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節 夫妻(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070 字 2020-06-15

玄觀道:「他有個缺點就是傲至極致」。

易寒道:「王師不是贈他「慎」字嗎?」

玄觀道:「師傅之意乃是「德」也,孤龍卻理解為「謹」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觀應道:「平視之心」。一語之後又道:「傲必孤立無友」。

易寒思索,王師真乃奇人,慎字玄妙無比,隱含至理,卻道:「他還有一個破綻,就是你——李玄觀」。

玄觀寬慰道:「你也不必灰心,凡事均有長短,雖優柔寡斷不似他一般冷靜無情,為人處世之道卻讓你有多方助力,麒麟象征吉兆,這才是你真正的厲害之處,妙瀚就算再如何可怕,也斗不過幾個似這般厲害的人物。」玄觀說易寒將才不如孤龍,卻不代表說麒麟就不如孤龍,他所具備是孤龍永遠也無法擁有的,單論一個寧雪,已足矣讓他傲視天下,便似漢高祖雖然中庸,卻有一幫能人相助,將不能與帥相比,帥與王又有什么可比之處。

易寒道:「玄觀,我明白你的意思」。

玄觀道:「回歸正題吧,我可為你籌集十萬兵馬鎮守懷來。」

易寒搖頭道:「十萬太少了,關中軍,鎮西軍,西夏大軍乃是精銳中的精銳,你臨時調集的十萬兵馬不足矣震懾安卑。」

玄觀道:「十萬之中,大概有三萬是經過多年訓練的精兵,由林秋楓統領,也不是說無法鎮守,就怎么鎮守」。

「林秋楓」,易寒聽到這個名字感覺熟悉,念了出來。

玄觀道:「林秋楓是我同門師兄,也是唯一一個孤龍平視的人」。

易寒問道:「林秋楓與孤龍相比如何?」

玄觀道:「無法比較,所學不同,孤龍善攻,林秋楓善守,師傅根據兩人性情因材施教」。

易寒問道:「你確定林秋楓能鎮守懷來」。

玄觀道:「我無法確定,世事難料,誰又能做到胸有成竹」。

易寒道:「你總算說出這樣的話了,我還以為你事事了然於胸」。

玄觀輕輕一笑,沒有辯駁。

易寒道:「京城周邊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懷來一旦失守,我將一無所有,就算大軍在隴南打了勝仗,我又何去何從,又有何面目見在我管轄范圍內的百姓,所以懷來不能淪陷」。

玄觀低頭思索,易寒笑道;「這是個大難題吧,把你也給難住了」。

玄觀笑道:「你表情,似乎已經有了打算」。

易寒不悅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這么聰明」。

玄觀無奈的攤手,表示自己是無心的。

易寒道:「十萬兵馬,就算是林秋楓我也不放心,還需再找一支大軍」。

玄觀問道:「哪里來的大軍幫你鎮守懷來」。

易寒笑道:「你不是神機妙算嗎?你猜猜到底是那一支大軍」。

玄觀低頭思索,如今大東國能派出一支正規軍,就只有幾府和遠在滎州的禁軍,禁軍是絕無可能,那只有幾府,南王府地處南疆,早有北上的打算,想到這里搖頭道:「我猜不出來」。

易寒喜道:「總算難倒你一次了。」說著便將南王想與自己結盟的事情說了出來。

玄觀笑道:「引狼入室之舉,你倒滿不在乎」。

易寒道:「若人人都存有私心,豈能做到同心抗敵,我退讓一步有何不可」。

玄觀突然起身施禮,易寒連忙將她扶住,「玄觀,你干什么?」

玄觀道:「寒郎,明瑤受教了」。

易寒哈哈笑道:「我那里有什么本事教導你,偷偷告訴你,在我心中可從來就沒有將你當做女子待,你這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可是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玄觀笑道:「日後安定,我不再舞文弄墨,做一個守本分的妻子。」

易寒笑道:「你若不舞文弄墨那多沒趣味,我與你之間也就再沒有可聊的話題了,我們夫妻文比分個高下」。

玄觀微笑道:「還是不要的好,我從不讓人」。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怕我輸給你,而沒有面子,放心,有一樣你永遠也比不過我,我可以在那方面爭回幾分面子」。

玄觀道:「妻才壓夫是為大忌,我寧願在廚藝上面勝過你」。

易寒笑道:「原來你早就猜到我說的是什么?」突然將她攔腰抱起,誠懇說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寬容,最謙遜的妻子」。

玄觀笑道:「我的榮幸」。

易寒道:「你可不可以向我撒嬌,不要這么端端庄庄的」。

玄觀莞爾一笑,搖頭道:「不可以」。

易寒不甘心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成佛了,扒光你的衣衫,你還怎么端庄」。

玄觀淡定道:「你盡管嘗試,身體再美麗再動人也只是一副皮肉,我讓你窺視又有何妨」。

易寒喪氣道:「玄觀,你能不能不要老說這些話,我都感覺我的妻子是菩薩了」。

玄觀寬慰道:「寒郎,我的軀體與其她美麗的女子又有何不同,同為皮肉而已,我的靈魂卻是獨一無二的,它已經完全屬於你」。

易寒道:「眼是情媒,心是欲種,我難脫人道」。

玄觀輕聲道:「你若是真心而愛,眼便是明凈之窗,心便是凈土之地,你什么,想什么,都是真實的,亦是神明之舉」。

易寒道:「好高深的一番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想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神明之舉」。

玄觀嫣然笑道:「可以這么理解,食、欲本為人之本性需求,寒郎有情有欲,遵循人道,順從天道」。

易寒笑道:「你既然懂得如此明澈,為何不願意在床上灑脫一點呢」。

玄觀微笑道:「習性如此,你若不喜歡,我們便多聊明凈清爽之事,少做意亂情迷之舉」。

易寒道:「這樣我也很是喜歡,心悅又不是獨有**一途,你微笑,聽你聲音,我亦感覺滿足歡樂」,說著解開玄觀胸襟紐扣,指著露出一角的綠色抹胸道:「這是何人手藝?竟綉的如此精細」。

玄觀微笑不應,易寒解開裙腰系帶,拉開素絹,綠色的抹胸完整的映入眼中,上有一副圖案,易寒只是了一眼便道:「我知道圖案是何人手筆,玄觀你倒蠻有情趣的嘛,竟將畫作描於抹胸之上」。

玄觀道:「一時興起,貼身衣物,視之心悅,有助於安眠」。

易寒疑惑道:「難道不是來誘惑我的嗎?」

玄觀啞然失笑,見易寒眼神有些期待,點頭道:「主要還是來誘惑你的」。

易寒問道:「為何你端端庄庄,我與你每一次**卻充滿樂趣呢?」

玄觀道:「情字當頭,所痴,所醉。」

易寒感慨道:「這樣模糊的問題,你居然能清晰的用幾個字回答出來,你不但是天下第一才女,還是一個心智清明的聖人」。

玄觀一臉溫柔,將螓首枕在易寒的肩膀之上,輕聲道「我也是一個女子」,大概在易寒面前,在這一刻,她才會承認自己是個女子,單純的性別,更加清晰了兩人的關系。

易寒取笑道:「易夫人」。

玄觀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眸半垂凝視易寒,醉人的愛意從她身上的任何一處逸散開來,甚至連青絲也充滿柔情蜜意,她不是什么菩薩,她只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