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節 知遇(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4380 字 2020-06-15

庭陵君確實是個怪異的人,別人引以為恥的事情,到了他這里卻成了好事,正因為庭陵君是一個怪異的人,才讓易寒成功的攀上了他,易寒並不想老老實實的在翩躚苑,他一直想要做些什么,讓事情有些進展,而庭陵君的出現讓他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庭陵君很是開心,笑道:「今日本來是想來求見佐子小姐的,項剛我先帶你回國公府熟悉一下環境,這翩躚苑不是你一個男人應該呆了地方,忒辱沒你的身份了。」這庭陵君居然為了項剛而放棄了自己來見佐子小姐的初衷。

納蘭表情有些猶豫,是既想項剛離開又不想項剛離開,鬼才知道,庭陵君才見了這項剛一面就這么喜歡他,立即將他招為跟班。

易寒開口了,「這些天就有勞納蘭小姐的照顧,日後項剛定會回報。」

易寒已經表達了他要跟著庭陵君的想法,這樣讓納蘭下了決定。

庭陵君笑道:「項剛,不錯,我又發現了你一個優點,知恩圖報。」

易寒朗聲道:「項剛定不會忘了公子你的知遇之恩。」

庭陵君擺了擺手道:「我不喜歡這一套,我留你在我的身邊是希望你能幫助我,若你是個無用之人,我可不會對你有半點憐憫的。」說著輕輕的拍了拍易寒的肩膀,這個動作已經無形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親密了許多。

易寒隨著庭陵君乘坐馬車離開這翩躚苑前往國公府,開始自己在安卑新一段的生活。

路上,庭陵君和易寒熱絡的聊了起來,庭陵君說一些安卑的風土人情,他讓易寒講一些大東國的人和事,然後做個對比,分辨出兩國文化的差異,由易寒親口講述,這可比從書上所到的要生動有趣的多,而且書籍有滯後性,而從易寒口中說出來的內容卻是最新鮮的。

到了天會城,很快就到了這天會城最最宏偉的府第之一,謀克國公府,高牆深院,玉宇瓊樓,這就是王侯的該住的地方。

謀克王雖死,但是這國公府受當今王太後維護恩寵,其雍容富貴之態,卻一點也沒有減弱。

庭陵君帶著易寒順著一條石板築成的大道往府邸的深院走去,易寒一路上沒忘記觀察國公府的環境布局,國公府雖然

宏偉,但是易寒也沒少去過這一類的地方,國公府再宏偉能宏偉過西夏的皇宮,只是他從不時冒出的婢女和下人可以感覺到這國公府依然處於繁榮鼎盛,上有恩寵自然不會衰落。

路經一處雅致小院,易寒突然見一顆盛開桃花的桃樹,院子一整大塊空地之上只種植著這一顆桃樹,空盪盪的這顆桃樹顯得孤寂,但整塊空地上只有一顆盛開桃花的桃樹,又是那么的奪人眼球,讓人一下子就將焦點注意到這個桃樹上。

庭陵君停了下來道:「這是桃樹,在安卑別人也許不識的,你是大東國人,你不會不識的吧,桃樹在安卑無法種植生長,不過在整個安卑卻有兩顆桃樹活了下來,一顆就是在我的府邸,一顆在靈狐小閣,王太後說這兩個地方都是寶地。」說著嘆息道:「王太後不知道種植了多少顆桃樹,卻只有兩顆活了下來。」

易寒從寧霜的口中早就聽說了關於桃花夫人的傳聞,想想當日桃花夫人就在這個地方種下桃花,是否她便在這顆桃樹下哭了三天三夜呢。

庭陵君見易寒沉思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聽到安卑民間一些關於王太後的傳聞。」

易寒點了點頭,若說自己沒聽過可就是自欺欺人了。

庭陵君道:「關於桃花是真的,其他的是真是假也難以辨別,我只知道王太後對我很好,對國公府也很好。」

易寒道:「公子,我可以走進去一嗎?這桃樹讓我想起了家鄉。」

庭陵君卻決然道:「不行!」

一語之後卻笑道:「這桃樹若有損傷,非但是你,連我都要人頭落地,惹怒了王太後,她殺起人來可是不會有半點手軟的。」

易寒輕聲問道:「王太後會回到這國公府嗎?這顆她親手種下的桃樹。」

庭陵君感慨道:「好久沒來了,現在她要桃花一般都是去這靈狐小閣了。」說著笑道:「你對靈狐小閣一定不了解,日後我再慢慢與你說著靈狐小閣是什么地方,有機會我還要帶你去靈狐小閣走一趟,助我征服戚嫣。」

易寒從庭陵君的神態表情能感受到他很留戀曾經的時光,是在留戀他名義上的母親桃花夫人嗎?見庭陵君突然笑著朝自己望來,易寒連忙佯裝好奇道:「靈狐小閣?戚嫣?」

庭陵君應道:「日後再慢慢與你講,一時也說不完,我先安排你住下。」說著前面領路。

易寒跟隨了幾步,轉身朝那顆盛開滿枝桃花的桃樹望去,桃花夫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的真人是否如傳聞中一般人,是否她的內心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對於這一切,易寒覺得自己要見到桃花夫人才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團。

來到內院,庭陵君吩咐府內管事親著帶路,讓那管事選一個上等的房子讓項剛住下,從庭陵君對待項剛的態度,這管事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公子很重的人,自然不會敷衍,在離開庭陵君所住的屋子距離最近的地方挑選了一件最後的屋子供項剛住下。

庭陵君見項剛在的地方離自己的住處並不遠,顯得很是滿意,而且屋子起來也不錯,大贊管事辦事妥帖。

平時庭陵君是不管這閑雜瑣事,這府內有多少間屋子,是好是壞,他可是一點都不清楚。

庭陵君見項剛表現的有些促局,顯然是剛到一個陌生環境的表現,笑道:「你盡管住下,什么都不必操心,衣服日常用品之類,我會讓下人給你備上,若有什么吩咐盡管跟雅達說就好了。」

那個管事連忙識趣道:「先生有什么吩咐盡管提就是了。」

「先生?」庭陵君突然念了出來。

管事已經自己稱呼錯了,有些緊張,可是不稱呼先生又叫什么呢。

庭陵君突然對著易寒道:「你可會寫字作畫?」

易寒謙虛道:「略懂一二。」要知道他在大東國可是個大才子,他若不懂得寫字作畫,誰又能算會寫字作畫呢。

庭陵君興奮道:「項剛,你現在就隨我到我的藏書室來,你若是能讓我滿意,我就拜你做我的先生。」

易寒連忙道:「公子,項剛不敢!」

庭陵君淡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你若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拜你做我的先生有何不可,我可是聽說大東國的才子個個能文能畫,不過在此之前,我可要考考你是否有真本事。」

易寒吞吐道:「公子,可」

庭陵君不耐煩道:「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不要吞吞吐吐的。」

易寒這才說道:「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可否容我先吃點東西。」

庭陵君哈哈大笑:「原來是這個,那好,我就讓你先吃飽了,我們再繼續接下來的事情。」說著朗聲道:「雅達,設宴款待我這位未來的先生。」

易寒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在庭陵君如此熱情之下定是兢兢戰戰,不過他肚子里有墨水,倒是誠然接受庭陵君的熱情。

庭陵君設宴款待易寒,而且還備有美酒,易寒借辭一會還有事情要做,並不適應飲酒,半點酒水都沒有沾,在庭陵君眼里,覺得項剛這個人務實認真,不誤正事,心里很是喜歡。

飯飽之後,庭陵君迫不及待的領著易寒來到庭陵君口中所說的藏書室,進入這藏書室,易寒頓時驚訝,這闊大的空間幾乎是擺滿了書架,每個書架都堆滿了書籍,這里面的藏書何止成千上萬卷。

庭陵君了項剛的驚訝,很是滿意,「你也沒有見這么多書吧。」

易寒心中有一個疑問,若是庭陵君了這么多書應該是個飽學之士啊,可是他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問道:「公子,這里面的書你都過了嗎?」

庭陵君笑道:「這么多書,我怕是一輩子都不完,又怎么會都過呢,我雖藏了這么多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卻不喜歡書,就算,也挑選一些我感興趣的書籍來,似描寫大東國風花雪月的煙花之地的書籍,我雖然對從書中對大東國有個基本的了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不能做到似書中的人物一般瀟灑。」

易寒笑道:「公子不知,我們大東國有句古話叫閱千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公子真應該到大東國走一走,而且大東國的文化和安卑的文化存有差異,卻不能按照書中所學死板照搬,應該有所變通才能有所應用。」

庭陵君道:「聽你一頓話,我真是頓時恍悟,項剛,我發現我找對人了,我是想到大東國去,卻切身感受那里的風土人情啊,只可惜安卑和大東國的關系不容的我這樣的人前往,我真希望我只是個普通人,就算相隔萬里,我也會到大東國走上一走。」

確實,憑借安卑和大東國的關系,像庭陵君這種人真的不適宜出現在大東國,別人一眼就能從他的外貌認出他是安卑人來,江南之地才是庭陵君想要去的,可是江南之地深入大東國,就像卓陀這些人也只敢在大東國的邊境一帶活動,確實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易寒安慰道:「或許公子在有生之年有這個機會。」

庭陵君笑道:「希望如此吧。」

「項剛,我先帶你我這藏書室還有哪方面書籍的缺失。」

易寒跟隨庭陵君轉了一圈之後,心中暗暗感慨,這庭陵君一個安卑人卻有如此海量藏書,可真是讓大東國的文人羞愧啊,只聽庭陵君問道:「項剛,你了,認為還有哪方面書籍有缺失。」

易寒道:「公子這藏書室的書籍涵蓋天文地理,風土人情,歷史軍事,最多的就是這野史小文,不過我好像沒有見這名家畫作。」

庭陵君笑道:「在安卑從大東國流傳進來的畫作可是珍稀罕物。」

易寒好奇道:「為何?」

庭陵君笑道:「因為曾經有一副畫作從大東國流入安卑,畫作內容卻是諷刺我王,畫中將我王貶低成一個衣不蔽體的野蠻人,我王大怒,下令不准大東國的畫作再流入安卑,所有現在流入安卑的大東國書籍雖然不少,但是畫作卻極為稀少。」

易寒好奇道:「難道書籍內容就沒有諷刺嗎?」

庭陵君笑道:「書籍畢竟沒有畫作那么給人真實,而且我王忙於國事,書可不似畫一般,一目了然,不過現在好多了,這條禁令已經解除了。」

易寒「哦」的應了一聲,心中暗忖:「居然有這種怪事。」

庭陵君道:「項剛,隨我來。」說著將易寒領著一張案子之前。

只聽庭陵君道:「筆墨紙硯我已經給你備好了,現在我要考考你的畫藝如何?」

易寒道:「在大東國是個人基本就能夠作畫,只不過我怕我的畫藝難登大雅之堂。」

庭陵君笑道:「沒事,這里是安卑,你能夠作畫,就算是大師了。」

易寒心中可真是矛盾,也不知道這庭陵君懂不懂的欣賞,若是畫出意境來,庭陵君可就知道自己非同一般了,可作畫隨手而墨已是自然,豈能遮掩,有時候懷才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動也不動,想想畫什么才能不表現出自己高超的畫藝,庭陵君顯得很耐心,也不出聲督促項剛。

易寒想到自己曾在市井給人畫人物畫,人物畫不再意境,貴在像,或許這樣能瞞住庭陵君,想到這里出聲道:「那我就話一副公子的畫像吧。」

庭陵君笑道:「好主意,還從來沒有人給我畫過像,若是畫的好,我定是好好保留。」

易寒心中暗忖:「像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越像可就越不算什么了,在大東國任何一個給人畫像的畫師都是能夠做到的。」

易寒坐了下來,卻沒有著庭陵君,執筆開始畫了起來。

庭陵君好奇道:「你怎么不著我。」

易寒手上沒有停下來,應道:「公子的形象已經深入我心。」

待易寒成畫,庭陵君贊道:「畫的真好。」項剛所畫是自己和他見面的那個場景,相貌倒是畫的很像,不過他總感覺跟自己有一點不一樣,當見話中男子豐郎有神,氣質瀟灑。

庭陵君感覺畫中男子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明明相貌一樣為何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呢,他細細觀察了一番,終於發現了蹊蹺,自己的眼神讓自己瞬間變得豐郎有神,而畫中人的姿態讓自己變得氣質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