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節 考驗(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572 字 2020-06-15

聽見主人的咳嗽聲,拓跋綽明白自己已經走題了,這個姓易的實在可惡,說著說著便被他繞到十萬八千里去了,重新問道:「姓易的,你是不是狼心狗肺」。

易寒苦笑不得,我剛才不是解釋過嗎?怎么還窮追不舍,難道真得逼我承認嗎?笑道:「拓跋公子,我是個狼心狗肺的人,你現在滿意了吧」。

拓跋綽仔細聆聽車簾內的反應,卻主人沒有暗示,朗聲道:「你大聲點」。

易寒被她折騰的無可奈何,大聲喊道:「我是狼心狗肺」。

這一聲可真夠響亮的,路人聞言,紛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易寒,易寒揮手朗聲喊道:「大家不要誤會,我是在念一個小人寫給我的懺悔書」。

馬車內突然傳出壓抑不住輕輕的笑聲,這聲嬌韻,易寒只感覺心魂顫抖,能發出如此動聽至極的玉音,一定是個絕色大美人。

拓跋綽直接拆穿了他的心事,不悅道:「姓易的,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易寒忙否認道;「沒有,沒有,我老實正經著呢」,不知道為什么他可不想給馬車內的神秘女子留下不好的印象,這是一種本能反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拓跋綽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最思念的人叫什么名字?」

易寒聞言,立即陷入沉思,一個美麗的倩影立即在腦海浮現,巧笑嫣然的容顏,她如雪一般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又如雪春暖而化,永遠在自己身邊消失,她如雪一般有純潔的愛戀,甚至為愛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有一顆玲瓏情心,想起綻放快樂笑顏的寧雪,易寒心頭充斥著柔情蜜意,想起自己讓她失望又充滿著無奈,想起最後與她一別只是寥寥數語,卻也沒有想到那一別竟是永別,他的內心充滿悲傷陣痛,我永遠想念她,我永遠懷念她,盡管她已經香消玉損。

拓跋綽見易寒的表情在發生變化,時而喜悅,時而無奈,時而悲傷,讓人感覺他一定回想起難忘的往事,那段故事一定很動人凄美,因為他是那么的認真嚴肅,有別於自己平時所見的嬉笑不正經,只聽他喃喃應道:「我最思念的人叫寧雪,一個如雪一般雪白潔凈的女子」。

馬車內的望舒聞言身體輕輕顫抖,她以為易寒會喊出她的名字,可是他並沒有,她以為自己為他生育了兒女,並默默的等會他的歸來,每一日每一夜都是數著思念熬過來的,可是他最思念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女子,望舒有種強烈的失落和悲傷,只感覺自己的如此的可悲,如此的可憐,現在來自己親自來大東國尋找他的行為是如此的可笑,為了這一次的出行,她足足准備了五年,可是她的辛勞,她的付出卻也換不得心上人的掛念,或許這時候易寒念出她的名字,她所有的幽怨都會煙消雲散,可是易寒並沒有,他說出了另外一個女子的姓名,望舒慍怒,甚至她有點恨只有一簾之隔的易寒,她沖動的想立即回國,永遠也不與他相見,讓他們父親永遠分別作為報復,讓他悔恨,讓他良心不安,日後就算他如何央求也不會原諒他,也不會給他機會。

望舒心中暗暗道:「易寒,原本你立即就能與我相見,可是你卻永遠失去機會了。」

望舒懷著糾結矛盾的心情越想越多,不禁想到這個叫寧雪的女子,憑借她的智慧,她很快就聯想到西王府的小王府寧雪,在易寒與北敖交戰的那段日子,有一個卓越的女子在中充當重要的角色,她就是西王府的小王妃,聯想起她幾次怪異的舉動都與易寒充滿密切的聯系,甚至她親率燕雲十八騎深入北敖腹地,與狴犴俊騎決戰,最後戰死,是什么讓這個女子孤身犯險,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因為易寒,她為了易寒不惜如此,甚至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深深嘆息一聲,我又何必與一個香消玉損的人爭風吃醋呢,假如真的是她,她付出的比我要多,這么想也就釋然了。

拓跋綽聽到主人的嘆息聲,有些訝異,莫非主人也感受到了姓易的傷感,莫非主人在憐憫他,說著朝易寒去,這會他已經沒有剛才的活躍喜悅,一臉失魂落魄,似乎對周圍的事物充耳不聞。

拓跋綽突然朗聲喝道:「停車!」

易寒聞聲回神,只見前面的路道上驟然堵滿了人,他忙急勒韁繩,剎住馬車,若非拓跋綽提醒,馬車可就直直朝人群撞去。

馬車猛烈的搖晃了一下,望舒撞到車架的豎桿,發出一聲輕微的疼叫聲。

拓跋綽對著易寒責斥道:「你在想什么呢?」說著立即下馬,走到車前,詢問道:「主人,你沒有事吧」。

望舒道:「拓跋綽我的頭撞到了,你進來幫我一下」。

拓跋綽聞言,臉色一慌,狠狠的推搡了坐在馬車前的易寒一把,揭開簾子進入車內。

易寒被拓跋綽狠狠推了一把,心里反而懷有愧疚,畢竟是他走神疏忽了,是他的過錯,只希望車內的佳人不要受傷。

拓跋綽進入車內,見望舒額頭撞出血來,嘴巴張大要驚呼出聲,卻被望舒給捂住嘴巴,低聲道:「不要聲張,幫我擦掉血跡,敷點傷葯就好了」。

拓跋綽忙拿著帕子為望舒擦拭額頭的血跡,著那紅艷的鮮血,心頭隱隱作痛,同時心里也加深了對易寒的痛恨,倒是望舒表情淡然,似不以為意,也沒有半點想要怪罪易寒的意思,剛才是她想的太入神了,所以馬車急停下,她沒有反應過來。

拓跋綽輕輕的在望舒額頭的傷口敷上傷葯,惡狠狠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望舒微微笑道:「殺了他不是便宜他了,留他性命好好折磨他,我會讓他嘗到肝腸寸斷的滋味」。

拓跋綽到主人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淡淡的恨意,心頭一顫,難道主人想用對待赫連文支的手段來對待姓易的嗎?

赫連文支乃是西夏權臣,因為結黨私營,最後卻被主人拿來開刀,殺雞敬猴,逼的服毒自盡,在赫連文支的晚年真的可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主人有溫和隨便的一面,也有冷酷果斷的一面,想到這里拓跋綽反而有點可憐易寒了,只感覺他惹惱了主人,實在是最倒霉的事情。

易老實與折蘆遠遠走來,易老實朗聲道:「拓跋公子,前面城門緊閉,有大隊的官兵正在一一盤查過往人員」。

望舒淡道:「我沒事了,你下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望去,真的有大隊官兵出現,而且個個手持兵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整齊響亮的馬蹄聲傳來,易寒望去有些驚訝,連駐扎在郊外的正規軍也出現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拓跋綽下了馬車,「易老實,你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易老實點頭,匆匆離去,匆匆歸來,一臉嚴肅道:「我打聽了,一省長官,撫台大人家的公子被人打成重傷殘廢,據說嫌犯是西夏人,這會正一一盤查,確認是西夏人就立即扣押,這會連駐扎在泉城郊外的地方軍也調用過來了」。

拓跋綽和易寒等人立即就聯想到昨夜的事情,沒有想到那個華衣公子居然大有來頭。

照理說這些軍隊算是屬於易寒的勢力管轄,可是他都多年不理政事軍事,對各地方的官員和軍隊所屬不甚清楚,一時之間也無法支配,再者說他的身份十分敏感,就算他肯暴露身份,別人也不一定相信啊,說不定到時候卻弄巧成拙,這幫西夏人大有來頭,先他們如何處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