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節 孰能無情(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570 字 2020-06-15

刀女冷漠道:「我不是聾子。」

易寒問道:「那你怎么不回應我一聲。」

刀女冷冷道:「我為什么要回應你。」

易寒心想,刀女大概是討厭見到自己,朗聲道:「烤魚放在洞口了,我就不進去了。」

一聲厲喝立即傳來:「進來!」

沒把剛彎下腰的易寒給嚇得臉朝地上撲去,忙似個聽見主人命令的奴才迅速走進山洞去。

這會天色比剛才要暗上許多,洞內漆黑,環境瞧不太清楚,易寒判斷了刀女大概的位置,走了過去,貓低聲音道:「你在哪里?」這語調有點似在勾引雌貓一樣。

怪就怪刀女一身黑衣,讓易寒難以瞧見。

易寒低聲喊了幾句,刀女就是不肯吱聲,其實就算不見刀女,憑著刀女微弱的氣息聲,他也知道刀女在那里。

一直走到刀女的跟前,刀女就是不肯應聲,易寒發現自己現在有點騎虎難下了,早知道就不裝了。

突然刀女朝易寒小腿狠狠的踢了一下,易寒未有提防,「啊!」的一聲,單膝跪地。

刀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踢他,就是惱他,他不順眼,這會聽到他的叫聲,卻有些後悔,脫口道:「你」剛吐出一個「你」字,聲音卻又呃然而止。

易寒忙道:「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踢到石頭了。」

刀女止不住嫣然笑出聲來。

這銀鈴般動聽的笑聲傳入易寒耳中,易寒整個人突然愣住了,冷若冰霜的刀女竟然也會發出如此動聽的笑聲。

刀女突然發現自己失態了,立即正色沉默起來。

可這會山洞內的氣氛已經變得十分詭異了,易寒吞吐道:「烤魚很好吃你嘗一下。」

感覺到刀女接過自己的烤魚,易寒的內心喜滋滋的,這個時候卻傳來刀女冷漠的聲音:「你可以出去了。」

易寒似聽從命令的時候立即轉身,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醞釀了許久,用很卑微的語調低聲道:「晚上我也要住在這里。」

刀女沒有回應,不過易寒能夠感覺到她一定是一臉陰沉,忙道:「洞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來風雪,冷一點我倒是不怕,就怕被雪給埋了都不知道。」

這個理由很充分,刀女應該沒有道理拒絕,等了一小會,刀女並沒有吱聲,易寒低聲道:「可以嗎?」

刀女冷漠道:「你說呢?」

易寒太痛恨這三個字了,他發現當別人對自己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是要讓自己做出自己不情願的選擇,應道:「我明白了。」

刀女頓時感覺十分氣惱,他怎么如此笨拙,自己明明已經應承了,他卻一點都領悟不到,難道非要讓自己說好嗎?她心里願意就是不肯開口說出這個「好」字。

語氣帶著深深的怨念,「凍死你活該。」

易寒走出山洞,搖了搖頭,我什么時候怕她怕的如此厲害,想以前我想調戲她就調戲她,現在反而驚畏她,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為何會如此怕她。

莞爾一笑,其實自己不是怕她,是心疼她愛護她,所以他才可以無限度的做出讓步。

來到清香白蓮的身邊,那烤魚在她的嘴下已經成了一排魚骨。

清香白蓮抹了抹嘴唇,笑道:「師弟,這烤魚真好吃。」

易寒道:「那還用說,就憑我這手藝,就有無數女子肯對我傾心。」

清香白蓮笑道:「師姐我也動心了。」

易寒一訝,只聽清香白蓮繼續道:「那我就每天都可以吃到如此美味的東西了。」

易寒哭笑不得,「對不起,我不是廚子。」

清香白蓮突然道:「對了,師弟,你吃了沒有?」

易寒著那一排干凈的魚骨,不滿意道:「師姐,你早不說這話。」

原本以為清香白蓮會寬慰幾句,沒有想到清香白蓮嘻嘻笑道:「沒事,一個晚上也餓不死你。」

「師姐,你太沒有良心了。」他又不能拿清香白蓮怎么樣,怎能用這句話來發泄一下。

清香白蓮笑道:「好了,我們回去睡覺了,睡著了就不感覺餓了。」

易寒應道:「師姐,你先回山洞休息吧,我今晚在洞外守,免得突然有野獸闖入山洞。」

清香白蓮問道:「怎么,她不肯讓你進入山洞。」

易寒的謊言立即被清香白蓮揭穿。

易寒笑道:「沒事,半夜,我趁她睡著了,再溜進去,早早的再出來,她不會知道了。」

清香白蓮道:「好辦法,那我先進去了。」

易寒頓時感覺無語,心中暗忖:「師姐難道你不該勸我幾句嗎?不然,至少寬慰我幾句也好啊。」

可是清香白蓮沒有,人已經差不多走到洞口了。

易寒就守在山洞外,取暖的篝火很快就要燒完了,准備好的枯枝也用完了,很快篝火便完全熄滅了。

雖說他有些底子,可是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肚子又餓,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心想若能回山洞避一避就好了。

雪山夜深起風變得更冷是必然的。

易寒能忍著寒冷的入侵,卻無法抵御內心孤獨一人的侵襲,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人在惡劣的環境下,內心比外界的影響更為強烈,倘若此刻有個絕色美女赤條條的與他激情一番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易寒無法確定刀女是否睡著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覺得再忍耐一會,等天色更晚一些。

這會只能默默祈禱千萬不要下雪。

可是怕什么就來什么,突然狂風大作,伴隨的密集的雪花飄落。

易寒心中立即浮現一個念頭:「完了,我死定了!」

雪越來越大,易寒為了抵御寒冷,便在這練起這家傳的狂風刀法,連了一遍身子很快暖和,可是剛停下來歇息沒多久,又立即感覺寒冷起來。

他就這樣將這套家傳刀法練了一遍又一遍,若是易寒曾經如此刻苦,易天涯了該多欣慰啊。

洞內的刀女雖然很困乏,卻依然無法入睡,易寒沒進來,就似一塊石頭懸在心口不落地,一開始還期盼他早點進來,越等越久,越等越氣,真想好好痛打這個不開竅的男子一頓。

突然傳來清香白蓮夢囈的聲音:「下雪了嗎?為何這么的冷。」

刀女聞言,心頭頓時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