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德夫人·聖像(1 / 2)

在跟安德烈發生過這樣那樣的關系後,安赫爾用了一杯紅茶的時間來思考這樣做是否正確。

單論床笫間的體驗,確實是……很愉快。那種像燃燒像蒸發一般的快感,每每纏得她脊骨發軟。甚至隔天夜里她夢到了與那男人的縱情交歡,醒來時羞怯地發現雙腿間隱隱透出濕意。

除了有點不好控制,他是個合適的情人。

雖然他是她未婚夫的下屬。

安赫爾平靜地將骨瓷杯沿壓上嘴唇。

她跟加納德的關系,比起未婚夫妻更接近政治合作對象,她沒多少興趣為一個利用手中權力強行把她要過來的男人守身如玉。

沒什么好顧及的。

想是這么想的,可當羅莎憂心忡忡地把避孕葯劑遞上來時,不太成熟的小姑娘安赫爾還是尷尬地漲紅了耳尖。

這天下午,安赫爾受到了一份宴會邀請。

加納德將軍出征遠方,她需要一個男伴。

「夫人,考慮好了?」安德烈的手臂自後箍住她的腰,嘴唇貼著她耳後的碎發,聲音潮濕低沉。

「嗯……嗯――」安赫爾輕喘著捂住嘴唇。

她的衣裙被從上方解開,兩個圓潤的乳房直挺挺暴露在空氣里,男人的手掌覆了上去,托起乳肉揉捏,指尖像彈鋼琴似地撥弄著翹起的小乳頭,然後用手指夾住捻弄拉扯,將那顆敏感的肉芽褻弄出嬌艷的桃紅色。

「……」安赫爾抵著他胸膛的背微微發抖。

安德烈的手指滑進她下身,熟練地觸碰到了某處。

「呀啊――」她輕嚀了一聲,急忙並住腿,壓穩聲音說,「勉為其難選你了……你就心懷感恩吧。」

「當然。」安德烈在她耳邊回答,氣息直鑽進耳洞里。

宴會時間在晚上,今天恰好又是去教堂的日子,算了算時間剛好趕得上。

羅莎替她收拾好了行頭,安赫爾將披肩的扣子扣好在頷下,趁著羅莎轉身的瞬間,隔著衣服揉了揉自己酸漲的乳尖。

出了門,安德烈就站在馬車旁。

黑色風衣上清晰地映出飄飛的雪花,凜風掀起衣擺,露出下方裝飾用的雕花銀劍,挺括的軍服里透出胸膛結實平坦的輪廓,佐以銀扣和垂過肩的銀穗,莫名讓安赫爾想到了很久以前,她站在城堡里遠遠眺望到的騎馬凱旋的維斯特里奧主帥。

他連頭發都整理成了王國軍將帥常用的樣式,肅穆庄嚴的氣場很有壓迫感。

不過此時他正微微彎著嘴唇,笑容看起來輕佻又卑劣。

「很漂亮,夫人。」安德烈托起她的手,隔著手套親吻指尖,然後扶著她走上馬車。

安赫爾坐進馬車里,心律還有點不齊。

她往外望了望,安德烈騎著馬,戴著黑色手套摩挲掌中的韁繩,迎著雪花眯起眼睫。

安赫爾想叫他上來,最後還是忍住了。

到了教堂,安赫爾提起裙擺走進大殿,正前方,面容慈悲的聖母雕塑雙手合住低頭俯視世人。

她在彩繪玻璃投落的絢麗光束中站定,低頭閉上眼。教堂里的聖樂肅穆又神聖,帶著玫瑰色的余韻,轉瞬間覆蓋她一切思緒。

祈禱儀式即將結束時,頸後突然傳來溫熱的吐息。

安赫爾一驚,睜開眼轉過頭,發現安德烈正貼著她的脊背站在她身後。

「你做什么……?」

「沒什么,」安德烈抬頭與神像悲憐的眼睛對視,眼神深邃得像是在燃燒,「您知道您在向誰祈禱嗎?」

安赫爾低聲回答:「當然。」

聖母阿爾特琉,古典教廷的十二主神中唯一被新教所保留的神只,改革前也曾經是森精靈們唯一信仰的神。

說起來……

安赫爾望了眼身邊的男人。

他也有一半精靈血統。

安德烈走近神像,安赫爾跟著過去,發現他正眯眼盯著神像下的大理石台,那里密密麻麻刻著世人對聖母的贊頌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