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節 雄心壯志(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976 字 2020-06-15

易寒驚訝的看著子鳳,失聲道:「子鳳,你是在向我表白嗎?」

子鳳微微笑道:「這算是在表白嗎?我並不清楚。」

易寒豎起一根手指,「第一次!我所見到的唯一一次。」

子鳳輕輕笑道:「哦,原來這個就是表白啊。」

易寒笑道:「倒是讓我感覺奇異而新鮮,主要子鳳你不是一個煙花女子,亦不是一個放.盪的女子,撇去你的身份不講,在大東國你完全可以成為一個端庄婉約的大家閨秀,而大家閨秀是不會主動向男子表白的。」

子鳳問道:「那她們若是對男子有意是不是假裝掉落手帕?」

易寒道:「這你也知道。」

子鳳笑道:「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我在大東國呆了那么長時間卻也有耳聞過。」

易寒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沒有想到子鳳你卻也是凡女一個,我還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呢。」

子鳳應道:「這個形容用在我的身上並不合適,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我剛才說那句話只不過想表達你的與眾不同。」

易寒笑道:「我有什么與眾不同的?」

子鳳笑道:「這樣說吧,我感覺易元帥才是男女情愛中扮演男子的那個角色。」

易寒道:「我還是不太懂。」

子鳳低下頭,素手抵著下顎慢慢的思索,這倒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女子的嬌真動人,過了一會之後才抬起頭對著易寒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易元帥能給我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就似書中描繪的那般,在我的心中有些縹緲捉摸不定,可是它卻是存在的。」

易寒狐疑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子鳳輕輕的點了點頭,易寒道:「可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亦感覺不到。」

子鳳微笑道:「我深沉習慣了,所以很少有人能看穿我的心思。」

易寒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子鳳指著兩旁草木芳華,「易元帥看這茂密的草木,它們又是什么時候生根發芽的呢。」

易寒應道:「我不知道。」

子鳳微笑道:「我也不知道。」

易寒道:「亂了,亂了,我被你繞了腦子里都亂了,明明很簡單的愛與不愛怎么到了你這里就變得如此復雜了,我們還是簡單一點的好。」

子鳳嫣然一笑,「想不到易元帥你也有糊塗的時候,那我就簡單點說吧,我時而會在腦子里想起易元帥的樣子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思念,與易元帥見面之後,沒一會兒我也想見易元帥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期盼,與易元帥呆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跳要比平時跳的快,而且感覺身心活躍,不知道子鳳這么說,是簡單一點了呢?還是變得更復雜了。」

易寒盯著神情恬靜,微露笑意的子鳳,卻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

子鳳聞言,心中沒有絲毫芥蒂,淡淡一笑,伸出優美的手臂,沖著茶水,留下一道道美麗的倩跡,「易元帥,那我們還是品茶吧。」

易寒道:「子鳳,並非我不相信你,只是你淡定冷靜的有些過分了,我的經驗告訴我,並不是如此。」

子鳳笑道:「易元帥,看著這澄黃的茶水,若你不品嘗怎知道它是苦澀回甘的呢。」

易寒笑道:「子鳳,你是提醒我光看外表還不夠,要清楚真偽需要品嘗你這杯香茗。」

子鳳嫣然笑道:「易元帥可真會聯想。」說著擺了一個請用茶的手勢。

易寒慢慢品了一杯,笑道:「尿也是這個澄黃的顏色,可是喝起來卻是完全不同的味道。」

子鳳微微笑道:「易元帥可真是生活經驗豐富,什么都嘗試過。」她的言語沒有半點粗鄙,卻充滿了濃郁的戲謔味道。

易寒哈哈大笑:「子鳳你張嘴啊,傷人可真是一點都不露痕跡。」

子鳳笑道:「倒也是遇到易元帥這么有趣的人,子鳳才會說出這么有趣的話,若易元帥不自曝粗鄙,子鳳豈有機會譏諷。」

易寒突然問道:「子鳳與孤龍在一起會聊些什么?」

子鳳應道:「天下,雄心,壯志。」

易寒問道:「便只是聊這些而已嗎?」

子鳳笑道:「若聊的深,便只「天下」一事便永遠都說不完。」

易寒笑道:「那子鳳喜歡聊什么呢?」

子鳳笑道:「我倒是覺得跟易元帥聊什么都沒有關系。」說著一雙明眸大方的看著易寒。

易寒笑道:「子鳳是一個謙遜的人。」

子鳳微笑道:「何以見得?」

易寒道:「憑這些日子與子鳳的接觸,子鳳明眸和容,不過發生什么事情都保持舉止優雅淡定從容,便是說著關於自己男女情愛的話題也似乎一副不關自己的平和寧靜,大才朴實無華,可見子鳳謙遜。」

子鳳剛啟唇,易寒抬手打斷道:「我還沒說完。」

子鳳聞言也就不開口,保持微微笑容,只聽易寒說道:「子鳳身為一軍統帥,而此刻戰局嚴肅,可這會子鳳卻依然有心情品茶閑聊,心中並不被軍務所羈絆,戰略上舉重若輕,戰術上舉輕若重,當日子鳳第一次約我相見,而大軍有所軍事行動,易寒卻卻從子鳳身上看不出絲毫痕跡來,舉千鈞若托一羽,懷天下若捧一栗。吞吐有大家氣象,舉止若鋼刀利水,而做人又通透如玉,平和自然,此點從子鳳坦誠相告沒有半點隱瞞又可以看出,所以子鳳是個謙遜之人。」

待易寒說完,子鳳問道:「易元帥說這番贊言於子鳳聽,不知道是何用意?」

易寒哈哈大笑,「陸機,還沒見到你,上品大人就把你誇上天了,說得到你就可以得到一半江山,見到你之後,我認可了上品大人這個誇張的說法,而今時今日你卻有另外一個身份,四大奇將中的子鳳,你所暴露的可就不僅僅是一個厲害的陸機,我越是贊你,越需防你,你越是深不可測,我越是不能夠輕易相信你。」說著輕輕笑道:「子鳳你是否就是靠著這種本事將孤龍給征服了?」

子鳳微微笑道:「難得讓易元帥用心琢磨了,最少對子鳳也有幾分抬舉。」

易寒笑道:「你是我的敵人,不琢磨你怎么行呢?我對茶道也有一點研究,本想與子鳳談茶,不過卻感覺茶這個話題並不適合子鳳。」

子鳳問道:「為何?」

易寒笑道:「茶總和女子、才子、儒士、隱士沾上邊,而適合子鳳的恰恰的卻是這天下、雄心、壯志,你一介女流卻想征服我和孤龍,這難道不是一份女子不該有的雄心嗎?」

子鳳笑道:「易元帥是不是因為遇到的女子太多了,卻忘記了一開始的那份簡單,變得越來越復雜了,易元帥今日疑意甚深,看來再交談下去也沒有什么益處了。」

易寒笑道:「我說了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又不高心了。」

子鳳沒有回答,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茶具,這是第一次她想要先離開。

易寒問道:「程鐵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子鳳淡道:「等易元帥一劍砍斷雙子岩,再來問我這個問題。」

子鳳將茶具打包,背在肩上,道別道:「易元帥,子鳳另尋日子再邀易元帥前來品茶。」

易寒道:「我送子鳳一段路程吧。」

子鳳嫣然笑道:「不必了,我又不是嬌弱女子。」說著轉身離開。

易寒看著她修長優美的背影,其實他剛才那番話其實全部都是在試探,他並不是真的那么了解子鳳,否則是真是假又何須懷疑。

卻追了上去,「我還是送你一段路吧。」

子鳳秀美的玉容靜若止水,卻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走出白水岩寺,過了一會,易寒才出聲道:「其實有時候我感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卻不是掌握兵馬大權的子鳳。」

子鳳沒有說話,步伐依然優雅。

兩人又沒有說話的走了一段路,易寒又忍不住道:「今日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子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卻絲毫沒有半點惱怨之意。

易寒有些苦惱後悔道:「你現在都不出聲了。」

子鳳嫣然一笑,將背在肩上的包裹遞給易寒,示意由他來背。

易寒自然樂意如此,接了過來,這包裹卻有些重,好奇道:「怎么這么重?」

子鳳淡道:「這茶具乃是金石土所制,是重了些。」

易寒根本不關心子鳳說什么,興奮道:「子鳳,你終於又願意和我說話了。」

子鳳突然停了下來,凝視著易寒。

她的一雙美麗的眸子看著易寒有些不太自然,輕輕問道:「怎么?」

子鳳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卻也什么都沒說,給人感覺似乎無可奈何,腳下突然又動,似乎根本不擔心易寒背著她的茶具溜走。

易寒追了上來,突然恍悟道:「這不是上山的路嗎?子鳳你怎么往上山走,難道你住在山頂嗎?」

子鳳淡道:「翻過山頂,從另一邊下山。」

易寒這才知道原來她來白水岩比自己還要辛苦一些,心中莫名的有了一絲的感動,口氣輕松道:「我倒不舍得子鳳你腳踏荊棘,若是可以的話,我真想背子鳳一般。」

孤龍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便只有易寒想說就說,從來沒有太過忌諱。

子鳳又停了下來,看著易寒的兩泓秋水般的美眸掠過深不可測的清湛神采,旋即又露出苦澀的笑容。似乎自嘲一般的輕輕搖了搖頭,腳下步伐加快了些。

易寒似乎發現什么,追了上去,興奮道:「子鳳心里很想對嗎?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子鳳笑道:「易元帥,我怕了你了,你就送到這里好了。」說著伸出手,向易寒索要包裹。

易寒卻故意忽略問題的焦點,「為什么怕了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子鳳盯著易寒,美麗的眸子一眨,嘴角翹起,笑意更深了。

易寒卻老老實實的將包袱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