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節 茫茫(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749 字 2020-06-15

卓陀走了,易寒知道自己這會已經不似一開始所想的那般輕松易舉的就見到了桃花夫人,他已經陷入了別人爭權奪利的爾虞我詐之中,他現在成了一個普通人,要見到桃花夫人是難如登天,回想起田中美佐的話,卓陀到底還有什么地方在隱瞞自己,欺騙自己呢,似他那么狡詐之人不會沒有想到阿勒根的行為極其容易惹上殺身之禍,但是他為什么不勸告阿勒根呢,或許他也抱有一絲成功的希望,但是他卻不想讓自己親自去冒險,危險的事情讓阿勒根去做。

田中美佐已經說了,讓易寒自己決定,他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易寒現在打算留下來了,不過他並不對目前安然無恙的處境而感到高興,他來安卑的目的是為了探知安卑的那個重大機密,而不是碌碌無為的呆在這里等待卓陀風平浪靜之後回來找他,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而不是一直無所作為的等待,可是該做些什么呢,似卓陀早些時候所說的向佐子小姐學些什么,讓自己變得更有風情魅力嗎?不不不,易寒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從田中美佐身上學到些什么。

卓陀有這個耐心等待時機,易寒卻沒有這個耐心,他也沒有這個時間,如今的時局讓他不適合在安卑呆太久,速戰速決就是他的計劃的大綱,可眼前見到桃花夫人就不是那么容易辦到,更別說比這更難的,從桃花夫人口中探知這個秘密,想到這里,他有些煩躁了,可是他知道煩躁和著急並不能解決問題,他盡量讓自己心態沉著一點。

易寒就這樣坐在大廳里,一個人靜靜思考著,希望能想到一條絕妙的辦法,迅速達到自己的目的。

納蘭走進大廳見易寒沉思不語,出聲道:「項公子在想些什么呢?」

易寒「哦」的一聲抬起頭來,納蘭笑道:「難道不會想的肚子餓了嗎?」

易寒露出微笑,這個女子倒是蠻有趣的,笑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我可是一整天沒吃飯了,你承諾的糕點也沒有送過來。」

納蘭笑道:「那你是要繼續在這里想事情還是想去吃東西呢?」

易寒笑道:「已經餓的沒有力氣吃東西了。」

納蘭嫣然笑道:「那還楞著干什么。」

易寒立即恍悟,站了起來,朝納蘭走了過去,「那就有請姑娘帶路了。」

兩人走出大廳,易寒也不知道她要領自己往哪里去,突然納蘭回頭道:「項公子,你以後要住在這里嗎?」

易寒沉吟道:「我想應該是這樣吧。」

納蘭又問道:「小姐肯留你在這里住下?」

易寒笑道:「她說讓我自己做主。」

納蘭笑道:「你是唯一一個讓小姐讓你自己做主的人,我想你一定是個很特殊的人。」

易寒笑道:「你想從我口中探知為什么佐子小姐會對我特殊待,是嗎?」

納蘭應道:「是的,我有點好奇。」倒是直率。

易寒笑道:「只可惜我不能告訴你。」

納蘭冷哼一聲,「不說就算了,我也能夠猜出來。」

易寒見她不悅,可不想因為得罪了她,讓她每天都給自己小鞋穿,忙哄道:「不是不肯告訴你,是怕姑娘你的嘴不夠緊,若泄露出去害了我沒有什么,卻連累了佐子小姐。」

納蘭表情頓時認真起來,狐疑道:「有這么嚴重嗎?那你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

易寒道:「其實我來安卑是要來找一個仇人的,在來之前,有一個朋友說她認識佐子小姐,讓我來找佐子小姐,佐子小姐可以在安卑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給我幫助,而實際上我和佐子小姐並不熟,只不過是通過那個朋友才有了一點點的關系,而佐子小姐不是對我特殊待,她只不過是受人之托罷了,我那仇人是個厲害的角色,我擔心他知道佐子小姐幫過我而遷怒佐子小姐。」

納蘭驚訝道:「為了這個仇人,你竟追到安卑來,他一定與你有很深的仇恨。」

易寒點了點頭道:「嗯,不共戴天之仇,請姑娘不要問因為什么。」

納蘭見對方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這種事情一定讓他很痛苦,輕聲道:「那我就不問了。」

易寒笑道:「謝姑娘體諒。」

納蘭笑道:「你倒是禮貌客氣起來了,我叫納蘭。」

易寒道:「那我就叫你納蘭姑娘了。」其實易寒早就知道她的名字。

納蘭笑道:「以後在這里你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我會幫你的,小姐一般都不管雜事,她也很忙,大多數時間並不在翩躚苑。」

易寒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納蘭姑娘了,等到找到仇人之後,一定立即離開,不再麻煩你們。」

納蘭笑道:「我又不趕你走,只要小姐同意,你想住到什么時候就住到什么時候。」

路經一地,易寒見在一間空曠的屋子里,一群舞姬穿著優美華麗的裙子正在練習舞蹈,易寒瞥了一眼,但見這些舞姬個個身段窈窕,姿色不弱,倒是很容易讓男人立即蠢蠢欲動。

易寒笑道:「她們是苑里的舞姬,平時就在苑里排練舞蹈,若是哪家王親貴族設宴,她們就會前去表演,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們,她們當中有些人多多少少和那些貴族染上了關系,莫要因此而惹上了殺身之禍。」

易寒笑道:「謝納蘭姑娘提醒。」

納蘭突然問道:「你心里想染指她們對嗎?」一語之後又道:「有那個男人不想呢。」

易寒哈哈笑了起來,卻沒有回答納蘭的問題,「納蘭姑娘我發現你的漢語說得很流利。」

納蘭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想是不想。」

易寒只得笑道:「想,納蘭姑娘你可有什么好主意,讓我和她們親近呢。」

納蘭應道:「想也是白想。」一語之後卻沉聲道:「你忘記了我的警告。」

易寒無奈的笑了笑,是你勾起我的念頭來,又是你來潑我冷水,易寒露出認真嚴肅的表情道:「我是很想,但是我會忍住的。」

易寒的模樣還有他的話,讓納蘭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撫著胸口,抑止住笑意,說道:「你不必這么認真嚴肅,我的漢語是小姐教的,在安卑的貴族之中,不懂的漢語可是不行,有些高雅的事必須用漢語才能表達出來,在安卑語言中可沒有這些意思。」

和納蘭聊了一會之後,易寒發現這納蘭並不難接觸,而且很容易就和別人熟練起來,倒是一個八面玲瓏善於交際的人兒。」

吃了飯之後,納蘭就領著易寒到他的住處,一個雅潔但是房間里的布置裝飾卻透著女子閨房氣息的屋子。

納蘭道:「這屋子里什么東西都不缺,那個是衣櫃,你要更換衣衫就在里面挑吧。」

易寒順著納蘭所指,隨手打開衣櫃,卻發現里面均是女子所穿的衣衫。

易寒用怪異的眼光著納蘭,希望她能夠解釋一下。

納蘭笑道:「我倒是忘記了,這衣櫃里的衣衫都是女子穿的,而且太艷麗了並不適合你,也是,這翩躚苑可是從來沒有男人住下,你是頭一個。」

易寒道:「怕是事情不像納蘭姑娘你所說的這樣,我可是聽說有很多男人進入這翩躚苑學習。」

納蘭笑道:「他們那里能算是男人,平日里他們都是穿著女子的衣衫和苑里的舞姬一起練習舞蹈。」說著低聲在易寒耳邊說了一番話,問道:「明白了嗎?」

易寒驚訝道:「這也太過分了。」

納蘭卻道:「一點都不過分,風氣如此,許多人還求之不得呢,同人不同命,不過似一個寡婦貴夫人送來的卻就是不一樣。」

易寒好奇道:「怎么個不一樣法?」

納蘭道:「那方面的能力非但沒有變弱,反而是比尋常男人要勇猛許多,外表溫柔,內在陽剛是那些貴夫人最喜歡的類型,以前就有一個貴夫人送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整天與舞姬一起練舞,久了竟鬼混起來,後來那貴夫人知道了,竟」

說了一半竟擺手道:「不說了,太過丑陋骯臟了。」

易寒苦笑道:「納蘭姑娘,你這不是掉我胃口嗎?」

納蘭綳著臉,「我說太過丑陋骯臟了,不想說了,你難道非要逼我說出口不成?」

易寒無奈道:「不說就不說了,我把我的好奇心咽下去還不行嗎?」

納蘭笑道:「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太過丑陋骯臟。」說著竟隱隱顯得有些羞澀。

易寒道:「那這些衣衫怎么辦,總不能讓我換這些女子的衣衫吧。」

納蘭道:「你先熟悉房間和周圍的環境,不要走得太遠了,免得遇到那些來見小姐的名公雅客,我這就給你去弄些衣衫來。」

易寒覺得這納蘭對自己很上心,忙施禮道:「謝納蘭小姐的照顧。」

納蘭轉身輕輕一笑:「不必客氣,你也不是讓我太討厭。」

夜幕降臨,易寒感覺自己就似被馴養在閨房里的美女,實在是無聊又無趣到了極點,現在他知道了,為什么許多被養在深閨的美人,極其容易受到勾引,因為這樣無聊又無趣的生活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何況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易寒睡到半夜,卻睡不著爬下床來,打開屋子走到院子,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只有天空的一輪彎月才讓他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夜很深,周圍變得很安靜,所有人都進入睡鄉之中,只有自己還睡不著,他心事重重,實在不想這樣閉上眼睛讓時間流逝,可是他又不得不這么做,人生有時候就是這么的無奈。

易寒走到院子的中間,嗅著花草樹木散發的草木芳華,他只是想這樣安靜的呆著,突然間他好像領悟到了當年玄觀一個人站在漆黑安靜的院子里,什么事情也沒做,就這樣靜靜呆著,那一刻她是否身處於安靜之中,卻想有什么改變呢?就像自己現在一樣,無眠,身靜心卻亂。

易寒感覺自己像個木偶任人擺弄,而擺弄他的正是老天,要掙脫老天的擺弄,必須做到自己,不受任何事物約束,而這世上又有誰能不受老天擺弄呢,婉兒師傅還是寧霜,易寒感覺就算是她們兩個也不完全是。

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吸引了易寒的主意,這么晚了,還有誰沒睡了。

馬蹄聲勾起了易寒早就蠢蠢欲動的心,他順著馬蹄聲走去,一輛馬車停在了田中美佐所住的小閣前,一個女子邁著優雅的步伐從馬車下來,不是田中美佐又是何人。

易寒心中好奇,去哪里了?這么晚才回來。

待馬夫駕駛馬車離開,易寒摸黑走進了小閣,他實在悶的想找個人來說話,而在這翩躚苑能與他交流的只有田中美佐和納蘭。

剛踏入大廳,大廳突然亮起燈火,田中美佐盯著易寒,沉聲問道:「你是來脫光我身上的衣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