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節 家家是國(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860 字 2020-06-15

易天涯笑道:「請你也放心,玄觀也絕對不會與你爭執,我甚至懷疑若是要寒兒只能挑選一個,她會主動做出讓步」。

望舒一臉驚訝,輕輕道:「我卻做不到」。

易天涯笑道:「所以我一直很佩服她。」突然恍悟在望舒面前說玄觀的好不太適合,對著望舒道:「你身為女子,卻力壓男兒,貴為一國之君更是了不得」。

望舒笑了笑,其實易天涯的煩惱的是多余,她根本就沒有想獨占易寒的打算,她只是想在丈夫的身邊做一面合格的妻子,沒有易寒就沒有那段快樂的時光,沒有易寒就沒有幸福的期待。

屋內兩人商量著,屋外兩人靜靜等候,拓跋綽見如此獨處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實在可惜,出聲道:「易元帥,老元帥什么時候來了」。

易寒應道:「剛剛來了,沒說幾句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來望舒」,說著問道:「你們認識嗎?」

拓跋綽道;「老元帥在西夏皇宮住了些日子,狼主吩咐我照應老元帥,免得讓老元帥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感到不適應」。

易寒笑道:「有勞望舒一片孝心了,也多謝拓跋小姐你了」。

拓跋綽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易元帥不必客氣,對了易元帥,這會見到主人,你是不是要回到西夏了,你還沒有見過小王子呢」。

易寒表情認真,輕輕道:「我多想和望舒一起回到西夏,可是我年少輕狂,犯了許多錯,欠了許多債,要一一償還,可是卻有心無力」。

拓跋綽顯然不明白易寒的意思,只感覺他話中有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易元帥,與你同行的那個女子與你是什么關系?」當日她管易寒和那個女子是什么關系,可這會可就不一樣了,因為易寒士西夏的王夫,是有妻子的人,說是讓易寒納妾卻也沒有可以,這樣做讓狼主顏面何在,不治他私通之罪已是便宜了他,當然這只是站在拓跋綽自己的角度上來待這個問題,主人是狼主,易寒是王夫,他自然只屬於狼主一人,盡管易寒有麒麟將軍的美名,在一國之君面前也只是一個臣下。

易寒道:「拓跋小姐,有些事情無法向你解釋,你不會懂得我的處境和為難」。

拓跋綽責問道:「易元帥,你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莫非你與那女子存有私情,你可知道這是多么嚴重的罪行?」

易寒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拓跋綽卻窮追不舍道:「易寒,你回答我,你可知道主人身為一國之君,卻屈尊為你做了很多事」。

易寒無奈道:「拓跋小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讓我們自己處理好嗎?事情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拓跋綽冷聲道:「不行,我們既然來了,也找到你了,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必須將你押回西夏去」。

易寒苦笑,卻也干脆不回應了。

拓跋綽冷聲道:「易寒,你回答我!」

易寒干脆轉過身去,不予理睬。

拓跋綽激動的拔出匕首抵住易寒脖子,「姓易的,今日你若是沒有給我和主人一個交代,我就立即殺了你」。

易寒道:「不要動刀動槍的哦」。

拓跋綽冷冷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易寒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輕輕的撥開匕首,緩緩道:「這關你什么事情?」

拓跋綽不甘心,手上用勁,匕首鋒利,易寒的手掌立即流血。

這時屋門打開,望舒冷喝道:「拓跋綽,住手」。

拓跋綽哼的一聲,收回匕首。

易天涯對著拓跋綽道:「小丫頭,不用著急,等我回去再慢慢收拾他」,他不偏袒自己的孫子,卻反而偏袒起拓跋綽來了。

望舒走到易寒跟前,查傷口關切道:「傷的怎么樣了」。

易天涯淡道:「望舒你不必緊張,男子漢流點血,小兒科」。

望舒道:「進屋來,我給你敷葯吧」。

兩人進屋,拓跋綽對著易天涯道:「老元帥,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主人,你也知道的,主人一心一意的,世間怎么會有這種男子貪得無厭」。

易天涯嘆息道:「小丫頭,你就別操心了,這件事情棘手著呢,他心里也很困惱無奈」。

屋內兩人坐了下來,望舒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葯給易寒敷葯包扎傷口,輕輕道:「你是不是又戲弄她了」。

易寒微笑道:「沒有,你這個野性十足的近侍要為你討公道,我回答不了她的問題,干脆沉默不語,她就激動起來了」。

望舒輕聲問道:「你為什么回答不了呢?」

易寒應道:「你知道的。」一語之後岔開話題道:「真好,當初你也似現在這樣幫我敷葯包扎傷口」。

望舒輕輕一笑:「不一樣,當時我的心情很平靜,現在卻很糾結」。

易寒問道:「我是不是就不該愛上你」。

望舒笑道:「可我卻愛上你了」。

易寒輕輕道:「愧疚的話我就不想多說了,只請你多多體諒,好嗎?」

望舒笑道:「我有選擇嗎?」說著低頭察了他的手,「好了,傷口不要浸到水」。

易寒笑道:「謝謝大夫」。

望舒嫣然一笑,「還有,一個月之內,切忌房事」。

易寒笑道:「大夫,你在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望舒笑道:「我想砸的是你的腳」。

易寒道:「你手持生殺大權。」

望舒笑道:「可你肆無忌憚」。

易寒拉著她的手,凝視著她,「剛才在房內爺爺都和你說了什么?」

望舒微笑道:「爺爺說了,你不止我一個妻子」。

易寒問道;「那你還認我這個丈夫嗎?」

望舒點頭道:「認!可我回到西夏,我要招三百六十五個王夫,日日更換一人」。

易寒心頭一悸,有些隱痛,緊緊的將她擁抱,深深道:「對不起!」換位思考,望舒讓易寒也感受到她心里的那份感覺。

望舒撫摸易寒的臉容,輕輕道:「你不是說不想說愧疚的話嗎?怎么還是說了?」

易寒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你心中標准的夫君,更讓你承受了這么多的傷心悲痛,假如可以,我真的想分裂出一個獨立的我,只陪著你,只屬於你一人」。

望舒應道:「若是許多年前,你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會認為你花言巧語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想清楚透徹了,愛不單純是占有,我愛你,所以我甘願放棄屬於我的東西,歲月匆匆,與你相聚相守不易,稍一猶豫就過去了」。

這便是大愛無私嗎?他緊緊的將望舒抱住,眼眶濕潤,這是感激的淚水,他真不配成為她的丈夫,可是他卻必須作為丈夫給予對妻子的望舒關懷和深愛,他卑微的膝跪在望舒的面前,「請將我當做一個勇士永遠的守護他的女神!」

望舒也跪了下來,「天地共鑒,望舒雖為一國之君,只是家家才是國,在國望舒是國主,在家望舒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