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節 潛逃(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4365 字 2020-06-15

桃花夫人淡道:「把人給本宮捉回來,否則本宮會讓你做一些你根本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像剛才。」

幼虎拿著畫像退了下去,他真的不願意在這個女人面前多呆片刻。

看著幼虎有些匆急的背影,桃花夫人微微露出笑容,她只會在一個人面前表現的弱勢,這個人不是麒麟,也不是幼虎,只有項剛。

靈狐小閣的戚嫣有些擔心,因為母親知道的太快了,這畢竟是在安卑,母親有通天的能耐,大哥哥想要順利回國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剛好去打聽情況的海蘭回來了,將天會城發生的情況一一回稟給戚嫣。

戚嫣想不到母親的動作這么快,一時心急如焚,卻不知道自己該幫的上什么忙?突然想到大哥哥留下的書信,或許大哥哥的書信能夠打動母親,讓母親心甘情願放他回國,想到這里將兩封書信拿了出來,其中一封是大哥哥寫給母親的,另外一封是大哥哥留給自己的,他讓自己等他離開之後再拆開,到底大哥哥的真實身份是什么呢?戚嫣抱著強烈的好奇心拆開書信,閱讀起來。

當看完了整封書信之後,戚嫣不敢相信,大哥哥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麒麟,他是麒麟,戚嫣心里清楚麒麟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絕不僅僅只是一個男人的名字,他關系到整個安卑,也關系到整個大東國,現在他完全明白大哥哥的苦心了,心中暗忖:「大哥哥,原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原來你真真正正能夠成為嫣兒心中的英雄,可笑的是,嫣兒還曾經為你普通的身份而煩惱過,嫣兒要助你一臂之力!」知道了易寒的身份之後,戚嫣心中再無疑惑,反而更加堅定了心中追隨他的腳步。

戚嫣拿著易寒給桃花夫人留下的書信,立即進宮。

此刻桃花夫人的心情十分矛盾,很奇怪心里沒有半點怨恨項剛的念頭,反而暗暗關心起他的安危來,「項剛,你不要跑的太快,免得傷害了你自己,我只是想你留在我的身邊,至於你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我會盡一切力量幫助你的,我只是奢求你不要離開我。」

桃花夫人看著易寒所作的桃花圖,畫中的少女置身於桃花的擁愛中,是那么的快樂啊,看著這幅圖,看著畫中的少女,桃花夫人感覺自己就進入了畫中,心中充滿喜悅和熱情,她輕輕的哼起歌兒來,曼妙的舞動她的身姿,她忍不住沉浸在這種快樂之中。

突然自語問道:「項剛,我跳的可好看?」

可惜卻沒有人回應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顯得那么的蕭寂。

桃花夫人黯然的嘆息一聲,臉上快樂的笑容又被惆悵傷感所代替,我的要求很簡單。

目光痴痴的,入神的回憶著與項剛每一個相處,她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瞬間,可是兩人相處的時間是那么的短促,很快就回憶完了,「難道這樣就結束了嗎?叫我如何心甘,我與你之間的回憶甚至無法熬過一夜的思念。」

突然老常侍的腳步聲打破了桃花夫人美好的回憶,「太後,戚小姐求見。」

桃花夫人朗聲道:「她來的正好,我正要找她好好問話。」

戚嫣走進書房,輕聲呼道:「母親。」

桃花夫人冷聲道:「嫣兒,你的情人跑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戚嫣無言以對,干脆沉默不語。

桃花夫人淡道:「先坐下來吧。」

戚嫣安靜的坐了下來,依然沉默不語。

桃花夫人問道:「嫣兒,我不明白你為何舍得他離開,難道你一點也不愛他嗎?」

戚嫣應道:「母親,我愛大哥哥,我也不舍得他離開,可是有些事情盡管心里十分不願,卻也是無法改變的。」

桃花夫人沉聲道:「心里不願意就不要去做,誰說無法改變。」

戚嫣道:「大哥哥說了,今日的分別是為了他日的重逢,嫣兒寧願承受分別思念之苦。」

桃花夫人聞言哈哈大笑,「好一句今日的分別是為了他日的重逢,我不禁佩服項剛哄騙女人的本事了,嫣兒你可知道項剛真實的身份,他既離開安卑,卻不可能再回來了,又怎么會有重逢之日,嫣兒你被他欺騙了。」

戚嫣心中一驚,難道母親已經知道了大哥哥真實的身份了嗎?

桃花夫人看著戚嫣的神態表情,「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了。」

戚嫣默認。

只聽桃花夫人繼續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覺得還有機會重逢嗎?只有將他留在安卑,他才不是麒麟而是項剛。」

盡管早就知道大哥哥的真實身份,但是從母親口中獲悉,還是讓她心中一陣驚詫,突然說道:「母親,大哥哥給你留下一封信。」

桃花夫人露出驚喜之色,「真的嗎?在哪里?」追捕他歸追捕他,可是這份愛意卻是無法否認的。

戚嫣將信遞給桃花夫人,桃花夫人立即拆開閱讀起來。

戚嫣靜靜的等候著,只見母親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了,很快母親的眼眶就紅了起來,原本水汪汪的眼眸變得更加的瑩瑩汪汪,這讓戚嫣好奇到底什么樣的內容能夠打動母親,讓母親落淚呢。

易寒在信內並沒有陳述自己如何愛她,相反易寒只是用很普通很真實的語言陳述自己的經歷以及自己經歷這些之後對人生的一些觀感,快樂、痛苦、困惑、艱難、抉擇,都通過這些簡單的文字灑入桃花夫人的心中,深深的打動了她。

或許最打動人心的並不是華麗的言語,浮誇的修辭,而是發自內心最真摯的文字。

「蕾莉亞,你的悲傷就是我的悲傷,你的思念就是我的思念。」這是易寒結尾的最後一句話。

便是這樣的一句普通的話,卻讓強勢的桃花夫人哭的梨花帶雨,哭的楚楚嬌憐,傷心難抑。

桃花夫人突然將信撕成過碎片,「這么傷感的文字,我再也不想看第二遍了。」可是易寒那些簡朴的文字卻已經印在她的心中。

戚嫣見狀,忐忑不安,不知道大哥哥信中是什么內容,刺激到了母親,忙道:「母親,你不要怪大哥哥,應該多體諒他的難處。」

桃花夫人卻道:「我曾來沒有如此強烈過想要保護一個男人,不讓他受到半點的傷痛,只是他的決定卻不是我的決定。」說著輕聲對著戚嫣道:「嫣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項剛的,就算他想要殺我,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他半分,我要將他留在我的身邊,用我的愛來撫慰他心中的傷痛。」愛的痴情便一廂情願,卻也難以看的灑脫清明,現在的桃花夫人便是如此。

母親雖依然不打算放大哥哥離開,但是她的話至少讓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連大哥哥都說不動母親,自己又如何能改變母親的念頭呢。

幼虎實在有過人之處,無須一天時間,他就順著庭陵君的這條線索,摸清楚了易寒在安卑這些日子的行蹤和動作,易寒是怎么來到安卑的,在何處落腳又是怎么攀上庭陵君,成為他的先生的,這一些都被他條條有序的分列出來,他幼虎若想調查一件事情,根本沒有辦法瞞過他。

此刻跪在幼虎面前的就是將易寒帶到安卑來的卓陀,他不知道項剛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竟鬧的天會城人心惶惶,竟惹的幼虎親自來盤問他,在幼虎的盤問下,他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全部供了出來,甚至心理還奢想,項剛已經靠著自己的本事接近太後,討得太後歡心之後又逃跑了,太後當然不會容忍這樣的行為發生,所以才會下令關閉天會城的所有城門,禁止任何人進出。

幼虎一番沉思之後,問道:「卓陀,你說項剛曾在翩躚苑住下。」

卓陀點了點頭,「將軍,卓陀絕對不敢有半點虛言。」

幼虎朗聲喝道:「來人,速速去調查佐子小姐現在何處,將她請到我這里來。」

許久之後,調查之人回稟,「將軍,佐子小姐一大早就帶著她的舞姬團前往西石給磐親王賀壽去了。」

幼虎聞言朗聲道:「速去調遣風影部隊,隨我親自追捕!」說著看了跪在地上的卓陀,「殺了他!」

「將」卓陀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侍衛已經將他的頭顱斬落。

幼虎親自率領數百騎出城西行,追趕翩躚苑的舞姬團。

數百騎奔馳在道路上,而這個時候卻是深夜。

夜深了,翩躚苑的舞姬團卻在一處荒山野外停了下來,很多舞姬都埋怨這種不要命的趕路方式,才第一天就讓她們苦不堪言,離磐親王的大壽日子還早呢,卻不知道翩躚苑的主人佐子小姐如此著急,這實在讓人想不明白,很多人已經來與田中美佐提出這個問題,卻均被田中美佐冷漠的拒絕,田中美佐還放出狠話,若承受不了,現在就可以回去,她也不怕這些舞姬離開,就算這些舞姬全部離開,到了磐親王府邸,她一個人的就夠,她破例表演歌舞,卻反而能夠讓磐親王驚喜萬分。

很多人都累的早早就歇息了,只有易寒和田中美佐沒有睡下。

田中美佐來到坐在草地上,入神看著天空的易寒身邊,輕聲道:「先生,你是否心有羈絆,是否不舍得離開安卑了呢?」

易寒笑道:「不是,我已經下了決心,沒有羈絆,也沒有任何的不舍得,或許我這一聲經過了太多的分別,讓我變得習慣了這種場景,比起生離死別,這種分別又算得了什么?」

田中美佐聽出了易寒口中那種淡淡的憂傷情緒,問道:「先生是否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傷痛?」

易寒回頭笑道:「佐子小姐,你為什么還沒睡,昨夜你一宿未歇,今天又趕了一天的路,應該很疲倦才是。」卻沒有回到田中美佐的問題,轉移話題。

田中美佐微微一笑,「先生和我一樣,現在不是也還沒睡。」

易寒哈哈笑道:「我是大男人,佐子小姐卻是弱質女流。」

田中美佐淡道:「女人就應該表現的比男人差嗎?」

易寒笑道:「算我說錯話了,項剛該罰。」

田中美佐笑道:「罰你什么好呢?」竟當真起來。

易寒毫不在意,笑道:「佐子小姐說罰什么就罰什么吧。」

田中美佐微笑道:「就罰先生當我一晚的枕頭。」

易寒一訝,旋即卻露出坦盪的表情來,「好!就罰我當佐子小姐一晚的枕頭吧。」

田中美佐走到他的身邊優雅的坐了下來,自然的將身子倒在易寒的大腿之上。

易寒低頭,看見田中美佐平視著望著自己,與自己對視。

美人再懷,芳香透體,他卻絲毫沒有那方面的念頭,不知道是因為目前的局勢還是因為他從桃花夫人那里磨礪出更強大的定力來。

易寒身處手指輕輕梳弄她額頭的發絲,輕聲道:「你頭發有些亂了。」

田中美佐嬌軀微微顫抖,竟閉上了眼睛。

易寒能夠感受到她的變化,看著她閉上眸子的美麗臉容,他現在大可以親吻這個動人的美女,可是他卻沒有這么做,笑道:「佐子小姐也會在男人面前害羞嗎?」

田中美佐睜開眼睛,嗔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君子,還是說你是偽君子。」

易寒好奇道:「有什么區別嗎?」

田中美佐微笑道:「偽君子比君子更可惡。」

易寒應道:「那我寧願當一個君子,不讓佐子小姐你生厭。」

田中美佐微笑道:「偽君子固然可惡,君子不懂風情,卻一無可取。」

易寒好笑道:「那在佐子小姐眼中,我可怎么樣都不是好貨,只是我很想知道佐子小姐是喜歡偽君子多一點還是喜歡君子多一點?」

田中美佐微笑道:「此刻我喜歡偽君子多一點。」

易寒笑道:「好吧,那我就當一晚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