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節 深陷敵營(1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672 字 2020-06-15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易寒被帶到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易寒雙眼被蒙住,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什么地方。心中暗忖:「這該不會是女強盜們的山寨窩點吧。」他也不知道紫荊國有沒有強盜,只知道紫荊國男女平等,既然男人可以當強盜,那女子也就可以當強盜了,至於為什么她們會出現在溪中沐浴,因為喜好沐浴是所有女子的天性,就連婉兒師傅也不例外。

被捆綁手腳蒙住眼睛的易寒顯得十分苦惱,雖然自己的嘴巴是自由的,可是自己說什么,對方卻完全聽不懂,這就相當於自己最為擅長的本事喪失了。

這會也不打算逃跑,先了解情況,恢復身體在從長計議。

過了一會之後,易寒聽到了有人走進來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用漢語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易寒心中歡喜,總算來了一個懂得漢語,能夠溝通的人了,卻應道:「我餓了。」

這個女子卻淡淡道:「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立即給你吃的。」

易寒應道:「我在八坑山迷路了,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來了,對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淡道:「你腿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易寒應道:「被荊棘割傷了。」他總算恍悟了,自己這會被當做一個犯人來審問。

易寒突然感覺自己大腿上的傷口被人粗魯的按住,痛叫一聲:「好痛啊。」

女子並未松手,淡淡道:「被荊棘割傷的傷口會深的見肉嗎?你難道認為我一點見識都沒有,再者說這北面的八坑山有一道天坑,一個迷路的普通人豈能穿越天坑,這八坑山方圓百里,不是大東國的軍隊,就是我紫荊國的軍隊,根本不會有平民百姓存在,你此刻說的又是純正的漢語,卻不是南疆的土語,這種簡單的謊言就想欺騙我,說吧,你是不是派來打探軍情的奸細?」

易寒聞言,心中卻暗暗驚喜,聽眼前這個女子的話,這里似乎就是紫荊國大軍的一處營地,那這么說剛才自己遇到的那般女子卻不是什么女強盜,卻是紫荊國的女士兵,這個女子憑著自己的見識和觀察,已經基本能夠掌握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卻還不能肯定是不是,易寒來敵人的營地乃是為了見子鳳,這會卻不能夠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否則子鳳就算有心放自己離開,自己身份暴露了,她也不能這么做,卻隨便編一個讓這個女子相信的身份都可以,就算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來。

易寒思考的一系列表情都落在這個審問他的女子眼中,讓她感覺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個狡猾奸詐的人,卻不打算給他圓謊的機會,手上用力,鮮血立即從易寒的傷口處滲了出來,嘴邊卻淡淡道:「說吧。」

易寒不爭氣的痛叫起來,主要他不想表現的過於剛強堅韌,好讓自己接下來編的這個身份顯得順理成章,忙應道:「我是你家元帥安插在鎮南軍營地的探子,由於暴露了,所以連夜潛逃出鎮南軍的營地,穿過八坑山的天坑,跑到這里來了,我想見你家元帥。」

易寒覺得自己編的這個身份天衣無縫,一個身份暴露的奸細卻是一個亡命之徒,他現在就像足了一個亡命之徒,為了保命,當然什么艱苦磨難都能夠挨的過來,一道天坑又算的了什么。

女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心中暗喜,「看來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相信了自己話了。」應道:「胡大志。」卻是那個已經被自己秘密處斬,為子鳳賣命的奸細的名字。

女子驚訝道:「你就是胡大志?」

易寒點了點頭,那個女子卻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卻對其她人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易寒聽不懂,不過聽她的口吻,卻讓易寒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易寒聽辨出剛剛審問自己的這個女子走了出去,卻有另外一個人朝自己靠近,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殺氣,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來,對方要殺了自己。

易寒也沒有時間思考對方為什么要殺了自己,靈機一動,大聲喊道:「我帶來了鎮南軍的重大機密,便是因為這個重大機密,才暴露了身份。」

剛才那個審問自己的女子朗聲喝了一聲,似乎緊急制止著什么。

易寒能夠感覺冰涼的刀鋒離自己的脖子不遠,卻是因為那女子的喝聲而停了下來,心中一陣後怕,幸虧我敏銳機智,否則怎么死都不知道。

女子返回疾步朝他走來,朗聲問道:「胡大志,你剛才說你帶了鎮南軍的重大機密?」

易寒點頭道:「是。」

女子問道:「什么重大機密?」

易寒道:「這一些,我要等見到你家元帥再說。」

女子道:「我是元帥身邊近衛營的統領,你跟我說一樣。」

易寒卻道:「我不相信你。」

女子問道:「為什么不相信我。」

易寒冷笑道:「因為你剛才想殺了我,現在除了你家元帥,我誰都不相信。」

女子訝異道:「你懂紫荊國的語言?」

易寒應道:「我不懂,卻也不傻。」說著卻不打算回答女子的任何問題,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說道:「我餓了。」

女子淡道:「好。」說著卻離開扣押易寒的帳內。

這個女子一身戎裝,亮銀色的鎧甲在月色下灼灼生輝,想不到女子穿上鎧甲的時候竟也是如此的英姿颯爽,英俏的臉容顯得高貴而冷艷,此女便是子鳳身邊近衛營的統領,名叫梅里。

身邊一位近衛營的女衛問道:「統領,元帥還沒有回來。」

梅里應道:「我知道,先好好招待他,等元帥回來再說,卻也不能讓他跑了,我覺得此人狡猾奸詐,他雖說的真確,我卻依然不太相信他。」

女衛問道:「統領剛才為什么想要殺了他?」

梅里道:「我只是想試一試他。」說著問道:「近衛營中還有誰懂得大東國的語言?」

女衛應道:「香格拉。」

梅里道:「那就讓香格拉來照顧他。」說著吩咐道:「此事暫時保密,不要宣揚。」

一會之後,易寒便現有人走了進來,朝他走近過來,卻也沒有說話,緊接著就感覺一塊軟綿綿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女子說了一句話,卻是讓他吃的意思。

易寒餓了一天,嗅到食物香味,只感覺就似人間美味,卻貪婪的張開嘴一口含入口中。

突然卻聽到這個喂他吃東西的女子出驚異的叫聲,正好奇著,感覺到自己口中有一個手指,卻立即恍悟,卻是自己餓的慌,吃的急,又看不見,把食物和女子捻著食物的手指一並含入口中去。

女子用惱怨不悅的語氣說了一句話,易寒雖聽不懂卻也能夠猜到,大概是讓他把她的手指吐出來。

易寒佯裝疑惑的品著她的手指,牙齒抵住她的手指,做出一副正要咀嚼品嘗的樣子。

女子驚呼一聲,連忙將手指抽了回來。

易寒一副好奇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女子帶著十分氣憤的口吻說了一通話來,只可惜語言不通,她說一大堆,易寒卻半句也聽不懂,就似在聽雌獅咆哮一般。

女子見易寒一臉疑惑不懂的表情,當然也明白他完全聽不懂自己的話,卻站了起來與易寒保持一定的距離,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來,想著要如何喂他吃東西,要松開他的雙手卻不太可能,至於這樣動手喂他,看他剛才他狼吞虎咽的吃相,說不定一口把自己的手指也給吃了。

突然卻想到了一個辦法,讓他看得見,不就不擔心他食物和手指分辨不清楚了嗎?這里是近衛營地,也不擔心他可能跑了。

易寒突然感覺到這個女子正在解開蒙住自己雙眼的束縛。

雙眼的束縛一解,易寒的雙眼便一陣明亮,眼前站著的是一個穿著戎裝的女侍衛,相貌雖不算美麗,但也長的清秀。

易寒迅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卻是身處一個營地帳篷之內,地上還掉落一條女子的羅帶結,卻是一直蒙住自己雙眼的東西。

易寒巡視了周圍環境一眼之後,這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女子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朝她望去,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女子卻很認真嚴肅的做了一系列的動作,那意思大概是說讓易寒不要想著逃跑,老老實實呆著什么事都沒有,若打算逃跑卻有可能被殺死,語言不通,卻只能用比劃手勢來交流了。

易寒點了點頭,女子這才靠近她,拿起食物遞到他的嘴邊來。

易寒這才看見盤子里盛著糕點一類的東西,卻也不計較,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了。

女子顯得小心翼翼的,盡量捻著食物的邊緣,避免手指與易寒的嘴唇有任何的接觸,易寒看見她的手指很潔白,並沒有半點污穢,易寒佯裝老實的吃著她遞到自己嘴邊的食物,卻時不時的卻故意用自己的嘴唇去觸碰她的指尖。

女子的手指本來就是敏感的部位,這指尖更是敏感,何況此刻接觸的是男子的嘴唇,就算心懷坦盪,這種心理暗示卻也讓人難免生出一陣怪異的感覺,喂著喂著,女子現自己的手掌變得麻痹而又僵硬,不甚靈活變得生澀了。

又接觸到易寒的嘴唇,又一陣麻痹刺激傳來,女子感覺自己的手指僵了,動也不動的抵住易寒的嘴唇上。

易寒看見她的指尖由於給自己拿食物,沾上了細小的糕點粒,卻突然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吮吸起來,表情看起來似乎吃干凈殘留在她指尖上的食物,可這個動作卻讓女子感覺十分的淫盪下流,惱羞成怒的拿起盛放食物的盤子狠狠的砸在易寒的額頭上,緊接著拔出腰間透著冰冷的佩劍,一臉憤怒的做了幾個手勢,示意易寒若敢再亂來,就一劍把他給殺了。

易寒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什么樣的應付方式是最好的,那就是佯裝疑惑不懂,卻露出一副好飢餓的表情來,恍然就完全沒有把含住她指尖當做一回事。

女子冷冷的盯了易寒一會,似乎釋懷了,氣也消了,見易寒眼睛也盯著她看,這個男子的眼睛卻讓她感覺心里不自在不舒服,卻又撿起地上羅帶結又把他的眼睛給蒙上。

易寒道:「我肚子還餓。」

女子冷冰冰的應了一句,大概是只是這樣了。

女子沒有說話,易寒卻突然感覺,一條柔軟的東西在輕輕擦拭自己剛剛被砸的流血的額頭。

帳外突然又傳來腳步聲,一個人走進了帳來,只聽這個女子用驚喜的口吻對著來人說了一句話,易寒也聽不懂她說些什么,只是好奇來的是誰,為何這個女子的聲音中透著喜色,難道是子鳳。

「香格拉,你來了,你快跟他說,再敢舔我的指頭,我就一劍把他給殺了。」

走進來的卻是一個容神有些英俏,相貌美麗的女子,她一身干練的便服,卻沒有著戎裝,看來她的名字叫香格拉。

香格拉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烏蒙,他為什么要舔你的指頭?」

烏蒙便將喂易寒吃東西的經過講了出來。

香格拉笑道:「烏蒙,說不定他就是你的摩羅兒。」

烏蒙惱道:「不可能,香格拉你別開我的玩笑,他是個大東國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