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節 綉花(2 / 2)

風流名將 七月生我 3228 字 2020-06-15

當空的太陽毒辣,將子鳳曬的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來,沒一會兒,白皙的肌膚已經被曬的有些發紅,看自己的貼身衣物已經差不多干了,這才取下穿上。

在一塊天然的凹石中找到了還沒有曬干的清水,彎腰俯首趴在上面,用嘴直接吸飲一番之後,這才尋了一處樹蔭躲避驕陽,待看見不遠處晾曬的衣衫,微風一處便盪了起來,知道干了,這才走上前去收衣服。

身上披著子鳳白se長袍的易寒苦思良久,這會一臉疑惑,心中迷茫,依然搞不清楚其中的狀況,見子鳳久未回來,心中暗忖:「她不會將我丟棄,自己走了吧。」想到這里,想起身朝木屋外瞧個究竟,剛一動身,胸口劇痛傳來,痛哼一聲,竟站不起來。

緩慢的走到木屋門口的子鳳,恰好看到這一幕,輕緩的腳步突然加快,迅速來到易寒的身邊,輕輕的將他扶著躺了下來,輕聲道:「我不是說了,你想干什么,告訴我就可以了。」

易寒應道:「我以為你走了,把我扔著這里不管了。」

子鳳嫣然一笑:「不會的。」

短短的三個字,卻讓人感到無比的信任。

易寒問道:「你去干什么了?」

子鳳微笑道:「你不是想穿衣服嗎?我去讓衣服快一點干。」

易寒這才發現她此刻已經穿上衣衫,雖然只有一件內衣褻褲,雖然依然充滿誘惑,但卻比剛才好多了,「你穿上衣衫了?」話剛出口,就恍悟自己這話問的有些糊塗。

子鳳淡淡笑道:「有衣服穿,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

易寒看著她充滿關切溫柔的美麗臉容,神情一呆,「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當ri你不是動手要殺我嗎?」

子鳳沒有回答,將衣衫遞到易寒面前,「你的衣衫。」昨夜濕透的衣衫已經變得干爽,而且還透著太陽的氣息。

易寒看著被子鳳雙手捧著的衣衫,心中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何須要逼她說的那么清楚,她肯這么做,已經是難求了。

子鳳看見易寒呆呆不動,問道:「要我幫你嗎?」

易寒回神,內心一陣尷尬難堪,厚顏無恥的他竟臉紅起來,忙道:「不必了。」剛抬起手,臉上立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子鳳手指溫柔的覆蓋在他難受的臉容,輕柔的朝他皺起的眉頭撫去,輕聲道:「你不想我這樣照顧你一輩子吧。」

易寒聞言一愣,朝露出溫柔微笑的子鳳望去,子鳳微笑道:「你的傷一ri不好,就一ri得讓人照顧。」

易寒心中一震,她的意思是說自己若一直如此,她便會一直不離不棄照顧自己嗎?

身前突然一空,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子鳳已經將披在自己身上的白se長袍取回。

子鳳也沒有說話,扶著易寒輕輕坐了起來,臉容恬靜平淡,從里到外,將衣衫一件件的套在易寒的身上。

這個過程中,易寒一動不動像個傻瓜一樣,為能他做這些事情的,該是多么親近的人啊,可前不久還想殺了自己的子鳳是自己親近的人嗎

子鳳笑道:「好了。」

易寒這才回神,嘴邊低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子鳳這會才將白se長袍披上,白袍之上雖然還殘留著未清洗的泥為跡,但絲毫無損她素雅潔凈。

子鳳目光朝易寒淡淡望去,易寒不知道為什么怕極了她溫柔關切的目光,立即垂下頭去,兩人都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易寒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又不知道說什么的好,重復了一聲剛才的那句「謝謝」。

剛站起來的子鳳又蹲了下來,靠近易寒身邊,輕聲問道:「你說什么?」

垂下頭去的易寒聞到子鳳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那吐氣如蘭的氣息若有若無的盪漾在自己的耳邊,心頭不爭氣的怦怦直跳,只感覺好久沒有這么激動興奮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看了子鳳身體的後遺症。

易寒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我要淡定,我要淡定,我要不受誘惑。」

子鳳看見易寒顯得怪異,移動到易寒的正前方,看著這個垂下頭的男子,卻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在她印象中易寒一向大膽輕浮,當初在白水岩寺便調戲自己,就沒有易寒不敢做的事情,怎么想到易寒此刻的心里,竟會被她美麗氣場攝的連狼xing都縮了起來。

「身上的傷口又疼了?」子鳳輕聲問了一聲。

易寒此刻在天人交戰之中,哪里有閑暇回答子鳳的問題,只感覺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個充滿吸引力的漩渦,讓他所有的淡定從容在這股強力漩渦面前都顯得那么的無力,他不禁有些痛恨自己,我現在都傷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會想著這些事情。

子鳳連續詢問,易寒卻一直不應,惹的子鳳扶著他的下顎將易寒的頭給托了起來,待看見易寒漲紅著臉,一臉怪異的表情,目光充滿疑惑的看著易寒。

易寒在子鳳目光的盯視之下,如坐針氈般不自在,忍不住出聲道:「你若靠我太近,我可就要狼xing大發了。」

子鳳聞言,愣了一愣之後,卻嫣然一笑,「我印象中的易元帥想做就做,從來不會顧及猶豫。」

易寒冷淡道:「你可以離我遠點嗎?」

一絲黯然隱蔽的從子鳳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微笑應道:「好。」說著退後幾步,與易寒保持一定的距離,幾乎挨到木屋的門口,卻沒有離開木屋。

氣氛又怪異的安靜了一會,易寒忍不住問道:「子鳳,你為什么要救我?」

子鳳輕輕道:「這需要理由嗎?」

易寒問道:「為何不需要?」

子鳳應道:「沒有為何,我就是想這么做。」

易寒道:「你為什么不解釋?」

子鳳突然轉身看了易寒一眼,突然輕輕的朝他靠近,表情充滿著庄重,易寒立即感受到她步步逼近的壓力,脫口喊道:「離我遠點!」

子鳳並沒有停下,一直走到易寒的跟前,蹲了下來,兩個人的臉挨的很近,易寒甚至能感受到她吐氣如蘭的氣息,易寒伸出手想要將她推開,還沒真正抬起卻被子鳳輕輕給按了下來,此刻,子鳳想做任何事情他根本無力抵抗。

易寒只感覺子鳳美麗的臉容正慢慢朝自己靠近,已經近的能夠感受她妙鼻輕輕吐出的氣息,易寒心頭怦怦直跳,這是什么情況,自己竟被一個女子乒的無力反抗,這角se不是應該顛倒過來嗎?

濕潤的檀唇輕輕的點落在易寒有些干裂的嘴唇上,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當易寒正打算好好感受一番的時候,子鳳卻只是輕輕一吻便離開他的嘴唇,微笑道:「我早就想吻你了。」子鳳並不深諳男女技藝之道,她這一吻只是想表達發自內心的愛。

易寒無語,子鳳淡淡問道:「還要我解釋嗎?」

易寒決然道:「這不可能!」

子鳳問道:「你還要讓我再做一遍嗎?」

易寒心中有個聲音讓吶喊道:「讓她再做一遍,你剛才還沒有好好品嘗夠那動人的滋味。」可是理智卻壓抑他心中的這股沖動,他不能這么做!

子鳳微笑道:「易寒,我知道你心中害怕,但是我從來沒有害怕過。」

易寒道:「子鳳,你知道我心中害怕什么?」

子鳳握住他的雙手,「沒有關系,你做你自己就好,我也做我自己。」

易寒從來沒有在面對一個女子的時候感到如此巨大的壓力,甚至讓他喪失了男人的野xing。

子鳳就似無數根柔絲繞的他無法掙扎。

子鳳看著掙扎中的易寒,輕輕的松開握住他的雙手,站了起來,輕輕的朝屋外走去,「你有什么需要,喚我一聲就可以。」

自古山河無定據,滿目荒涼誰可攔,而今才道百事非,不綉江山綉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