會,小喬站了起來說道:「夜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說著轉身就走。

馮正傑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剛才小喬所坐的位置,直到府內下人找到了他。

晚,四人同席用膳,易天涯並沒有到場,馮正傑卻有點失魂落魄,反而是易寒與素絹暢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