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節 突如其來01(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348 字 2020-06-15

易寒只是稍微猶豫了片刻,戚嫣卻立即疾步走到床頭,拿起那個包袱遞到易寒的面前,冷硬道:「拿著。」

易寒愕然接過,心中好奇,剛剛不是說為了考考我的膽色嗎?怎么突然間就又把東西送到我的面前來,他實在是被戚嫣搞得糊塗了,只聽戚嫣突然又道:「打開是不是你的東西?」

易寒打開包袱,里面正是一條男子所用的棉襠,只不過這棉襠明顯清洗過了,非但沒有半點臭味,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戚嫣淡淡問道:「認清楚了嗎?」這句話卻是話中有話,她想問項剛這條棉襠現在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卻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易寒應道:「恩,小姐想讓我轉交給公子嗎?」

戚嫣聞言,好奇道:「為什么你會這么說?這不是你的東西嗎?」

易寒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的東西啊,這是公子的。」

什么,這不是他的,而是那只討厭蒼蠅的,戚嫣氣急敗壞道:「你剛才不是承認了嗎?」

易寒心中暗忖:「他那里承認了,他只不過是在戚嫣的逼視下答應她的任何要求,現在他都被搞糊塗了,一件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很混亂,連他都搞不清頭緒了,到底是掛在床頭那條還是藏在被子里那條,戚嫣想拿出來的到底是那一條?」

戚嫣逼問道:「你不願意承認?」

易寒無奈道:「小姐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吧。」

戚嫣喝問道:「到底是不是你的?」

易寒都快要逼瘋了,到底她想怎么樣嘛,又改口道:「不是我的!」

戚嫣一愣,突然變得十分的安靜,神情落寞,眼眶竟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

易寒見此十分的驚訝,一直都是她在逼瘋我,怎么她反而委屈起來,易寒是怎么想都想不懂其中的緣由。

著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突然變得楚楚可憐,易寒輕聲道:「小姐,你怎么啦?」

戚嫣抬頭狠狠的盯著易寒,眼神有些凶悍,偏偏眼眶還紅著,冷聲道:「這不是你的!」

易寒老實的點了點頭,不敢有半點欺騙了,突然戚嫣搶過易寒手中的包袱拋到空中去,佩劍驟然出鞘,連著包袱將棉襠在半空中切成碎片飄落地上。

易寒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聽戚嫣冷喝道:「你給我滾!」可以想象她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復雜糾結。

易寒不敢久留轉身就走,剛走出屋門,只聽身後「啪」的一聲,屋門狠狠被關上了。

易寒走到院子中間,突然卻停了下來,猶豫了一會之後,又原路返回,在戚嫣的門口上停了下來,剛想伸手推門,突然立即縮了回來,嘴唇一啟剛想說話又閉合起來。

易寒就這樣靜靜站在戚嫣的屋子門口,什么事情也沒有做,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卻明顯能感受到這其中的怪異。

突然微弱的哭泣聲從屋子內傳了出來,哭聲似乎很是傷心,易寒心中驚訝萬分,想不到這個素來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強硬女子也有柔弱的一面,這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心中的怪異讓易寒有股沖動想要搞清楚到底是為什么,弄不清楚,怕是今晚要想破腦袋,一晚不睡了。

沉下心來,趕走腦子里那些復雜的念頭,輕聲叫喚道:「小姐。」

易寒的聲音剛起,屋子內的哭泣聲頓時停下,過了片刻才聽見戚嫣冷冰冰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你回來干什么?」

易寒道:「我有點擔心小姐,所以就回來了。」

戚嫣立即問道:「為什么擔心我?」

易寒心里想說,我你紅著眼眶的模樣,心中不舍,嘴邊卻道:「小人是閣內的下人,自然要多關心關心小姐,這是小人的職責所在。」

易寒的這番話是讓戚嫣又滿意又不滿意,突然屋門打開,戚嫣站在門口,眼眶更紅了,明顯剛才的哭泣是真的,可是淚痕卻早已經擦干凈了,為什么別人口中的戚嫣和自己所認識的戚嫣差異會如此之大呢。

戚嫣見項剛呆呆站在門口,心里有氣,想趕走他又不舍得,冷漠道:「進來吧。」

易寒「哦」的一聲,顯得有些木訥的走進戚嫣的屋子去。

戚嫣俏臉微紅,盈盈轉過身去背對著易寒。

見戚嫣背對著自己,並沒有打算說話的意思,易寒主動開口道:「小姐你不開心,不知道小人有那些地方可以幫到小姐。」

戚嫣聞言突然轉身朝他來,秀氣逼面而來,端庄嫻雅的外表里藏著無限的風情和溫柔,那冷若冰霜的氣質倒是遁之無形了。

易寒心頭一顫,被她的美麗所攝,想想眼前的女子只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冷若冰霜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溫柔的心也不是沒有可能,她這年紀應該是羞澀和任性多一些,比起玄觀的成熟睿智卻是有一段距離,不過也有其獨特的魅力,想到這里,易寒倒是淡定了許多,輕聲道:「小姐。」

戚嫣不悅道:「什么事情?」

易寒道:「小人是來解除小姐的煩惱憂愁的,小姐你有什么心事就說出來吧,小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番話說的戚嫣心里暗暗激動,「大哥哥竟肯為我如此,也不枉我一直思念惦記著他,我要不要告訴大哥哥,我就是當年與他有一面之緣,受他恩惠的小女孩呢,我又該怎么向他表達我的情意呢?」頓時感覺這是世間最難辦的事情。

易寒見戚嫣又沉默安靜起來,好奇的又輕聲叫喚了一聲,「小姐。」

戚嫣出聲道:「我明日要在桃樹下作畫,到時候你去給我研磨吧。」

易寒道:「這些雅活,小的怕干不好。」

戚嫣沉聲道:「這些活你都干不好,又是怎么當上庭陵君的先生呢。」

易寒點頭道:「既是小姐吩咐,小的照做就是。」

戚嫣也不知道再找什么理由留下他來,淡道:「你退下吧。」

易寒離開,戚嫣呆呆站在原地,芳心內仍回盪著他那兩三句關心的話兒,突然瞥到地上的碎片,冷聲罵道:「好你個庭陵君居然敢讓我給你洗棉襠。」

夜幕降臨,累了一天,滿身汗臭的易寒正在排隊等候洗澡,庭陵君卻剛剛洗完,正在屋子里擦干頭發,突然海蘭毫無聲息的走進房間,沒把庭陵君給嚇一跳。

海蘭笑道:「你不必害怕,小姐有請,跟著我走吧。」

庭陵君卻充滿警惕性道:「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

海蘭笑道:「你多慮了,小姐只不過想解除掉你身上的鐵東西。」

庭陵君恍悟,這兩日他還在想著戚嫣什么時候把套在他什么的玩意給除掉,害得他每次洗澡的時候都得偷偷摸摸的,應道:「請帶路吧。」

到了戚嫣居住的院子,雖然沒有見到戚嫣,海蘭卻把貞操褲的鑰匙交給他,庭陵君並不沒有當場解除,興奮不已的立即匆匆趕回,走到夜深人靜的叢林,見周圍沒有人,卻迫不及待的脫掉外褲,摸黑的開鎖脫褲。

這沉甸甸的玩意終於完全脫離他的身體,庭陵君別提多高興了,剛想穿上褲子帶著愉悅的心情回房,突然眼前一黑,一塊黑布罩在他的頭上來,一頓拳打腳踢就朝他身上招呼。

當庭陵君掀開黑布的時候,打他的人卻消失無蹤,庭陵君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不停的咒罵著那個下黑手的人,剛走沒幾步,黑布突然又罩下,又狠揍了他一頓。

庭陵君再次掀開黑布,咆哮道:「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第三次挨打之後,庭陵君學乖了,不敢再罵了,一聲不吭,忍著疼痛快速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趕,一路上膽戰心驚,生怕黑布又突然從頭上罩下,直到進入房間才松了一口氣。

易寒見庭陵君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走進屋來,好奇道:「公子,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庭陵君悲傷道:「我被人下了黑手。」說著將途中的悲慘經歷講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易寒總感覺這件事情是戚嫣干的,卻沒有說出來,只是不停的安慰庭陵君。

隔日一早,易寒尾隨戚嫣來到桃樹之下。

婢女見小姐身邊跟著一個男人感覺怪異極了,或許小姐想要做的事情必須男人才干的動,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易寒見戚嫣鋪開卷紙,這長卷有些長,一半都垂到地上去了,那架勢還真有點名家大作的樣子。

戚嫣突然朝發愣的易寒去,冷硬道:「還不研磨。」

易寒連忙動手研磨,待易寒研的差不多了,戚嫣這才點墨作畫。

易寒從到那三丈長的畫卷,就知道戚嫣要動大手筆,此畫要完成至少需要幾天時間,越長的畫卷越顯大氣也越難畫。

易寒生怕打擾戚嫣作畫,一邊研磨一邊靜靜著,並未出聲。

一個上午竟在沉默中無聲無息的度過了,戚嫣了完成了一小部分的畫作,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剛才自己全神貫注作畫,絲毫沒有想到他就在自己的身邊,也不知道大哥哥對我有什么法。

只見墨色均勻,沾紙之後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她知道這當中有一半是項剛的功勞,因為他研磨研的好,對著易寒問道:「你有什么法?」

易寒連忙贊道:「小姐文武雙全,傳聞果然不假,小人欽佩不已。」

戚嫣想聽的卻不是他的這些空話,著畫道:「你覺得畫的怎么樣?」

易寒驚贊道:「畫得非常生動,栩栩如生就跟見真的似。」

戚嫣問道:「項剛,你會作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