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節 障眼法(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4051 字 2020-06-15

卓陀問道:「怎么回事?」

易寒也不回答,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的灰塵之後,朝走廊的屋檐上指了指。

卓陀和卓魯兩人抬頭頓時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卓魯用生澀的漢語諷刺道:「也不顛顛自己有幾斤幾兩。」在安卑懂不懂的漢語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卓魯說的沒有卓陀流利,大概是卓陀經常四處行走,說的比較多。

卓魯臉上有點憂慮,生怕佐子小姐向郡公告狀,畢竟卓陀和這項剛是他帶來了,而且是私事。

易寒和卓陀卻一臉無所謂。

三人並沒有說太多,走近了大廳坐了下來,等待那個婢女下樓歸來。

過了一會那婢女才笑意盈盈的下樓走進大廳來,帶著深深的笑意對著易寒道:「公子,你可摔疼了沒有。」

易寒應道:「是摔疼了,卻沒有摔壞,有勞姑娘你關心了。」一語之後笑道:「想不到這么雅致的地方居然是機關重重。」

卓魯兩人聞言一驚,機關!難道項剛剛才就是中了機關所以才摔掉下來。

婢女笑道:「那可不是機關,那只不過是一道練舞廊,舞蹈就似那行舟,不進則退,所以每天都要經常練習。」

易寒「哦」的一聲,應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姑娘故意設下機關來陷害我呢。」明明是易寒居心不軌,現在反而倒打一耙,易寒已經很低調了,還是無可避免的搶了卓陀和卓魯的風頭,成為主角。

卓魯和卓陀現在越來越感覺項剛說話越來越滑頭了,避重就輕,或者這就是一個市井浪子該有的表現。

婢女笑笑不語,也不揭對方的短,要收拾他並不著急,應道:「我剛才問了小姐,小姐說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只要你肯跟她賭。」

易寒笑道:「你說出我的要求了嗎?」

婢女道:「我只是說有人願意和她打賭,還沒來得及說出你的要求她就答應了。」

易寒問道:「為什這個著急,難道不該聽聽我的要求嗎?」

婢女應道:「大概太久沒有人敢和小姐打賭,所以小姐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吧。」

易寒好奇道:「難道跟佐子小姐打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婢女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得問那些跟小姐打賭的人了。」

卓魯和卓陀卻知道為什么沒有人敢和佐子小姐打賭,因為跟佐子小姐打賭輸了就要答應她三個要求,而這三個要求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她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而為什么沒有人敢與佐子小姐打賭,因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贏過她,和她打賭無疑就是相當於毫無條件的幫她做三件事。

易寒笑道:「那我輸了又該如何?」

婢女笑道:「你輸了必須答應我家小姐三個要求。」

易寒哦的一聲,「只是讓我做三件事,倒也很合理,只是我要好好問清楚這三個要求,是不是佐子小姐要求我去死,我就得去死呢?」

婢女點了點頭,淡淡應道:「是這樣子的。」

易寒聞言,立即感覺自己賭的太大了,突然的一個打賭,代價卻是彼此,易寒猶豫起來了,他當然不能將自己隨隨便便的押在打賭上面,這完全沒有必須,得到這佐子小姐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相反自己若是輸了,付出的代價卻是太大了。

易寒沉吟道:「那我不賭了。」

卓陀兩人想不到項剛在這個時候會突然撤銷打賭的念頭,這是不是有點太過精明了。

按理說,別人既然敢和佐子小姐打賭,這個賭注就是讓人可以接受的,或許大家沒有想到的是,一般和佐子小姐打賭的都是些貴族,佐子小姐豈會要求別人去他們去死,若是逼急了,豈不魚死破,這也是有些貴族有恃無恐敢和佐子小姐打賭的原因吧。

婢女也沒有想到對方突然間不賭了,畢竟很多人在誘惑面前還是忍不住答應下來的,這若是能贏,得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願意和小姐打賭,她也不想讓小姐掃興,勸道:「公子是怕我家小姐的三個條件會對你造成傷害嗎?據我所知,我家小姐從來不傷害別人,也許公子輸了只是欠我家小姐三件事,也許我家小姐永遠也不會要求你做什么,她只是想別人打賭而已。」

易寒笑道:「你並不能保證對嗎?凡事都有例外,說不定我就是那個例外的。」

婢女垂頭輕聲道:「我確實不能夠向你保證,但公子為什么會認為自己就是那個例外呢?」

易寒笑道:「我讓你心中討厭對嗎?讓我也有可能讓你家小姐討厭,所以我覺得我成為那個例外的可能性太大了。」

易寒的話,讓卓陀感覺這個項剛太小心謹慎了,一方面他有些擔心,一方面他又對項剛的未來抱有希望,沒有腦子的人在夫人身邊是呆不留多少的時間的。

婢女笑道:「我剛才是挺討厭公子你,不過公子剛才說完這番話,我又不怎么討厭你了。」

易寒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笑道:「你一會討厭,一會喜歡,那我可就更危險了。」

婢女好奇道:「為什么?」

易寒笑道:「因為從喜歡變成討厭的,一般都會恨得更深。」

婢女並不愚蠢,她能聽懂對方的話中之意,很普通的談話卻被他硬生生的拉到男女方面的情愛上去,該怎么說呢,眼前這個公子並不是她所能應的了的,因為對方比她還要伶牙俐齒,還要擅辯,可是這會卻無法讓小姐出面,只能自己頂著,但她實在是招架不住了。

卓魯見了易寒的表現,與卓陀低聲交流起來,得知這個叫項剛的男子是常流跡煙花之地的放盪浪子,對他的言行舉止也就釋然了,雖然卓魯想了解這項剛為什么會和卓陀走的這么近,只是眼前的情景卻不適合講太多。

卓陀見項剛與這婢女的談話中占據上風,心中激動的暗暗為他加勁。

易寒見婢女沉默不語,朗聲笑道:」要不,姑娘你再去征詢你家小姐的意見,把這個要求給先說清楚一點,要不項某可真不敢賭。」

婢女聽了對方的話,只感覺這會就似求著他來打賭一般,無奈道:「好吧,我再去一趟。」

這一次易寒卻沒有悄悄尾隨,卓陀心中雖然對項剛的表現很是滿意,嘴上卻隱隱有些責怪道:「項剛,你太過分了。」

易寒淡道:「我不過分能行嗎?這事關我的身家性命,你剛才也聽見了,是毫無條件的答應她的三個要求。她讓我去死,我就得去死。」

卓魯冷聲道:「你的命算什么,佐子小姐肯跟你打賭,已經是你的榮幸了。」

易寒應道:「你說的這么好,那你跟她打賭啊,我雖然賤命一條,但是在我眼中還有什么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

易寒前半句話讓卓魯惱怒,後半句話卻平撫了他的怒氣,是啊,他們都是身份卑賤,很多命運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正是因為自己,生命對自己來說才是如此的重要,對於項剛的話,卓魯也就不反感了,心中還有種同命相憐的親近感。

卓魯突然道:「我先走了,今日已經在這里耽擱太長的時間了,我已經把你們帶進來了,現在我也沒有十分的必要繼續留下來。」

卓陀有些擔憂道:「兄長。」畢竟是因為卓魯,他們才能以客人的身份出現在這翩躚苑,若是卓魯走了,他們算什么,他們可是和佐子小姐沒有半點交情關系,人家要趕他們走可是一句話而已。

卓魯淡道:「你們已經是翩躚苑的客人了。」

卓魯還是走了,這讓卓陀感覺失去了倚仗,顯得促局不安。

一會之後婢女笑意盈盈的又走進大廳,易寒出聲問道:「姑娘,問的怎么樣了?」

婢女笑道:「項公子,我家小姐說你非賭不可。」

易寒不悅道:「我為什么非賭不可。」

婢女笑道:「因為公子你剛才擅闖樓閣,試圖非禮,強占我家小姐的身子,卓魯主事可是能夠作證,你想一想,我家小姐若把公子試圖非禮她的事給說出去,公子覺得與小姐交好的國公們肯饒過你嗎?」

居然威脅我,易寒很不高興,他卑鄙,對方可不是什么好角色。

卓陀聞言,心中暗驚,這個婢女說的沒錯,若是佐子想要讓卓魯作證,卓魯絕對是站在佐子小姐那一邊,來項剛是非賭不可了,或許只有賭一賭才有出路。

易寒冷笑道:「威脅我,盡管威脅吧,不說清楚,我就是不賭。」

卓陀突然朗聲道:「賭,為什么不賭。」以佐子小姐的名聲和自己對她的了解,相比起佐子小姐去告狀,他還是覺得就算項剛賭輸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易寒好奇的朝卓陀去,卓陀走到易寒身邊,低聲說了一番話,大概是勸說易寒賭的話吧

易寒本不受威脅的,不過他現在有重任在身,被對方這么一說,還真得慎重考慮,別桃花夫人還沒見到,就鬧出一大堆麻煩事來。

婢女笑道:「來公子也不能夠自己做主。」

卓陀剛才對自己說,憑他的了解,這佐子小姐也不會去干傷害別人的事,佐子小姐好與別人打賭,她只是想打賭而已,並不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易寒並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權衡一番之後朗聲道:「好,我賭。」

婢女喜笑顏開道:「太好了。」她很高興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那公子今天能夠見到小姐,公子就贏了,若是今天無法見到小姐,公子就輸了。」

易寒點了點頭,「我清楚這個賭注的內容,並不必你在重復一遍。」

這個賭注的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中,他並不占優,可是也不是自己必輸無疑,往往在某些時候就是自己反敗為勝的機會。

只聽婢女突然道:「兩位,今日小姐不便見客,請回吧,明日再來。」

易寒和卓陀並不意外,只要把他們趕離翩躚苑,今日他們就沒有機會見到佐子小姐,這個打賭,他們也就輸了。

易寒佯裝關切道:「小姐染病了?那我更要好好去慰問一番。」說著竟把這里當做家里一般,就要上樓去。

婢女連忙攔住,「公子請自重,小姐不想見客。」

易寒道:「若我一定想要見呢?」

婢女笑道:「那公子就是不知死活。」

易寒好奇道:「你們一幫女流之輩難道能耐我何?」

婢女臉容一冷,「既然兩位這么厚顏無恥,那請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