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節 人和(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459 字 2020-06-15

易寒和席夜闌跟著這個年老的男子走進了村子,這男子指著前方一間瓦屋道:「我是這里的村長,前面就是我家。」

易寒問道:「村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男子應道:「你說著是隔壁村的那幫人吧,我們兩村是世仇,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易寒問道:「為什么不化干戈為玉帛,融洽相處呢?」

男子聞言,以一種非常驚訝的表情看著易寒,好似他的話似天荒夜談一般,應道:「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男子將易寒請到了家里,馬車和馬匹安置在院子外的樹邊,一個婦人走了出來,卻是這男子的兒媳,男子向婦人解釋易寒他們是求宿的北方人,讓她去准備吃的招待客人,並騰出一間屋子供他們過夜。

婦人朝易寒三人露出了微笑,便匆匆下去做飯。

男子坐在院子里,透出一根長管吸著旱煙,還不忘對著易寒招呼道:「北方人,要不要來一口,這些東西北方沒有。」

易寒婉拒一番,便與這男子閑聊起來,過了一會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頭上包扎了白布,臉上還殘留些血跡,看來剛剛他有參與那場群毆,走了過來喊了一聲,「阿爸。」

年老的男子將易寒的來歷簡單說了一番,這年輕男子倒是興致十足的與易寒聊起天來。

與這年輕男子,易寒倒感覺可聊的話題多了,年輕男子說東說西,反倒是易寒插不上話。

年輕男子突然朝遠處的席夜闌瞥了一眼,笑道:「她是你家媳婦?」

易寒笑笑不語,男子笑道:「這么漂亮的媳婦你可要當心一點,免得被人搶走了。」

易寒笑道:「你沒有看見她的佩刀嗎?」

年輕男子不以為然道:「妞子拿刀有什么用。」

易寒笑道:「她一個人可以打贏你們全村的人,你信不信?」

年輕男子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別說打贏我們全村的人,怕是連我都打不過。」

易寒微微一笑,不作回答,年輕男子撩起長袖,露出黝黑結實的肌肉,「你不相信。」

易寒只是微笑,不作回答,年輕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充滿傲氣道:「我現在就找她比試一下。」在他看來連一個妞子都打不贏是很丟臉的事情。

易寒忙拉住他的衣袖,年輕男子卻是將易寒的手扯開,朝遠處的席夜闌走了過去。

年老的男子突然道:「北方人,讓他去吧,吃點苦頭才知道天高地厚。」他的見識可比自己的兒子要廣。

易寒道:「老爹,你可不知道,我這個朋友,她出手從不留情面。」

村長卻笑道:「只要強盜才會殺人。」

年輕男子朝席夜闌走去,朗聲喊道:「姑娘,我要跟你比試一下。」說著思考著如何與一個女子比個高低,「就比誰的力氣大吧。」

席夜闌轉身,只是盯了年輕男子一眼,年輕男子看到她的目光,突然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卻又硬著頭皮上前,指著一塊大石,朗聲道:「我們就比誰搬得起這塊大石。」

席夜闌突然出手,用劍鞘抵住年輕男子的腋下,將他輕輕一挑,年輕男子頓時被高高拋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席夜闌淡淡道:「小男孩不知道天高地厚。」說著冷漠的走開。

年輕男子痛的好一會兒才勉強站了起來,只感覺骨頭痛的快散架了。

用過晚飯之後,易寒和席夜闌在騰出來的客房休息,至於那車夫,卻有自知之明的在屋外將就一夜。

出門在外,能隨便就隨便一點,卻也沒有太多的講究,易寒將床鋪讓給席夜闌,自己卻隨便找了個地方靠一下。

易寒道:「夜闌,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

席夜闌沒有應話,和衣而睡。

剛躺下來沒有久,就看見外面傳來大喊大叫的喧嘩聲,兩人心中好奇,打開房門,只見遠處出現了上百把火把正從村子這邊靠近過來,村子響起了敲鑼的吶喊聲,家家戶戶立即動員,抄起家伙就往外面趕。

村子父子也匆匆走出院子。

席夜闌問道:「我們管不管?」

易寒看了那婦人擔心的表情,應道:「受人恩慧,理應報答,走吧。」

說著走到那婦人跟前,說道:「小嫂子,你不必擔心。」

原來是隔壁村早些時候吃了虧,這會卻糾集更多的人尋仇報復來了,這一次來的卻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准備充分,打算討回早些時候的場子。

村子里的人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家伙,聚集在村口,那村長見易寒和席夜闌也來了,驚訝道:「你們怎么也來了。」一語之後說道:「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們不必插手。」

易寒沒有回答,他覺得這些人的思想有些固執,自己的道理無法說通他們。

很快隔壁村的人就到了村口,只聽對面一個老頭喊道:「給我狠狠的打,讓他們知道我們下坡村的厲害。」

村長剛要開口喊打,易寒卻道:「村長,我來。」說著走上前去。

村里的人見到易寒走上前去,頓時議論紛紛,怎么會出現一個外鄉人來插手。

一個年輕人拿著砍刀朝易寒走了過來,凶狠道:「外鄉人,滾開,這沒你的事情。」

易寒淡道:「我今夜就非管不可了。」

那年輕人嘴里喊了一聲「找死。」就持著砍刀朝易寒沖來。

易寒隨意伸手,就將那年輕人似提著小雞一般的提了起來,輕輕一邊扔去,那年輕人重重摔到地上痛叫起來。

這一手頓時把來尋釁的人個鎮住了,只覺得這外鄉人不簡單。

易寒朗聲道:「如今外敵入侵南疆,你們同是大東國人,卻窩里斗,知羞不知羞。」他想讓這些人的思想從小我上升到大我的境界上,只可惜這卻是他的一廂情願。

對方的村長朗聲應道:「關我們屁事。」

易寒朗聲道:「怎么不關你們的事情,難道你們不是大東國的子民嗎?我們大東國疆域遼闊,你們的眼界卻如此之底,為這一畝三分地而大動干戈,國破了家還在嗎?若不是席老元帥鎮守南疆,保南疆安定,怕是這個時候你們連成為這片土地主人的資格都沒有,更別妄想將屬於自己的土地傳給自己的後代子孫,你們可知道席老元帥已經去世,南疆就要不保了。」

或許易寒前面的話在他們聽來都是廢話,但是最後一句話卻是震人耳聵,發人深省,因為他說的沒錯,若是外敵入侵,那就如他所說一般,一切都沒有了,突然間感覺爭奪地界是那么沒有意義。

那村子口氣有些軟了,「雖然如此,但是我們幫不上什么忙?」

易寒朗聲道:「誰說幫不上忙,好男兒志在保家衛國,你們若真想表現自己的英勇凶狠,卻該上陣殺敵,卻不是在這里逞強斗氣。」

易寒突然改變口吻,懇求道:「我麒麟在這里懇請大家了,不要再為了一己之私而爭執了,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共同抗敵外地入侵,保國才能保家啊。」

麒麟二字出口,所有人表情驚訝驚呼起來,或許這番話從別人口中說來沒有什么力道,但是從他麒麟口中說出來卻有足夠的震撼力。

對方有人問到:「你就是麒麟將軍?」麒麟之名就算到了這南疆也是人人皆知。

易寒應道:「正是,我前來南疆乃是代替席老元帥的位置,率領鎮南軍迎擊入侵之敵,試問如今南境高急,你們身為自己人卻在自相殘殺,我於心何忍,為保護南疆安定,老死戰場的席老元帥又豈能安心。」

席清在南疆的平民之中有很高的地位,南疆平民百姓對他無不敬仰。

火光照在易寒的臉上,易寒臉容一肅,威嚴即現,喝聲道:「你們知不知錯。」

一喝之下,大部分人竟情不自禁的應道:「我們知錯了。」

麒麟將軍之名對他們太有威懾力了,在麒麟將軍面前,他們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能聽麒麟將軍訓話都是一種榮幸,豈還能不認錯。

易寒露出微笑,道理無法說服他們,威嚴名聲卻能讓他們信服,這就是實力。

易寒笑道:「好了,我要你們兩村人從此之後化干戈為玉帛,融洽相處,兩位村長請過來握個手吧。」

兩個村長老老實實的出列,在易寒的盯視下握手,心中卻感覺怪異無比,剛剛還彼此還打個你死我活,這會卻握住了對方的手。

易寒對著兩人道:「好了,你們即已經認錯,那我就要罰你們。」

兩個老頭聞言臉色一變,有些擔心。

易寒道:「我想以席老元帥之名讓你們做一些事情,席老元帥守護南疆多年,我想他九泉之下也不想南疆淪陷,所以我要你們現在就把消息傳播出去,席老元帥需要南疆所有平民百信的幫助,動員南疆所有的村落,一者保家衛國,二者也算報答席老元帥的恩情。」

兩個老頭點了點頭,應道:「我們一定按照麒麟將軍所說的去做。」

易寒問道:「整個南疆都是屬於你們的,這整片山河都是你們的,這會你們想想,現在爭奪一點點的地界還有意義嗎?」

一場爭斗就被易寒瞬間化之虛無,當然靠的卻是麒麟之名,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恐怕卻無法震懾住這幫人。

回到屋內,席夜闌問道:「你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易寒道:「我有很多個原因要這么做,第一我想平息這場爭斗,其次讓鎮南軍知道我來了,即可以穩定軍心又可以讓敵人心生畏懼,不敢冒進,第三,席老元帥不是說我有人和之質嗎?那我當然不能辜負他的期望,那就讓我將這人人皆兵驍勇好斗的村落擰成一股繩索,席老元帥之名就是繩頭,不管結果怎么樣,這都是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