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節 舊情重燃(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2907 字 2020-06-15

玄觀說的也有她的道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些年懷來大營都是在她經手,她既然做出這個決定,一定經過全方面的考慮。

易寒問道:「不打算增派援兵,孤龍又獨木難支,而局勢的關鍵又在紫荊國,那你說該怎么辦?」

玄觀道:「這個問題我已經想過了,靠你。」

易寒驚訝道:「靠我,我一個人又能做些什么,你不打算給我兵力,難道叫我一個人去南疆嗎?」

玄觀應道:「是!」

易寒朗聲問道:「憑什么?」

玄觀應道:「憑你的將帥之才。」

易寒笑道:「玄觀你這么說,我都有些懷疑,你是想讓我去送死了,難道讓我一個人去沖鋒打仗。」

玄觀笑道:「誰說你一個人沖鋒打仗,此刻鎮南軍的元帥之位不是空著嗎?你去不是剛剛好頂替這個位置嗎?」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只是孤龍不是在嗎?由他頂替即可,根本不需要我出現。」

玄觀道:「孤龍是鎮北軍的主帥,和鎮南軍雖然同屬於大東國的軍隊,畢竟旁系有別,兩軍暫時還沒有重新整編在一起,就算整編在一起,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磨合,他孤龍此刻忙著率領鎮北軍與敵人作戰,根本無暇去管鎮南軍,而且兩軍處於一個十分微妙的關系,他孤龍若兼職鎮南軍的主帥,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道:「兩軍的將士處於一種微妙的心里,無論孤龍做的如何公正無私,都會有偏袒的嫌疑。」

玄觀應道:「對,無論孤龍多么公正無私,都會讓將士懷疑他的公正無私,一支不相信主帥的軍隊,還能夠打勝仗嗎?」

兩軍一帥,卻是有這樣的弊端,舉個例子,倘若孤龍讓鎮南軍做先鋒或者誘敵的行動,將士心里就會產生懷疑,孤龍是不是偏袒愛惜自己的軍隊,將危險的事情交給別的軍隊來做,當然憑易寒對孤龍的了解,他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比較謹慎罷了,但是其他人的心中可並不這么想,畢竟鎮南軍心中只有一個元帥,那就是一直與他們出生入死的席老元帥。

易寒道:「玄觀,你這么說還有一定的道理,孤龍兼職鎮南軍主帥確實不太合適。」

玄觀笑道:「所以由你來當鎮南軍的主帥是最好的選擇,南疆之危乃是鎮南軍群龍無首,敵人趁虛而入之危,並非兵力不足之危,當初席老元帥在世的時候,就算南王爺不派兵增援,南邊依然是固若金湯,紫荊國無法越近一步,只要你麒麟能當上鎮南軍的主帥,穩住鎮南軍的軍心,南疆之危立解,我又何須千里奔援,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易寒道:「玄觀,你這么解釋,我就完全明白了,只是我又以什么樣的名義來當上鎮南軍的主帥。」

玄觀淡道:「如今國內,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資格,想必由你來擔任鎮南軍主帥一職,鎮南軍的將士也會心服口服,只是還缺少一個牽線之人。」

易寒道:「牽線之人?」

玄觀應道:「爺爺和易爺爺或許可以舉薦你,不過他們二人已經退隱了,另外他們和你關系親密,一者需要避嫌,二者也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有一個人卻名正言順。」

易寒立即道:「席夜闌!」

玄觀笑道:「不錯,正是席老將軍的親孫女,虎女席夜闌,虎女入鎮南軍多年,在軍中小有威望,二者她乃是席老元帥的親孫女,有她牽線,你當上鎮南軍主帥就名正言順,沒有人會說閑話。」

易寒道:「那我豈不是要去求她?」

玄觀淡淡一笑:「反正你都是要去見她的,不是嗎?」說著嫣然笑道:「夜闌的性子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求她是沒用的,你不如哄哄她,這也是你最擅長的本事。」

易寒苦澀笑道:「她,我可哄不了,冷的跟塊冰似的。」說著突然表情卻沉思起來。

玄觀好奇問道:「你在想什么?」

易寒道:「我在想關於碧雲寺的澄心堂紙箋。」

玄觀聞言,露出神秘的笑容。

易寒問道:「玄觀,你一直知道,對嗎?你是故意讓我拿著澄心堂紙箋到碧雲寺許願,對嗎?」

玄觀微笑道:「那你可有什么奇緣啊?」

易寒道:「我本來以為這只是巧合,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人為。」

玄觀淡道:「那你就當做一場巧合吧。」

易寒好奇問道:「玄觀,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玄觀淡淡笑道:「夜闌是個不錯的女子,我既然知道了她的內心,她又是那么的驕傲,我就幫幫她了。」

易寒驚呼道:「幫別的女子來搶你的情人?」

玄觀淡道:「你又不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和你之間並不會因為別人的插足而發生變化。」

易寒苦澀道:「玄觀,你可害慘我了,原本我與夜闌之間還可以成為好朋友,若她知道真相,一定會恨死我的。」

玄觀好奇道:「這話怎么說的,怎么會反而恨死你了?」

易寒道:「她一定會以為我在故意欺騙玩弄她,而且她心里的所有秘密都寫在澄心堂紙箋之上,被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如此驕傲的人,你想一想啊,被我知道她心里的秘密,一定會惱羞成怒。」

玄觀淡道:「你若懷著一顆誠懇的心,別人又怎么會懷疑你呢?易寒,該去面對了,不要再躲避了。」

易寒無奈道:「那我現在就去。」

玄觀點頭笑道:「現在就去,她現在一定很想找個人傾述心事。」

易寒道:「那你為什么不去當這個傾聽者。」

玄觀道:「夜闌太驕傲了,驕傲的女子只會在心愛的人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來,這個人是你卻不是我。」

易寒苦笑道:「我才剛剛與你見面,你卻推著我去討其她女子的歡心,這是什么道理?」

玄觀道:「莫要糾纏了,快去,此刻她很需要你。」

易寒離開懷來大營,自己不得不再次去面對男女間糾纏難分的情事了,席夜闌,他該怎么去面對這個驕傲的女子,加鞭驅馬,朝席府奔去。

回到京城,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這個時候卻不是拜訪的好時機,易寒也沒有考慮太多,只想最快見到席夜闌,

席府門口張貼紅聯,頭七已過,喪聯換上了紅聯。

門前顯得冷清,易寒下馬將馬匹拴好,剛剛走近,便看見一個下人上前道:「先生,這些日子席府不見閑客,請過段時間再來吧。」

易寒問道:「席大人在嗎?」

下人聞言露出好奇之色,老爺已經歸隱多年,還有人稱呼他為席大人,莫非此人是老爺的舊部下,應道:「先生,老爺已經離開了,現在府內只有小姐一人。」

易寒道:「那我是來求見席小姐的。」

下人應道:「先生,正是小姐吩咐下來不見閑客,這些日子小姐想好好安靜。」

這時門口走出來一個衣著端庄,姿態優雅的美麗女子,卻是丁索梁。

下人禮貌問道:「丁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丁索梁笑道:「我要回府拿些衣物,這些日子就在席府陪你家小姐。」前些日子席府辦喪事,丁索梁搬回自家府邸住下,喪事辦完之後,卻又過來陪著席夜闌。」

「丁小姐」,丁索梁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喚她,望去,驚喜道:「大人!」

下人忙道:「原來這位先生和丁小姐認識的。」

丁索梁笑道:「是啊,我們是熟人了。」

下人立即改變口風道:「那這位先生里面請吧。」

易寒對著丁索梁道:「丁小姐,那我們另找時間相談。」說著隨著那下人走了進去。

丁索梁在易寒身後喊道:「慢著。」她要見易中天一面不容易,心中卻不舍得這樣匆匆別過,於是情不自禁的呼叫出來。

易寒轉身問道:「丁小姐,還有什么事情嗎?」

丁索梁笑道:「大人是來找夜闌的吧?」

易寒點了點頭,丁索梁微笑道:「我來帶路如何?」說著喚著那個下人的名字,「你先去忙吧,我來帶路就可以了。」

丁索梁如此態度,讓下人感覺這位先生的身份大不簡單。

丁索梁領著易寒輕車熟路的往府內走去,突然問道:「大人是聽說了嗎?所以才趕到京城來,只是席老將軍已經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