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節 迷(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11 字 2020-06-15

易寒只不過是和楚留情調侃,兩人早已經過了在街頭上撩撥調戲女子的年紀,歲月在他們臉上留下痕跡,同樣的也讓他們多了一份擔當、穩重,或許易寒不配擁有「擔當」這兩個字,他有嗎?也許太擔當卻不是擔當。┌┐

楚留情卻當真起來了,他好久沒有這種暢快,放盪不羈的感覺了,這絲感覺剛剛捕捉到,又任何肯就這樣溜走,認真說道:「易兄,假如你真的能立即搞定一個小碧玉,我楚留情就真的服了你」,他口中的小碧玉就是未出閣的女子,這種女子少見生人,一般都是羞澀萬分,連靠近和她們說些話都難,與那些放盪的熟婦可是天壤之別。

易寒擺手道:「她們一個清白身子的閨女,我如何能去禍害,這樣又與禽獸何異」,易寒年少時雖然風流放盪,可是他是有道德底線的,禍害別人一生的事情,又怎么可以縱情為之,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就離惡人不遠了。

楚留情訕訕笑道:「誰讓你去糟蹋她們的清白身子了,只要你能做到與她們暗通款曲,眉來眼去就算你成了」。

易寒放聲大笑起來,笑的如此落拓,又是如此風流,他的笑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無論男女老少都朝他望來,著這個放聲大笑的人,卻給人感覺像一個儒士,爽朗的笑聲也可以感覺到一個人落拓的胸懷。

一個少女大膽的走了過來,問道:「先生,你才高八斗嗎?」

易寒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氣息,又見其臉頰酡紅,卻是喝了酒,又見衣著打扮,原來是個釀酒人家的女兒。

楚留情一愣,想不到易寒就這么一笑,就有少女上前搭訕,他實在想不出易寒這一聲笑有什么魅力。

易寒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嗎?」

那少女道:「我見先生氣質不凡,定是個博學多才的人,小女子懵懂無知,不通世事,有一事相詢」。

楚留情插話問道:「你又如何出他博學多才」。

少女笑道:「腹有詩書氣自華,再加上剛才這先生笑聲,讓人感覺就像明月一般皓潔」。

楚留情哈哈大笑:「他博學多才是不錯,可是你有一點錯了,他卻是個下流放盪的登徒子」,說著笑著朝易寒了。

少女一臉訝異,她實在從易寒身上感受不到下流放盪,他起來那么端正可信,相反朝楚留情著,說道:「我公子比較像」,目光還不忘汪在他手上散發著胭脂水粉味的女子手帕。

楚留情一愣之後,卻笑道:「我承認你說的沒錯,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也是差不到那里去」,說著又朝露出微笑的易寒去,來他是想砸場子,可不想讓易寒裝下去蒙騙小姑娘。

少女卻沒有怯意,大概是釀酒人家的女兒家比較活潑外向,大膽的朝易寒望去,問道:「先生,你是嗎?」

易寒笑著應道:「算是吧」。

少女聽完卻微微一笑,「那我也不怕」,一語之後又問道:「先生,為什么我家釀的酒味道醇美,賤賣都賣不出去呢?而今日我到城內酒樓,那里賣的酒味道一般,何以酒店大肆推崇呢?」

聽到酒,楚留情雙眼一亮,易寒卻認真的思索起來,一會之後應道:「無名無品卻只能蔽於偏僻,若真是好酒,卻需要打出名聲來,讓世人知曉」。

少女突然道:「兩位一定是好酒之人?」

楚留情一訝,「小妹妹,你如何得知?」

少女笑道:「我非但知道兩位是好酒之人,還知道昨夜兩位暢飲了一番」。

楚留情更是驚奇,「你又是怎么知道?」

少女笑道:「這是我們釀酒人家的秘密,卻不能說出來」,卻岔開話題,對著易寒道:「我想請先生到船上飲酒,不知道先生可否願意?」

楚留情生怕易寒拒絕,立即道:「小妹妹盛情難卻,又如何好拒絕」。

少女笑道:「公子也一同前往吧」,原來她剛才只是邀請易寒一人而已。

易寒見她一個女子都如此坦盪不懼,自己豈能畏首畏尾顧忌姑娘家的名聲而拒絕,應道:「好,就隨姑娘上船去,去品姑娘家親釀的好酒」。

少女不好意思笑道:「先生原來知道了」。

一旁的楚留情卻一頭霧水,易寒卻知道這小姑娘的心思,她定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名士了,若是美酒,自己酒後即興揮筆留逸興,名士詩句流傳,她家的酒也就跟著出名了,這是一個聰慧的小姑娘。

易寒也不多言,是否好酒,卻要嘗過才知道,便跟隨著小姑娘一並前行,小姑娘指著前面一只很小的蓬船說道:「那只船就是,我母親在上面」。

楚留情問道:「你父親呢?」

少女應道:「家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是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大。」說著沒有半點傷感,回頭朝兩人露出燦爛的微笑。

楚留情心中暗暗贊道:「好一個自強自立的好女兒」,易寒卻有些震撼,何以她如此釋懷呢?或許人心是不一樣的吧。

上了那只小船,小姑娘喊了一聲:「母親!」一個婦人從船艙里走了出來,臉上布滿了皺紋,涅卻像個老婦,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照理她也應該是三十多四十出頭,顯得如此蒼老,大概是辛勞所致,易寒心懷敬佩,禮貌道:「見過大嬸」,楚留情也露出微笑。

這婦人見女兒帶著兩個陌生男人回來,有些驚訝,問道:「顰兒,這兩位先生是?」

這小姑娘應道:「母親,我請這兩位先生來品嘗咱們家釀的酒」。

這婦人顯然有些好奇,無端端請兩個大男人上船來干什么,再者說了她們孤兒寡母的,她到年老色衰,可是女兒二八年華,這要是招惹出什么是非來,可就活該,她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顯然對女兒這個魯莽輕浮的行為不滿意,可是農家人又老實熱情,人都請上來了,也就不好再趕走了,對著兩人道:「兩位先生先坐下」,船頭上鋪有木板,擺上一張小桌子,幾張非常嬌小的竹凳,易寒兩人坐了下來,卻感覺非常有趣,欣賞著周圍的風景來。

那叫顰兒的小姑娘被婦人拉回船艙內,只見船艙之內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酒壇子,在角落里有墊有一塊並不大的木板,鋪上草席,上面有些被褥,樣子是母女安寢的地方,而母女二人所站的地方也是船艙內唯一的一塊空地。

婦女問道:「顰兒,你怎么無端端招惹兩個陌生男人上船來,要知道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遇到什么歹人,可沒人幫咱們。」

小姑娘笑道:「母親,我見那先生端庄,氣質不凡,卻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徒,再者說了,這河上又不是我們一條船,大家都挨的很近,他們敢胡來,高喊一聲,難道別人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婦女問道:「可就算這樣,我們與他們素不相識,無端端請他們上船喝酒干什么,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小姑娘道:「母親,我們來杭州可是有好幾天了,自家釀的酒卻兜售不出去,我到很多店家問了,可人家一聽我們這酒無品無名,都說不要,說賣這些無品無名的酒有損他們酒樓的檔次,再者說了這酒若是賣不出去,回會稽之後,我們又拿什么來還租船的費用」。

婦人著滿船艙的酒壇子嘆息道:「當初我跟你說不要來,你偏說我們釀的酒憑什么賤賣,非說借吳山廟會來試一試,說不定有人上眼,這都幾天過去了,這酒卻一壇子也沒賣出去」。

小姑娘不甘心道;「這酒是我們一搗鼓一搗鼓釀出來,我們辛辛苦苦釀出這味道醇美的酒卻為什么要賤賣」,一語之後低聲道:「我見這兩人氣質不凡,說不定能經他們的口把我們家的酒名聲給傳出去」。

婦女卻有些底氣不足道:「我們家的酒要是真的這么好,早就出名了,何須賤賣」。

小姑娘輕蔑道:「那些粗鄙莽夫那里懂什么是好酒,又如何懂品酒,母親,我們快些准備一壇子款待他們,聽聽他們的意見」。

婦女有些驚訝:「一壇子?要不要這么多?」一壇子酒可是值不少錢,這一些可是她們的血汗,就這樣白白給人喝掉,卻有些心疼。

小姑娘卻笑道:「舍不得「鞋子」套不著狼」,說著就搬起一壇酒,說道:「母親,你把我們帶來的香糕和重酥燒餅拿出來款待客人」。

易寒與楚留情正欣賞著周圍形形色色的人來人往,聽到腳步聲,見那小姑娘抱著一壇酒走了出來,楚留情了這架勢哈哈大笑:「易兄,來我們趁夕陽落下,可又要豪飲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