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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新娘 馮月生/大蚊子 7274 字 2020-09-06

煌爵親自來到薰的院子,接他出去,依舊是手牽著手,一點也不顧及房間里那麽多雙嫉妒的眼睛。

煌爵帶薰出去干什麽呢?也沒干什麽,如字面上的意思,那是真的一點兒什麽都沒干,薰坐了一下午,煌爵睡了一下午,天色半黑的時候才睜開眼睛,兩個人在城郊的荒草地上就這麽度過了一下午。

煌爵睜開眼睛望著天看了半個時辰方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草,薰跟著站了起來,沒主動出聲,煌爵就好像這個人不存在一般,跨著大步往回走,薰皺了皺眉後跟了上去,以為他是要回去了。

煌爵停了下來,薰以為是在等自己,小跑著過去了,卻看見煌爵在解褲帶,原來是要小便,薰臉紅了,離開了點,不一會兒,就傳來嘩嘩嘩的聲音,然後是窸窸窣窣的穿褲子的聲音。

然後,夜安靜了,薰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叫自己,就轉臉去看,這一看不要緊,要緊的是,人沒了。

「王爺?」一個下午沒說話,這一張嘴,才發現嘴巴干干的,心底涌上些恐懼,王爺該不會是故意把自己丟在這里的吧,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應該怎麽做,回王府?還是直接回尚書府,躊躇了半天,也沒決定,薰看了看草地,這會兒已經下了不少的露水,薰也沒管,一屁股坐了下去,反正王府里的人都看到自己跟著王爺出來的,王爺將自己一個人留下來,應該怪不到自己的頭上。

「這麽坐著,你不覺得屁股難受嗎?」

「王爺!」薰仰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盈盈月光下,樹丫間確實坐著一個人。

「王爺,你做那兒干什麽?」薰道,王爺沒走,倒是給了他一些驚喜,現在的他心情很激動。

煌爵從樹上跳了下來,三米高左右,薰想那就是輕工了。

「我的離開似乎對你沒有什麽影響」煌爵道,薰從他的音調聽不出來他的情緒,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他一般都是選擇沈默。

煌爵冷笑一聲「回去吧」。

「嗯」

煌爵不禁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倒真是寵辱不驚,不過這樣沒有情緒的情緒最讓他不爽了,煌爵走到薰的身邊,薰退後兩步,月光下,煌爵的臉色很差,但是在薰的心里,他的臉色一直都這麽差,所以沒有感覺。

「站著別動」煌爵道。

薰不動了,然後被攔腰抱了起來,失聲驚叫道:「王爺!」

「要是再讓我聽到這個稱呼,你知道是什麽後果」煌爵冷聲道。

薰還從沒被人這樣抱過呢,畢竟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男人,身高只比煌爵低半個頭,體格在男人中雖然算得上纖細,但跟女人比的話,他絕對是個胖子,因此這樣的姿勢,著實的尷尬和怪異。

「如果你不想自己走回去的話,最好不要亂動」煌爵出聲提醒,薰還想不走回去還能怎麽回去,整個人就突然飛起來一般,涼風刮過耳際,對了,煌爵會輕功。

從王府到城郊,快走也要半個時辰,因此即使是用輕功,最少也要用上一炷香的時間,寒風鋪面而來,不一會兒,薰就感覺到面上生疼生疼的,像是有小刀子在割一樣。

有一個方法倒是可以讓他不比忍受這樣的痛苦,那就是使臉面對著煌爵,可是這樣又顯得薰一點兒男人樣也沒有,薰心里抗拒著這樣做,為了避免在煌爵快速移動中將自己不小心摔下來,薰一驚極力忍受著自己將兩只胳膊掛在煌爵的脖子上了。

煌爵抱著人直接翻過了圍牆,沒有從王府的大門走,院子里燈火輝煌,一點也沒有因為天黑下來而造成任何的不便,花園里甚至傳出幾位小姐說說笑笑的聲音。

☆、第十七章

煌爵故意抱著人從那里走過,薰這才意識到兩人已經到了王府,低聲道:「煌爵,讓我下來吧」。

煌爵看了一眼薰,又看了一眼眾人 ,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緩緩的朝著大家走了過去,原本坐著的,看到王爺來了,統統站了起來。

薰臉上有些發燒,煌爵似是沒有發現一般,嘴里一邊道:「薰累了吧,坐這邊休息休息」,一邊把人往石凳上放,放的時候,煌爵故意傾身,同時原本掖在薰背部的手上移,觸碰到薰的頭部時往上墊了一下。

薰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因為他和煌爵的嘴唇觸碰到了一起,煌爵也睜著眼睛,兩人的視線就這樣糾纏在一起,直到煌爵率先松開,薰也沒有反應,事實上,他不是沒有反應,而是不敢有所反應,因為他不確定,煌爵是不是故意的,要知道這個人的報復心集中,上次就因為他拽著他的衣角問路,就遭到了那樣恥辱的對待。

薰不能做出反應,與他同樣的,旁邊的那些小姐們也無法做出反應,原本他們只是以為王爺對凌薰有好感,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機會,這下看來,不只是有好感這麽簡單了,一個個心里酸酸的。

「薰妹妹和王爺的關系真好,真讓人羨慕啊」一個穿著黃衫的小姐不無酸味的道。

薰抽了抽嘴角,煌爵依舊彎著腰,薰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他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

「有沒有不舒服」煌爵溫柔的問道。

「沒有,挺好的」薰道。

「沒有就好」煌爵故意吐出一口氣,仿佛一直都很擔心似的,站直了腰道:「我和薰去城外放風箏,放的累了就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覺睡著了,薰的身體還沒有康復,一定有些不良影響,小姐們照顧一下,我去吩咐人燉點熱湯」。

「王爺放心去吧」黃衫小姐站出來道,大家心里都酸,沒有一個人願意答應,可是先前她既然開了口,現在不說話,無疑會在王爺心中留下不好的映像。

王爺一走,各種酸話撲面而來,比如說「妹妹使的好手段啊,這才沒兩天的功夫,就把王爺迷得團團轉啊」;「要說是別人,我也還覺得挺好,可是妹妹你這長相,跟王爺實在是不搭啊」……

薰很無語,面對男人,他可以執拗,面對女人,他只能無語,誰叫她們是女人,他是男人呢,正所謂好男不跟女斗,這樣的道理從古就有的。

只是他不說,先前大家還不知道他是什麽x格,這下到看出了他好欺負來,一個個更是不停嘴了,直到一個低聲的『王爺來了』,才都恢復成溫婉淑女,從此後,心里更加的不服氣了,哪個不想:就是我也比他長的好看百倍啊!

煌爵踩著月光而來,所有的小姐都仰慕著,他卻只站到了薰可以仰慕的位置,雙手重新穿過他的身下,將人撈了起來,薰正為這些姑娘對自己的惡感而苦惱呢,這下更加認定煌爵是故意的了。

為了挽回些面子,薰道:「煌爵,我想下去走走」。

「地上涼」

「……」看,存心的「沒關系,我穿著鞋呢」,薰的執拗勁又上來了,煌爵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好啊」,順從了薰,卻在薰跺腳的時候捧住了他的腦袋,在眾人面前給了他一個深吻。

故意的!煌爵睜著眼睛,眼中帶著邪惡的笑,臉上帶著邪惡的笑,薰的手附在他的雙手上,企圖將他的手扒開,但是紋絲不動,在眾人的眼里造成了薰緊緊抓著煌爵的錯覺,真是一個不知道廉恥的小狐狸j啊!

煌爵放開薰後,薰能做的就是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臉被憋的通紅。

「各位小姐,我們回去了,大家玩的開心」煌爵微笑著道,攬著薰的腰離開。

呈煌爵吉言,沒有一位小姐玩的開心的,包括沒出來玩的。

薰和煌爵一路走著,心里有些憤怒,氣煌爵欺人太甚,一點兒都不考慮別人的尊嚴,走到一處y暗的地方,身體突然被推倒貼著牆,薰一驚,剛才想的如神,看著對面的煌爵,心里的氣憋到了頂點,張嘴就要罵,結果話還沒出口,就被煌爵吞了下去。

☆、第十八章

不似剛才有那麽多人,也不怕別人知道他是男兒身,薰使勁的蹬腿,想要踹煌爵,可是不管他怎麽蹬,就是蹬不到煌爵,相反,到了最後,兩條腿被煌爵鎖的緊緊的,想要張嘴讓對方松開自己,嘴巴一張開,對方的舌頭就伸了進來,有一種自己最隱秘的地方被侵入的羞恥感,手上使多少的力氣也不能讓煌爵退開,薰下了狠心,兩只手捏著煌爵的腰用力的擰下去,煌爵吃痛,眼睛眯到了一起,他從來不是吃虧的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襲向薰的薄弱。

是男人,就有最脆弱的地方,薰深吸一口氣,手上的勁道松了,不敢再動,煌爵嘴巴慢慢退了回來,冷聲道:「這是對你剛才的教訓」。

脆弱握在別人的手里,薰除了干瞪眼,不能也不敢進行任何的有效的防衛和反抗。

兩人相看一會兒,煌爵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走了,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吩咐,吹了一刻鍾的兩份斷定,他不會回來了,才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翠兒早早的再院門口守著,看到自家小姐一個人回來,還有些不敢相信,拿腦袋一個勁的往後張望,薰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什麽呢?」

「小姐,王爺呢?」翠兒完全沒有自覺:「剛才有人傳話說待會兒王爺和小姐一塊用膳」。

「他回去了」薰張了張嘴巴,終是憋住了,沒敢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

吃完飯,攆了翠兒睡覺去,房間里只有一個人,淡淡的月光照了進來,有股涼意,薰的心里卻熱騰騰的,或許比熱騰騰還要強烈,熊熊烈火。

「佐煌爵,你這個王八蛋,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欺男霸女,不把別人的尊嚴當回事,要是有一天讓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就把你賣到妓院去,讓你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嘗一嘗生活得艱辛……」

早就憋著一股氣,先前不能罵出來,是因為顧著自己的身份和捏在佐煌爵手里的把柄,現在沒人了,要是還不罵出來泄泄火,那他就得活活的被憋死。

不管薰心里對佐煌爵如何的恐懼和怨恨,表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兩人恩愛無比的假象,只是,時間越長,薰心里的疑惑就越大,如果照著佐煌爵給他寫下的劇本一直演下去的話,難不成最後真的要選自己成為他的王妃?

皇帝和太後將要來恭王府的消息早在皇帝決定的那一刻就已經將聖旨頒發了,因此,在王爺和薰秀恩愛的時候,眾位顯貴的小姐們一方面黯然神傷,另一方面也都發現了這個契機,皇帝是王爺的哥哥,太後是王爺的母親,如果她們能夠在這二位面前表現出色,要成為王妃還是有一定機會的,更說不准的是,也許她們能夠登上比王妃更高的位置。

唯一沒有自覺的就是薰了,整天被佐煌爵捉弄的幾欲冒煙,哪里有心情考慮別的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翠兒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給他梳了一個異常繁瑣的頭發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奇怪「翠兒,你是想要把我的腦袋壓下來嗎?」

從前,薰的辮子都是盡量簡單,來到王府之後才強忍著心里的不愉快c了一個簪子,現在,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薰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小姐,今天皇上也皇太後要來,您一定要好好表現,這樣王爺也高興」翠兒道。

「王爺高興關我什麽事」薰小聲咕噥道,自從來了這恭王府,他就沒少受罪,抱怨是的從腦袋上拔了兩g簪子,在翠兒的『哎哎』叫聲中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皇帝和皇太後在太陽正好的時候來的恭王府,走在迎接的路上,薰惶惶難安,也許是因為頭上的發式太重,心里總是想著不好的事情,總覺的自己受了佐煌爵的欺騙,掉進了他給自己設的陷阱,按照佐煌爵的說法,他們這樣秀恩愛,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男兒身份被別人識別,可是這樣一來,萬一他的男兒身份暴露的話,他不是要擔上一個更大的罪名嗎──玩弄王爺的感情。

即使這『感情』是假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唯一知道的人王爺,那正是要陷害自己啊,越想越覺得恐怖,整張臉一陣白一陣青的。

☆、第十九章

到了之後,發現所有小姐都到齊了,皇帝和太後還沒出現,薰眼睛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只想今天別出什麽岔子,掃到紫後,顛顛的走了過去,紫沖他笑了一下,很友好的笑容,讓薰措手不及。

「薰姐好手段,能讓王爺這樣出色的人物整天黏在身邊,一時都離不開」,相比如三月陽光般的笑容,話語低沈帶著y森,讓人渾身直起著**皮疙瘩。

薰看了他一眼就別開了眼,覺得這樣的紫菜正常,掃過眾人,個個穿的都是豔若桃花,美妙的好比天庭的仙女。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用極細的嗓子喊了一句後,皇帝、太後以及王爺終於出場了,昨天晚上兩人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分手,煌爵並沒有特別的指示,所以薰沒有特別的准備。

「瞧瞧,瞧瞧,都是些多俊俏的姑娘啊」一站定,太後便開始誇贊,引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

「煌爵啊,這里面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啊」?皇太後尾音拖的長,顯現出雍容華貴。

「有沒有,難道皇兄沒有告訴母後嗎?」煌爵反問道,雖然仍帶著一絲桀驁不馴,言語間已經透著些許尊敬。

皇太後臉色微沈,許是因為煌爵的話,覺得掉了面子:「那你承認了?」

「我有否認的理由嗎?」煌爵繼續反問,薰的心一下子就涼了,這個佐煌爵是真的打算害死他啊,居然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

「皇太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嬌俏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里面:「恭王爺是您的兒子,您是恭王爺的母親,母親來看兒子,怎麽能站著呢」薰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過去,正是傾舞,心聲佩服,這樣的話也敢說,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傾舞臉上保持著甜美的微笑,手心里卻捏滿了汗,這一招走的險。

眾人都沈默著看向皇太後,當今有誰不知道皇帝孝敬皇太後,這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太後,因為作為一個聖明的君主,他也許不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殺人,但是作為一位孝順的兒子,他卻會為了自己母親的喜怒哀樂而懲罰別人。

每個人都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仿佛過了好長時間,傾舞在煎熬。

「這位是哪家的小姐,就是煌爵心儀之人?「皇太後往前走了兩步,傾舞弓了弓身子,並沒有反駁,而是道:「回太後,臣女名喚傾舞,臣女父親是順德」。

「丞相大人家的女兒啊」皇太後意味深長道,沖她招了招手:「到我旁邊來」。

「煌爵,傾舞說的對,母親來看兒子還有未來的兒媳婦,不是皇太後來審訊臣子,這樣站著,大家都拘謹,端幾條板凳來,咱們今天就當嘮家常」。

皇太後這麽說了,煌爵也沒有反駁,直接喊了下人取板凳去了,板凳取了過來,皇帝和傾舞扶著皇太後坐了下去,皇太後的作為在北面,是最尊貴的地方,剩下的椅子被安培正對著皇太後,皇太後又覺得這樣還是太別扭,吩咐著又做成了個圓形。

「傾舞,你就坐我旁邊」皇太後道。

「傾舞怎麽能做這樣尊貴的位置呢」傾舞羞澀道,臉上盡是惶恐。

「剛才不是你說的,是母親來看兒子,今天,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哪有尊貴不尊貴的,我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否則我要不高興了」。

皇太後盛情難卻,傾舞含著感激接受了。

「煌爵,你坐傾舞旁邊」皇太後道。

傾舞的臉微微紅了,煌爵在人群里掃了一圈,找到了那個含著無辜的笨男人,嘴角一勾:「母後,孩兒如果這樣做了,有一個人會不高興的」。

皇太後詫異了,皇帝詫異了,薰也詫異了,傾舞心里一緊,沒想到王爺敢這麽說,可見對凌薰的感情已不是一般。

煌爵徑自走進了人群,小姐們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薰也是,只是,當煌爵牽起他的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人是來找他的。

☆、第二十章

「母後」煌爵將薰帶到了皇太後的面前,皇太後瞥了一眼旁邊的傾舞。

「皇太後吉祥」薰弓了弓身子。

「能讓煌爵喜歡上的姑娘,想必有異於常人的地方」皇太後未動,皇帝倒是頗為感興趣的開口了。

「皇兄的意思是,煌爵跟別人不一樣,所以喜歡的人也和別人不一樣是嗎?」

「我承認的話,你不會生氣吧」

「我生氣有用嗎,不過,薰確實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因為他是男人,煌爵的這句話自然而然的讓別人認為薰在他心里的地位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你喜歡的小姐?」皇太後盯著薰,上下打量了一遍,心里有著不可置信,這里的所有小姐,哪個長相不比眼前的這個出色。

「是」煌爵道,斬釘截鐵的讓薰心里發寒。

「你是在跟本g開玩笑吧」皇太後道。

「怎麽,母後是覺得他不好?」煌爵道,從他的語氣,薰難過的得出一個結論──他成了一個跟母親鬧別扭的兒子反抗母親的犧牲品。

皇太後不說話了,誰都看的出來皇太後的心情很不好,視線被什麽東西擋住了,薰伸手m了一下,是頭發,一縷頭發掉落在眼前,早上翠兒用來固定頭發的簪子被薰拔掉了,現在的薰有一種滑稽感。

皇太後不可置信的臉色更差了,薰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是依然覺得比起自己,皇太後是幸福的。

「呵呵」煌爵此時的笑聲是最令皇太後詫異的東西了,伸手將薰的頭發捋了回去,並且拔了g作為裝飾用的簪子固定起來。

「沒想到平時你這麽頑皮,為了見母後,竟然打扮的這樣庄重」煌爵親昵道,明明是誇贊薰的話,卻讓薰覺得充滿了諷刺,在皇太後的眼里,他是一個多麽不著調的人啊,聽說這些皇帝啊,太後啊,一不開心就喜歡殺人,該不會把自己殺掉吧。

「你叫什麽名字?」皇帝詢問道,煌爵喜歡的人是誰,他從人群里分辨不出來,叫什麽名字還是知道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卻又不得不假裝不知道。

「臣女凌薰」薰用盡量平穩的語調道。

「凌薰,是咱們尚書家的小姐啊,母後」皇帝轉臉看向皇太後道:「我覺得凌薰挺有意思的」。

「太後,薰妹妹針線活做的可好了」坐在皇太後旁邊的傾舞突然開口道「昨兒我們幾個姐妹去找薰妹妹玩兒,沒成想薰妹妹和王爺出去了,來的不是時候,本來打算散的,在薰妹妹房里發現了好幾塊綉帕,我們姐妹見著好看,實在歡喜的緊,就沒征得薰妹妹的同意,取了回去看,本打算今天就給妹妹送回去的」。

邊說,傾舞邊從懷里逃出一塊綉帕,皇太後接了過去。

薰莫名其妙的很,眼里全是疑惑,他什麽時候會做這些東西了,煌爵只盯著薰笑,邊笑還邊道:「沒想到薰兒還有這樣的手藝」。

「王爺,薰妹妹怕是想給王爺個驚喜呢,這綉了很多塊,上面都綉了王爺的字」傾舞特意指出綉帕上的紅字『錦年』。

「煌爵什麽時候取了『錦年』這樣的字,當母親的竟然不知道」皇太後聲音中透著狠厲。

「錦年?薰兒,我也不記得我有這樣的字啊」煌爵也c了一杠子道,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再是紫突然間的驚呼,薰就是再笨也猜出了這些人是聯合起來要害自己了。

「你是誰,剛才有什麽事這樣驚慌」!

「臣,臣女紫,臣女不敢說」紫突然跪倒在地,神色哀戚。

「皇太後有話問,紫妹妹,你這樣可不對啊」前排一個長相妖豔的女子道。

「這個錦年,錦年我認識,從小和薰姐姐青梅竹馬,可是,我沒想到,薰姐姐如今得到王爺的垂簾,竟還跟他有來往」望著薰的眼睛都帶著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