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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四欠我的那些錢,那是一分也沒說多的,我和他師兄弟一場,本不該說那些俗事。可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你們也知道,這幾年政府要搞啥對外開放政策,荷蘭啊,新西蘭那邊的花卉一進口,我那間五君子花藝就麻煩了。」毛大竹說著,吸了個響亮的鼻音。

「花藝,不是吧,我看你辦公室里的擺設,看著更像個竹編公司,竹扁擔,竹藤椅,筆筒啊,毛筆的,哪里有看到什么盆栽。這位姓毛的大爺,你可別是在訛我們。」卓楓又不是瞎子,看著白菊易和毛大竹的為人處事,那是完全兩個風格,這么兩個人一起合作,還不是天天吵個不停。

「你懂什么,現在國外不知有多流行竹制品。當年師父收我們五個弟子時,三男兩女,其中兩個不成器的,半路放棄了,剩下的就我毛大竹,白菊易和梅想。三個人當年在中國花壇上都算是一絕。不信你跟著我往前走。」毛大竹也不知是被卓楓說中了心事,還是被延慶的北風吹著了,鼻子和臉都紅通通的。

白菊易和梅想離開這片地,大概是三十五年前的事,那時候白菊易的大姐害了病,兩口子本只打算離開一個月十五天的,哪知後來一走就是三十五年。

毛大竹走在最前面,開車的男人跟在最後頭,走在中間的分別是小鮮,卓楓和豐興。

積雪帶來的不僅是秀美的北國雪光,還有走幾步就讓人凍僵了腳趾的嚴寒,卓楓走了幾步,腳尖就麻痹了。

再看看小鮮,走得還很是輕巧,再看看她落腳的地方,雪都沒有塌陷,整個人走著,就好像是飄著似的。

「還是年輕好啊,」卓楓感慨著,想當年她也有過身輕如燕的時候,哪像現在,稍微穿得少了點,就被老公數落個沒完。

「老婆,咋啦?冷啦,冷啦鑽到我衣服里,」豐興急巴巴地湊了上來。

「鑽啥鑽,你以為這是在被窩里啊,」卓楓啐了一句,想想這句話更不對,前後兩個大老爺們都看了過來,嘴角帶著了然的笑容,嚶了聲,埋頭暴走。

前頭的白大見了如此的情景,又是一陣唏噓,遙想當年白菊易和梅想剛結婚時,也是那么副恩愛樣。

說起梅想,那是個相當清冷的女人,入門比白菊易早,長得是精致如畫,只可惜性子孤僻的緊。除了和師父交流些花藝心得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只怕有三百六十四天是沒有表情的。

也就是和白菊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