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節 逃亡(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401 字 2020-06-15

易寒只是輕輕的玩弄田中美佐的秀發,卻沒有去輕薄她敏感的部位,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不是就是田中美佐口中的偽君子。

田中美佐問道:「你說太後若是發現你已經出了天會城,她會不會派人追上來呢?」

易寒莞爾一笑,「我不知道,有的時候人在不同時候,不同心情下會做出不一樣的決定,她可能派人追上來,也可能就這樣放棄了。」

田中美佐道:「那按照她此刻的心情,她一定無法靜下心來好好思索,卻是憑感情用事。」

易寒道:「若是如此,她就會派人追上來。」

田中美佐問道:「會派誰來呢?」未等易寒回答,田中美佐先回答道:「要捉住你這樣的大人物,當然需要大人物出馬,幼虎就是最好的人選。」

易寒聞言,表情一訝,輕輕應道:「也許吧。」

田中美佐道:「你可知道幼虎身邊有一支叫風影的部隊,這支部隊唯一只敗過一次,便是敗在寧小姐的那支救贖身上。」

易寒應道:「要不是打仗,來什么都沒有關系,風影或許還是原來的風影,可救贖卻已經不是原來的救贖了。」

田中美佐好奇道:「為何這么說?」

易寒笑道:「救贖在寧霜手上才是救贖,可現在在李玄觀的手上,李玄觀向來仁道,絕不會讓這支救贖變得跟魔鬼一樣,少了這殺戮之氣,救贖就不是救贖了,而救贖也因而戰爭而生,若在和平年代,那就是一個潛在的禍害。」

田中美佐突然好奇道:「你覺得李玄觀能夠救贖他們嗎?」

易寒眼睛一亮,「或許很有可能,畢竟救贖是一支在生死中磨礪過來的部隊,少了殺戮之氣,也很是厲害。」

田中美佐道:「既然我們猜測追捕而來的是幼虎,那我們就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備了。」

易寒驚訝道:「你是說連夜趕路。」

田中美佐道:「他們畢竟是普通人,吃不消的,只是我們卻要趕得更凶一點,明天一大早就啟程出發。」

易寒道:「那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謂的談話中,好好休息吧。」

田中美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其實她心里想說,這種精神上的交流也是一種休息。

田中美佐就這樣趟在易寒的大腿上睡了一夜。

隔日一大早,田中美佐就讓所有人立即出發,為了殺雞儆猴,她還真的拋棄了兩個磨磨蹭蹭的舞姬。

易寒領兵打仗過,他知道給敵人留下線索的危害性,這兩個舞姬無疑就變得了敵人追捕她們的線索,既然必須給敵人留下線索,何不偽裝成一個假線索呢,他將這件事情找了田中美佐商量。

田中美佐做了一個決定,故意透露一個假消息給兩個舞姬,他們之所以提前出發是想在磐親王大壽還沒有開始之前,先去拜訪一下木翼候。

中午時分,馬不停蹄追趕的幼虎遇到原路返回的兩個舞姬,立即對兩個舞姬進行一番盤問,當得知舞姬團的目的地是木翼候府邸卻不是磐親王府邸的時候,卻是沒有立即做出決定,突然輕輕一笑,「這種障眼法豈能瞞過我。」在他想來,舞姬團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掩護麒麟逃離,只要看清本質,自然就不會受其蒙騙。

得知舞姬團早上才出發,離自己並不遠,現在全速追趕,大概傍晚時分就能追上,也無暇管這兩個舞姬,下令部隊朝西石方向追去。

趕著路的易寒這邊,突然對著田中美佐道:「佐子小姐,我覺得若來的真是幼虎,他可能不會上當,憑他的經驗,這種雕蟲小技根本無法蒙騙他。」

「那怎么辦?」田中美佐頓時沒有了主意,她雖然有些小智小謀,可是卻沒有戰場上交鋒的經驗。

易寒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那我們就讓對方虛虛實實分辨不清楚,這樣吧,我們改變計劃,改道木翼候府邸。」

田中美佐立即道:「此法不可行,前往木翼候府邸要繞上一大段路,這樣我們抵達西石所花費的時間就要更長了。」

易寒好奇道:「佐子小姐,為什么你想那么快抵達西石,難道到了西石你就有應對的辦法?」

田中美佐笑道:「西石遠離天會,算是寧小姐安插在安卑的一個前哨站,到了西石,我就有辦法讓你似魚入大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幼虎親自追捕也無法捕捉到你的行蹤。」

易寒道:「太好了,想不到寧霜還留有這手。」

田中美佐笑道:「寧小姐倒不是特意有所准備,只是她做事向來部署嚴密,能夠隨時應對各種突發意外,就似現在一樣,卻派上了用場。」

易寒道:「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若是按照原計劃,卻是還沒有抵達西石就被敵人追上了。」

田中美佐看著那些個個疲憊不堪的面孔,無奈道:「可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易寒道:「你與我單獨一騎前往西石,而這支舞姬團就改道木翼候府邸,這樣一來能加快我們抵達西石的速度,二者又能迷惑幼虎,畢竟目標越大越容易被敵人察覺,那我就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目標。」

田中美佐輕聲道:「我不善騎馬。」

易寒淡道:「沒關系,我會,當然前提是佐子小姐願意與我同乘一騎。」

田中美佐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

很快他們就做出了決定,舞姬團改道前往木翼候府邸,而田中美佐和易寒卻共乘一騎朝西石方向奔馳。

易寒的計劃還真其到一定的作用,當幼虎順著車馬痕跡追趕的時候發現車痕真的改道向木翼候府邸了,對於在戰場上打過仗的人來說,辨認車馬痕跡,車馬痕跡的變化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這會幼虎也無法肯定舞姬團是真的改道木翼候府邸,還是這只是用來迷惑他的假象,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兵分兩路,自己親率一路繼續朝西石方向追趕,另外一路順著車馬痕跡往木翼候府邸方向追捕。

只有麒麟一人,麒麟這種迷惑他的手段並不能夠對他造成太大的印象。

幼虎心想,就算無法圍捕到麒麟,卻至少可以趕在麒麟之前,憑借自己的身份,設下層層關卡,將麒麟困在安卑,這樣一來麒麟插翅也難飛了。

坐在馬車之內跟騎在馬背上受顛簸完全是不能夠比較的,易寒早已經習慣如此,可田中美佐卻吃緊了苦頭,她現在明白所謂的日行千里是怎么做到的,易寒基本沒有半點停歇,一直在趕路,他根本沒有顧忌自己,卻反而十分關心坐騎的狀態,除了到了有水的地方,讓馬匹喝水之外,他們能有一會兒的休息之外,就算是喝水他們卻也在馬背之上。

田中美佐根本無法在顛簸中將嘴邊對准壺口,易寒卻穩穩的將水壺拿在手中,准確無誤的塞進她的嘴巴,灌的她直咳嗽,動作太過於粗魯,讓從來沒有被這么對待過的田中美佐有些無法接受。

田中美佐想對他說些什么,可是感受到他緊緊將自己擁護的手臂,卻又保持沉默了。

馬背上易寒感受到了馬匹粗重的喘息聲,立即停了下來,撫著馬頭,將水壺中的水給馬匹飲用,在馬耳旁邊輕聲道:「辛苦你了,我的希望可全系在你的身上,你可要努力。」

易寒心里清楚,馬兒才是自己逃跑的關鍵,不是馬不停蹄的奔馳就能夠甩開後面的追兵,若把馬兒累壞了,任他們雙腿跑的最快,也跑不過後面追兵的戰馬,所以他寧願自己更勞累一些,卻也要將所有的休息時間用來馬兒身上,讓馬兒發揮最大的韌性和耐力。

易寒不停的撫摸著馬頭,一邊將水給馬匹飲用,卻絲毫沒有去理睬臉色蒼白的田中美佐,這種厚此薄彼讓田中美佐心里產生極大的不平衡,脫口道:「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匹馬嗎?」

易寒看著臉色蒼白,苦不堪言的田中美佐,笑道:「我們再辛苦卻也比不上它馱著我們兩人奔馳了這么遠的路,佐子小姐,我能感覺到它的辛苦,我需要讓它感受到我把它當做一個朋友,卻不是一匹畜生,它才會努力堅持,否則只有兩個結果,一是活活將它累死,二是我們被後面的追兵追上,相信我他們騎的也是凡馬,卻不是不知疲憊的神物。」

田中美佐這才心理微微有些平衡,易寒將水壺遞了過去,「你也喝點水吧,等我們的朋友歇息一會就繼續趕路。」

田中美佐嫌水壺剛剛沾上馬嘴,有些臟,不悅道:「我不渴!」

易寒卻毫不在意的飲了一口,就算這是尿他也不會在乎,何況只是沾上馬嘴而已。

田中美佐看見易寒突然朝她走了過來,毫無征兆的,嘴唇就被他吻著,一臉驚訝,睜開美眸的盯著易寒的眼睛,突然一絲甘甜清涼綿綿的流入她的檀口之中,這竟讓她沒有半點的排斥。

易寒離開她的嘴唇,笑道:「佐子小姐,這水還算甘甜吧?」

田中美佐立時玉臉生霞,杏目圓瞪,嬌嗔道:「將軍,你怎么可以如此戲謔於我。」

易寒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給你賠禮道歉。」說著又突然吻上她沾上水而變得濕潤嬌艷的嘴唇。

「現在不算厚此薄彼了,佐子小姐你該滿意了吧。」

田中美佐哭笑不得,心中卻沒有半點埋怨。

易寒不再與田中美佐嬉鬧,卻不停的撫摸著馬兒。

田中美佐見停留的時間有些長了,生怕後面的追兵追上來了,有些著急道:「將軍,我們已經歇了很久了。」

易寒沒有停下手上動作,卻道:「我們的朋友還沒有歇夠呢。」

幼虎這邊,戰馬馬不停蹄一天一夜的奔馳,已經基本將戰馬的體力都耗盡了,當他恍悟過來,已經有十幾匹戰馬累倒下去,本來幼虎不會犯這個低級的錯誤,原本認為傍晚時分就能追上麒麟,所以才不惜耗盡戰馬體力,想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追上麒麟。

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很顯然,他的估計錯誤了,自己依然摸不到麒麟的蹤影,看著喘著粗氣的戰馬,他不得不下令停下來歇息一下,人還熬的住,可戰馬卻已經熬不住了,再馬不停蹄的追下去,可就要活活把戰馬給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