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女人嘛,白大公子這又是何必嗎?」
「哈哈哈……」
白鷺睡意頓時全無,雙手握拳,忍無可忍,突然就站了起來,一腳踢開桌子,呵斥道,「鬧騰個什么?一大群男人吵吵鬧鬧的和市井潑婦有和區別?」
最可惡的是,擾了她睡覺!
一時間,室內里一片安靜,誰都沒有想到廢物白鷺居然還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最先回過神的乃是張岩,雙目怒道,下嘴唇微微往下扯開,面部表情猙獰,暴露出丑態。一腳踩在白鷺的椅子上,全身微微朝著白鷺靠近,聲音壓低到沙啞,「有本事你在給我說一次!」
白鷺諷刺一笑,「張大公子,難道耳朵有毛病?」
「你找死!」出聲之時,張岩的拳頭頓時朝著白鷺揮打了過去,掌風劃破空氣傳出尖銳的空氣。
張岩這一招,居然是下了死手。
白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在張岩拳頭臨近她之時,微微的撇開,輕而易舉的躲開這一擊。右腿順勢而出,直接踢在張岩的小腹上,瞬間張岩就如同吃了葯丸一般,全身無力的倒地,軟綿綿的。
白鷺居高臨下的望著張岩,聲音平淡無波,「找死的是你吧!」
這具身體原主人熟讀各種武功招式,此時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張岩的罩門在腹部之上!
一時間,圍觀的人群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白鷺,廢物居然還能有這樣的能力,擊倒學府之中武力排行前百的張岩?
就在眾人詫異的時候,束手無措的時候,一道咄嗟叱吒的聲音破口而來,「白鷺,你好大的膽子!」
o19章 下戰書
白鷺瞬間一臉肅靜,眼睛緩慢的閉起又張開,一股強大的戾氣爆發出來,回頭對著來人幽幽開口道,「有意見?」
軒轅澈一愣,這樣的白鷺是他所不熟悉的,加上昨日的一異常,眼前的白鷺變化的不像他自己。而且此時心中有股異樣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流失,讓他難受的緊。
金喜兒隨後進門,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想到昨日的街頭鬧劇,心中已經對白鷺咬牙切齒、千刀萬剮,忍不住的開口威脅道,「打人就是不對,白鷺,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信不信我立馬告到夫子哪里去!」
「呵呵……」白鷺突然裂嘴笑了起來,「這句話真好笑,之前我被打的時候,也沒有見軒轅都尉和金大小姐出面救助呢。」
「救?」金喜兒不以為然,「你白鷺身為廢物,那么唯一的作用就是給我們用來練拳腳。要不然,還真的是浪費糧食呢。」
「哈哈……」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笑聲,極其諷刺。
「夠了!」軒轅澈沉著臉低聲呵斥,所有人立馬都閉上了嘴角噤了聲,一片安靜。
金喜兒臉色都有些奇怪的看向軒轅澈,他不是最討厭白鷺的嘛?今日怎么突然幫助白鷺起來?
而此時軒轅澈卻邁著腳步走到白鷺面前,臉色依舊鐵青冷酷,一字一句、句句低沉開口道,「在學府,就被給我惹事!」
金喜兒了然,原來軒轅澈並沒有在幫助白鷺。
白鷺聞言,昂著頭對了上去,冷笑,「我一個廢物,能惹出什么來?」
就剛才她打到張岩來說,再這些人眼中想必也只是巧合吧。懶得理會,視線直接越過軒轅澈,看向金喜兒,語氣平淡卻帶有足夠的諷刺意味,「按照你的說法,那么你身為女人,不就是就是用來給男人暖床的?」
「白鷺,你嘴巴怎么如此不干凈?」金喜兒惱羞成怒,躲在軒轅澈身後指著白鷺大罵!
白鷺可是無恥到了極點,對於金喜兒這樣的大家閨秀,她口頭上就能將其打敗,「我東齊雖然開放,允許未出閣的女子進入學府,與男子一起求學。但是卻沒有開放到……時時刻刻都粘著人家的地步吧,金大小姐,你可還不是軒轅家的媳婦呢!」
「白鷺,你怎么能如此詆毀我?」金喜兒臉色瞬間蒼白無色,周圍朝著她投遞過來的眼神就如此諷刺一般,讓她全身僵硬,好不尷尬,「白鷺,我看你是得不到而嫉妒吧!」
白鷺兩手一攤,「我嫉妒什么?嫉妒你金小姐可以一直跟在軒轅澈的身後?」
「都給我閉嘴,誰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拔了誰的舌頭!」軒轅澈突然發話,語氣蠻橫,企圖利用自己的權威和名氣來撫平這一切。
金喜兒立馬閉嘴,心中卻美滋滋的,軒轅澈這樣的舉動,顯然是為了幫助她!恢復正常的臉色帶著點點紅暈從後面窺視著軒轅澈,這男人,必須是她的!
白鷺壓根都不把軒轅澈當一回事,還故意吐出舌頭,極其挑釁,「軒轅都尉有什么權利,來拔我們的舌頭?」
軒轅澈怒氣橫秋,正要發話,之前倒下的張岩卻緩過勁來,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白鷺吞了口唾沫,咬牙切齒,「這個仇,我記下了!」
白鷺嫌棄的閃開,眉頭緊蹙,胃里翻滾著酸水,「你能再惡心點嘛?一點都不像官家子弟!」說完,不耐煩的再次朝著張岩的腹部踢了一腳,這次直接把張岩踢暈了過去。
這個舉動引得旁邊圍觀的人勃然大怒,一個平時被欺負踩壓習慣的廢物,誰會允許他重新翻身?就算此時軒轅澈在阻止,他們也要給白鷺一點顏色瞧瞧。
「白鷺,你居然敢在學府生事,就不怕趕出學府嘛?」
「我看今日得給你一點點教訓,讓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份!」
一時間,平常習慣欺負白鷺的人紛紛站了出來,挽起袖子,亮出一個個拳頭。
白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得了,我打人就是不對,而你們就可以隨便打我?就是因為我是個廢物!」
金喜兒滿意的看著眼前一幕,臉色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拍手叫好,「白鷺,沒人會幫你的!」
「是嗎?」白鷺微微眯著眼睛,左邊嘴角微微往上翹著,突然伸手,一巴掌拍在了金喜兒的臉上,「笑啊,再笑的燦爛點丫,大爺我今日就打你了,咋了?」
說完,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白鷺,你找死?」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恨不得把白鷺就地了結了,金喜兒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學府里面一枝花,怎么能讓白鷺如此欺負?一群人頓時圍攻了上去。
白鷺對此毫不在意,憑借著現代防身術來攻擊對方罩門,直接一拳一個,不出十招,已經倒下一群人。
而那些人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一拳打了出去,卻撲了空,隨後自己挨了一拳頭便直接倒地,全身軟綿綿無力。
這情況,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金喜兒瞬間大驚,自己挨了廢物白鷺兩巴掌,居然還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出手的,加上昨日被白鷺踢飛,瞬間惱羞成怒,她堂堂尚書千金,東齊才女,文武雙全,怎么能被一個廢物踩在腳底下?
更重要的是,這個廢物還是她的情敵!
「白鷺,你到底學了什么邪門招式?」要不然,廢物怎么可能一招擊敗如此多人?
白鷺卻無語的看向金喜兒,敲了敲腦袋,疑問道,「你是糊塗了還是眼花了?我只不過是稍微出擊而已,誰知道這群人如此沒用?」
地上人頓時支支吾吾的鬧騰起來,可是氣息不足,話不能成句,無法知道說的是什么。
金喜兒被白鷺一句話激怒了,失去了冷靜的判斷,立馬大吼道,「白鷺,我要對你下戰書!」
剎那間,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震驚的看向金喜兒。
下戰書,乃東齊一種比試,為了保證公平,只能在同政治身份或者武力階級之間下戰書,且每個人一生只有一次下戰書的機會,而被下戰書的人必須接受。之後雙方簽訂生死約,隨後采用文斗或者武斗其中一種比試,由較高的身份的人來判定,贏者可以要輸者性命或者讓輸者做一件事情,反正就是完全順從贏者的意思!
然而此時金喜兒突然對著白鷺下戰書,而白鷺是一個文武都不行的廢物,不就是擺明了想要白鷺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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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2o章 軒轅澈心軟了。
軒轅澈雙眉緊蹙,朝著金喜兒低聲呵斥道,「別意氣用事!」
雖然這兩天白鷺變化有些巨大,但是他依舊不確定這個是她本性還是裝模作樣,如果是後者,那么金喜兒下戰書,白鷺迎戰必死無疑!
「澈,你不用擔心我,我有把握的!」金喜兒以為軒轅澈是擔心她,心中暖洋洋的,表面上卻裝模作樣,跺腳生氣,「我怎么可能會輸給白鷺這個廢物?」
此時,白鷺只是微微挑眉,東齊對下戰書的全部事項正在回想在腦海之中,這文斗武斗……
「太浪費了,喜兒,直接打他一頓,何必用這么一次機會?」原本被白鷺打倒的人攀附著桌椅怕了起來,不服氣的朝著白鷺叫囂著。
金喜兒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打他一頓,可能還落下把柄,還不如直接下戰書,讓他死的心服口服!」
白鷺直接翻白眼,十分無語。金喜兒擺明了就是想讓她死,但是又怕得罪將軍府,所有這下戰書就是最好的選擇。
旁人看到白鷺的表情,以為她是在害怕,出口諷刺道,「怎么,白鷺你大老爺們,難道還怕接一個弱女子的戰書?」
見有人打氣,金喜兒自信滿滿道,「眾所周知,你白鷺乃一廢物,為了避免說我金喜兒欺負你,那么我們就文斗吧,畢竟武力我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但是我們卻是一個學府的!」
「那還多謝金小姐呢。」白鷺含著笑意著金喜兒,諷刺意味十足,什么文斗,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可是文武都不行,不過就是換了一個方式欺負人而已!
「如此說來,白鷺你是接下戰書了?」金喜兒反問,現在有些納悶,白鷺的反應居然如此平靜。
白鷺嘆了口氣,攤手,「我可以說不嘛?」
「當然不行!」金喜兒昂著頭,姿態高傲,這次一定要讓白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看誰還來和她搶軒轅澈。
「不要鬧了!」軒轅澈再次發話,一張臉黑如煤炭,嗓子幾乎都要被他低沉的沙啞起來,「馬上就要上課,都給我老實坐著去,下戰書什么的,不是鬧著玩的!」
白鷺坐會椅子上,聳肩,「又不是我下戰書。」無視軒轅澈,對著金喜兒問道,「怎么個比法,金小姐說了算了!」
金喜兒朝著軒轅澈瞪了一眼,胸有成竹道,「為什么了避免人家說我欺負你,比試內容你說了算!」
瞬間,白鷺無恥的笑了,反問道,「真的讓我出題?」
金喜兒心中極其自大,根本不把白鷺放在眼中,反正這個廢物什么文物都不行,還能想出什么難題?自信滿滿的點頭,「自然!」
「那好啊……」
「白鷺,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接這個戰書嗎?」軒轅澈忍不住的盤問白鷺,「你可知道輸了的下場嘛?」
白鷺疑惑的看向軒轅澈,怎么感覺是他被人下戰書了,咱比她還要激動?
「請問軒轅都尉,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東齊的憲法規定,可是不允許拒絕的!
金喜兒瞬間不高興了,原來軒轅澈一直在擔心白鷺,直接沖到軒轅澈和白鷺直接,推開軒轅澈,蠻橫道,「這是我的事情,誰都不允許插手!」
軒轅澈始終沒有去看金喜兒一眼,雙眼一直瞪著白鷺,眼眸一片迷糊,疑惑不解。
眼前的男子小的時候最愛黏在他身後,一口一口澈哥哥的呼喊著他,當年他們的關系很好很和睦,就算白鷺被稱之為廢物,也是由他來保護,沒人敢欺負他。可是隨著年紀的變化,他們兩的關系漸漸變質,直到白鷺公開承認喜歡他之後,他便開始嫌棄他,惡心他,見了他也恨不得掐死他。
沒了他的庇護,白鷺就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其他人對他打罵,也不去阻止。
可是現在一想到他可能即將死去,為什么他感覺到害怕,感覺到舍不得呢?
忍了又忍,最後依舊忍不下去,開口詢問道,「如果你不想,你說出來!」
「澈!」金喜兒簡直不敢相信軒轅澈會說出如此的話語。
周圍的人也頓時議論紛紛,難道軒轅澈心軟了?對白鷺真的產生了感情了?
然而白鷺卻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軒轅澈,諷刺的笑道,「軒轅都尉只是一個四品的官員,而且尚未從學府畢業,難道就想憑借丞相之子的身份,公然和東齊的法律對抗?」
「你……」軒轅澈始終都想不到白鷺會如此對他說話,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拂袖離去,「那么你好自為之!」
他原本還帶有一絲同情和念及年少時候的感情,才像出手幫助的,誰知道他居然不領情!
既然如此,那么他還白費什么心?反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白鷺只是淡淡撇了一眼軒轅澈,眼中毫無感情,無波無浪。為什么男人始終會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可惜人已逝,已經無法挽回!
白鷺啊白鷺,你當年怎么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喜歡上卻又不敢承認,人家為了名利,寧願舍棄你。最終,你死在他的杖責之下,也應該認清楚了他的本面目吧?
現在的她,對軒轅澈沒有任何的感情,而你的仇,就又她來報吧!
這會兒,一陣緩慢低鳴的敲鍾聲響起,表示著即將上課,也把白鷺拉回了神。
深吸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拿出課本,頭也不抬的朝著金喜兒問道,「金大小姐,那么你說,何時比試?」
金喜兒不屑的撇了白鷺一眼,朝著自己的座椅走了過去,聲音尖銳帶著憤怒,「三天後,玄武門!」
「誰要去玄武門呢?」金喜兒的話一說完,一道溫文儒雅的聲音頓時的從門口傳來。
白鷺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人影來,無意識的抬頭朝著門口望去。
來人身著一襲綉有白色水波花紋的紫色長袍,外面罩著一件十分靚麗||乳|白色袍子,腰間的是鑲有藍色水晶的白玉腰帶。烏黑的頭發分成上下兩部分,頂上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紫色絲質冠帶,高貴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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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月底了,9月來了,開學季。讀書的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哦。o(n_n)o哈哈~
o21章 為何當初不吃屎?
金喜兒一聽楞了下,隨後立馬換上了甜蜜燦爛的笑容,轉身朝著來人行禮道,「太子殿下。」
與此同時,所有的人都朝著來人行禮、異口同聲道,「太子殿下。」
鳳籬溫和的笑著,右手微微往上一抬,表示免禮,朝著金喜兒詢問道,「剛才本殿聽到玄武門,怎么,你給誰下戰書了?」
「怎么,殿下也感興趣?」金喜兒此時舉止動作都收斂了許多,頓時展露大家閨秀的秀氣,聲音柔美,恭敬而又疏離。
鳳籬文雅一笑,邁著步伐朝著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聲線清幽帶著尾音,如同小提琴般悅耳,「本殿只是想知道,對方是誰而已。」
「我……」白鷺從來不會畏畏縮縮,大方的開口承認。
太子鳳籬雖然外表溫文儒雅,英俊不凡,但是根據這具身體記憶的片段,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只腹黑獸啊。所以,她得小心。
「根據我東齊律法,每一場對戰都得又一位位高權重的貴族來作為裁判,如此,太子殿下能當我們的裁判嗎?我相信,殿下一定能公正的!」
鳳籬眼眸閃過一絲異樣,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的白鷺,今日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只不過他更加在意的卻是,「喜兒,你確定要用你唯一的一次機會,就為了贏白鷺嗎?」
這,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白鷺立馬不樂意了,語氣陰陽怪氣道,「殿下難道想阻止嘛?」
鳳籬眉梢微微一挑,帶著笑意的臉,第一次正視白鷺,四目相對,火光四射。
金喜兒卻認為白鷺是找鳳籬求救,立馬朝著鳳籬義正言辭道,「殿下,這可是我的權利,我既然決定了,那么就算是太子也不能干預!」
「喜兒!」軒轅澈頓時低聲呵斥,視線朝著鳳籬看去,皺眉解釋道,「喜兒不是故意冒犯殿下的,還請殿下恕罪。」
收回視線,鳳籬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光芒,臉色笑容不變,坐了下來,風輕雲淡道,「不用在意,本殿不會阻止的。反而,本殿親自來主持這場比試。」
白鷺微微眯了下眼,便趴在桌上埋頭補眠去。
金喜兒笑容立即再現,剛才軒轅澈出聲幫助令她心頭暖洋洋的,此時美滋滋的朝著鳳籬道歉,「剛才喜兒有些激動,有所得罪。」
「無礙……」鳳籬點頭示意。
這會兒,遲來的老夫子腳步蹣跚的走了進來,頓時整個教舍一片安靜,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