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無色人生第5部分閱讀(1 / 2)

「還是鼬最好,從來都不這么聒噪胡鬧。」

美琴笑了笑,反正在他眼里,鼬怎么都是好的,她又怎么不愛聽。

富岳在旁邊坐下來,衣服縫補好了,她又整齊的疊起來歸好。

一縷黑發從耳後落下來,頑皮的晃盪著,還不等腦海轉過彎來,富岳忍不住掠起那縷黑發挽到耳後,美琴身體一僵,緩緩抬起眼來,臉上有著微微的詫異——然而那雙眼睛卻並無慌亂回避,絲絲情愫還來不及褪去,漆黑的眼底深邃如幽井,掠過她耳邊的手指還有著熟悉的余溫。

緩慢的,順著耳朵的輪廓滑下來,戀戀不舍的貼著鬢角,仿佛想要反復描繪,反復記取,又或許是太慌亂太小心不敢驚破美夢,才小心翼翼到了神經質的程度。多么遙遠的記憶,她慌慌張張的抓住他的手幾乎喘不過氣來,那時候他是怎么說的,臉色緊張的好似要上刑場,一字一字說: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吧!

他是嚴肅又古板的人,表白和求婚的話也這樣一板一眼,只是說出來卻又那樣甜蜜動人。她想說好,我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妻子,我也喜歡你喜歡得不能自拔——每一句都真心實意再也急切不過,卻紛紛擁擁堵住了喉嚨,出口只有一聲嗚咽般的驚喜哭聲,嚇得他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我願意。她羞澀的允諾,心底卻毫無遲疑。

——還是這樣的情意綿綿的撫觸,還是這樣緊張又不願回避的視線,還是這樣,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話這樣的男人。不是了,美琴忍不住倒退幾步,一時不穩的撞在椅子上,臉色雪白得嚇人。她還有余裕想著該當如何說才能不失體面的拒絕,眼淚已經奔涌而出,不容控制,顫抖的唇慘白的咬出了血紅的痕跡,直愣愣的望著他。

富岳陡然生出錯覺。

那個被他奪走了身體的鬼魂並沒有消失。他就站在他的背後,站在她的面前,悲憫而哀痛的看著他們陷在死結之中,永遠也看不見揮不去,摻雜在他們之中。富岳忍不住回過頭,什么也沒有,世上的聲音漸漸回到耳膜,外面的人走動說話的聲音,美琴眼淚滴落的聲音,還有他喉嚨里僵硬死板的聲音:「你可以把我當成是他……我不介意,我們之間,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他輕輕擁著她的肩膀,力道柔和卻不容掙脫,哭聲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震動著,眼淚灼熱得連臟器都要燒傷。就算這樣也舍不得松手,恍然間,他發現這個身份居然已經如此深刻的銘刻在他身上,深刻得剝離不出,否則血肉骨髓經絡靜脈一並支離破碎,撕心裂肺絕無半點活路,他是這樣深愛這個女人,分不出是真正的自己還是這具身體的本能,不願松手。

美琴用力的推開他,卻推不開,她像發了瘋一樣抓他的手臂,抓的手指里都是血和皮肉,他卻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整個人一動不動。那種仿佛見了鬼的相似讓她陡然睜大了眼睛,用盡力氣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取代他嗎!不會的!我不會讓他消失的,我永遠都會記住,永遠都……」

「我知道,我知道。」他低聲喃喃,反復保證,也銘刻心頭:「他不會消失,永遠不會,我保證,美琴,我保證。」一種說不出的慌亂涌了上來,他忍不住想要握住什么,好讓自己從茫然不安的絕望中脫身。然而那樣軟弱無力的保證仿佛安慰了脆弱的女人,他聽見心底尖銳的冷笑聲,一遍遍的回響。

他用力閉上眼睛。

時間像是過去了很久,又像根本凝固在這一刻。

「富岳,亥一先生請你過去。」帳篷外響起皆人的聲音:「你在么,我進來了啊……啊抱歉!」

「我很快就出來,」富岳深深吸了口氣,露出個難看的笑容:「我先走了。」

手臂上的傷口被袖子遮掩了起來,他匆匆往外走去,有如躲避什么可怕的東西。美琴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仿佛有把無形的尖刀刺入胸口,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卻又喊不出來,她顫抖著低下頭,胡亂抹了抹眼淚,淚水順著臉頰一滴滴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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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打架是清官難斷的家務事,尤其平日里風評甚佳的模范夫妻,有點眼力都知道該裝聾作啞。

「保重。」臨走進營帳時,富岳淡淡道,身影消失在營帳內。

溫柔俊美的金發青年微微一笑,轉身向遠處走去。那里,帶土正用力的揮著手,卡卡西和琳也站在旁邊等著他。

這時候的波風皆人還不知道,那是被後世稱為神無昆之戰的重要任務,而卡卡西也不知道,在他的十二歲會收到怎樣血淋淋的恭賀禮物,祝福他成為合格的上忍。

東線的戰役已經僵持了很久,富岳一走進去就看見了那張標明了戰斗形勢的地圖,藍色的線條是新添加上去的,山中亥一正皺著眉頭剛剛放下筆,神情倒是愉悅輕松的。

「霧忍撤退了?」

「嗯,昨晚傳來的消息,坐吧。」

把標好記號的地圖卷了起來,山中亥一問了些簡單的情況,隨即又談起前幾天的任務和人員調動。

負責整個戰局的是奈良鹿久,負責警備部隊的是宇智波銀,但宇智波銀的個人能力實在太突出,漸漸就把一些人員和戰爭局勢的參與權力轉而拜托富岳。

「當初,我問鹿久,為什么要讓你去執行那個任務。」山中亥一處理完了正事,目光欣慰,若有笑意:「他的回答和銀的回答一樣,他們說,你的眼睛里埋藏著讓他們放心的東西——那份無論如何也會回來的野心。」

……倒叫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富岳並沒有預料中的那么吃驚,畢竟他從不曾掩飾過,而對方似乎也樂於縱容讓路,大概銀並不是那么想做族長吧。

「野心……這種說法也不是很適合,我只是喜歡自己掌握一些東西吧,」不確定的移開了視線,富岳像是說給自己聽般輕聲辯解,眉目間染上了淡淡的倦意:「所謂身不由己……好像又太軟弱了一點。」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嘛,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是年輕人啊,臉皮薄了呢。山中亥一轉移了話題,道:「霧忍這次撤退你怎么看?」

「保存實力。」

「嗯,鹿久也這么說,這一次霧忍的力量好像有些薄弱啊。」

「戰斗初期就遭到別的忍者襲擊,稍微有些謹慎也是當然的。」

山中亥一神色一肅:「什么意思?」

「竹取一族在戰爭開始之時,襲擊了霧忍村。」這也是後來調查君麻呂的時候才發現的,富岳頗有些認真的在地圖上標出了行進路線:「就結局來說,竹取一族失敗了,但霧隱村也遭到了重創,所以在同盟的情況下提供物資換取雲隱的幫助。」

「……原來如此。」

「但是從木葉的角度來看,正因為這次攻擊霧隱的實力折損,和雲隱的結盟也不得不委曲求全,我們才會有機可乘。如今雲隱繼續索取物資,霧忍也無法忍耐下去,不如漁翁得利。只要雲忍和木葉兩敗俱傷,霧忍一定會趁機攻擊虛弱不堪的東線,以此奪得最大的成果。」

大蛇丸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了么?富岳揣測著那位陰晴不定心思深沉的上司,漸漸涌起的卻是自嘲般的情緒:「這個時候,木葉的盟書已經在路上了吧。」

既然霧忍私自破壞同盟,退出戰爭,這樣的時機用來動搖雲忍的決心和戰意最好不過。倘若借此說動雲忍撤退,則是最理想的選擇。

山中亥一的心情這么好,恐怕也是從奈良鹿久那里得到了相似的結論,為戰斗即將結束而高興。

富岳的猜測和奈良鹿久的選擇不謀而合。聯盟中的霧忍一旦退出,雲忍不僅要在正面戰場上和木葉消耗戰力和資源,還要提防著一旦戰爭結束霧忍會趁機進攻。水之國和雷之國地勢相鄰,危機感遠遠大過了火之國。

正式的結盟協議還沒有明確商定,確定了雙方意向後,還有數不清的細節和你爭我奪的資源和條款要商議。這已經和普通上忍無關,是村子里需要考慮的事了,而在這樣的環境下,木葉也終於能夠松口氣。

一連好幾天,富岳都忙得沒時間去考慮那天的爭執。

只是偶爾空閑下來的時候,皆人左右為難的表情反而會浮現在腦海之中。在擅自認定他是朋友之後,那個家伙也在認真的為他的事情著急吧,單純的不像個歷經風雨的忍者啊。

「富岳。」

營帳的簾子一卷,宇智波銀裹著濃烈的血腥味走了進來,依然一貫的笑意,只是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和濕漉漉的頭發都濺了粘濕猩紅的液體,毫不在意的正在替他奮筆疾書整理情報的男人一眼:「有什么重要的情報么?」

「這里的都是。」

「那我還是不看了。對了,你的衣服呢,這樣破破爛爛的不好見人啊。」

一個十字路口啪的貼在額頭上,富岳忍著怒氣抬頭正視這個臟兮兮的殺神:「你以為我這里是賣衣服的,嗯?上次說過了……喂!」

「嗯?」銀拎著一件衣服抖了抖:「我都沒嫌棄你……」居然口氣中有幾分委屈:「再說了,我怎么會把你這里當成賣衣服的,買衣服是要給錢的。」

靜默中,銀抬起頭來,不懷好意的望著臉色鐵青的富岳。

「忍者忍者,就是擅長忍耐的人,我總算明白了」富岳頭痛的揉著太陽|岤:「拜托你快從我面前消失,氣死了我這些事情誰樂意做誰做。」

銀知趣的在富岳爆發之前,快活地抱著搜刮的衣服揮揮手出去了。熟悉了以後,他對富岳倒是一向不手軟,戰斗中衣服壞了都扔過來,美其名曰:你可是自帶家屬的。

一連好幾天,醫療忍者都在忙著安排傷員的撤退,重傷員在確認可以趕路後交給先期撤退的部隊,輕傷員則要稍微等一等,所以即便是戰爭大致上停歇下來,美琴也忙著處理各種各樣的傷勢和病人。

忙碌是忙碌,她也稍稍松了口氣,同期的下忍很多都是新手,也有很多時候會過來請教一些棘手的問題,這樣一來回去休息的時間就更短暫了。

戰爭總算要結束了。鼬醬在家里怎么樣呢?止水是個細心又有擔當的孩子,一定會好好照顧他,但一個少年照顧一個孩童這種事情總覺得無法想象。

美琴把沾著葯物的手套扔進水盆里,開始收拾其他道具,旁邊幫忙的下忍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認真的說:「我來吧,你很累了吧?」

「沒什么啊,今天的事情不多呢。」美琴勉強的笑著道,事實上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但今天只是葯物的研究和開發,不會發生太大的事。

「這樣是不行的,美琴前輩也病倒的話,我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直叮囑我們要在戰場上保護好自己的不正是前輩您嗎?」對方的語氣已經可以說是嚴肅了,明明還只是個年輕嬌弱的女孩子,眼睛里卻閃爍著認真執拗的光彩:「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可以處理。」

被後輩拿曾經說過的話來教訓,美琴也笑了,不再堅持己見,勉強的道了謝以後,離開了醫療忍者的營帳。

她只是略略覺得有些疲倦,沒有怎么掙扎就睡著了,疲憊像是埋藏在身體深處的種子肆無忌憚的生長著,縛住了軟弱無力的四肢牢牢的往黑暗深處拖拽。

那種朦朧卻強硬的力量讓她不安,漸漸她想要掙扎也分不出一點點力氣,想要呼救也發不出聲音。汗水粘濕了額頭,胸口窒悶得喘不過氣,像是很快就要在夢中窒息一般。

黑暗驀然散去,她驚魂未定的睜開眼,光線暗淡的營帳里,熟悉又焦急的臉龐印入眼簾。那張模糊不清的臉龐在昏黃的光線里晃動著,好一會兒才漸漸清晰安穩。

「你發燒了。」

美琴難受的閉著眼睛,嘴角像是要笑一樣扯動了一下,在燈光下軟弱又諷刺的沉默下去。富岳也沉默著,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過來一會兒,他站起來,走到營帳門邊:「你好好休息。」

沒有回答。

眼底一掠而過的失望迅速被掩藏了起來。就算是這樣,那個男人的失望也清清楚楚的被她察覺到了,男人離開的身影黯然得像是要被涌進來的黑色霧氣吞沒一樣,卻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退燒的葯物和溫水都在她觸手可及的的地方,美琴撐起身體,靠在枕頭上把葯吞了下去,因為吞咽得太快嗆咳了一下,捂住嘴巴咳嗽起來,葯物的苦澀泛了開來。

眼淚沒出息的涌了出來。

營帳外,不知在那里安靜的守了多久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往黑暗中的走去。吹過山坡的風,凜冽地像是在寂靜的山坡中嘶吼,刮過那些搖搖欲墜的燃燒著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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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昆橋被炸毀的消息是第一時間傳回村子的,至於波風皆人帶著卡卡西和琳回村是兩天後的事情了。少了帶土的身影別人都心知肚明的不會多問什么,包著眼睛的卡卡西送到木葉醫院,事情就像是油鍋里滴落的水滴,瞬間爆炸開來。

在流言沸沸揚揚的時候波風皆人去醫院接卡卡西,一向驕傲的少年低著頭安靜的坐在病床上,臉上沒有表情,空洞失落又強行壓抑出平靜的弧度。

拿好了葯,波風皆人蹲下來平靜地和心愛的學生平視,說,我們回家吧,卡卡西。

於是洶涌的暗流迅速平靜下來,擺明了要拿卡卡西是問就必須跨越金色閃光這道關卡。且不論波風皆人本就是村子里聲名赫赫的忍者,他身後的自來也是三忍之一,老師的老師又是如今的火影大人。

而宇智波家也是最初建立村子的功臣之一,能征善戰的名聲流傳五大國,血跡界限的寫輪眼一向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標志之一,勢必不能善罷甘休。

暴風雨前的平靜,村子里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在老師的安排下卡卡西有了大把的時間休息,琳也時不時過來看望他,兩人坐在一起沉默,女孩子的眼里有著欲訴還休的焦慮傷心,卡卡西破天荒的對她笑了一下說,別擔心。

以往脾氣最壞的孩子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這樣的成長本該歷經漫漫歲月。波風皆人在旁邊拍著琳的肩膀笑著說還有老師在呢,琳的笑容難看得像是要哭起來,漸漸三個人都裝不下去,卡卡西偏過頭說老師你帶琳出去休息吧。

晚飯是玖辛奈做的,卡卡西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完了大半,玖辛奈搶過碗筷氣呼呼的回去,抽走了皆人手中的書扔在桌上,一臉凶巴巴的追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好脾氣的戀人不明所以:「嗯,玖辛奈你先冷靜一點好好說。」

玖辛奈才不理會什么冷靜下來好好說,為了讓皆人了解事情的嚴重性,她拽著他一路直奔廚房,皆人先是一驚:「玖辛奈你怎么下廚了,還、還吃得這么干凈?要不要緊啊肚子痛不痛,算了不管痛不痛我們先去醫院好了。」

玖辛奈冷冷看著他:「那是卡卡西那小子吃干凈的。」

水池里的碗筷還殘留著黑色不明物,皆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隱隱作痛起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真的沒問題嗎?」玖辛奈自顧自道:「卡卡西那小子像傻了一樣。我寧可他整天都拽得二五八萬呢,還有帶土……」

「沒問題的。」挽起袖子擰開水龍頭,波風皆人像平時一樣洗碗收拾好東西,聲音也和平時一樣安靜又溫和:「玖辛奈,幫我倒杯水吧。」

水池里嘩啦啦的安靜的聲音,過了很久,他才從廚房里出來。

「我去醫院里看看卡卡西。」

「嗯,不回來也沒關系。」玖辛奈送到門口:「記得幫我道歉啊。」

波風皆人像是笑了一下,走了出去,玖辛奈溫柔地注視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見時,才慢慢關上了門。

時間倒退十個小時,正是陽光明媚的中午。

木葉村口,愛國家愛村子愛家族的好少年宇智波止水伸出手摸了摸身高還不到腰間的鼬的頭頂,烏泱泱經過的忍者們無不欣羨的望著抱著袋子的黑發黑眼的小男孩。

「哎,是富岳家的吧,真羨慕他呢。」

「美亞子呢,我要和你結婚~看看那就是我們的未來啊。」

「滾!你有宇智波家那么帥再說!」

幸好宇智波家自帶種族技能:面癱。於是止水嚴肅的目視前方,心底囧的不能再囧,鼬一向跟著他學,小臉也板的一本正經,殊不知在不良的大人們眼中萌度簡直爆表了。

萬眾矚目中美琴撥開了礙事的家伙一路搜尋著鼬的身影,知趣的群眾們讓開了路,母子重逢的畫面可謂煽情又幸福,被母親熱烈的擁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鼬把臉埋在媽媽的肩窩上。

「鼬醬真是……」銀不要臉的哽咽著,咬著丸子含糊不清的道:「太體貼了。」

「你連我兒子的零食都要搶……」晚了一步的富岳只能郁悶的站在旁邊接受別人熱切的目光洗禮,更過分的是連鼬手中的袋子都被銀搶走了。

在眾人面前還維持著古板面癱的一貫形象,回到家里的富岳趕緊洗了幾把冷水臉才勉強不至於做出什么太破壞父親大人尊嚴的事情來。他才不會對別的什么人承認,如果這幾年在家里的話,搞不好背著兒子玩騎馬游戲這樣弱智又幸福的事情也會做得出來。

「知道前輩快回村子的消息,鼬堅持每天都要在村子外面等,一定要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呢。」

「謝謝你,止水。」富岳咳嗽了幾聲,真心實意的向少年道謝:「我們家鼬多虧你照顧了。」

「前輩太客氣了,其實我一個人也很寂寞,鼬醬又聽話又聰明,我以後可以來看他么?」

「當然了,我們家鼬也很喜歡你,」富岳一口答應下來,過了一會兒,又問道:「最近村子里怎么樣?」

止水為難的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會兒,道:「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帶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