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節 不爭(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630 字 2020-06-15

這肉嘩嘩的顫,感覺就似身處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小姑問道:「找到了沒有?」

易寒悶悶道:「我已經知道那里癢了,可是我沒法幫你止癢,你自己動手吧」,說著就要探出頭來。

小姑嬌聲道:「你就幫我瞧一瞧,吹吹風就可以了,最近老是十分難受」。

易寒一愣,依照他的了解,接觸過男女歡愛的女子,其實在這方面的渴求比男子還大,而這也是為什么寡婦深夜時獨守空房會那么難熬,一般女子會受道德倫理的約束,而強行抑制內心的**,但是小姑卻是一個沒有任何顧慮的人,那些道德倫理的約束對她根本就不存在,所有這會她是在向易寒直率的表達自己,而這種觀念在從世俗的角度上,顯得突兀讓人無法一下子接受,或許就是人們口中說出的放盪。

易寒聽完倒是莞爾一笑,小姑倒是挺可愛的,不錯,她的這種直率,讓易寒感覺挺可愛,就像小孩子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對著父母說我要這個,我要那個。

易寒笑道:「你要是真癢,倒可以去學學那個張小溪」。

小姑突然說道:「對了,張小溪又開始犯案了,你怎么把她給放了。」

易寒訝道:「我把她送到官府了啊」。

小姑好笑道:「官府若是能治的了她,她就不會逍意么多年了」。

易寒應道:「那我也沒有辦法啊,讓我殺了她,我下不了手,她」

說到一半卻被小姑打斷,「快幫我瞧瞧,癢的很」。

易寒表情怪異,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就算風情灑脫如顧眉生,柳姿蘭也是風流而不下流,勾引並含蓄的暗示著,其實「癢的很」三個字就像「痛死了」只是一種表述,為什么自己會感覺下流的很呢,又不是癢死了。

易寒思索這個糾結的問題,只聽小姑督促道:「幫我吹口氣好不好」。

易寒應道;「小姑啊,你忍一會,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等我閑下來再幫你止癢」。

小姑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勝過蘇洛嗎?你幫我吹一口氣,我就告訴你辦法」。

易寒立即問道:「真的?」

小姑嫣然笑道:「快點吧,我英俊的郎君」。

易寒預測大概位置,吹了口氣,小姑舒坦的哼了一下,雙腿情不自禁的將易寒的脖子夾住,易寒卻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閃躲開來,這被她夾住了就別想用嘴皮子哄她松腿,著她呵呵笑道:「你該履行諾言告訴我辦法了」。

小姑一臉黑線,表情有些捉狂,冷冷道:「你將蘇洛搞得心神不寧,她還能下棋嗎?她還能勝過你嗎?」

易寒突然恍悟,今非昔比啊,曾經與蘇洛下棋,自己手腳可不敢有半點非禮舉動,現在可不一樣了,若能把她撩撥的心神不寧,不就是機會嗎?易寒才不會認為比試要堂堂正正的,就似打仗一樣,目的就是戰勝對手,喜道:「小姑啊,你這個辦法是在絕妙,多謝點撥了」。

小姑冷哼道:「我去找人止癢了」,說著轉身就走。

著她的飄飄若仙的背影,易寒感慨,世間女子萬千種,又如何能一一的透,嚴格來說她是一個做事正經嚴謹的人,可偏偏在情愛方面卻表現的如此灑脫放盪,嬉笑怒罵自若,若深入思考卻也能出這樣才是真實的人性,從她說的「癢的很」三個字,直率的表達了內心,而換做其她女子就是癢也是說不出口啊,想來倒是一件有趣值得慢慢琢磨的事情。

對著小姑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小姑,對不起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洛突然從走廊閃現在門口,微笑道:「你又欺負她了?」

易寒心中暗忖道:「我能欺負的了她嗎?她是好欺負的人嗎?上次居然鑽到桌子底下,哎,不去想了」,嘴邊笑道:「沒有,她比我厲害,我就是想欺負她也欺負不了」。

蘇洛微笑道:「這倒是」,她一身朴素的衣著,嘴角淡淡怡人的微笑,走了進來在易寒對面的空位盤坐下來,舉止顯得嫻靜而優雅。

沐浴一番之後,洗滌了她身上那塵俗之氣,倒也恢復成那個端庄優雅的蘇洛。

蘇洛坐下來之後,閉目凝神,一臉恬靜,相比之下,易寒目光閃爍,心神不定,對弈還沒開始,他已經輸了氣勢。

易寒坐下,問道:「可以開始了?」

蘇洛「嗯」的一聲,也沒多言。

兩人不知道對弈過多少盤,依照老規矩,猜先,易寒勝執黑先行,先手有優勢,但是面對高手也有劣勢,先行便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讓對手後發制人,當然小小棋枰,局中縱橫萬千勢,個中變化卻也難以一一評斷,誰優誰劣卻要最終結果。

易寒的棋藝是蘇洛教的,包括起手式,布局,蘇洛都了然於胸,易寒知道自己若是想勝,必要自求變化,所以他竭偏鋒,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下了一手有違常理的起手式。

蘇洛淡淡道:「我可不會讓你,你可別把這盤棋當做是在胡鬧」。

易寒笑道:「我知道,要扒光你的衣服豈是那么容易」。

蘇洛應道:「沒個正經,贏得了我再說吧」,說著輕輕落下一子,微笑道:「該你了」。

易寒朝棋盤上起,笑道:「你倒也大膽,既然放任我繼續擴張地盤,不阻攔一下嗎?」說著落子繼續排兵布陣,其實下棋就似乎打仗一樣,列好陣勢再兩軍廝殺,當然在布下陣勢的過程中也是步步為營,步步為謀,與提前占據有優勢地形,預測判斷敵人心理是一樣的,易寒這會就擺了一個怪陣,一個蘇洛從來沒有見過的怪陣,而蘇洛可以先行試探,亦可靜觀其變,自固陣勢,以不變應萬變。

蘇洛微笑道:「我說過了,我不會讓著你」,依然落下平凡無奇的一子。

這就是蘇洛的厲害之處,似招招庸手,下到中盤的時候你才恍悟,她先前落子確實招招妙手,易寒對此已經了然於胸,她性溫和,不予與人爭鋒,所以她的棋風向來是自固自守,讓自己處於一個不敗之地,最好不殺而勝,而玄觀不同,她下棋果決,已攻為住,從一開始就與你廝殺搶斷地盤,處處要分出個勝負來。

易寒落子,問道:「上次在廂房內,你與玄觀誰勝誰負」,他很好奇,一個無所不透的矛,一個牢不可破的盾,兩人對弈起來會是怎樣的一種局勢。

蘇洛笑道:「那盤棋下至中盤就沒繼續下了,我們兩人都認為這殘局得等將來再下」,邊說著,緩緩落下一子。

易寒問道:「為何?」

蘇洛應道:「玄觀是個奇女子,她有殺舉,卻沒有殺心,你一定不出來」,這句話卻頗有深意,讓易寒一時無法領悟,思索無果,卻將精力放在棋盤上,這棋已經下了幾十手,雙方的基本態勢已經隱隱露出痕跡來,易寒感覺非常悶,這起手式並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局勢雖然還不明朗,但是他已經感覺自己漸漸的一步步落入蘇洛的節奏,接下來自己必須因她動而動,顯得十分被動,而蘇洛從容自若,可以制造出一個又一個的難題,讓易寒來解,解到最後,易寒就會發現,這原本打開的一個個繩結最後卻都無聲無息纏在自己的身上,似乎跟以前一樣,棋勢正慢慢朝這個方面發展。

他不想這樣,所以他選擇了比較冒險的做法,就是強攻強占而放棄自己原有的地盤,勝望不大,不如破釜沉舟。

蘇洛朝易寒去,輕輕道:「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面對易寒氣勢洶洶向自己劈來的第一刀,她選擇回避自保,不與起爭鋒相對,亦沒有趁機攻占易寒的弱勢地盤。

這是易寒最喜歡到的結果,蘇洛的性子還是太溫和了,一點都沒有變,她棋技雖高,卻不知道對弈就似打仗一樣,敵不死便是自己死,你不勝便自亡,卻得寸進尺,步步逼近。

蘇洛眉頭一皺,不是因為棋勢對她不利而皺眉,卻是因為易寒的下法讓她皺眉,輕輕道:「我不是這樣教你下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