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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幾個字眼時,還很是得意。

只可惜,聽他說話的那三人都是不懂得看人眼色的,提起南門,另外兩人都跟個撥浪鼓似的,直搖頭。

憨直的豐興最後加了句:「北京的東大門我倒是挺熟的,那一帶的燒餅炸得特別香。」

「真是沒見識,想當年我們南門的花藝,尤其是松竹梅蘭菊五藝可是天下一絕。南至雲貴沿邊,北至鴨綠江畔,那些大戶人家和公園,哪一個不以請到一盆我們南門的盆栽為榮的。我毛大竹,養得箭竹,是四川卧龍地區養熊貓的不二選。白老四剪出來的花花草草,就是擱到了國賓館,都是讓老外豎大拇指呱呱叫好的。」毛大竹回憶起當年,也是別有一番憧憬,誰人沒有少年風發時。

花了兩個小時,紅旗車已經進入了延慶的地界,北京那會兒區跟區之間的差別還不大,入了冬,樹木凋零,到了哪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一直到進入了郊區,也就是延慶那樣的待開發區,才變了些面貌。前兩天下了場雪,到了今天,雪已經化開了,車子經過了積水的路面有些顛簸。

「就當以前南門很有名。這和我們到這一帶有啥關系嗎?」卓楓看向窗外,冬日的北方群山都和土墩子似的。看著厚厚實實的。

「當然有關系了。我剛才說漏了,其實白老四除了那所不能賣的房子外,還有一塊地,就在延慶。是當年他為了種花,專門買下來的。」毛大竹說著。車也已經開到了。

延慶一帶,都是些小門小戶的農民,和發展前的葛村比。也好不大哪里去。不過都說靠著大樹好乘涼。延慶受了北京城區的輻射作用,交通道路修得筆直,據說再過幾年,直通城區的鐵路也要修好了。

「好空曠的一片地,」卓楓下了車,在南方見了塊兒半畝的地。一下子見識了北方的空曠土地,棕褐色的荒地。四四方方的,就好像是被人丈量過的豆腐塊。地頭上,只剩下些過冬前燒剩下來的稻桿和麥禾。

市里頭已經融了的雪,在郊區還積得白蕤蕤的。

「白老四的那塊地,就在前頭,」毛大竹將手縮進了衣袖里,兩手叉在了一起,跺著腳。和白老四孤僻的性子不同,毛大竹是個地道的城里人,適應城里的水,城里的便捷,今天要不是要帶著白老四的後輩到這里看看,他才不會到了這么個窮鄉僻壤。

說是地,倒也沒委屈了那個詞。白菊易是個兢業的人,從南邊到了北邊的那幾年,他嫌棄城里地方窄,修個枝葉都要逼仄在了屋子里,就棄了市里的住處,和梅想在周邊幾個縣區考察了番。離開北京又不大合適,最後就挑了個地多人少的待開發區域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