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節 打賭(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412 字 2020-06-15

隔日易寒被卓陀帶離謁客院,名聲不響亮也有一個好處,行動顯得自由一些,在這俊男如雲的謁客院,相貌顯得一般的易寒也就沒有人去注意他了。

上了馬車,易寒被告之,翩躚苑離這里有一段路程,翩躚苑並不建造在天會的中心,而是稍微接近天會的郊區。

在差不多靠近翩躚苑的地方,卓陀下了馬車與一個男子交談,易寒在車內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知道這個正與卓陀交談的男子就是卓陀口中的表兄長,是郡公府的管事,在安卑郡王、國公為一品,郡公是二品,接下來就是郡候,這郡公也算是皇親貴族了。

卓陀進了馬車,對著易寒道:「我表兄長的馬車在前面帶路,可領我們順利進入翩躚苑。」

易寒問道:「這翩躚苑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嗎?」

卓陀笑道:「這翩躚苑只是一間樂坊,不過與安卑許多皇親貴族卻是關系親密,這關系多了,身份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非皇親貴族,當朝高官不能輕易進入的習慣。」

易寒道:「原來如此,來這翩躚苑的主人可真不簡單,一間民間樂坊,卻能夠攀上這么多的貴族。」

卓陀呵呵笑道:「貴族尋歡作樂,偏偏這翩躚苑就能投其所好夠滿足他們,也就自然而然了,再說這佐子小姐在貴族眼中可是個妙人和趣人。」

易寒問道:「妙在哪里?又趣在哪里呢?」

卓陀笑道:「她擅長歌舞,技藝高超,才藝不凡,奇巧淫技無所不通,更難得是個充滿野性和陰柔之美的美女,那個貴族與她接近均感覺充滿樂趣,至於這妙嘛,佐子小姐打扮風情灑脫,讓人感覺她這么裝扮是想要引誘男人,但是她只是與貴族保持曖昧,卻從來不與他們發生關系。」

易寒問道:「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若那個貴族要強行霸占,她能夠拒絕嗎?」

卓陀笑道:「妙就妙在這里,與佐子小姐關系要好的貴族不止一個,若是有人想要強行霸占佐子小姐,別的貴族肯嗎?久而久之就讓大家都默認了一個規則,靠自己的真本事來虜獲這個美女的心,或者說占有她的身子,而不是靠強權去威迫她。」

卓陀說的簡單,但是易寒知道這當中蘊含了多么復雜高深的交際手腕。

說話間,馬車已經跟著前面的馬車駛入院落。

卓陀掀開車簾,兩人朝簾外望去,只見馬車行駛在一條林木掩映的小道上,遙視可見前方有兩個小湖,兩個小湖形狀均呈扇形,而且大小差不多,就似胞生一般,兩個小湖相隔只有三四丈的距離,這三四丈寬的地方被開辟成一條可通行的道路,而路的盡頭是一片小州縱橫數畝,上面是雅致精巧的樓台屋舍,易寒突然感覺著地方像一個蝴蝶,這兩個小胡就像蝴蝶的翅膀,經過兩湖中間的道路,只見左右湖上波光粼粼,可不就像一只蝴蝶在翩躚起舞嗎?可真會挑地方,這翩躚苑是間樂坊,尤擅歌舞,將樂坊建在這里,可就恰如其分的表現出樂坊的本質。

小州之上的建築布局成圓形,樓台屋舍又星星點點錯落其間,身處小州之上,但見這亭台樓閣與湖光交相輝映,便是這幅美景就讓人有絢麗多姿的好心情,這是好的開始,若是心浮氣躁,又如何能靜下心來欣賞歌舞呢,樂之意本就是休閑娛樂,輕松自在。

路經一處雅院,歌舞琴樂身傳來,歌舞透著人氣的鬧熱,琴樂卻悠悠與周圍的美景融為一體,鬧中有靜,便似人和自然的無縫結合。

卓陀笑道:「這是翩躚苑的歌姬在練習歌舞。」

易寒佯裝感興趣道:「我們不停下一嗎?」

卓陀笑道:「我也想,只是我表兄長現在要帶我們去見佐子小姐。」

馬車總算停了下來了,卻停在半路之中,易寒和卓陀均是好奇,只見卓陀的那個表兄長下了馬車走了過來,對著卓陀道:「卓陀,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說著朝前方一指。

易寒和卓陀望去,只見一間雅致閣樓之前的空地上,停放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顯得奢華富貴,一就不是普通人乘坐的,只聽卓陀的表兄長對著卓陀道:「我認得那輛馬車,是正諸公的坐乘,他本人來了。」

卓陀明白了表兄長的意思,現在不適應進去,得等一等,避一避。

閣樓前一個清秀的婢女見有馬車出現,卻盈盈朝他們走了過來,卓陀的表兄長見此,轉身迎面走去,婢女施禮道:「

郡公府是否又設宴,卓魯主事是來安排歌舞表演的嗎?」來如卓陀所說一般,郡公府的主事已經和翩躚苑很熟了。

卓魯顯得有些心虛道:「不是,我是有一點私事想要求見佐子小姐。」一語之後低聲問道:「來的可是正諸公?」

婢女微笑道:「正是正諸公,卓魯主事你定是一眼就認出他的坐乘來,正諸公正在客廳等候,卓魯主事,你要不要也進廳等候,小姐還未起身。」

卓魯忙擺手道:「不必了,我在這等著就好。」他的身份可不敢與正諸公同坐一廳,在正諸公面前他就是個奴才下人,那有這個資格。」

卓魯低聲問道:「正諸公等了多久了?」

婢女笑道:「早早就來了,等了好一會兒了。」

卓魯心中嘀咕道:「早早就來了,佐子小姐卻讓正諸公等待,也不立即起來接待,這佐子小姐的架子可是越來越大了,連正諸公都是這種待遇,她豈又會理睬我。」

婢女似乎明白卓魯心中的想法,笑道:「昨晚小姐被正諸公請到郡公府對弈,半夜才回來,怎知道今早正諸公早早的就又來到翩躚苑,是正諸公讓小姐休息,不讓小婢去叫醒小姐的。」

原來如此,這正諸公可真會憐香惜玉啊,安卑以前娛樂多騎馬弓射,飲酒喝肉,雖然學習大東國文化已經不短了,可是這琴棋書畫在安卑卻難成氣候,自從有了這佐子小姐,才興了歌舞,旺了琴棋書畫,在貴族之中興起一股學習的浪潮,琴棋書畫在大東國能夠成風氣卻有一定的魅力所在,聽說這正諸公學棋不久便迷上了這種休閑娛樂方式,來是昨夜興致未散,今早又來了。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穿貴族服侍的中年男子從小閣走了出來,男子直接上了馬車,打算立即離開。

卓魯立即讓馬夫將馬車移動到一邊去,讓開一條道路讓正諸公的馬車順利通過。

等正諸公的馬車從身邊經過之後,婢女笑道:「來正諸公等到又困又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

車簾內的卓陀問道:「你會弈棋嗎?」弈棋在大東國無論貴賤均風行,在安卑近些年才在貴族之中流行起來。

易寒應道:「只會下,卻談不上弈。」意思是說自己只是粗淺懂的一點。

卓陀笑道:「安卑的貴族大概也只是粗淺懂得一些。」

易寒笑道:「據我所致,下棋初學者總是充滿興致和熱情的。」

正諸公離開之後,易寒三人也在婢女的帶領下,走進小閣下層的客廳里。

進入大廳,但見大廳裝飾得高雅優美,大廳寬敞,左右列幾組椅榻,坐位身後安置了盤栽,三面牆壁繪有壁畫,色澤鮮艷而又用色繁多,易寒朝畫上瞥去,但見牆上之畫,有花有物,這花紅白相間顯得奪目,這物形象模糊,既像妖怪又像人物,又像半人半妖的怪物,便是這些壁畫讓裝飾得高雅優美立即變了味道,充滿迷幻和艷麗。

易寒又仔細了一會,居然發現牆上的花瓣竟是櫻花的花瓣,他剛才沒有認出來,是因為那畫沒有描繪出整個花來,只是畫著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櫻花這種東西大東國可沒,難道安卑有,指著牆畫,對著卓陀問道:「卓陀,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花?」

卓陀輕輕搖頭道:「我不識的。」

卓陀的回答,讓易寒開始對這個佐子小姐的身份感興趣了,莫非這佐子小姐曾游歷各地,才識的這櫻花。

婢女讓他們耐心等候,又給他們送來了茶水。

易寒見杯中的茶水飄著幾片花瓣,入口甘味不濃,茶韻不足,倒是淡淡的花香入鼻別有一番味道。

身邊的卓陀笑道:「沒喝過這種茶吧,這是翩躚苑特有的花茶,別的地方可沒有。」其實卓陀也是第一次來,卻表現的很有經驗,當然是平時見多識廣,道聽途說。

比起卓陀和卓魯,易寒倒是表現的輕松隨意許多,在和易寒的詢問交談中,卓陀也漸漸放松了嚴肅,暢聊起來。

邊等邊聊,不知不覺到了響午,這佐子小姐還未起來,易寒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普天之下還沒有那個女人有這么大的架子讓他等這么長的時間。

易寒站了起來,不悅道:「我們下次再來吧。」

卓魯聞言,不悅的朝易寒瞪來,大概是惱易寒的輕率,畢竟以他的身份要見佐子小姐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卓陀忙拉易寒坐了下來,「項剛,耐心一點。」

就在這時,婢女走來笑道:「小姐醒了,讓各位久等了,我這就去稟報。」

這個變化算是緩和了大廳沉悶的氣氛。

易寒佯裝聽不懂,問道:「她說什么?」

卓陀笑道:「佐子小姐醒了,我們馬上就能夠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