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節 人間禍害(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4515 字 2020-06-15

易寒雖然反應敏捷,手臂上還是被對方割了一劍,迅速後退幾步朝來人望去,差點沒有把他嚇壞,來了一個跟難纏的,多年不見的賀蘭!

兩人四目相對!

眾人心想:「這男子惹怒了小母老虎,把大母老虎也招來了,麻煩大了。」

拓跋綽雖然凶殘冷酷,可比起殺人不眨眼的賀蘭,比較之下就是溫柔了,在西夏,任何人都不敢招惹賀蘭,因為她真的會殺了你,而拓跋綽卻會手下留情。

拓跋綽原本一肚子怒火,到賀蘭之後變的有些緊張,卻反過來擔心易寒的安危,朝易寒揮手:「你快走!」

拓跋綽的舉動可真讓人不懂了,難道拓跋綽和這個男人剛剛是在鬧著玩的,可拓跋綽剛才的舉動可是真怒啊,再者說了依拓跋綽的性子,她絕對不會干這種無聊的事情。

易寒卻笑道:「見了老朋友,怎么能說走就走,這樣太沒有人情味了。」

賀蘭持劍對著易寒做了一個動作,其他人見了,頓時驚呼出聲。

拓跋綽見了,這會卻暗暗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將易寒帶到這里來了,這會賀蘭要與易寒分出生死,這是武士之間的規矩,只要易寒答應下來,任何人也無權干涉。

易寒見其他人的反應,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問道:「拓跋綽,賀蘭是什么意思?」

賀蘭出聲道:「我要與你生死比武!」

拓跋綽暗暗朝易寒使眼色,讓他不要答應。

易寒道:「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就糾纏我,好!今日我就答應你。」

拓跋綽大聲喊道:「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這場比試只有一人死亡才算結束。」

易寒道:「我只能說你們的規矩真是太野蠻血腥了。」

拓跋綽將手中的劍朝易寒扔去,喊道:「接著!」

易寒卻扔拓跋綽拋來的劍在自己的面前掉落,沒有伸手去接。

這個舉動讓人感覺怪異,難道他想要空手與賀蘭比試嗎?要知道這是一場直到一人死亡才分出勝負的比試。

易寒道:「賀蘭,我不想在這里,我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不受別人的打擾。」

「好!」賀蘭爽快應了下來。

眾人聞言大感惋惜,原本以為可以到一場巔峰對決,怎知道這個男人卻出了一個餿主意。

這時紅綾也走了出來,見易寒和拓跋綽都在場,又發現氣氛有些怪異,心中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紅綾走到拓跋綽身邊,低聲問道:「拓跋綽,發生什么事情。」

拓跋綽臉無表情道:「賀蘭要與易寒進行生死比試。」

紅綾驚訝的脫口道:「這怎么可以,我們要阻止他們!」

拓跋綽無奈道:「易寒已經答應了!」

他居然答應了,紅綾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個男子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他勇敢不畏懼死亡,可是這一刻紅綾寧願他是一個膽小鬼,她有些黯然的垂下頭來,到底希望誰獲勝呢?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易寒和賀蘭騎著馬離開一品堂,遠離興慶府城區,來到城郊偏僻人煙稀少的地方。

紅綾和拓跋綽卻也尾隨,盡管她們心中不想到殘酷的結果。

易寒與賀蘭面對著面,兩人相隔大約三丈遠。

賀蘭淡淡道:「你不用兵器?」

易寒一臉輕松,攤手道:「為什么要用兵器呢?」

賀蘭冷聲道:「你不用兵器一點機會也沒有。」

易寒轉移話題道:「賀蘭,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直想要與我比武?」

賀蘭沉聲道:「以前我是想攀登武道的巔峰,現在我想光明正大的殺了你。」

易寒笑道:「你就這么恨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三個字頓時讓賀蘭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想起和易寒初見時的種種往事,他嬉笑自然,瀟灑無比,他下流卑鄙,狡詐奸猾,但是不管如何,當時的易寒都是她的朋友,她真的想殺了他嗎?其實只不過這些年一直堵在心頭的心結罷了。

現在易寒又在她面前說起朋友這個字眼。

紅綾對著拓跋綽低聲道:「表姐好像有點猶豫了。」話剛說完就聽見拓跋綽朗聲道:「出手吧。」

易寒問道:「真的非比不可?」

賀蘭也不在廢話,出招朝易寒刺去,這場比試易寒被迫開始,不過易寒沒有還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手無寸鐵的他被賀蘭逼的身上滿是劍傷,賀蘭怒吼道:「出手!堂堂正正的戰勝我,否則我不起你!」

易寒道:「可我不想殺了你,若你真下的了手就殺了我吧,沒有人能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最後一句易寒也是怒吼出來的,這個女人頑固不化不可救葯了。

賀蘭冷喝道:「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一劍朝易寒心窩口刺去。

易寒這一次也不躲了,站著原地也不躲避。

紅綾和拓跋綽見此,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

賀蘭手中的劍在要扎中易寒心窩的時候,卻鋒頭一斜,從易寒腋下滑過,她終究沒有殺了易寒。

遠處兩女見此情形,心頭一顆大石頓時落下,暗呼好險!

易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不是要逼我嗎?那就讓你嘗嘗被人逼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賀蘭了易寒一眼,悲酸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寒在到賀蘭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不其然,賀蘭持劍朝自己脖子摸去,這場比試注定有一個人要死,既然她殺不了易寒,就只能自刎。

「唰」的一聲,賀蘭卻發現自己沒有死,易寒用自己的手臂擋在自己脖子前面,他的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手臂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袖,也滴落在自己的鞋面上。

拓跋綽已經克制不住要沖過去了,卻被紅綾拉住,「不要過去,我想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易寒露出微笑道:「因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必須為你擋劍!」

賀蘭怒吼道:「當日在大東國皇宮,你怎么不把我當朋友。」

易寒笑道:「我當日把你當做敵人是我的職責所在,我把你當朋友,所以你現在才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賀蘭怒吼道:「我寧願你當日一劍殺了我。」

易寒搖了搖頭,竟似兄長一般的撫摸賀蘭的秀發,「是你的固執沖動釀成的悲劇,為什么你現在還不明白,恨我嗎?其實你不恨對嗎?當日我若是縱容你,你越不起我對嗎?本身你就將我置於兩難的境地。」

賀蘭悲酸道:「可現在我們兩人必須有一人死,這是規矩。」

易寒心中暗暗不屑,可笑的規矩,你死板到跟我講規矩,那我就跟你講規矩,「我手無寸鐵,至始至終從來沒有還手過,這算是比武嗎?」

賀蘭一愣,「可你答應我了。」

易寒道:「我只是答應你出來走一趟敘敘舊,卻沒有說答應和你比武啊。」

見賀蘭整個人愣住了,易寒繼續道:「你仔細想一想,我口上可有說過答應與你比武的話。」

賀蘭咬牙切齒道:「你竟敢騙我!」

紅紅的眼眶卻成為破涕為笑的證據。

易寒一副無賴的模樣,淡道:「騙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這人我沒辦法和你正常說話。」

賀蘭推了易寒一把,怒道:「滾開!」

易寒「哼」了一聲,賀蘭這才發現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流了許多的血。

賀蘭從自己身上撕了一條布,和傷葯一起遞過去,冷酷道:「先把傷口包扎了。」

遠處的兩人著這一幕,只感覺易寒這個人真是充滿神奇,剛剛還要決出個生死,這會卻像朋友一樣。

易寒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之後,突然說道:「還不夠。」

「嘶」的一聲,伸手從賀蘭的身上撕裂了一條布來,他撕的部位不太對,剛好是賀蘭飽挺的胸脯。

胸襟部位的武士服被易寒撕裂,頓時暴露出隱藏在里面如雪的肌膚,還有那一對包裹在褻衣內若隱若現

優美渾圓的酥胸。

遠處的兩女見此,均閉上眼睛垂下頭來,一臉絕望,原本已經轉危為安,易寒這個舉動怕是又鬧出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感覺原本強壯的心臟在易寒面前真的不堪折磨。

易寒繼續包扎手臂上的傷口,突然抬頭好奇的著賀蘭,「你為什么這么盯著我?」

賀蘭口中冷冰冰的迸出幾個字來,「我後悔剛才沒有一劍殺了你。」

易寒哈哈大笑:「你不覺得你的生活平淡無味嗎?多了我卻有幾分變化和樂趣,你不將我當男人,視若朋友,那又有什么關系呢,莫非你喜歡我?」

賀蘭冷笑道:「我是不將你當男人。」

突然毫無征兆的出劍朝易寒腹下敏感部位刺去。

紅綾和拓跋綽好不容易才頂著壓力睜開眼睛,立即就又閉上眼睛,不忍下去。

易寒卻安然無恙的站在賀蘭一丈之外,笑道:「我知道你真的敢動手,所以這一次我」

話沒說完,賀蘭一個旋風腿就朝易寒臉上掃來,這一刻她十分厭惡眼前這個男人的這張嘴臉。

一個窮追不舍,一個拼命逃跑。

的紅綾和拓跋綽有些無語,怎么都不像真的,好像在嬉戲,可憑借對賀蘭的了解,這卻是真實的,不是在嬉戲,說到底,原因在那個毫不在乎,當做玩笑的男子身上。

易寒被賀蘭追的跳入河里,訕笑道:「有種你就也跟著跳下來,讓我好好欣賞你濕衣貼肌的模樣,我還真想你這只母老虎的身材是怎樣的動人。」

紅綾悶悶道:「真是不知道輕重,這傷口浸水,簡直是在自討苦吃。」

拓跋綽應道:「生命都可以拿來開玩笑,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拓跋綽可還真不透易寒,易寒再怎么胡鬧又怎么會拿生命開玩笑,其實剛才賀蘭就算真敢刺下去,他也能保證自己不斃命,這叫藝高人膽大。

賀蘭干脆在河邊盤坐下來,「我就在這里守著,你能不能在河里呆一輩子。」

易寒這下倒是愣住了,無話可說。

遠處的兩女,見兩人真的就這樣僵持起來,有些無奈,一個無恥,一個無聊,倒也只有他們做的出來。

一直僵持到黃昏,兩人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滿身傷口卻浸泡在河水的易寒開始感到不好受了,攤上賀蘭這種女人真是倒霉八輩子了。

兩人也無法繼續等下去了,兩人走到賀蘭的身邊,「我們回去吧。」

賀蘭冷淡道:「你們先回去,等我閹了他就回去。」

拓跋綽心中暗忖:「你閹的了嗎?要是閹的了,早被我閹了。」

紅綾道:「表姐,他救過我的性命。」

賀蘭冷漠道:「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拓跋綽有些忍不了了,對著河中的易寒道:「你上來,我不會讓她閹了你的。」為了易寒,拓跋綽居然敢跟賀蘭叫板。

賀蘭冷冷的朝拓跋綽瞥去,拓跋綽毫不示弱道:「別人怕你賀蘭,我拓跋綽可不怕。」

怎么因為一個男人,而讓拓跋綽和賀蘭鬧翻了,讓紅綾感覺河中的男人真是一個禍害,這禍害不除,這天下的女人就不太平,也帶著怨氣道:「干脆將他毒死算了,免得這么多事。」說著當真掏出一個瓷瓶來。

疾步走到河邊,將紅色的粉末灑落河中去,易寒身上有傷害,這毒葯可以立即通過傷口滲入體內。

賀蘭和拓跋綽同時一驚,一個奪走紅綾手中的瓷瓶,一個將她推開。

易寒大喊道:「紅綾,沒有想到你才是最凶殘歹毒的那個。」

紅綾聞言心中暗忖:「傻瓜,我是在救你,不識好人心!」

賀蘭和拓跋綽竟不約而同的跳入河中,迅速朝易寒游去。

紅綾見此暗暗冷笑道:「裝模作樣,刀子嘴豆腐心,還不如我紅綾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