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節 謀為(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848 字 2020-06-15

易寒還沒有決定前往安卑,兩人卻將一些列的部署商量的有頭有緒。

易寒離開寧府,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畢竟以身犯險深入安卑太過草率了,他也沒有十分的必要這么做,但是寧霜說了,這件事情除了他,誰都辦不到,對於他來說安卑是個陌生的環境,他在哪里沒有朋友,沒有關系,只是一個人,這並不是鬧著玩的,去了隨時有可能回不來,易寒覺得自己當仁不讓,可是他又不能輕易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有妻子,他有兒女。」

易寒返回西王府,見了寧雪,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與寧雪商量,寧雪和寧霜不一樣,她絕對不會答應的,甚至

寧雪會覺得這件事情牽扯上自己,本身就很可笑很荒唐,平白無故為什么要讓易寒深入安卑接近桃花夫人去探知那毛都沒有摸清楚的重大機密,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兒戲,易寒知道寧雪一定會這么想的,他也感覺自己攙和此事也很兒戲,但是作為一個在戰場上廝殺見慣了血肉橫飛場面的人,他知道戰爭是如此的殘酷,甚至他一想到當初自己深入北敖,心中雖有萬千不願,卻不得不向北敖的平民百姓舉起屠刀的時候,他就有深深的內疚和罪惡感,在戰場上他造了太多的殺孽,他讓無數人女子喪夫,讓無數的孩子喪父,盡管戰爭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易寒還是無法無視這些,自己舉起屠刀殺一個人雖然簡單,但是又如何能到一個家庭背後的傷痛,倘若可以的話,易寒願意付出代價去避免一場戰爭的發生,就算減輕自己曾經犯下的殺孽,或許別人可以說這不關他的事,他根本不必如此,想想如花似玉的妻子吧,想想還未成年的孩子吧,倘若他真的一去不回,她的妻子,他的兒女是多么的痛苦。

但是請想想那些上戰場拼殺的戰士吧,他們哪一個不是有妻子兒女,就算還未成親,至少還有雙親,倘若人人都這么想,不願意上戰場,那誰來打仗呢?這就是易寒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他是個聰明人,但不是聰明到關於自己的每一點利益都要計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的時候要付出,或許付出了還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就似當初,他若只是想做個花花公子,沒有遠大的抱負,又如何能遇到望舒她們,又如何有豐富多彩的人生呢。

易寒想了一夜,做出決定,就讓自己走一趟安卑吧,先化北面之憂,再解東南兩面之危。

隔日一早,易寒又來到寧府見到了寧霜,易寒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決定,寧霜先淡淡道:「你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需要些日子再啟程,你耐心等候,這些日子就隨我學習安卑語吧。」

易寒道:「你已經知道我的決定。」

寧霜笑道:「你忘了我能透人心嗎?我一直想讓你變得跟我一樣壞一樣的自私,可就似你無法改變我一樣,我也無法改變你,雖然我不贊賞你的人生態度,但是我不會去阻止你。」

易寒笑道:「我曾說過,你更適合當我最好的朋友,卻不是我最美麗的情人。」

寧霜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在安卑的,當我全力以赴的時候,只失敗過一次,便是敗在你的手上,等你到了安卑,我會安排人接應照顧你,讓你盡快熟悉安卑的環境,這會先隨我學習安卑的語言吧,我已經安排下去,很快謁客院的情報偵察那里就會有我給你設定好的形象資料,他們會主動來找你,在此之前我會先把你送到他們跟前。」

易寒笑道:「你辦事,我放心。」

寧霜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易寒卻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說錯了,惹得寧霜大笑,只是她突然大聲發笑,定是有原因了。

寧霜見易寒一頭霧水,笑道:「過來吧,讓我你的語言天賦是否如你所說一般。」

易寒苦笑道:「我總感覺上了你的賊船,就似當初你讓我去李府為仆一般。」

寧霜臉色突然一冷,「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我告訴你,我這賊船載誰也不載你,知道嗎?」說著言語中竟有幾分威嚴霸道。

易寒賠笑道:「好好好,不說這些了,我們來學習安卑語言。」

寧霜臉色突然又好轉,輕聲道:「你上了我的船就絕對不是賊船,告訴你,你若真的死在安卑,我就給你陪葬,這下你放心了吧。」對於易寒的性命安危,寧霜卻拉上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

易寒忙道:「生死由命,你不必如此。」

寧霜卻沉聲道:「那就給我好好活著回來,你死了,我一定不食言。」

易寒苦笑道:「那我就算只剩下一口氣也得爬回來。」說著指著寧霜早就在桌子上准備好的安卑文字,問道:「這個是什么字?」

寧霜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這個是「奸」字,你若回不來,在我死之前,先把你的女人全部給奸了。」

易寒被她威脅,無奈道:「我就算真死了,鬼魂也一定飄回來,可以了吧。」

寧霜冷笑道:「鬼魂可不算數,我要你這活生生的**。」說著手指輕輕撫摸其易寒的身體來。

易寒咳嗽一聲,「別誘惑我的,否則我無法集中精神。」

寧霜抽回了手,嫣然笑道:「好吧,我們就從你最喜歡的詞語開始學習,小姐、夫人」

易寒跟著寧霜在寧府學習了十日,這十日他已經基本能夠聽懂簡單的安卑話,也能說基本的簡單對話,他證明了其語言天賦,其實語言這東西一通即百通,他一開始學西夏語也是如此,只是經常和望舒交談之後,漸漸就成了習慣,安卑語言也是如此,倘若給易寒半年的時間,每天與寧霜用安卑語交談,他一定能夠說得十分的流利,只是他只有十天的時間,十天的時間只能讓他生澀的懂得,卻無法讓他變得嫻熟,天賦再好的人也必須經歷這個階段。

這十天寧霜利用其能力,在謁客院的情報偵察那里給易寒塑造了一個全新的形象,新的姓名,新的背景,他的天賦異稟讓他聲名遠傳,雖然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在謁客院的情報偵察,這些卻是經過證實的真實,畢竟謁客院是安卑國的一個秘密部門,在大東國的所有行動都必須偷偷摸摸的來,他們無法每個細節都去證實,寧霜制造出來的假象足夠迷惑他們足夠讓他們相信了。

當寧霜告訴了易寒,他新的名字,新的背景,新的形象時,易寒目瞪口呆,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離奇了,寧霜居然造謠說項剛一夜御女數十,胯下之物能大能小,能讓每個和他交歡的女子欲仙欲死,且徹夜不軟,號稱天底下沒有那個女子能在他的胯下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而不卧倒求饒,更荒唐的還在後面,什么一日單挑整個青樓的姑娘,一夕之歡後,整個青樓的女子半個月無法接客,什么項剛夢見與一個身穿仙衣的女子在夢中交合,因此學的御女之術,諸如此類的逸聞不計勝數。

厚臉皮的易寒也紅著臉接受寧霜給自己設定的形象,苦笑道:「會不會太離奇,太離譜了。」

寧霜笑道:「本是逸聞,真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人對你產生濃厚的興趣,這桃花夫人一定是對你垂涎欲滴。」

易寒笑道:「怕是真的如此,那個女子真的想一嘗一口吧。」

寧霜笑道:「你說我會是不會呢?」沒等易寒回答,寧霜卻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若是我啊,就將你閹了,永遠保留,再每天你從無所不能到無能為力的痛苦模樣。」

易寒道:「你倒是狠毒。」

寧霜突然表情嚴肅,沉聲道:「易寒,不要將桃花夫人當做你曾經遇到的那些女子,你要將她當做一個玩物,用你的放盪和邪惡來玩弄她,不要用你那套真情真心的爛招,否則你會輸的很慘。」

易寒道:「可我這一招對你有用。」

寧霜笑道:「我不一樣,我愛上你並不是因為你愛我,就算你不愛我,我也同樣愛你,你不知道嗎?當你真的動真心動真情的時候,是那么的不堪一擊,不要愛上她。」

易寒笑道:「我怎么可能愛上一個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寧霜反問道:「那你怎么會愛上我。」

易寒頓時無語,只得道:「你不一樣。」

寧霜繼續追問道:「我有什么不一樣?」

易寒吞吐道:「你還有一絲良善之心。」

寧霜冷笑道:「要不要我現在就殺個人給你?」說著朗聲道:「劍女,把逸明帶過來。」

易寒忙攔道:「不必了,我答應你。」

寧霜輕聲道:「桃花夫人能將別人玩弄於裙下,對你同樣也能夠做到,對付這樣的女人,你的軟心腸就是你最大的弱點,倘若你能跟我一樣的壞,一樣的冷酷,我根本不必擔心。」

易寒柔聲道:「寧霜,至於你現在關心擔心我,你不是冷酷無情的。」

寧霜聞言,不知道為什么,臉容冷的跟冰霜一般,遞給易寒一把匕首,背過身去褪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光潔無暇,修長優美的玉背,冷聲道:「在我身上刻一個字。」

易寒問道:「為什么?」

寧霜轉身就給易寒一個巴掌,目光輕蔑,譏諷道:「挨女子的巴掌爽嗎?」

易寒沒有立即回答,寧霜又給他另外一邊臉頰一個巴掌,易寒怒道:「你瘋了。」

寧霜冷笑道:「我都瘋了,你怎么還不瘋,你這膽小鬼,你都不敢動我一個汗毛。」

易寒一時火氣上涌,一個巴掌就將寧霜打的撲倒在桌子上。

寧霜回頭,臉上一道紅艷的掌痕,嘴角流出血絲,嫣然笑道:「對,就是這樣,毫不留情。」

易寒心疼不忍,卻怒吼道:「你要讓我冷酷無情,根本不必用這種方式,我知道什么時候該冷酷無情,你以為我深入北敖所有的屠殺都是假的嗎?」

寧霜淡道:「但是你內疚,並一直有負罪感對嗎?那並不是冷酷無情,那只是形勢所迫。」

易寒憤怒的撲上去,揪住寧霜的頭發將她頭死死的按在桌子上,「你喜歡我冷酷無情嗎?你喜歡我這樣對待你嗎?這樣真的能讓你感到高興嗎?你喜歡我變成這樣一個人嗎?」

寧霜輕輕道:「我依然愛你。」

易寒心頭一盪,頓時涌出萬千柔情來,寧霜卻突然捉住易寒的手抵住自己的後背,刃尖似刮破牆紙一般刮破肌膚,一滴血珠在她光潔的玉背滲了出來。

(真正的放誕不羈是隨心所欲無視道德倫理但內心又保留有一絲良善,一開始的易寒是放誕不羈,而後來他漸漸收斂,就像我一樣越來越擔心讀者的觀感而不敢將易寒的放盪寫的淋漓盡致,易寒的放盪變得光芒全無,對於曾經的光芒不失為一種回憶。女人多嗎?其中多部分就像我們人生中的匆匆過客,一段露水姻緣,一段點綴,一段美好的回憶,而真正陪伴一生的人卻只有那么幾個,風流的含義不是種馬,種馬也不一定就是風流,風流是對女子情態和美麗的欣賞,進而大膽勇敢的上前,是否得到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掩飾的表達了內心的喜愛。你若不敢去做,畏畏縮縮,那就連風流的邊緣都沾染不上了,現在的易寒別說是種馬,怕是連風流都沾不上邊了,就似我前面所說的,他的放盪已經變得光芒全無,他是那么的畏畏縮縮,而風流卻需要一種坦盪自若的胸襟,人生精彩有激情是我們渴望的,但是我們所受的教育處處壓抑自己,我一直在壓抑易寒的天性,一直在壓抑,書中就無數次描述因為情愛羈絆,讓他不停的克制內心的沖動,就似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手,控制易寒不要變得癲狂,我更喜歡寧霜那種無視一切的隨心所欲,他是易寒隱藏在內心的一個縮影,也是我們所有人內心的縮影,我們有渴望但是卻不能這么做,因為我們活在一個有道德規范的世界里,我只不過發表自己心中的法,但是在大家的價值觀上也可以認為他是種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