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生忙道:「海棠小姐,你撒到這位公子了」。
海棠恍悟道:「我剛才想著這酒到底醉人在哪里卻也沒注意」。
易寒醉倒沒有計較,別人自然也不會跟海棠計較,何況她是無意的,易寒心里暗忖:「好你個海棠,我都手下留情沒讓你當面出丑,你卻還敢這般戲弄我」,酒水順著脖子留下,濕潤內衫感覺十分不舒坦。
海棠佯裝關切的輕輕搖了搖易寒的身子,「公子,公子」,手上暗暗使勁,狠狠的擰著易寒,擰完肩膀,擰脖子的嫩肉,「你還裝醉!」
易寒疼的要叫媽了,偏偏得強忍著,心中暗暗央求:「海棠姑奶奶,你倒是輕點啊,我錯了,我錯了」。
海棠盡情擰了易寒幾下,這會心頭的怒氣全消,十分痛快,笑道:「來這位公子是真醉了,怎么搖也搖不醒了」。
海棠巡視全場,見只剩下十來人還坐著,其余的早就醉趴在桌子上,朗聲問道:「諸位可還清醒?」
十幾人雖然沒醉倒,可是一天過來,剛才又喝了不少酒,這會已經神情疲憊,只想找到地方睡上一覺,有人道:「勉強還能堅持」,卻暗示海棠該安排他們休息了。
海棠道:「酒能誤事這話果然不錯,諸是來求親的不是來赴宴的,怎能貪杯,這會醉成這般模樣,如何讓我帶去見小姐」,明明是她故意將眾人灌醉,卻偏偏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來。
十幾人聽了這話,頓時提起精神,要去見小姐,這會已經入夜,那可就是夜會佳人了,幸虧自己酒量不差,否則就錯過了機會了,著其他醉倒不醒的人,心中卻暗暗慶幸。
「海棠姑娘,你剛才說什么?」
海棠應道:「小姐令我待各位用過晚餐之後領過去相見」。
「當真?」
海棠淡道:「無假!」
夜晚是個敏感的時段,特別是男女相見,眾人忍不住激動起來了,終於挨到了最後一刻。
海棠吩咐一聲,廳外數十個婢女掌燈而來,還有一對侍衛門外候著,侍衛逐一將這些醉倒的人背起,婢女掌燈,准備將這些人帶回客房休息。
易寒突然感覺有人在戳著自己的腰,佯裝慵懶的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是什衣在戳著自己,怎么什衣不是醉倒了嗎?只聽什衣低聲道:「快醒醒」。
易寒佯裝不情願的醒了過來,只聽什衣不悅道:「就知道喝」。
易寒佯裝好奇:「你不是醉了嗎?」
什衣道:「我能真醉嗎?我那是裝醉」。
只見一旁的虎子笑呵呵,也醒了過來,絲毫沒有半點醉的意思,易寒問道:「虎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
虎子憨笑道:「我怕被人打,不得不老實聽話」,來是什衣讓他裝醉了。
醉倒的人陸續被侍衛和婢女帶離開偏廳,這會大廳只剩下稀疏的十幾人,什衣突然發現易寒醒了過來,笑道:「易公子,你醒了,剛才怎么叫你都不醒,這會可醒的真是時候」。
易寒只是隨行,並不是真的求親者,就算他做假,心中不計較。
易寒笑道:「剛才我家什衣小姐親了我一口,是我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我不醒過來也不行了」。
什衣一愣,只見十幾雙眼睛頓時朝自己來,臉唰的就紅的,卻不客氣的給了易寒一拳頭。
海棠咯咯笑道:「公子,讓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什衣小姐像這種貧嘴的家仆應該好好教訓才是,不能客氣」。她知道易寒並非家仆,卻是故意給他按上一個卑微的身份。
「各位請隨我來吧,明月,青雲掌燈」。
兩個婢女掌燈,海棠裊裊前面帶路,領著剩下的十幾人不知道又要前往哪里。
過了院子,經過幾條走廊,進入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兩旁一間連著一間的廂房,眾人心想,王府怎么會有這種地方,到底這齊家千金要在什么地方接見他們。
易寒卻是好奇,這齊家千金常居齊府,說來這王府的環境她也不是很熟悉,但是一天過來,她卻安排的條條有序,侍衛,婢女隨意調用,雖然是齊子明之女,但也不是這王府的主人啊,來是子敬在一旁協助。
著這會同行的十幾人,居然發現赤爾兄妹也在列,若齊碧若真要從中挑選一人,這遲中天和陳德生勝算最大,其他人基本沒有什么機會。
海棠提醒道:「諸位小心慢行,這條路還有一段距離,不要去觸碰兩旁的房門」。
突然眾人其中有一間廂房亮著燈火,有人好奇觸碰了一下,突然咿呀一聲,眾人也沒有怎么清楚,那人就頓時憑空消失了,剩下的人頓時驚駭,有人問道:「海棠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棠嘆息一聲,「我都告訴大家不要觸碰兩旁的房門了,就是不聽,這會碰到機關了。」
「這里有機關!」
海棠淡道:「是啊,要不然被人闖入我家小姐的住處怎么辦啊,不過大家放心,明日我就讓人把那位公子給放出來」。
眾人聽到這里,忙緊跟在海棠身後,不敢絲毫怠慢,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海棠嬌聲道:「哎呀,別擠別擠,撞到我了」。
易寒卻輕松唱道:「撞啊撞,撞花轎,撞的一個美人抱回家」,撞花轎是青樓流行的一種游戲,平時到青樓逍遙的公子哥便常與煙花女子玩樂其中。
海棠笑道:「易公子,有機會你不害怕嗎?」
易寒笑臉突然變得嚴肅道:「那我得好好抱緊海棠姑娘,免得一會不小心碰到機關遭了殃」。
海棠冷笑道:「你大可以試一試」。
易寒道:「海棠姑娘,地上有些涼,赤腳走的還習慣嗎?」
什衣低聲道:「你少說幾句」她知道這個海棠姑娘百變機靈,可不是那么好戲弄的,如今又在人家的地盤。
「哎呀」突然海棠嬌叫一聲,彎下腰來。
別人都小心謹慎,易寒卻上前道:「可顛到腳了?」
海棠道:「登徒子,你走開!」說著將易寒用力推開。
易寒不防被推得撞到房門,咿呀一聲,整個人憑空消失。
這是第二次,別人也不甚在意,什衣卻緊張的對著海棠問道:「他去哪里了?」
海棠淡淡道:「不小心碰到機關了唄」。
海棠道:「快放他出來」。
海棠道:「要走好長一段路呢才能到呢?若是諸位不怕耽誤時間,我這就去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