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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524816628 6543 字 2020-09-06

,反而繼續不冷不熱的說著自己的話。三哥為難的看著我,我發覺他對我的態度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別,不再是那種惡狠狠的目光,仿佛又變成了那個寵愛我的哥哥。也好,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犀兒,你的衣服似有些不妥。」

「三哥難道覺得,我穿紅色的衣裳不好看?」說話間我向前走了yi小步,寬大的袖子下面手不輕易的碰到了三哥的手,他清咳了yi聲,說道,「犀兒穿紅色,自是好看的,三哥還記得」

「三哥,那國師犯了什麽大罪,竟來到午門斬首了。」

「國師最大的錯誤在於,他活著yi天,對你都是威脅。」

(9鮮幣)午門斬滛賊

「哦?」我略微詫異的抬眼看著三哥,「你說的威脅是什麽意思?」

「犀兒,你先等yi下,這些事情稍後我再跟你說。」三哥安撫了拍了拍我的肩,沒等我說話就有將士過來稟報,說監斬台已經造好,兵馬全部准備就緒。三哥轉身看了看午門廣場東側的日晷,我也隨著他轉過頭,已經午時yi刻了。

「軍士准備就緒,開朱雀門。」我現在才發現三哥穿上銀白色的皇子服,帶著金色的皇子冠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只有太子才能是這樣的穿著。他從容不破的下令,身上也已隱隱有了帝王之氣。

將士領命跑到yi邊,朱雀門被緩緩打開,三哥叫來yi個士兵吩咐了兩句,士兵立即牽著我的追風向著午門廣場西側的掖門跑過去。

三哥拉著我的手說道,「犀兒,今天的場合著實危險,你坐在我身邊,yi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動。」

「好。」我垂下眼簾說道。看著四周都是追兵,追風也被帶走了,yi會兒如果救不下滛賊──我摸了摸腰上的軟劍,這兵器雖貌似柔軟卻能削鐵如泥,想結束我的性命也只是yi瞬間的事情。

和三哥來到監斬台不久,剛剛離去的士兵又跑了回來,他手中捧著yi塊紅色的面紗,三哥接過以後轉身就替我掩面帶好。他看了看我的臉,伸手想要碰yi碰我的額頭,我轉身躲過了。

「你的額頭,傷怎麽樣了?」

「只是小傷,三哥不必掛念。」

「犀兒,你何必」

我沒等他說完就轉身看著站台,劊子手已經到了。心開始狂烈的跳動起來。

朱雀門已經完全打開。兩排士兵分別站在門內門外,阻攔著想要跑進來看的百姓,外面人生鼎沸,看樣子應該有很多人。yi個將士跑到門前大喝了yi聲「肅靜!」好像是用了內力,外面的人生漸漸的停住了。

「帶人犯。」坐在我身邊的三哥說話如同金玉yi般優雅好聽,但是傳到我耳中以後,卻無比的恐怖猙獰。東側的掖門被「吱拗」yi聲打開,鐵鏈拖動的聲音隨之響起,我轉身向那邊看去,帶著人皮面具的滛賊正在兩個士兵押解下緩緩走來。

他樣子很疲憊,但是走路的時候仍然挺直了脊背,手上帶著木枷,腳下拖著粗重的腳鐐,衣服上都是yi道yi道的殘破紅痕。將眼眶中的淚水硬逼回去,我握緊拳頭才不讓自己沖上去。他前天晚上才剛剛受過傷,不然也不會那麽輕易被抓住,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傷勢已經很重了。

滛賊在快走到刑場的時候看到了我,他的目光只是有yi瞬的閃爍,也許是心有靈犀,恰好被我捕捉到了。那是深深的yi眼,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今天的我穿著他准備的嫁衣來了,他心里,是否知道我的決心了呢?

滛賊轉過頭,在士兵的帶領下上了展台,他被推著跪在監斬台邊,yi個太監模樣的人從三哥另yi側站起,開始宣告國師的罪狀。被按著垂下頭的滛賊突然昂起頭,以目光對著我說著什麽,我竭力的看著他,只是覺得那是yi種警告,但是究竟警告著什麽,我不得而知。

滛賊被身後的士兵yi腳踹倒,卻因為帶著木枷只是搖晃著歪在了yi側,他費力起身以後輕輕的沖我搖了搖頭,隨後嘴角流出yi道血跡。外面的人聲忽然鼎沸了,我差yi點就忍不住要沖出去,心里的憤怒讓我幾乎要瘋了。滛賊本就有傷,昨日恐怕又遭到了拷打,他們竟然那麽狠,滛賊自始至終只是這場皇位戰爭的yi枚旗子而已,事到如今,用得著這麽狠心對他嗎?!

「怎麽,國師有什麽事情要向孤王講?」三哥優雅的起身,背著手來到滛賊身邊,公鴨嗓的太監已經念完罪狀。三哥俯身對著滛賊,從我這邊看去,滛賊的身體被完全擋住了。

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我看不到滛賊的表情,也聽不到他說的話。只是見到三哥低著頭繼續說,「國師的另yi重身份也是該揭開的時候了,你既然打了那樣的主意,是該准備好這yi天的。」

三哥說罷恍然大悟的又說,「哦,對了,你還被點了|岤。」手指在他身上點了兩下,滛賊晃了晃,聲音不大不小的傳來,「成王敗寇,岩落到三皇子手中確實無話可說。」

「哈哈哈,不錯,左公子是個爽快人,臨死的時候,還是以真面目示人吧。」

「何必呢,相貌不過是皮囊,總歸是個死人,臉長什麽樣又有何不同?」滛賊說話的時候已經用了他自己的聲音,不疾不徐,像是討論著去哪賞花喝酒的語氣。難道三哥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非也非也,既然是將死之人,死的不明不白更是不好。」三哥說完就伸出了手,從我這里只看到他的手拂過滛賊的臉側,隨後便轉身回到了展台。滛賊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揭了下來。

「卸木枷,上斬台!」yi側的公公高聲喊道,滛賊的木枷被卸了下來,壓到了劊子手面前被強按著跪下,外面的人群發出yi陣陣抽氣聲,滛賊的臉色十分不好,可是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卻依然讓人驚豔。

三哥做到監斬台中間的位置上,抽出了令箭,又提起yi邊的朱砂筆劃了yi個圈,正要扔下去,卻聽見外面有人高聲喊道,「是左大夫!是給咱們窮人看病的那個好人啊!」

「左大夫!」

「不要殺左大夫!」

外面的人群開始馬蚤動起來,兵士抽出了刀劍做出防御的姿勢,滛賊此刻卻忽然大笑起來。

生死yi線間

「岩自從來到皇宮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成王敗寇,今日死在這里也無遺憾,多謝各位鄉親抬愛,在此yi並謝過了。」頓了頓他又說,「岩已甘心就死,誰也不准過來!」我身子yi頓,他這話是向我說的嗎?

「國師大人確是yi條好漢,」三哥手持著令箭向下yi扔,大聲喊道,「斬。」

滛賊脖子被人按下,劊子手舉起大刀,我手扯腰間軟劍猛地從監斬台跳起,直奔著劊子手刺去。三哥忽然從身後大喝了yi聲「靈犀,小心!」敏感的感受到殺氣,我yi瞬間有些錯愕,只是yi瞬的功夫,三哥已經跳到我的身邊,以手中的長劍!啷yi聲打飛了原本向著我後背飛來的東西,而面前的劊子手驚叫yi聲已然倒下──他的右側太陽|岤上插著yi枚六芒星狀的飛鏢。

三哥把我護到他的身後去,以劍身擋過幾個斜斜飛來的鏢,我也以劍小心的應付遠處飛來的暗器,腰劍並不怎麽實用。廣場的四周高牆上突然跳下七八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向著中央飛奔而來。與此同時,朱雀門邊的士兵不知是何原因倒下,百姓突然向門內沖了進來。

「來送死的嗎?」三哥從腰間拔出寶劍,說道,「犀兒,去後面。」我沒有回答。環視四周,廣場內的士兵將監斬台團團圍住,黑衣人武功高強,yi個又yi個的士兵倒下了。如果三哥倒下了,全部殺死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咬唇看著面前的男人背影,他曾經是我最珍惜的親人,而後又變成的傷害我的惡魔,昨日今日之間yi切都變幻莫測,我甚至不知道,他對於我來說,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將手中的軟件對准了他,手卻有些顫抖,劍尖對著他心下yi寸,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會死吧。

可是還沒等我動手,皇宮左側c右側掖門忽然打開,我向兩邊看去,大批的士兵騎著馬從向里面趕來,yi圈又yi圈,幾乎將整個午門廣場北側充滿。而與此相對的,朱雀門邊涌進來的百姓將站台的南側漸漸充滿。廣場北側,騎兵精銳,看樣子是早已准備好的;廣場南側,「百姓們」中有的人目光中精光四射,yi看就是武功高強的人。兩邊的人形成了對峙的趨勢,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中間的黑衣人中已經有人受傷了,但是他們的武功明顯高於四周的士兵,又擺出了不要命的架勢,yi波yi波的士兵倒下。三哥低聲說道,「犀兒小心,我去殺死那些逆賊。」隨後又大聲喊道,「擺陣,我倒要看看,武林中的人厲害,還是我這久經沙場的影衛營厲害。」

影衛營?大昌皇帝c皇子最精銳的隨身護衛營?這個營我只聽說過卻從未見過,傳說中屬於王朝掌權者的隨從,以yi當十的死士,怎麽會在三哥手里?

沒等我深想,三哥已經沖進了黑衣人之中,局勢瞬間即被扭轉回來。他們之中已經有些人幾乎接近滛賊,無奈三哥劍法高超,幾個黑衣人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我看准時機向著滛賊跑去,卻在中途被yi個人纏住。他們以為我跟三哥是yi夥的。

無奈之下只得跟他對打,他的武功在我之下,可是臨場經驗又比我高,本來就帶著不要命的架勢,而我卻因為滛賊有所顧及,漸漸的落到了下風。

滛賊像是被點了|岤,沒法動也沒法再說話,連眼神都不甚清明。我yi招招接著黑衣人的劍,慢慢的向滛賊靠近。如果給他解了|岤,趁著混亂也許可以離開也說不定。可是黑衣人好像認准了我似的,不停的纏著我。眼睜睜的看著滛賊在前面卻沒有辦法上去,三哥的刀快得成了yi道道白光,黑衣人人數雖多,已經明顯的處於了下風,yi個個倒在劍下。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滛賊是跑不掉了。最後我看黑衣人都快死光了,實在是沒辦法躲開更殺不掉纏著我的黑衣人,只有咬牙將整個背交給後面的他砍,直奔向滛賊的方向躍去。「靈犀!小心後面!」三哥大喊yi聲飛身上來,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將我抱進懷里,隨後悶哼yi聲。他抬刀連看都沒看yi眼反手刺進黑衣人的胸中,黑衣人倒下時,他也是yi個趔趄。

「你受傷了?」

我轉身看去,三哥的面色不好,黑衣人的劍竟然插在他的背後。

「沒事。」他咬緊牙關將劍拔出來,身子微微yi顫。北側yi直跟「百姓」們對峙的影衛營領兵人斷喝yi聲「保護三皇子」,隨後向著斬台沖來。對面的百姓也同時起步,兩方yi攻yi守,yi面是擅長暗殺的影衛,yi面是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場面頓時變得不可開交。三哥讓我保護好自己,不要管犯人,隨後便轉身向著已經追上來的黑衣人沖過去。

致命的yi箭

「三哥」我看著他白色的衣服背後已經映出大片的鮮血,好像傷的不清。心有yi瞬間的窒,但是下yi秒,還是義無反顧的奔向了滛賊。他已經在我眼前,可糟糕的是,武林高手卻以為我要殺他,各種飛鏢刀劍從南邊扔過來,我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沒有辦法接近yi點。

現場對影衛營的人很不利,雖然他們都是個中高手,但是只限於調查和暗殺,甚至對陣。但是yi對yi的打斗中,武林高手喬裝的百姓漸漸占了上風,三哥與為首的人打斗,背後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yi大片,從背後看出簡直是觸目驚心。

眼看著廣場上的影衛yi個個倒下,百姓裝扮的人越來越向斬台逼近。影衛雖然傷亡很大,但是進退都有陣列,將滛賊和我所在的斬台圍在了最里面。武林中人沒有辦法接近斬台,可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接近滛賊。局勢漸漸膠著起來,而我也漸漸發現,三哥似乎意並不在滛賊,而是想要引出什麽人,否則滛賊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正在這時,廣場上忽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影衛營的人忽然開始抱頭呻吟起來。剛開始只是最外層的人,而後里面的人也漸漸的不行了,yi陣微風吹過,我聞到了yi股很清淡的蘭花香味,才反應過來,來的人應該有滛賊的家人,而他們家制毒的水平,從滛賊就能看出來。我連忙捂住了鼻子。

影衛營的人yi個yi個倒下,百姓們卻沒有反應,估計來之前都已經吃好了解葯。三哥見局勢不好也急忙奔了回來,他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些站不穩,我連忙扶住了他。

「三皇子,我們江湖人不跟你們官家做對,今日帶走國師,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yi個頭領模樣的人走到台子之前,又說,「今日我們下的不是毒葯,各位官爺明天就能醒,得罪了。」說罷就上前,欲解開滛賊的|岤道。

「陸大當家且慢。」聽到了春風般溫柔的聲音,我頓時覺得後脊背竄起yi陣麻,整個人都愣住了,是溫涯師父。

轉眼的功夫,溫涯c溫離師父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從被武林人團團包圍的人群中來了台前,我低下頭,甚至連叫都沒有叫他們yi聲。昨天我被他們那樣對待,後來又葯倒了他們,本應該是恨他們的。可是心里為什麽那麽難受,聽見他的聲音的瞬間幾乎要哭出來。

溫離師父上前給三哥點了|岤道,又不緊不慢的喂他吃了什麽葯,三哥隨後就盤腿坐下了。我松開三哥,向後退了yi步,溫離師父抬起頭看著我,目光落在我的額頭上有些錯愕。

「各位要想清楚,真的要跟官府c御宗為底嗎?」溫涯師父忽然說話了,聽聲音臉上好像還帶著微微的笑容,端的是yi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場上所有人都有些遲疑了。

「嗯,陸大當家?」溫涯師父背手看著為首的中年漢子,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又說,「五年前,左家大公子救了陸夫人,左家人並沒有要任何金銀,只是要陸家依照左家規矩許下了三件事,這便是其中的yi樁吧?陸大當家可要想清楚,全家二百五十三口人的性命,還比不上yi個夫人嗎?」

師父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好聽,可是聽在耳朵里面,卻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溫護法此言差矣,陸某雖然是粗人,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陸某既然已經答應就左公子,自然會救到底,要是以後陸家庄折在御宗手里,也是陸某的時運罷了。」這個陸大當家真是個敢作敢當的漢子。

「哈哈哈,好好好──」第三個「好」字還沒說完,師父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手指緊緊卡住他的脖子,所有人都是yi愣。我只知道師父是高手,卻沒想到他的武功已經練到了這樣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陸大當家揮劍要躲過師父,卻被他點住了|岤道。

「還要誰要來試試嗎?」溫涯師父舉目四望,帶頭說話的人被制住了,場上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御宗和左家本是同根生,護法有何必咄咄逼人!」yi個溫和又渾厚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武林高手分開yi條路,yi個頭發花白但是臉又很年輕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滛賊的眼中閃過yi絲驚訝,隨後便是痛苦和自責。我看著那個分不清是老人還是中年人的人,他的相貌跟滛賊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他的兄弟或者父親。

「如果論輩分,應該稱呼yi聲叔祖,溫涯有禮了。」師父看著來的人,目光中浮起了yi絲興趣,我忽然意識到,原來這才是今天的重點。我偏過頭,溫離師父也看著場上,yi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緩緩的接近了滛賊,他的目光與我相遇,眼中的情緒太多了,分辨不清。我勉強笑了笑,可是想到自己其實帶著面紗,應該看不出清楚的。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師父身上,連忙飛奔過去給滛賊解|岤,|岤道剛剛解開,滛賊大喊yi聲,「犀兒,小心!」我順著他的目光向背後看去,yi根羽箭帶著十成的氣勁向我射了過來,這箭的角度十分刁鑽,力度也很大,怕是躲不掉了。

青岩之死

真的要死了呢。

那yi刻竟然有些輕松,我轉過來偏頭向滛賊笑了笑,我終於要死了,這或許也是個不錯的結局。滛賊是在世間對我最好的人,我希望他能夠記住我最美的樣子。滛賊絕望的看著我,拼盡全力想要站起身,可剛剛解開|岤道的身子還是僵硬的,關節用不上力。

可是忽然間背後的人大喝了yi聲,我錯愕的轉過頭,溫離師父的滿是鮮血的右手緊緊的握著尾羚,臉上的表情像是松了yi口氣。可只是yi霎那以後,滛賊猛的起身將我撲倒,我的身子重重的磕在台子上,隨後就是yi身悶哼。

「滛賊,滛賊你怎麽了?你看著我!」我扶著滛賊的臉竭力坐起身,他勉強笑著看我,可是嘴角卻有yi絲鮮血滲了出來。

我看向他的背後,yi種絕望的感覺彌漫了我的全身。他的背後深深的插著yi只箭,鋒利帶血的箭頭從左胸前探了出來,溫熱的血液流在了我的身上。因為他伸手極力以手撐地護著我,所以即使劍尖刺透了身體,也沒有傷到我。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溫離師父揮劍打掉第三根箭,隨後朝著箭射過來的方向飛奔過去。溫涯師父與那個白發人同時跑上了台。

「青岩!」我抱著軟軟倒下的滛賊尖叫出聲,已經顧不得剛剛動作中臉上的面紗飛了下去。

「岩兒!」白發人原本沈著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伸手摸了摸青岩的脖子,匆匆從懷里拿出了yi瓶葯,倒了三顆在手心里,想要掰開青岩的嘴喂進去。而是他的嘴唇剛剛被掰開yi點,就有大量的鮮血從嘴里不停的流出來。他剛剛yi直緊緊的抿著嘴,原來就是不讓這些血流出來,不讓我擔心。

滛賊看著我,雖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鮮血,但是只是緊緊皺了眉頭而已。他看著我的眼睛,伸出了手。我抓住他的手,眼淚將面前的yi切模糊,我伸手擦掉,握著他的手說,「滛賊,你不能死,你答應帶我走的。」

滛賊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美的眼,現在那雙美麗的眼睛有些難過的看著我,他緩緩蠕動著嘴唇想要說話,可是嘴唇yi張開就開始吐血。他好像有些困了,修長的睫毛很慢的眨著,越來越慢,看上去非常累。我開始大聲哭了起來。

「犀兒你來,讓左老先生給他看看。」溫涯師父從後面扶著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