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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要啊 524816628 6543 字 2020-09-06

「你走!」我尖叫著扭著身子躲開溫涯師父的手,頭腦中yi片空白,除了害怕什麽都沒有。

左老先生無數次嘗試喂葯,可每次我只看到大片大片的血從滛賊嘴里吐出來。那溫熱的血灑在我的紅色嫁衣上就看不清楚了,我伸出袖子,yi次又yi次幫他擦著。

滛賊是個很愛干凈的人,記得第yi次見面,他用袖子幫我擦完眼淚鼻涕,竟把整個袖子都撕下來了。雖然臉色不好,但他還是那麽的好看,滛賊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過的,最好看的人。

白發人從懷里掏出了yi個小布包,打開以後是各種銀針。他顫抖著手抽出yi根最長的,向著滛賊的人中扎下去。滛賊費力的抬手攔住了白發人,輕輕搖了搖頭。白發人嘴里罵著,「死小子,不聽你父親的話,現在好了吧,你看看」說著轉頭吸了吸鼻子,將yi包銀針扔在了旁邊。

滛賊無奈的笑了笑,隨後眼睛就yi直看著我。他的目光有些恍惚,時而睜開,時而閉上,最後yi次很長時間都沒有睜開,握著我的手也松了。我怕極了,yi直小聲叫著他,「滛賊,滛賊,不要睡了別嚇我」

「公主殿下,勞煩」白發人的聲音哽咽了。

「犀兒,國師已死,你讓他家人把他帶走吧。」溫涯師父溫和的在耳邊說著,拉著我的手想讓我放開滛賊。

「你說什麽?」我偏過頭看著師父,「你就會騙我,我才不信。青岩他好好的,他還要同我結婚呢。我今天就是穿了嫁衣過來的,他決不會死的,對不對,滛賊?」

我伸手摸著他的臉,皮膚那麽好,跟水做的yi樣,還是溫熱的。這麽好看的人,怎麽會是死人呢?

喉間yi陣腥甜,我咳了yi聲,大口的血噴了出來,灑在了滛賊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忙不迭的以袖子擦著他的臉,可是因為袖子剛剛擦的血太多了,怎麽擦也擦不干凈。我擦著擦著就開始嚎啕大哭,師父硬拉起我,讓滛賊的家人把他身上的箭拔出來。滛賊的臉色很平靜,拔箭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動靜。

滛賊真的死了。等到被削下尾羚的箭被拔出來,我已經哭不出聲了,大口大口的氣哽在喉嚨里,師父從身邊打橫將我抱起來,我掙扎了yi下便陷入了沈沈的黑暗里。

夢中好像在大海里yi樣沈沈浮浮,我記不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心里非常難過。迷迷糊糊的感到醒來的時候將會見到不想見的人,聽到不想聽的事,所以放任自己在那樣的沈浮中沈溺下去。

感到有冰涼毛巾放在我的頭上,有人撬開我的嘴唇幫我喂水,還有苦澀的葯汁,我有些討厭那些人打擾我,無數次將葯汁吐出來,還有腥甜的味道隨之彌漫了整個口腔。

「聖女大人,聖女大人」

靈犀公主,薨

模糊中聽到有粗啞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喚我,我皺皺眉頭沒辦法睜開眼睛。

後來聲音不見了,又有暴躁的男人在我吐出葯之後摔碎了什麽東西,在yi邊罵御醫。「罵他也沒有用啊,是我不想活了。」我這樣想著,可是沒有力氣說出來。心里滿滿的都是厭倦,就盼著哪天可以死去,跟滛賊見面。我想他應該還沒有走遠吧。

恍恍惚惚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有人拉著我的手開始靜靜的說話。說的都是我小時候的yi些事情,如何調皮搗蛋不好好練功,如何突發異想跑去後花園捉魚,如何綉了丑巴巴的荷包送師父關於過去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生命中最深刻的烙印,深深的埋在心底,當他們那樣的平靜的說出來以後,冰涼的心底終於泛起了陣陣溫暖。

可過去的已然過去,而現在的我們再也沒有辦法回頭。那些美好的回憶,還是讓它沈淀在心里的好。

當師父不眠不休的在身邊說了不知道多久之後,有人喊著他的名字,整個屋子都是手忙腳亂,後來就安靜了。在這樣的安靜中,我yi直等著那yi天的到來,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就死。yi個初秋的午後,我終於還是醒來了。

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小德子連忙端了溫水跑過來喂我,而碧兒才飛快的跑了出去,據說是去找正在卧床的三皇子來看我。也好,既然沒死成,他們的事情還是要趕緊解決的好。

三哥到來以後,小德子請了安恭敬的退了出去,三個坐在床邊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還好已經退燒了,這些日子我快要急死了。」

「多謝三個關懷,靈犀已經無大礙了。」我側頭看著窗外,三哥沒有說話。

「我睡了很久嗎?」

「是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青岩的喪事辦得怎麽樣?」三哥沒有說話,我轉過頭來說,「左青岩是我的心上人,我本來是想要跟他私奔的。」

「犀兒」三哥看著我,表情有些難看,「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三哥,我想早點回府。」

「你等你稍微好些了,三哥自會送你回去。」

「三哥現在是太子了吧?」

三哥沈默了yi會兒,直到我抬起頭看向他,才答了yi聲「是。」

「前些日子的起事,是三哥yi手策劃的吧?」三哥沒有回答。

這些日子白天晚上的閉著眼,倒是將原來的事情想通了很多,父皇煉葯本就是個沒有准的事情,自大昌立國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長生,到了現在為止也沒有yi個成功。太子哥哥大可不必現在起事,而且他才動手就被三哥本應該在百里之外的將士圍在午門廣場中,除非是三哥料事如神,再不然就是知道他會這樣做。想通了這個環節,自然就想到了三哥其實才是事情的主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三哥這只黃雀終於得償所願。不過以我看來,三哥做皇帝應該比太子哥哥強些,這麽容易就著了三哥的道,況且早先就風聞他治下有些不干不凈的事端。

三哥殺伐果斷,是個做皇帝的好料子。

三哥見我yi直沒有說話,臉上又是yi副病懨懨的樣子,就有些無可奈何,他起身說道,「犀兒先歇著,等你好了以後,想去哪里三哥就送你去哪里。」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他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他離開以後碧兒服侍我睡下,那日她為了引開追兵飛奔進了兵馬群里,讓我很是震驚。所以雖然之前對我做了那些惡心的事情,對她也沒有多大的憎恨。

當天下午,我又迷迷糊糊的燒起來了,年邁的太醫擦著汗匆忙跑來,診脈之後,就熬了yi大碗苦葯灌我。我在睡夢中都不由得呲牙咧嘴,太醫真狠,不知道往葯里面放了多少黃蓮。

下午出了yi身汗,汗濕了被子,碧兒跟其他丫鬟小心翼翼的換了yi床,到了晚上,終於是退了燒。趕過來的三哥又坐在我的床邊坐了yi會兒。我表面上睡著,可是心里卻很清明,他拉著我的手說道,「三哥真後悔,當初如果能知道起事可以成功,又怎麽那樣對你犀兒,你恨我是應該的。」我想跟他說我已經不恨他了,不僅是他,就連對師父們也不恨了。前塵往事都忘了的好,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計較的了。

小德子趁著碧兒不在的時候會跟我說那天午門的事情,據說那天我暈倒以後武林人士都退去了,滛賊的屍體按照他們的風俗,在帝都邊的白馬寺火化,骨灰被帶回了左家。

師父們好像來之前就受了傷,勉強擺平了現場就病倒了,前兩天撐著想等我恢復,可是後來不知道接了什麽命令,還帶著內傷就離開了。

醒來以後,我的身體很不好。太醫稱職的早晚請脈,每日以膳食和葯調理。作為病人的我yi直很配合,喝起葯來yi碗yi碗的,不管再怎麽沒食欲,該吃的飯也都吃了。可是怎奈前些日子急怒攻心落下了病根,又在最該調養的時候沒得到調養,身體終於還是漸漸的破敗下去。

金秋時節我常命碧兒帶著幾個小太監抬著我去院中的花園賞景,yi坐就是yi兩個時辰。那時候我已經很虛弱了,總是咳嗽。以手絹捂嘴輕輕的咳了兩聲以後,就將染了鮮血的手絹收回袖子。碧兒裝作沒有看到,小太監更是將頭低的不能再低,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我那據說已經監國c忙得要死的三哥每日早晚都會抽很長時間同我yi個屋子里坐著,可是兩個人即已經隔了心,便再無可說的了。關於前段時間的事情他總是想要跟我解釋,我卻搖頭讓他不用說了。三哥的面色很不好,碧兒偷偷勸我,三哥現在的身份事情很多,但是每天總是要來看我,連我吃什麽喝什麽都親自操心,可見對我是真心的好。

我以手絹捂著嘴笑了笑,因為近來總是咳血,我倒變得閨秀了──不捂著手絹總會弄得哪都是血,丫鬟們天天就忙著幫我洗東西了,讓我這個將死的人拖累活人,真真讓人過意不去。

入冬的第yi場雪剛剛落下,我就有些不行了,yi開始每日里總是有十來個時辰是睡著的,到了最後連睜開眼都難。彌留之際聽見門被忽的yi聲撞開,有冰涼的手抓住我的手,有溫熱的眼淚不停的滴在臉上。

有人哽咽著跟我說,「犀兒,你怎麽這麽不乖,怎麽不等等師父」

師父,犀兒等了你們很久,可是你們都沒有來啊。真好笑,到了最後的時候,竟然還是那樣愛著你們,想要在臨別前看到你們。但是以後不會了,沒有以後了。

後來大昌史中,關於靈犀公主的筆墨並不多,總共也不過yi百字。在後人看來,她身上唯yi不同的是曾被誤認作聖女,可是後來才發現只是誤會。那些生命中曾有的真心錯愛都隨著她的離開永遠歸於塵世,而留下來的,只不過是個再也簡單不過的交待。

「大昌明宗二十五年冬月八日,皇三女靈犀公主,薨,時年yi十五歲。葬於南無山公主陵。」

唇血交融h,虐

三年後,桃源渡,桃源山平頂涯。

我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肌膚,隨後以袖刀沾了清水,輕輕的刮著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柔荑輕動,將他的被子拉下來,將白色的內衣小心的解開,露出他寬厚的胸膛。拿出濕布將他的胸口擦了yi遍,隨後是胳膊c下身c大腿。擦干凈以後,又按照陸大夫交的手法給他按摩了胳膊和腿。整個過程中,他yi直安安靜靜的躺著,yi如我剛剛來到桃源山的時候看到的yi樣。

青岩已經睡了三年。

他的肌膚還是紅潤的c比我這個正值最好年華的女人也不差,紅唇也依然邪魅,眼角眉梢的風情近日來更加濃郁。剛來這里的時候,桃源神醫陸展說過,按照他說的調理方式,滛賊最遲兩年內就應該醒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身體已經全部恢復過來,甚至最近已經可以主動配合我的治療了,可是他還是yi直睡著。

我上了紫玉床,以極為曖昧的姿勢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隨後輕輕俯身在他的紅唇上吻著。以小舌輕舔,深入雙唇之間將上下唇分開,yi下yi下的舔著他的牙齒。他漸漸的有的感覺,呼吸漸漸的加快,開始輕輕張開嘴巴,我順勢將小舌伸進了他的嘴里輕輕的攪動,他開始回應起我。大舌與小舌親密的糾纏,常年喝葯的他口中有yi股清淡的葯香,混和著他獨有的味道讓我緩緩的沈溺下去。

竭盡全力讓自己收回小舌,改以手腕伸到他的嘴邊,他開始夢游yi般的以唇舌輕舔。手臂緩緩的抓住我的手腕,讓自己更加容易將手腕含在嘴里。半年前他可以主動回應的時候我別提多開心,因為之前他yi直只是躺著,就算是有了感覺也只能僅以嘴回應我。我當時以為他就要好了,可是誰知到了現在還是這樣。

我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在他的耳邊說道,「青岩,我沒關系的。」

他似是遲疑了yi下,終是啟齒在我手腕上咬了下去。刺骨的疼痛讓我輕輕的哼了yi聲,感覺手腕處的肌膚被撕扯開,有灼熱的血液從血管中四溢而出,帶出來yi股蓮花的清香。

似是感覺到了我的疼痛,青岩小心的以舌輕舔著我的傷口。疼痛的地方被這樣輕柔的對待,我緊綳的身子漸漸的放松下來,剛剛緊緊抓住床單的手再次回到他的臉上,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青岩舔弄了yi小會兒,終於再也控制不住,開始吮吸起手腕上的傷口。那是怎樣yi種感覺啊,摯愛的情人以牙齒咬破了嬌嫩的血管,以最溫柔也最野蠻的方式吮吸著我的鮮血。

對於我來說,這是每日里必經的,帶著痛苦的快樂。

yi開始的動作總是有些猶豫,他害怕傷到我,以舌尖抵著傷口,小口小口的吮吸,可是每當吸入的鮮血足夠多以後,罌粟般的甜美血液會讓他的理智漸漸被本能取代,每到這個時候,我的血液不僅是他療傷續命的葯,更是他口中最鮮美的食物。

大手的力氣漸漸加重,他的喉結上下急促的起伏大口吞咽著我的鮮血,喉嚨中開始發出滿足的呻吟,那樣的呻吟原始而直白,讓我的身子都跟著顫栗了。整個手腕既疼痛又麻癢,他的鼻息噴灑在我的手上c身上,我開始有些迷糊了。

他的手推開我的手腕,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手腕上yi圈牙印清晰可見,有血珠順著傷口迅速的冒出來,香甜的味道頓時彌漫在整個屋中。

青岩喘息過後又yi次拉下了我的手,先是以舌頭舔趕緊手臂上的血液,粉紅色的舌頭魅惑的**著血液,將紅與粉糾纏融合,最後伴著他滿足的呻吟滑入喉中。

那樣的表情讓我的身子也熱了起來,他又yi次拉下了我的手,以雙唇抵住傷口外測,大口的吮吸起來。經過撩撥的身子不再僅僅感受到疼痛,唇齒緊貼住肌膚也讓我漸漸有了感覺,雖然傷口被大力的吮吸還是有些疼痛,可間雜在其中的酥麻的快樂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的睫毛微微的抖動,因為喝下了足夠的血液,臉變得更加紅潤。他的表情是滿足而愉悅的,帶著獨有的魅惑,即使不睜開眼睛,也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人。

我開始小聲的呻吟起來,整個手臂都被酥麻的快感彌漫,而後是全身。我趴在他身子上方顫栗著,咬唇不讓自己呻吟出來。

眼前開始yi陣yi陣的發黑,我趴在他的身上,覺得整個竹屋都有些晃動,我知道這是因為失去的鮮血太多了所致。近來青岩的身體越來越好,需要的血液也越來越多。

整個身子都軟了,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夢續桃源

「聖女大人!」守在門外的宇文奕似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推開房門沖進了屋子,看我氣喘吁吁的趴在青岩身上頓時有些急,趕緊將我的左手從青岩嘴里解救出來。他扶著我靠牆坐在了床上,幫滛賊蓋好了被子,便背對我蹲在了我的腳邊不說話。

「不用了,宇文,你扶著我走吧。」宇文奕沒有說話,他又生氣了。我嘆了yi口氣,趴在他的背上說道,「好了。」他手扶著我的腿站起身子,背著我別別扭扭的出了竹屋。

桃源渡yi如它的名字yi樣,是個世外桃源yi樣的存在,這里位於哀牢山數座聳入雲霄的大山山谷間,如果不是宇文奕帶著我過來,我是絕對找不到這里的。

其實宇文奕有些誇張,我的屋子離青岩住的竹屋並不遠,出了院門沒幾步就到了,但是他的倔脾氣上來就是不聽勸,我常常覺得我這個所謂的聖女大人當得實在是不稱職,竟然被這個侍衛吃得死死的。

當然,說道這里就不得不解釋yi下,宇文奕就是當初的說書先生,此外,還是皇宮中服飾我的太監小德子。yi切的yi切,還是從聖女的身份說起吧。

聖女當年離開皇宮以後,有yi些人yi直誓死追隨,其中不乏yi些武林人士和朝廷高官。機緣巧合之下,他們跟著聖女來到了桃源渡,在這里生活下來。聖女與yi直追隨在身邊的護衛成親,過起了平常的日子,從此隱居不問世事。

說來也怪,從那yi輩起聖女yi脈都是只生女不生男,而且每輩只有yi人,而聖女的靈力每yi代或多或少都有遺傳,可再沒出現過當年聖女那樣強大的人。但是也許正是得益於這yi點,桃源渡的人yi直過著幸福平靜的日子。

到了我那位靈力少到幾乎沒有的母親左依依那yi輩,平淡的日子忽然被打破。yi個落魄的書生誤打誤撞的來到了桃源渡,恰好被她救下。那個人據說長的英俊瀟灑,又是文采斐然出口成章,琴棋書畫無yi不精,輕而易舉的就將年幼的母親芳心俘獲。像所有才子佳人的故事yi樣,yi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早已經傷愈的書生帶著佳人私奔了,逃出了桃源。

桃源頓時亂成了yi鍋粥。

聖女和追隨者來到桃源渡之後就不再管理大家,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