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節 下流胚子(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1918 字 2020-06-15

嵐兒悻悻道:「德行」,轉身離開,到了廚房親自下廚,淘米做飯,廚房卻只剩下幾個雞蛋,將就的炒了菜。

以前這些都是為張麻子准備的,如今卻為一個只認識一天的男人下廚,她心里倒也心甘情願,對於他,游離在好感與討厭之間。

嵐兒走來,淡道:「吃飯了,化緣的假和尚」。

俏皮是她的本性,或者是因為在易寒面前,她才表現的如此如魚得水。

易寒施禮道:「謝謝女施主的款待」。

嵐兒領著易寒進了偏廳,桌子上已經擺好碗筷,兩個碗,兩雙筷子,還炒了個雞蛋。

易寒一直著那兩個碗,兩雙筷子,身子一動不動的,心中感覺十分溫馨,一對夫妻,不就是勞作一天,求的個一起用餐的滿足嗎?

嵐兒見易寒一動不動,一直在盯著那碗那筷,突然恍悟,她並不是想刻意擺放兩個碗,兩雙筷子,也不是想和易寒一起用餐,而是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走了過去撤去了一碗一筷。

易寒訝異問道;「你不吃嗎?」

嵐兒轉身,譏諷道:「你和一個寡婦共坐一桌共同用餐,合適嗎?」

易寒灑道:「有什么不合適的?」

嵐兒真想扇他一巴掌,「合適個屁,你當老娘是放盪的淫婦嗎?」這會她又表現了作為張媳婦潑辣的一面來。

這可真把易寒給嚇住了,愣在當場,只聽嵐兒冷道:「還不快吃,冷了,老娘可沒閑工夫給你熱」。

易寒見識了她的潑辣,苦笑不得,坐了下來,用起晚餐,下山以來,這是他吃過最好的一頓,最受禮待尊重的一餐。

嵐兒站在遠處,偷偷的著易寒用餐,只感覺他的一舉一動優雅安靜,與張麻子粗魯的狠吞猛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里也知道比不了,別說氣質,光是外貌形象兩人就是天差地別。

易寒注意到嵐兒正在著自己吃飯,這才恍悟,卻狼吞虎咽一起,一會的功夫便吃完了,站了起來,說道:「我吃好了,輪到你了,你過來坐下用餐吧」。

嵐兒目瞪口呆的著他形象的突然轉變,心里突兀的有點接受不了,見易寒已經走開了,也就走了過去坐下,見自己用雞蛋炒的那個菜還剩下許多,問道:「我炒的不好吃嗎?你倒是挑食」,即是詢問原因,又是忍不住暗暗諷刺。

她那里知道易寒見她臉色蒼白,營養不足,卻是特意留給她,微笑道:「你慢用,我到院子去」。

「慢著!」嵐兒突然將易寒叫住,易寒回頭,嵐兒了他的臉,一會之後才道:「你嘴邊有米粒」。

「哦!」易寒隨便的用衣袖一拭。

嵐兒不悅易寒的隨便邋遢,「真想象不出來,以前我怎么能容忍和你一起生活」。

易寒輕輕一笑,什么話也沒說,走出屋子。

嵐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留戀,這些日子,她幾乎不願意一個人坐在這張桌子上,一坐下就想到張麻子,非常的不習慣,冷清孤寂,而這一刻雖然還是一個人坐著,心里卻有種踏實,就想天塌下來,也有一個人來替她頂著,而張麻子呢,只不過是一種習慣。

著桌子上那幾乎沒怎么動過的炒雞蛋,哼道:「你不稀罕,那我就自己享用」。

食欲卻出奇的好,或是久餓,這會心又輕松了許多。

吃到一半,一陣輕快愉悅的笛音飄來,這山村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里有過這樣高雅的情調,嵐兒只感覺這笛音很陶冶心情,聽著聽著卻哼了起來,慢慢跟隨笛音沉浸其中,感覺自己似踏足花草林木之中,感受著清風暖陽。

笛音一停,嵐兒卻安奈不住,走了出來,見易寒在擺弄著笛子,問道:「很好聽,為什么不吹了呢?」

易寒應道:「我剛才在試音,這笛子做的不好,有些走調」。

嵐兒問道:「你以前經常吹給我聽嗎?」

易寒應道:「我已經從來你有吹給你聽過」。

嵐兒臉色一變,很顯然她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冷冷問道:「我當時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嗎?」

易寒憶起往事,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嵐兒不悅道:「你這個人很憎人厭惡」。

易寒突然輕輕哼唱起來:「正月人團圓,鄉巴佬兒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無妻郎君淚欲流,淚欲留囈」。

嵐兒一呆,嘴唇嚅了嚅,心里有種跟著哼唱的沖動,「你再唱一遍給我聽聽」。

易寒又重復哼了一遍,這一次嵐兒心里默念起來,心里有股熱浪涌到喉嚨,歌喉一展,「正月人」終究因為生疏不習慣而唱不太下去,這個時候,易寒吹起笛子來,調子伴奏,嵐兒在調子的帶領下,繼續唱下去:「團圓,鄉巴佬兒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無妻郎君淚欲流,淚欲留囈」

一句唱完,她心里快樂,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便就在這個時候易寒唱了起來:「二月落雨時,單身娘仔守空房,濃妝艷抹無人愛,四處溜達去覓夫去覓夫囈」。

她也跟著學唱起來:「二月落雨時,單身娘仔守空房」,詞到這里卻厄然而止,惡狠狠的朝易寒瞪去:「下流胚子」。

易寒見她惱怒的樣子,卻開懷大笑起來。

嵐兒薄怒欲責,見他笑得坦盪落拓,卻不忍再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