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吵鬧得累了,被安頓到了床上。
劉寶示意衛天則和朱雀跟著他出去說話。
「我想了想,覺得葯王宗的人可能是在拖延時間。」
朱雀冷漠地哦了一聲。
心說你這才看出來啊,我老早就看出來了。
衛天則卻是聽出了劉寶這話里的言外之音:「你是說她們還有什么別的安排?」
劉寶點頭。
「我之前本以為她們是想把我們敷衍著對付過去,可昨晚我仔細地想了想,這事不對。」
若只是敷衍,她們根本不必答應得那么爽快,大可以把時間也模糊了。
可如今葯王宗的做派,分明是手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能讓他們攪和了。
衛天則聽了劉寶的分析之後覺得很有道理。
幾人合計了一下,覺得不能讓葯王宗的事情就這么在暗地里鋪展開去,必須得想辦法問出來她們究竟在計劃什么。
這就不太好辦了。
雖說可以隨便抓個人來詢問,可他們如今沒有十足的把握,並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問出什么東西來,另外這樣簡單的事情是許猶親自出面的,也不知道那些小角色能不能知道前因後果。
想來想去,劉寶幾人覺得,好像也沒有什么好的法子。
莫非就只能按兵不動了?
幾人都有些憋屈,這些人慣常愛耍小動作,也不知道等事情真的開始了能不能來得及處理。
幾人焦頭爛額的時候,巫娜再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巫娜是許猶親自帶來住院部的。
和院子里站著的幾人相遇的時候,她甚至停下來打了個招呼。
許猶明顯有些意外。
「你們認識?」
巫娜和衛天則一同搖頭,劉寶卻在淡淡地點頭。
許猶皺了皺眉,失笑道。
「這是怎么論的呢?」
巫娜深呼吸了一口,而後笑道:「也不算認識,只是之前在村子里遇到過,搭了幾句話罷了。」
衛天則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劉寶笑盈盈地開口,附和了巫娜的說法。
許猶其實對著兩撥人是不是真的認識也沒有那么在乎,有了個答案就不再糾結,轉身帶著巫娜往隔壁走了。
衛天則和劉寶交換了一個眼神。
「老大,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們是葯王宗的病人,那位姑娘也是,你還想怎么辦?」
「可她有問題!」
「這事我還需要你提醒嗎?」
「她來這里干什么?該不會是真看上那小子所以追過來了吧?」
「我怎么知道?再說這事和我們也沒關系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我這不是怕出意外嗎?」
「放心吧,意外已經出過了。」
「什么意思?」
「那小子的傷,就是這女人搞的鬼。」
「什么?!」
這下劉寶是真的驚訝了。
「你居然不知道?」
朱雀一臉的目瞪口呆。
「難道我們應該知道?老大你也沒和我們說過啊!」
劉寶看向她的目光十分的理直氣壯:「昨天晚上那么明顯的聲音,你們居然都沒有聽到?!」
朱雀:……
「……那你什么都聽到了為什么不出來阻止啊?」
「我怎么知道她是在搞這種事?萬一一出來看到什么辣眼睛的場面了呢?」
朱雀:「……行吧。」
衛天則迅地消化了這信息量,還是覺得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好在劉寶也沒有要和他糾結這個的意思,只說這女人既然是住進來了,多半就是沖著他們來的,讓他們晚上注意。
衛天則更加郁悶了。
「老大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會出什么問題嗎?怎么這么快就又變了?」
劉寶哦了一聲。
「是不會出什么問題啊,你都提前提防了還能出什么問題。」
衛天則不想說話了。
他覺得劉寶自從醒來之後就變得和從前不太一樣了。要說起來,大概就是被他師父,那個十分惹人煩的白老頭同化了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只是放飛自我了而已。
這邊幾人安靜下去不談,巫娜送走許猶之後卻是盈盈出來了。
劉寶衛天則等人剛剛回到房間,還沒等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幾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個時候敲門的大概不會是許猶,於是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