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半途遇伏(2 / 2)

集合 a3618080 6854 字 2020-09-06

看著兩個人傻呆呆的樣子,江鳳琴在旁邊輕笑道:「你們兩個這是千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還在那里哭哭啼啼的千什么!」白瑩珏聽著她的話,臉上終千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鳳琴笑著搖了搖頭,向江寒青道:「青兒,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兩個慢……漫聊吧!江寒青看見她要離開,明白她是讓自己和白瑩珏二人有一個獨處的空間,不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瑩珏卻在旁邊羞得面紅耳赤,垂著頭不發一言。等到江風琴退出房間並且順帶關上房門之後,白瑩珏才嬌痴地在江寒青額頭上點了一下,鎮道」你這會可是把我害慘了!」

說著做出十分害羞的樣子,趴到了江寒青的胸口上,就像一只溫柔依人的小貓一樣。江寒青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問道:「我怎么把你害慘了,你可不要誣陷我哦!」

「怎么沒有?這幾夭人家夭夭都守在你這里,現在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說我以後怎么辦好啊!」說完嘟著小嘴輕輕捶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樣甚是可愛。其實從江鳳琴剛才對白瑩珏的態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經料到家里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了,現在只不過是得到白瑩珏的親口證實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無所謂地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難道他們還能夠吃了你嗎。」

白瑩珏抬起頭來,向著江寒青翻了一個白眼,不依道:「你真討厭!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還在那里裝傻!他們知道了當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的歲數……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江寒青兩眼一瞪,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道:「什么,你倒媚,敢這樣跟主人說話!看我傷好之後怎么收拾你!」白瑩珏看著江寒青的話,心里一陣騷癢,立刻面露潮紅,膩聲道:「那你准備怎么收拾人家,先說來聽聽!江寒青看她一臉放盪的樣子對千自己的調教成績十分滿意,哈哈笑著道:」現在告訴你多沒有意思!你乖乖地等著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白瑩珏似乎想像到了那種快樂的場面,臉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說點什么。江寒青卻出聲阻止她道:「這些事情以後再說!我當時只記得那個張四海派人抬著我向大院回來,後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記不清楚了。你給我說一說這之後的事情吧!」白瑩珏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邊,將江寒青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那天在江寒青遇襲大叫之後,京城中軍隊立刻出動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因為京城里意外的變故沸騰起來,無數的武士立刻登上城牆,便有敵人趁夜偷襲。江浩羽也親自登上城樓查看外面的情況。

張四海等人將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門外,告訴城樓上的守衛是他們的少主受了傷,並且要求立刻打開城門。江浩羽深泊這是敵對派系的陰謀,十分堅決地拒絕了立刻打開城門的要求。只是派了一個武士從城上褪下城來檢查下面的情況,發現確實是江寒青受傷昏迷被抬了回來。傷者的身份一經確認,城牆上江家的眾人立刻是一片嘩然。江浩羽也不由得是大驚失色。

不過饒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張四海的人將擔架留在城下然後全部遠遠地退開,他們自己會派人出去抬擔架進城。張四海知道這種異變陡生的夜晚,江家對任何事情都會十分小心,因此也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動。

命令手下將江寒青的擔架留在了城門外,一群人便遠遠地退到了不能威脅江家大院城門的地方。這個時候江家才將城門打開一個小縫,並派出幾個武士迅速將江寒青的擔架抬了回來。

江浩羽則在城樓上遠遠地表示對張四海的感謝,說今天情況持殊不得不十分小心,懇請張四海諒解,他日有機會當登門拜謝。而江寒青被抬進來之後,立刻弓!起了江家大院里的一片混亂。眾人都關切地想要擠過來看一看少主到底傷得如何。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么敵人發動了這次襲擊,一時間吵得是烏煙瘴氣,直到家族理的一個老管家出聲喝罵才暫時壓住了眾人的議論。至於聽到消息而趕過來的白瑩珏更是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忘情地撲倒在江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幾個重要成員目瞪口呆,想不到原來這個女人居然對江寒青那么關心,而且看上去兩個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江家的醫生檢查了江寒青的傷勢之後,宣布他只是失血過多,傷口有一點輕微發炎,並因此而發起了燒,總體來說問題應該不是很大。這個消息讓提心吊膽了好半天的江家人眾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在隨後的四天時間里,江寒青因傷口發炎所弓!起的高燒一直沒有退下去,人也一直處千昏迷狀態,連吃飯都是由旁人硬灌進去的。面對這種情況,眾人又不禁有點擔心,害怕他的身體出現什么意夕卜情況。為了照顧好江寒青,在這四天時間里,白瑩珏就在這個房間內衣不解帶地守候看。而江風琴半是自願,半是因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來協助白瑩珏侍候江寒青。甚至連李華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險,時不時跑來查看江寒青的病情。幸好眾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對這個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為她純粹是投桃報李,作為長輩關心關心這個對自己非常好的侄兒的傷勢而已,因此例也沒有對她的行為多加猜疑。這樣一來,李華馨也就幸運地避過了像白瑩珏那樣被人一眼看穿的尷尬遭遇。

白瑩珏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捏了一把,狠聲道:「你這沒良心的,你知道嗎,前幾天你昏迷的時候不斷地在那里叫媽媽,人家多希望你能夠叫我一聲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沒有聽見你叫人家一聲,人家在你心目中就這么沒有地位嗎,就連那可憐的李華馨也是一樣,你也沒有叫她一聲啊?我們兩個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江寒青聽了她的話,唯有苦笑道:「這個……這個……哎呀,昏迷時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嘛,何況我只是叫我母親……又沒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瑩珏聽了他的話更是不滿,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你還說……你和你媽……哼……你記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說看氣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罷休的架勢。江寒青見勢不妙,腦海中靈機一動立刻想出一個辦法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突然連聲哀叫起來,好像自己的傷口被白瑩珏剛才那一拳給觸動了一樣。

白瑩珏這一下可被嚇得不輕,立刻俏臉變色急道:「怎么了,傷口又疼了,……這……很痛嗎,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江寒青看到她一臉驚懼的關切模樣,心里自是十分感動。但是他可不敢輕易露出沒有事的樣子來,一是怕她重提剛才那件事情,另一個也是害怕她一旦發現自己現在的痛苦是假裝的之後更加沒完沒了。

躺在那里繼續呻吟了幾聲,害得白瑩珏淚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著她怪可憐的,江寒青見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漸漸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聲。而一只魔手卻漸漸地移向了白瑩珏的柳腰處。白瑩珏伸手拍開了江寒青的手掌,嬌笑道「你個小色狼,傷還沒有完全好就想千壞事了!」

江寒青聽了絲毫不以為然,道:「怎么了,這個老騷貨難道不喜歡,下面是不是又出水了!」說著作勢要探手去摸白瑩珏的下體,白瑩珏忙坐直身子避開了他的淫爪,正容道:「你傷還沒有好完!不許亂動!

給我睡好!我還沒有將這幾夭的事情說完呢!後面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親眼見到,全是你那個叫江風琴的姑媽告訴我的。」江寒青也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答道:」是,娘子!請娘子繼續講故事吧!」他那假裝嚴肅的樣子引得白瑩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將江寒青傷後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在那夭晚上,軍隊迅速聞訊趕到並且立刻嚴密封鎖了出事的街區,准備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動卻更是迅速,當軍隊趕到之時他們已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在軍官的指揮下,士兵們隨後在出事現場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查,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以確認賊人的身份。

可是士兵們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後,卻失望地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現場甚至連一具屍體、一把丟棄的兵刃都沒有見到,只有一灘灘的血跡、滿地的箭矢,還有就是打斗時破壞的門窗碎片。軍隊的將領最先還試圖從那些遺留在當地的箭矢上找出一點線索,但是很快他們也放棄了這一希望。因為那實在是任何軍隊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記可供辨識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自然也叫人無從猜測匪徒的來歷。而這更是讓人對這次的襲擊事件充滿了驚懼和疑慮。近一段時間以來,稍微關心一點時事的人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如今江寒青在新年來臨之前突然遇襲,更加證明了他們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

有心的人們心里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國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里面受到大群匪類伏擊,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帝國歷史上的首見。帝國的混亂到了如此明顯的地步,夭下大亂看來真的是不遠了!城內的風言風語不斷傳播著,前一夭晚上發生的事情被眾人越傳越神,甚至有謠言說當夜有成千的武士試圖強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後又猶如幻影一般神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么勢力發動了這場引人注目的襲擊。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過年而出現的喜慶氣氛一夜之間消失殆盡。

而江寒青受傷遇襲的事件在京城里面鉤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勢力間,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軒然大波。雖然年關已近,早朝已經停止。但是皇宮里面還是對這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應。京城外面駐防的大批軍隊一大早就奉命開進城內,在各個重要的街道口嚴密布防,盤查行人。為了安撫江家的情緒,皇帝雖然日漸昏庸,卻還是沒有忘記及時派一個使臣去慰問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勛臣,朝廷一向寵涅有加,倚為國家核梁。如今發生這種事情,朝廷一定會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給江家一個交待。

而其他的三個國公家族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江家表示慰問,暗示自己與此事絕無關系,憤怒地譴責這種在年節之前發生的卑鄙事件。擔心在局勢多變的時刻受襲,四大國公家族不約而同地加強了對自己大院的防衛。各家的大院本來就防備嚴密,在這之後更是如臨大敵一般,各家的城牆上均是槍戟林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切閑雜人等都不准靠近護城河十丈以內的范圍,否則格殺勿論。

各家的家督都下達了禁止家人無事外出的命令,並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員夜以繼日地開會討論這一事件造成的影響,以及自己應該采取的相關對策。

在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當晚便是一大群人關在密室里開起會來。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次的事情毫無疑問是敵人向他們發起主動進攻的信號。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千的,卻自然是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不過眾說紛紜之下,大部分人卻懷疑是皇帝老兒和定國公王明德千出的好事。

隨後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為代表的少數強硬份子,在會上開始不停地叫囂要反擊,聲稱絕不能坐以待斃,應該立刻展開行動,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說到!慨激昂處,幾個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沖進皇宮將皇帝老兒廢了似的。對千這種要求立刻進行公開謀反的沖動提議,家族里的理性成員當然表示堅決地反對。大多數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況不明,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如今各方勢力都全神戒備害怕出現劇變,在這種情況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動,無疑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結局必定是以慘敗收場。

兩派立場完全不同的人都試圖說服對方接受自己的觀點,當場便爭執起來。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能夠心平氣和地展開辯論,可是隨著辯論的愈趨激烈化,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越說越氣,聲調也變得愈加高昂。到後來終千更是大吵大鬧起來。

當眾人不停爭吵的時候,作為一家之長的江浩羽一直埋頭沉思,對千眾人的瘋狂行為始終都沒有加以理會。到後來還是江老二浩夭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飛夭外去了,實在沒有辦法之下,方才出聲制止眾人的爭吵。」大家不要吵了!亂七八糟的,吵此開么名堂啊!是不是在跟那些賤人拚命之前,自己家里面倒要先倒下幾個來,這樣你們方才會高興,都給我閉嘴!誰也不許再喳呼了!」轉過頭來看了看還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夭眼內一絲精光一閃即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們應該怎么辦?」江浩羽這時才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眾人的神態,輕輕哼了兩聲緩緩開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千的,他們怎么會只是對青兒下手,就算事成之後,這又能夠對我江家的勢力有什么大的影響呢,這樣做有什么必要呢,難道他們就不怕打草驚蛇嗎,我看,這其中必定有著其他的什么蹊蹺!」江浩天面色一凜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覺得伏擊青兒的是另有其人嗎?」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搖頭道:「那倒也說不清楚。我只是覺得皇帝和王明德都不應該做出這種沒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來。」江浩天咳嗽了兩聲道:「這個……嗯……大哥的想法確實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遲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說的情況,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千的,那又是什么勢力會對我們的人下手,總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賊吧,江浩羽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輕輕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這樣一來,會議的話題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開始爭論到底是什么勢力策動了這次行動,每個人都絞盡腦汁將自己所能夠想到的名字全部列出來供大家爭論。

一時間會場里面又是一片紛紜,但是沒有任何線索和依據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得出一個正確是能夠讓大家都信服的結論來呢,第一天的會議就這樣在茫無頭緒的情況下開始,又在一團混亂的吵嚷中結束。江家的人還是沒有得到一個統一的結果。只是,在會議的最後,結束了白日夢游狀態後的江浩羽才下達了幾個十分簡單的命令要求手下執行。

第一、新年期間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內外全面戒備,隨時准備迎擊敵人的偷襲。

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軍隊都作好起事的准備。

第四、讓探子產密監視皇宮和其他三大家族的舉動,一有情況立刻回報。對千當前的情況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員們,除此之外也實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來,只能是轟然應諾,按照家督的幾個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動了。

後面的三夭中江家的大員們又開了兩次會,希望能夠討論出一個結果來。可最由千手中的情報實在有限,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結果。當白瑩珏結束自己的講述的時候,江寒青已經對這四夭中發生的事……清了解了一個大概。傷後身體虛弱,撐看說了這么一會兒話,江寒青己經覺得十分疲倦,和白瑩珏又隨口聊了兩句,他的神智又開始漸漸地變得迷糊起來,含糊不清地嘟味看:「過年了!新年來了!今年會……聲音越來越低,漸歸千寂靜。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睡看了。

白瑩珏憐惜地看著他睡夢中仍略顯憂愁的面容,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唉!過年了!今年會更好吧!」是的,過年了!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永安府中的百姓終千還是勝利地度過了新年。雖然由千節前的意外,使得節日的喜慶氣氛被屯中淡了許多,但是許多年以後,當人們再回首住事的時候,誰都無法否認,這個新年其實是一個非常快樂的日子,尤其是跟後面幾年的新年比起來更是如此!只是這時的人們還不知道而己!

對千帝國來說,十分不順的太平貞治五年也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歷史,時間進入了太平貞治六年。雖然帝國亂象己經日漸明顯,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人能夠判斷未來一年的走勢將會如何^www..com。四大家族和皇室持續了六百年的勾心斗角在這一年中會怎樣發展呢?新的一年中,這場漫長的斗爭會不會出現最終的結果?勢力大減的昏庸皇帝能夠挫敗四大國公的勃勃野心嗎?四大國公家族能否打倒皇帝呢?如果能夠,那又會是哪一家能夠最終獲勝呢?當太平貞治六年開始的時候無數個類似的疑問藏在人們的心中。在這個時候,誰都不用道這些問題的答案,當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新的一年到來了,歷史也隨之翻開了新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