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節 歲月流逝(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565 字 2020-06-15

易寒笑道:「我自始至終就沒說不可以啊」。

柳紫蘭突然吻了易寒一下,喜顏道:「你真惹人喜愛,比起那些老迂腐好多了」。

易寒摸了摸臉,訕笑道:「這吻可真甜」。

這時柳紫蘭聽見河岸上傳來密集的鑿石聲,好奇問道;「堤廊上面在干什么呢,聲音怎么如此嘈雜?」

易寒道:「我還以為是一種風俗呢,原來你也不知道,我們一起去一便知道了」。

柳紫蘭輕輕一笑:「我不太方便,就派你這個下人去打探清楚」。

易寒這才恍悟,她此刻可是個端庄雅貴的夫人,出門轎子接送,怎可混擠於人群之中,笑道:「你扮作男子便可以了」。

柳紫蘭道:「這樣一來又要更換衣衫了,麻煩透了」。

易寒訕笑道:「我來為夫人更換裝扮,一會就好了」。

柳紫蘭嫣然一笑:「潑皮,跟上來」,說著邁著步伐先進入船艙。

柳紫蘭常扮男裝,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扮來嫻熟,易寒幫她梳理頭發,一會兒,就變出一個舉止嫻雅,風度瀟灑的佳公子來。

易寒盯著柳紫蘭左右,搖了搖頭,柳紫蘭問道:「我經斥么扮,卻是有什么不對嗎?」

易寒應道:「感覺不對」,突然恍悟道:「我明白了,你太過優雅斯文了,與我走在一起感覺不對,不似一路人」。

柳紫蘭笑道:「你也不你現在穿著什么衣衫,跟著,船夫!」說著漫步而行,風度翩翩。

這船沒人照,柳紫蘭也沒有絲毫的,一般著這種船,普通人是不敢冒然踏入的。

不得不說這扮作男子真的方便了許多,既不引人矚目,言行舉止不必過分講究,易寒甘當隨從為柳紫蘭開路,不談是不是她的隨從,這點男子風度還是應該有的。

兩人登山堤廊,這才知道這些鑿石聲是怎么來的,原來堤廊上面有數百個石匠正在將寫滿整條走廊的墨筆字鑿刻成石字,這墨筆字終究還消磨掉,可是鑿刻成石字可就恆久不失,千古流傳了。

易寒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夜醉酒之後自己和楚留情干下的糊塗事,誰這么沒事干,費這么多的財力人力干這種無聊的事情。

柳紫蘭驚訝道:「誰干出這種瘋狂事來,在正條堤廊寫滿文字」。

易寒心中苦笑,可不是瘋狂事,若說罪魁禍首卻是那小姑娘家的酒。

旁邊圍觀的人聽見柳紫蘭的話,插口道:「公子,你是剛剛才到這杭州」。

柳紫蘭點了點頭,只聽那人點頭道:「這就難怪了,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天前的一個晚上,有兩個先生喝了醉酒釀之後,變得瘋癲,狂性大發只花了一夜的時間在把這堤廊上的石板都寫滿了字,不知道寫禿了多少支毛筆」。

柳紫蘭望去,整條堤廊鋪滿了文字,一半的文字已經變成石字將永遠印在這堤廊上,景象確實壯觀,以地為紙,盡情揮灑胸襟,好雄壯的氣概啊,卻不知道這兩位先生是何人,便問了出來。

那人應道:「無名無姓,我們也不知道」。

柳紫蘭連忙問道:「長什么涅,現在又在那里呢?」

那人笑道:「公子也想見那兩位干下如此壯舉的先生的風采,你,這些都是周邊地區聞風而來名士才子,現在杭州城最熱鬧的地方不是吳山七十二廟,卻是這拱宸橋,這吳山廟會風頭都要被蓋過去了」。

這男子答非所問,說了些有的沒的,又重復了剛才的那個問題,那人應道:「兩位先生長什么涅,卻也沒有多少人清楚,因為是夜晚,兩位先生又喝了神仙釀而變的瘋瘋癲癲的,披頭散發的跟鬼一樣,誰知道什么人樣,雖然瘋癲酒醉可卻是真才實學,否則如何能一夜就寫下這么多的文字。」

易寒這會才從別人的口中了解到那一夜自己與楚留情不知道醉成什么涅了。

柳紫蘭問道:「這神仙釀是什么酒,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人哈哈大笑:「兩天以前,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現在估計沒有人不會不認識這神仙釀了,據說這喝了這酒就能見仙境,做了回神仙,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可惜我卻沒有機會品嘗到」,突然又補充道:「好像這酒霸道,要酒量極佳的人才能飲用,普通人喝了沒到仙境卻瘋傻了一回」。

柳紫蘭喃喃自語道:「竟有這種酒,喝了就能當一回神仙」。

易寒插話道:「公子,你昨夜才剛剛做了一回神仙,我們不稀罕」。

柳紫蘭惱嗔道:「別打岔」,朝那人問道:「那里才能買到這種神仙釀呢?」

那人哈哈大笑:「很多人都抱著這個嘗一嘗的念頭,可惜啊,這神仙釀卻是有市無價,那小姑娘在西湖邊的天外天酒樓擺下比酒大會,若要品嘗神仙釀卻需要勝過其他人,證明自己酒量非凡,每日只有三人」,說著豎起三根手指,又補充一句,「那里聚集的都是一些大酒壇的人,神仙釀是免費的,比試所飲的酒卻必須自己掏銀子」。

柳紫蘭揮了下衣袖,斥道:「俗套!」

易寒卻知道,那小姑娘機靈,這么做估計是和那天外天酒樓的老板合作,一者能賺足銀子,二者呢,也免去這醉仙釀被人哄搶的困擾,有時候供不應求也是一種麻煩,他更好奇的是誰這么無聊花費人力財力將這些文字鑿刻成石字,問道:「這些石匠又是怎么回事」。

那人頓時來了精神,說道:「方家千金,天下第一美人方繞柔出資召集杭州城所有石匠前來鑿刻,她說這等遒勁的文字,浩瀚的詩詞應該流傳千古才是」。

聽到天下第一美人這幾個字,易寒心中暗忖,除了寧霜,誰配的上這幾個字,可惜卻沒有幾個人見她女子的真容,名頭這東西有時候算不得真實。

柳紫蘭笑道:「好像什么熱鬧的事情都少不了這方家千金的份,從金陵到京城,從京城到杭州,那一處沒有她的身影」。

那人應道:「是啊是啊,這方家千金可出盡了風頭,一個女子卻把所有男子的風頭都蓋了過去,誰能娶她為妻,可比神仙還要逍遙快活」。

柳紫蘭笑道:「此言差矣,是誰能娶到方夫人才是比神仙還要逍遙快活」,那人訝異,柳紫蘭笑道:「大小通吃,難道不是嗎?」

那人驚訝道:「公子可是膽子又大,心又貪心」。

易寒聽到方夫人三個字,心中一驚,他們口中的方夫人該不是林黛敖了,問道:「這方夫人是何許人也?」

那些一副你孤陋寡聞的表情,「你連四大家族之首方家的方夫人都不認識」。

這么說可實在把易寒給嚇壞了,這方夫人是林黛敖,這方繞柔可不就是那調皮鬼柔兒嗎?光陰流逝不知不覺好多年已經過去了,確實柔兒早就成長為一個美麗的少女了,想起當初柔兒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涅,卻感慨良多,我老了,她卻正好芳華正茂,卻不知道柔兒亭亭玉立女兒家的姿態是什么涅。

柳紫蘭見易寒陷入沉思,嘴角卻露出微笑,問道:「潑皮,你不是是打她們母女的主意」。

那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似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插口道:「我在夢里早就幻想過千百回了,可咱們啊,給人家當奴仆的資格都沒有」。

易寒不悅道:「怎么可能!」他可是一直把柔兒當做自己的親身女兒待。

柳紫蘭輕輕笑道:「想也沒用,那是皇親國戚也攀不上的高第」,這話也沒有誇大,方家現在就是土皇帝。

易寒笑道:「我就是想瞧瞧那方家千金長什么涅」。

那人又插話道:「想見到也不是沒有機會,我記得前段時間方家千金辦了一個比丑大會,誰最丑非但有機會見到她,還有大量銀子回報」。

易寒錯愕道:「這這實在是荒唐無比,難道那方夫人不管一管嗎?」

柳紫蘭輕輕笑道:「方夫人不是不管,大概是管不住,女大不由娘,倒是該找個爹來管一管」。

那人又插嘴道:「誰當了方家千金的爹,非得被她整死不可」。

易寒灑道:「那可不一定!」

柳紫蘭道:「好了,我們還是一這些詩詞憑什么有千古流芳的資格」,說著開始閱讀地上的詞語,到地上文字的第一眼,輕輕道:「字體豐腴優美,還不錯」,易寒一確實楚留情所作的一首詞。

柳紫蘭完之後點評道:「這詞勝在意境玄妙,我等從未見過仙境,讀來似身臨其境,妙!」說著又朝旁邊另外一詞去,道:「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這位先生筆法要更勝一籌」,完這詞,卻大贊道:「人間聖地卻與仙境相比,說來這人間自有福地,何必窺視仙境,心無大千世界何能寫下這等高文,我卻點評不了」。

易寒見柳紫蘭才學高深,卻還如此高贊,好奇的閱讀起自己醉酒所作的詞,這會念來卻別有一番滋味,或許他清醒的時候就寫不出,心有羈絆何能狂性而揮,這醉仙釀確實好東西。

柳紫蘭了一首又是一首,全副心神投入到這些地上的文字中,她的表情充滿驚嘆,充滿認真庄重,後面的詞賦卻全是易寒一人所寫,驚訝道:「這真是一夜完成的嗎,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太讓人驚嘆了,真的不敢相信,那心海應該何等的壯闊」。

易寒道:「已經過了中午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柳紫蘭卻道:「完再說」,說著又輕輕邁出步伐,低頭研讀地面的文字,越到後面的文字柳紫蘭變的越安靜,她一言不發,表情凝聚而端庄,待全部完,深深感慨道:「真是個多情的男子,什么樣非凡的人才有如此豐富的經歷啊!我雖匆匆一瞥,卻只是觸及毛皮而已,這些怕是一輩子也讀不完」。

易寒倒沒有柳紫蘭那么深的感觸,他說道:「這一天就這么過去了,我們回去,綠荷估計著急死了,以為我把你給拐走了」。

柳紫蘭突然道:「這醉仙釀真是個好東西,我今天一定要嘗嘗滋味」。

柳紫蘭突然道:「這醉仙釀真是個好東西,我今天一定要嘗嘗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