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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花養成記 974443432 6394 字 2020-09-06

楚慎的眸色沉了沉,撫著她的臉道:「阿月,你很好。」

很好?姜月雲里霧里的,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待她傻傻的看了他許久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張小臉「騰」的下就紅了。她趕緊將腦袋埋進他的懷里,又是開心又是害羞。

他說她很好。

很好呢!

姜月心里傻傻的樂,卻還是有些不大自信,小心翼翼的抬眼,咬著唇紅著臉不大相信的問道:「真的嗎?」

她的臉頰紅撲撲的,雙眸子更是霧蒙蒙的,像是會勾人似的。楚慎將撫在她背脊上的手往下滑,勾住她的腰肢便將身子壓了上去。

姜月被吻得雙頰酡紅氣喘吁吁,她看著滑落的肩頭更是嬌羞不已,這會兒她可是連肚兜都沒穿啊。她將身子蜷在身側之人的懷里,想著剛才楚慎霸道炙熱的吻,心里卻是說不出的甜蜜。瞧,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還是有這樣的面,而且只對她人。這么想著,姜月也不計較楚慎的得寸進尺,而是伸手將自己凌亂不堪的衣裳穿好。

可是楚慎卻是存心不讓她穿好。

他是男人,自己喜歡的小姑娘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他的懷里,而身下又是張柔軟的床榻,他怎么可能再正人君子下去。

還有兩日就要走了,他知道自己會想她。

「唔」

姜月只覺得自己被欺負慘了。在蕪苑那會兒,兩個人日日朝夕相處的,也沒有見過他對自己做出這般的舉動,可是剛才姜月趕緊用被褥將自己的身子裹好,轉身朝著里面,不去理他。

他怎么能親她那里?

而且還

姜月將自己的寢衣帶子系緊了些,不許他胡鬧。

可是之後卻感覺到身後有人抱了上來,柔軟的唇瓣正貼著她的後頸,有些癢。姜月下意識的躲了躲。不過這會兒倒是規矩了,沒做什么得寸進尺的事情,只是抱著她說話。姜月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個人的聲音可以這么好聽,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聽他講話,都覺得是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幸福,整個人自然是飄飄然了。

「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像羽毛似的。

直到楚慎離開許久,姜月才回過神來。她從被褥中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衣裳,頓時是滿臉的羞澀,她將手掌覆在自己的臉頰上,嘟囔道:「好燙。」

不光是臉燙,身子也燙,特別是被他摸過揉過的地方,燙得厲害。

原來他是真的喜歡。姜月開心的不得了,身子趴在柔軟的枕頭上,個人低低的傻笑。手掌摸到了什么,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瞧著枕頭下這個珍珠,姜月突然想到了剛才楚慎問她的問題。

好好的,她怎么就突然滑了跤?

而且為什么有人無緣無故給她送了顆珍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月將珍珠拿起,仔細看了許久,突然想到了什么,頓覺背脊涼。

作者有話要說:·

給楚大寶的補償←_←

大寶離開不會很久噠,妹紙們放心好惹(_

:晚安么么噠

第四章 美人

——

大抵是知道姜月不舍,這兩日楚慎特意將時間空出來陪姜月。

冬日寒冷,而姜月的身子尚未痊愈,兩人也只能在屋子里說說話。起初姜月很是感動,可她知道,即將出征,楚慎有好些事情要忙。眼下楚慎這般陪她,她心里委實有些過意不去。

可她想到要分開這么久,便也舍不得讓他去忙。楚慎倒是看出了姜月的心思,斟酌許久,才干脆將姜月帶去了正暉院的書房。這么來,姜月在軟榻上躺著,他處理公務,瞧著倒也和諧。

楚慎的書房很大。

因楚慎大多數時間都在書房,是以這書房之中不僅有柔軟的綢榻以供休息,里面更是有個寬敞的卧房。卧房里頭的擺設應俱全,有時他忙得晚了,便干脆在書房過夜。楚慎這個年紀,府中卻沒有任何的妻妾和通房,這方面便也隨意些。

姜月心想著:等以後他倆成親了,定要好好看著他,可不能每日都忙到這么晚才睡。

想到以後的日子,姜月的心里便有些美滋滋的。

白皙的小手撐著下巴,姜月那頭尚未梳理的烏發披散開來,潑墨般的鋪得滿枕都是,雙睡意慵懶的眸子更是靜靜的凝視著執筆疾書的男子。今日不出門,楚慎穿得很是隨意,只不過他的容貌和氣度擺在那兒,怎么瞧著都如堪堪入畫般。

許是姜月的目光太過於炙熱,楚慎幾次停筆,最後還是忍不住側過了頭。側頭,便見榻上的小姑娘似羞似怯的垂下了眼簾,濃密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她穿著身白綢寢衣,身上蓋著床厚厚的被褥,只不過眼下她趴在榻上撐著下巴瞧著自己,里頭又是什么都沒穿,這般的姿勢,那原是豐滿的部位愈發的豐盈有致。

喉頭陣干澀,身體倏然騰升起股燥熱,楚慎只覺得額頭突突直跳。他閉了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衍之哥哥,累了這么久,你先休息下吧。」姜月見他神色疲倦,遂心疼道。

楚慎睜開雙眸,心道:他哪里是累得?

她這般有意無意的引|誘他,讓他如何靜下心好好做正事?可是偏偏她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如水,無辜的看著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過分的舉止。

也虧得這般的姿態只在他個人面前展露,若是別人

楚慎嘆了口氣,起身朝著軟榻處走去。他見姜月傻傻的瞧著自己,便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了懷里。姜月很是溫順的靠在他的懷里,身側的胸膛硬邦邦的,可卻讓人覺得很踏實。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無緣無故又抱自己了,不過姜月還是聽話的抱住他的腰,圓溜溜的腦袋自他的懷中抬起,眨了眨眼睛,聲音綿軟道:「衍之哥哥,你餓不餓?」

楚慎翹了翹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餓了?」

姜月臉紅,小聲反駁道:「我才沒有。」

她本就長得好看,如今雙頰緋紅,朱唇豐潤,雙眼睛更像是會說話似的,勾得人心癢癢的。楚慎貫認為自己性子寡淡,不喜與人接觸,肢體上的碰觸更是有些抵觸。可如今懷中人身子綿軟,嬌小的身子像是沒骨頭似的,懶懶的靠在他的懷中。她身上的味道香甜清淡,又有股淡淡的|乳|香,聞著讓人舒心不已。

會喜歡與她親近,大抵是覺得舒服自在罷。

姜月覺得,若是每次生病楚慎都對她這么好,她倒是盼著天天生病,可這等話,卻是不敢當著楚慎的面說的。楚慎現在是對她好了,可是本性還是嚴肅正經的,她只溫順乖巧些,記著不要恃寵而驕得寸進尺,這樣他才舍不得訓斥她。

靠著身側堅硬溫熱的胸膛,姜月斂了斂睫,想起了昨日的那顆珍珠。若她想得沒有錯,那日她會在船上滑倒,想來就是因為這顆珍珠。不然,人家也不會專程將這顆珍珠裝在信封之中送到了她的手中。

可是,送信的人是誰?

姜月很是疑惑。

那日在船上,也不過是沈寶璇孟嬋和她們的貼身丫鬟。沈寶璇與她的關系不錯,可說到底沒有過多的接觸,至於孟嬋,更是只見過兩次。原先她以為這件事情是她自己不小心,如今想來卻是有人刻意為之。這大冬天的,她又不會水,此舉是誠心要她的命

姜月想想就是陣後怕,幸虧孟將軍及時趕到,不然沒人搭救,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姜月抱著楚慎的手緊了緊,只覺得自從出了庄子,身邊的事情就件件接踵而至,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楚慎明日就要走,而她待在這王府,自然不可能足不出戶的,若是萬又出了事,楚慎遠在邊疆,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她又沒多少認識的人,又該如何應對?

懷中的小姑娘聲不吭的,楚慎有些奇怪,斂了斂眉低頭問道:「怎么了?」

姜月搖了搖頭,只道:「我在想,你走了我該怎么辦?」

這件事情她只是懷疑,而楚慎明日就要走,她也不想他走得不安心。想來想去,還是打算瞞著他。

楚慎從未見過她這般依依不舍的樣子,可是不得不說,於他而言是極為受用的。男人大多喜歡溫柔可人的姑娘,她長得異常嬌美,性子又是這般的乖巧溫順,而且還是他看著長大的,是以心頭又多了幾分寵溺之心。楚慎眉梢染著溫和之色,讓這張原是冷峻的臉瞧著多了幾分溫潤,哪有往昔那般的冷若冰霜之感?

他攬著她瘦弱的肩頭,見懷中之人領口有些松垮,露出白玉無瑕的雪膚。

楚慎只瞧了眼,而後撇開眼,喉頭微微動,不急不緩道:「在府中待膩了,便可去庄子里住個十天半月。平日里也可以與宣寧多走動走動,那丫頭素來活潑,想來與你也合得來,至於想要添置首飾衣裳可以次買多些,你個姑娘家,還是少出去為妙。」

他倒是想的周到,姜月記下。

不過聽楚慎說只讓她同宣寧走動,卻未提沈寶璇,看來楚慎也不大喜歡自己與沈寶璇道出去。想來也是,頭回出去,她買了發冠惹得楚慎不快,兩人還吵了架,第二回出去,她更是不慎落水,差點喪命。而樊城又有他同沈寶璇的傳言,只道兩人是天造地設的對這么說來,楚慎不喜歡沈寶璇也在情理之中。

姜月點了點頭,伸手把玩著他的袍袖,玉指纖纖,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舉動,卻是說不出的好看,她啟唇道:「你就不怕我亂花銀子,待你回來之後,這王府的金庫都被我花光了嗎?」

這種場合之下,若是正常的男子,大概會甜言蜜語番,可是此人若是楚慎

姜月抬眼,靜靜等他的回答。

「你出手闊綽,我又如何不知?若膽敢胡鬧,我回來之後,自有法子治你。」楚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就知道會這樣。姜月努了努嘴,面上有些不開心,可心里卻是甜滋滋的。以前她怕他凶自己,可是不得不說,如今這般溫柔的管著她,她還是很享受的。若楚慎沒有嚴加管教,說不准她早就養成了嬌縱跋扈的性子。

既然管了,便要管輩子才是。

姜月點頭,將他的話語記在心頭。說到最後,才聽楚慎本正經道:「若遇到什么難事,你可派人去找子毓或者宣寧。」

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的。

姜月從被褥中爬起,跪在軟榻上,柔順的烏發垂在胸前,白|嫩的雙手攬著他的脖子,姿態親昵,音色嬌軟道:「我知道了。可是衍之哥哥,你要答應我,平平安安的,然後早些回來,好不好?」

楚慎攬著她纖軟柔韌的腰肢,低低的「嗯」了聲。

「明日你出征,我想去送送你,你要記得叫我?」她蹭著他的臉頰,這般的舉止,是她從前都不敢做的,如今心中極為不舍,便也顧不得這些。

「好。」

·

昨日信誓旦旦的「好」字還在耳畔,可如今姜月看著正暉院空盪盪的書房和卧房,不由得落了淚。

「騙子!」姜月簌簌的掉著金豆子。說了叫她的,自己卻不聲不響的走了。

薛嬤嬤跟在姜月的身後,見自家姑娘委屈的抽泣,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忙安撫道:「姑娘莫傷心,王爺很快就會回來的。」小姑娘家,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嬌滴滴的抹著眼淚,轉眼便拋諸腦後了。

姜月的身子還未好,如今只不過是勉強下榻。她聽了薛嬤嬤的話,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卷翹的眼睫上濡濕片,鼻尖兒更是紅紅的,瞧著這副模樣是可憐巴巴的不得了。昨晚她睡在榻上輾轉難安,期待著天亮又害怕天亮,她直告訴自己,送他走得時候不許哭,可她明白,到時候肯定是忍不住的。

楚慎最是了解她。

所以,他就干脆狠心沒讓自己去送她。

姜月用衣袖胡亂的揩著眼淚,心中難受的不得了,她轉身回了賞玉軒。薛嬤嬤急急跟在後頭,忍不住輕嘆聲。

雖然楚慎上了戰場,可是日子還是如往常樣的過。姜月先是回了趟聽蘭山庄,在庄子里待了五日,好好安撫老王妃的情緒之後才回到了王府。可回來,便收到了請柬,說是讓她入宮出席太子妃的壽宴。

如今楚慎不在府中,這王府雖由她當家,可是按照常理,她與楚慎終究是沒有成親。可是這請柬上卻清清楚楚寫了她的名字。

姜月想起那日入宮面聖,皇上對她頗為不喜,她還出言頂撞了皇上,惹得皇上不快。雖然之後她還是保住了小命,可終究是因為楚慎的關系。

她與楚慎有婚約,皇上顧忌楚慎的面子,自然對她寬容些。

後來因為太子之事,楚慎被禁於蕪苑,她進去陪了他月,這件事情雖然鮮少有人知道,可以皇上對楚慎的關心,不可能不知的。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情,皇上對自己有些改觀了?姜月蹙了蹙眉,不然東宮也不會無緣無故送來請柬,還指名讓她去。

姜月有些發愁,她本想著待在王府哪兒都不去,好生等著楚慎回來,可這會兒卻是不成了。姜月知道自己害怕也是沒有用的,若是裝病不去裝得了時也裝不了世啊。

「薛嬤嬤,你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姜月蹙著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

薛嬤嬤也有些愁。如今王爺不在,這些事情全都由姑娘個人面對。姑娘自小養在深閨,這些事情還不知能不能處理好。薛嬤嬤只道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緩緩開口道:「這太子妃原是沈府的嫡長女,據說性子溫順,待人寬和。這太子殿下脾氣不佳,起初對太子妃也不好,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太子卻是對太子妃越來越好,想來這太子妃亦是有過人之處。」

說起太子,姜月便想起那日那雙眸滿是陰鷙的男人,這么個可怕的男人,太子妃這么個溫順的姑娘家,居然能讓太子原先的不喜變成如今的寵愛有加,委實是太厲害了。

不過這太子妃是沈寶璇的姐姐,沈寶璇是個大方得體極有能力的,太子妃的能力自然也是不用說的。沈家的姑娘,果然是個個了得,也難怪樊城之中會認為這沈二姑娘是最佳的端王妃人選。

「好罷,那待會兒我去挑件禮物,明日我讓碧璽陪我道去吧。」姜月緩了緩神色,道。若是以前,她肯定是心中害怕不敢去的。可如今楚慎走了,她身邊沒了可以依賴的人,自然是要靠自己了。

等他回來了,看到了自己的成長,肯定會很開心吧。

姜月彎了彎唇,暗道自己真是個心軟的,這么容易就開始想他了。

薛嬤嬤聽言,微微頷首。她也希望姑娘能這般無憂無慮的,可是日後要嫁給王爺,則是少不了這些走動。

·

太子妃已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孕,姜月想來想去,還是從庫中挑了尊玉制的送子觀音。

到了第二日,姜月早早的起來梳妝打扮。

先去她也去過宣寧的壽宴,可那會兒都是些年紀相仿的貴族子弟,身邊又有楚慎,自然沒什么可擔心的。如今她人獨去,去的又是皇宮,自然是要事事妥當,絕不能出差錯。

若是鬧了笑話,丟得可是楚慎的臉。

姜月今日穿著桃粉色蘭花圖案的錦緞夾襖,□是條淺綠色百褶如意月裙,因天氣太冷,外頭罩著件織錦鑲毛斗篷。

出了王府,精致華麗的馬車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姜月看著旁站著的周全,微微頷了頷首。

姜月自然知道,平素楚慎些重要的事情,全都由周全打理。如今他擔心自己,便將周全留下來幫她。有些事情,楚慎早就替她打算好了。

碧璽扶著自家姑娘上了馬車,馬車內還算暖和,只不過到底比不過賞玉軒。她看著身側抱著精致暖爐的姑娘,問道:「姑娘可冷?」

姜月搖了搖頭,今日上了妝,張小臉更是精致嬌美,道:「還好。」她平素最是怕冷,如今心中的緊張早就蓋過了身體的寒冷。今日前去,若只是單單的為太子妃祝壽,她自然是不大害怕的,可若是還有別的事情,她就擔心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了。

很快便到了皇宮,侍衛瞧著是端王府的馬車,只掀開簾子瞧了瞧,便放他們進去。

到了宮里,東宮的宮婢早就候著,見姜月便恭敬的行禮,之後便領著姜月往招待賓客的大廳走去。

大廳中早就有不少女眷,個個都是精心打扮過的。姜月抬頭望了眼,只覺得沒有個認識的,待看到右側襲綠色小襖的姑娘,才不由得眸色頓。

是孟嬋。

在這兒看到姜月,孟嬋也有些驚訝,只不過愣了片刻還是沖著姜月彎唇笑了笑,雙杏眸是天真憨然的笑意。孟嬋的身邊還有個位子,姜月便坐在了她的身側。落座,孟嬋便湊過來關切的問道:「阿月你的身子如何了?」

聽到孟嬋的稱呼,姜月愣了愣,總覺得孟嬋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了些,遂回答道:「早就無礙了。孟將軍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親自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