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無色人生第12部分閱讀(1 / 2)

著些微的困惑和不安,囁喏的嘴唇像是要否認般微微顫動著,更不要說震驚到了懷疑聽覺的地步的驚怖心情。

他怎么會知道?!

像是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漆黑而晦暗的眼睛里燃起一叢嘲諷又引誘的笑容,他低頭俯視她難看的臉龐,聲音涼薄:「嗯,我知道……這些事不說也罷,來吧,告訴我,野乃宇在哪里?團藏又是怎么發現的?」

「你也是……」不可能吧!原城玲子心慌意亂的凝視著男人,僵直的手指慌亂的揪緊了袖子,似乎要從傲慢而倨傲的身影上分辨出任何一點足以安慰她的幸運:「先告訴我——」

「野乃宇。」宇智波富岳冷冷的提醒道。

她抿了抿唇:「野乃宇在火之國西北邊的小鎮的孤兒院里,孤兒院經費不足,她就蠢得向木葉求助了——這件事還是很久之前三代目大人答應的,皆人那里還沒有接手,就這么恰好被團藏大人發現了蛛絲馬跡。」

「孤兒院……么?」這倒真是讓人料想不到,富岳稍微思量了片刻,進一步追問:「團藏什么時候動身的?」

「昨天。」原城玲子倒吸了一口氣,臉色發白的瞪著他:「不是想去追他吧!瘋了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人么,等等——喂!」

原城玲子的身份和他一樣是在原主死後才以靈魂的形式重新復活,這一點只是隱約而毫無根據的猜測。比起這個虛無縹緲的揣測,不如說,這個女人對於未來如同斷面似的預知,價值非凡。

然而此刻,更加強烈的震動忽然回盪在腦海之中,迅疾而曖昧地把一切都串連起來——猶如閃爍著璀璨光芒的明珠被細細的線條一顆顆穿過,行走的巫女,根部,團藏,孤兒院……所有一切他所渴望的棋子都萬無一失的站在了它們本該站立的位置。

棋局,終於要開始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宇智波富岳立刻動身,離開了木葉。

行走的巫女——和任何一種類型忍者都不同,如果長時間為了村子搜集情報,出色到了讓人難忘的地步,身為間諜來說就危險了。

野乃宇的不告而別,很聰明。

她料透了木葉不能下令明明白白抓捕她,一旦被有心人得知,其他忍者村會不惜代價來捕獲這個活體的情報源。以她的冷靜和通透,對於早已熟知的根部的追捕,顯然也足以應付。

干燥的天空高透空遠,呈現出疏淡的藍色,野草叢生的郊外的小道上隱約可見伏在細長綠葉背後的枯黃細長的蟋蟀。小鎮上的孤兒院離城鎮並不近,為了節約經費特意挑選的院舍爬滿了蔓藤,寧靜而古舊。

黃昏恍惚而至,被隨意的塗抹在暗淡天空上的霞彩,籠罩了孤兒院的天空。

宇智波富岳站在距離孤兒院約莫百米之遠的地方,微微眯起眼睛,從余光中欣賞著著慢慢模糊起來的景色,天際的盡頭,身著修女般的黑服的年輕女人笑容溫柔的把環繞著的孩子叫進了屋子,她彎腰摸著離她極近的一個戴眼鏡的孩子的腦袋,毋庸置疑的幸福笑容取代了當年按捺而隱忍的狠戾。

幸運女神拎起裙裾,像先行一步的游戲之人款款彎腰行了一禮。正如他所料的那樣,團藏同樣在趕往此地的途中,比起不具有實權的宇智波族長,顯然根部之主的事務繁多,不得不在途中有所逗留,真正到達的時間,比他足足遲了兩天。

野乃宇還沒有開燈,房間里就凝聚著異同尋常的氣息,她不慌不忙的掩上了門,打開燈,而後以一貫溫柔卻冰冷的眼神注視著房間里的人。

故人相見,她心情復雜。

「好久不見,」把披風解開扣子,順勢坐在唯一的桌子旁邊,宇智波富岳不顧她沉默不善的眼神,給自己斟了杯茶:「野乃宇……還在用這個名字?」

野乃宇也深深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宛然一笑:「你怎么會找到這里?」不請自來之惡客自顧自飲了半杯茶,視線抬了抬,望著門縫邊。

野乃宇見狀站了起來,把門關緊了。

「這所孤兒院向木葉要求過援助吧,我不過是跟著某個男人的視線,找到了擅自逃走的小鳥的行蹤。」

「……根部么?」野乃宇苦澀的微微一笑:「你該不會是專程來通知我逃走的吧?」

「嗯,坦白說……我准備了另一只鳥籠。」

野乃宇怔忡了一下,單薄的肩膀無聲的聳動起來,她的袖子稍稍掩住唇邊的笑意,溫婉的視線認真的凝視著那樣說著的男人,而後笑容一斂:「還真是,目中無人的驕傲吶。」

小鳥……多么諷刺啊。

無法得到自由,不甘心的停留在籠子里的她,和籠中之鳥一樣可悲可憐。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已經遠遠離開了木葉,也離開了忍者的生活,一旦飛出籠子,見到了真正的藍天,才會為過去沉浸在痛苦和愧疚中的那個沒有名字的人,流下釋然歡喜的淚水。

冷酷的說辭,連一點遮掩都欠奉。沙漠中的旅人的披風遮住了身形,站在昏暗簡陋的房間里,以一個稍微不同的籠子,來交換過去的籠子,對她來說又有何意義?

「我拒絕。」她斬釘截鐵地說,溫柔卻毫無轉圜余地:「我不是你所謂的小鳥……更不稀罕你們的鳥籠!如果你沒有其他事,請離開這里。」

她打開了門。

男人站了起來,神情竟然愉悅起來。

對於被拒絕這回事,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如果無法品嘗絕望的美酒,品嘗過希望這杯苦酒的她來說,是無法體會到如今近在咫尺的機會是何等珍貴。這就是為什么一定要在團藏之前到來的緣故,事情正如同他所預料的那樣發展著。

「明天晚上,我還會過來。」他道:「不過……野乃宇,你變得天真了。」

野乃宇用力關上了門。

之後,重重靠著門上的她的身體,緩緩滑了下去。

簡陋、漆黑的房間里,那個溫柔的收留了戰爭中失去親人、流離失所的孤兒們的女人,在漆黑之中,抱緊了手臂,怕冷般的瑟縮著。

但,凄然的臉龐,沒有流下任何淚水。

理智冷靜的回歸了腦海,久違的溫情遠遠離開。在得到那個情報的瞬間,野乃宇就不由得開始思考,如何才是最好的抉擇——

沉默了一夜的孤兒院,天一亮就迎來了難得的稀客。小鎮的兩個富戶特意前來拜訪,一改過去無論如何懇求都不願意搭理他們的情況,不僅讓人送來了大車的米面和過冬御寒的衣物,還滿面含笑的許諾了接下來兩年的金錢援助,慷慨大方得讓人吃驚。

肥羊離開以後,孤兒院里洋溢著快樂的氣氛。

烏魯西是孤兒院里最大的孩子,原本孤兒院里糧食不足,今天是要去鎮上采購的。對小孩子們來說這也是難得的節日,他翹首期盼了許久,如今負責廚房的大娘說食物已經充足,不需要去鎮上浪費錢財,他不由失望的垮下肩膀:「哎……真的么?」

「是啊是啊,別在這里煩人了!」大娘穿上圍裙,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烏魯西干笑著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兜堅持要問清楚,他才不樂意跑過來呢。

「烏魯西,想去鎮上買什么重要的東西么?」

野乃宇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烏魯西一下子變得心虛起來,做了個噤聲的表情,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門外。

「你這小子……」廚房大娘發火了,烏魯西一溜煙跑了出去,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又轉向了旁邊的野乃宇:「院長!您太寵著那群小鬼了!」

野乃宇只是微笑。

小鎮里孤兒院比較遠,幾個孩子都聽話的手拉著手以免走散了,難得出來玩,野乃宇分給他們一些零花錢,好讓孩子們可以在路上買一些喜歡的東西。她給兩個小女孩挑了粉紅色的發夾,烏魯西拖著兜走進了一家眼鏡店里,兜還太矮,不得不踮著腳才能看清楚櫃台上的價錢。

「大叔,給這家伙配一副眼鏡,度數跟他用的那副一樣。喂,把眼鏡脫下來啊,快點!」烏魯西快手快腳的把眼鏡遞了過去,兜忐忑的望了外面一眼,玻璃窗外的院長媽媽蹲下來給別人整理著吹亂了的頭發,微微笑著。

「我說吶,那幾個大叔以前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我還偷偷咒過他們,真是對不住吶。」烏魯西一臉歉疚的雙手合十祈禱著,胳膊肘撞了撞在旁邊出神的兜:「你也來幫我道歉啦,我一個人的話要道歉很久吧!」

「哦。」兜乖乖的雙手合十,在心里說了幾句對不起,又困惑的皺了皺眉頭:「為什么那些大人這么突然答應給我們援助呢,好奇怪……是不是院長答應了什么才……」

「說的也對……一定我的誠意感動了天神大人!」烏魯西連忙把手放下去,轉頭對弟弟認真的說:「兜,別幫我道歉了,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要天天祈禱那些家伙繼續給我們送衣服糧食,天神大人一定會聽到我們虔誠的祈禱的!」

「哦。」兜特別乖巧,從來不跟脾氣暴躁的烏魯西頂嘴,視線跟著慢慢走來的眼鏡店大叔,嘴角開心的揚了起來,他踮著腳接過了盒子,快樂的打量著這幅黑框眼鏡——怎么看都覺得漂亮得不得了,院長媽媽會不會喜歡呢?

「回來回來,還沒付錢呢你這家伙!」

被烏魯西念叨了一路才縮著腦袋走出去的兜,小心翼翼的把眼鏡盒子放在手心里,抑制不住的笑容漫了上來。

「送給我的……禮物么?」

野乃宇驚訝的蹲下來,其他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來,小姑娘抿著嘴唇細聲細氣的道:「小兜偷偷摸摸計劃了好久呢,烏魯西,對不對?」

烏魯西撓了撓腦袋,兜害羞的站在他後面,驚喜之下,野乃宇慢慢把眼鏡盒打開,戴上了眼鏡,眉眼一彎:「看得很清楚呢,謝謝你,小兜。」

兜羞澀的低著頭,小聲的說了句什么,其他人都笑了。

抱著一大堆小孩子的玩意兒回來,被廚房大娘又嘮叨了一頓,最後孩子們在吃過晚飯後,玩鬧了一陣子就被趕著去睡了。

野乃宇把眼鏡小心翼翼的摘下來,放在嶄新的盒子里,溫柔美麗的臉龐在暗淡的燈光下柔和的笑著,溫暖又柔軟。

那個孩子……溫柔又敏感,是把她當成真正的媽媽那樣仰慕著吧!

她喜歡這里,喜歡烏魯西也喜歡兜,所以——

巴掌大的小鳥拼命啄著窗子。

從窗戶里跳進來,小鳥的腿上掛著個小小的紙卷,紙卷上寫明了地址。

是邀約。

「你這么做,不是背叛木葉嗎!」

旅館的房間里,桌子上堆放著滿滿的甜點,都是本地的特產。野乃宇呼吸凌亂的撐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從男人身上找出一絲半毫的開玩笑的痕跡。在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舒展開的卷軸的榻榻米上,男人安然的盤腿端坐著。

「啊,確實如此。」男人平靜地答道。

她跌坐在榻榻米上,混亂一片的思維自動尋找著毫無邏輯的目的里潛藏的線索,秀麗的眉頭越皺越緊,直到一聲低低的敲擊聲打斷了思緒。

微微彎曲的指骨敲落桌面,掩在漆黑的袖子下的手半蜷著。漆黑明明是拘謹嚴肅不過的顏色,裹緊了身體的白色內襯被黑色的浴袍遮遮掩掩,濕漉漉的頭發上的水滴順著發尖緩緩流淌下來,倒有一種散漫舒適的味道。

「今天早上特意打聽了去買的,不小心又忘了這種甜點不經久放,沒辦法帶回木葉了。小孩子應該會喜歡吧,不必客氣。」

「不必像忍者一樣生活,你好像感覺很輕松。離開了村子之後,你在誰都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來這里撫養孤兒,失去了束縛的理由,人們都會下意識的找尋更輕松的生活——野乃宇。」

「像你這樣心軟又聰明的女人,團藏一定很喜歡,而如今你又把這么一個弱點親手交給了他。一旦他以孤兒院威脅你,不需要太復雜的手段,你就會乖乖屈服回到原來的籠子里吧——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結局是你在某次任務中殉職,不幸的話,這個孤兒院里值得利用的地方也會被毫不客氣的用上。」

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因為知曉了太多的秘密而被殺。如果還存在一絲可以利用的地方,團藏也一定不會放過她——正因為考慮到這一點,當初她才不回頭的離開了村子。

那個村子……又給了她什么呢?

野乃宇想要反駁男人的說辭,想要把那種荒謬的邏輯一次性辯駁,然而她只是臉色難看的抬起頭:「宇智波富岳,同樣是利用別人,你和他又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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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生寒,玖辛奈睡眼惺忪的煮著茶,慢吞吞的端著點心往書房走去。

皆人還在忙著瀏覽厚厚的資料卷軸,桌上的燈照亮了一隅,熱騰騰的茶杯重重落在了桌子上。皆人心里咯噔一跳,抬起頭來,玖辛奈賭氣站在一旁:「又是富岳的事?」

卷軸上端正的寫著「宇智波」的標簽,那是近些年來,村子里關於警備部隊和宇智波一族的資料。

「抱歉吶,吵醒你了。」皆人心里一暖,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小小的抿了一口。玖辛奈忍不住道:「要不是他是個男人,我都要以為……」

「嗯?」

「……沒什么。」玖辛奈悻悻扭過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看出什么來了么?」

「嗯。有一點收獲。老實說,從他以前的任務報告來看,和現在相差很大,你看這里,幾乎所有評價都很高,尤其在遵守忍者的規則,對警務部隊的任務一絲不苟的完成這一點上,和現在完全不同吧!」

「呃……」玖辛奈一手扶著椅子,彎下腰湊近了紙上模模糊糊的路線,耳邊溫和柔潤的聲音繼續解釋著:「我在想,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讓他性格大變的事——可是看來看去,只有這一次受傷比較可疑,好像就是在那件事之後,養好了傷他就加入了暗部。」

「……怎么又是原城玲子那個女人!」玖辛奈驚訝的叫了起來:「搞什么啊,原城玲子和富岳曾經同時出過一個任務嗎,該不會是那個女人故意害他受傷的吧!」

皆人抿了抿唇,玖辛奈白了他一眼,真不明白這些男人怎么想的,一看到原城玲子的名字,她的心情就糟糕的一塌糊塗。

「我不這么想,他可是很謹慎的人。」皆人好言好語的安撫妻子:「再說原城玲子有什么理由這么做呢,她和富岳無冤無仇。」

「是啊是啊,因為她暗戀的是你嘛——老實說,你是不是很得意,嗯?」玖辛奈撩起袖子,威脅似的揮了一下,皆人哭笑不得的連忙辯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一直都喜歡你么——再說,我也是在研究他的事,不要隨便胡思亂想。」

玖辛奈哼了一聲,沒有女人在這種事情上大方地起來。

「他好像一直在暗示我,暗示我再不阻止什么事,將來一定會有決裂的那一天。我想過了,能讓他那么在意的東西,除了妻子兒女之外,也就只有宇智波的事。」皆人不自覺移開了視線,神色慢慢慎重起來:「玖辛奈,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暗示我的那件事。」

玖辛奈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不由道:「為什么是暗示……不能直接告訴你么?」

「因為他不想暗示我。在他的心里,一半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另一半,已經把我看做將來的敵人。很可笑吧,提防我的同時,又忍不住暗示我……他好像也沒有發現,他希望我能解決這些問題,」波風皆人緩緩道:「他是在向我,求救。」

玖辛奈怔住了。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在腦海中想象,想象那個看似鎮定自若的男人不自覺求救的樣子,無論如何回想起來,宇智波富岳死板無趣的表情和美琴溫柔依戀的眼神,似乎足以構成一切。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反駁,開什么玩笑,那個眼睛朝著天上,連美琴都照顧不好,讓小小的孩子夜半穿越過大半個村子過來求救的不負責任的男人,怎么可能……求救?

然而,她低下頭,所有的言語和震驚都哽咽在喉嚨里,而後,她緩緩握住了丈夫的手,那只不自覺微微顫抖,用力握住了筆,強忍著顫抖的手,輕聲道:「皆人,你一定能做到的。」

皆人微微笑了:「嗯,一定。」

野乃宇動搖了。

她沒有辯駁任何一句話,而是轉而用另外的一條理由說服自己。一條足以讓她放棄希望,安心的回到牢籠中,回到沒有任何希望的黑暗中,靜靜閉上眼睛的理由。

很奇怪么?一點也不。

富岳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給她倒了杯茶,靜靜推了過去。

在一桌子的甜點和零食之間,粗瓷的青色杯子里打著旋兒的水渦,倒印著野乃宇緊蹙的眉頭,她微微低下頭,連笑容都苦澀艱難。

絕望只需要認命……絕望本身,就是自我保護的最後底線。

而希望,則代表著未知、茫然、忐忑和無窮的可能性。

為了希望,人們會爆發難以想象的力量。

也會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沒猜錯的話,那家伙信任毫無感情的機器,抹殺部下的感情,灌入單一的指令還洋洋自得。野乃宇,他應該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吧——你太心軟了。」

野乃宇心底微微動容,抿著唇,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富岳示意她說下去。

「你和他恰巧相反,你煽動人心,鼓勵那些人去追求他們不敢期望的東西,欺騙、利用、誘導——每個人都以為他們經過了自己的思考做出了決定,奮不顧身,偏執成魔,其實,不過是為了你的目的而行動,我沒有說錯吧?」

連他都不能說的再好。富岳心底暗暗贊嘆,漆黑的眸子里掠過一道冷光。

不愧是……行走的巫女。

「宇智波富岳,」野乃宇眼底凄然的掠過笑意:「我真希望你有一天也會明白這種滋味。」

「我是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的,」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女人的幻想,富岳微微垂下視線,冷淡而漠然的道:「……希望這種東西,只有一無所有、懦弱無能的人才會害怕抓住。就算真正一無所有,想要的,我會通通搶過來。」

「你錯了。」野乃宇輕輕搖頭:「很多東西是無法搶奪的。」

他的臉色終於變了:「是啊……誰都搶不過死人。但那又如何呢,最終的勝者,只會是我。」

「如果你這么想——」野乃宇沒有說下去。

那不是她可以勸說的人,那個人的眼神,明顯不會因為任何言辭而改變動搖。

他想要的東西,會親手搶過來。

野乃宇輕輕嘆了口氣,也許吧,這樣執著而強硬、冷酷無情的洞悉並玩弄著人心的男人,真的會有一天品嘗失敗的苦酒么?倘若他真有那樣落魄絕望的一天,低下頭顱,承認失敗,連希望也視之為地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