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很懂事地自報家門。
「我是巫娜,之前和你們一起住過大哥的房子的。我剛剛在院子里遇上你們,大哥也在這屋子里吧?我想去看看他。」
劉寶給朱雀遞了個眼神,朱雀去開了門。
衛天則眼觀鼻口關心,坐得十分地正經。
巫娜聘聘婷婷地走到了小個子床邊坐下。
她身上帶著幽香,很快就讓屋子里的空氣都沾染了些味道。朱雀皺了皺眉,起身再次到了門口,把剛剛才關閉的門打開了。
巫娜皺了皺眉。
「把門開著干什么?大哥還昏迷著呢,還是關了吧,病人見了風可不好。」
朱雀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他沒昏迷,只是累了睡過去了。再說他也不是病人,不過是身上帶著傷而已,見不見風也沒什么。我是覺得這房間不大,關了之後屋子里悶得慌,還是開著透透氣吧。」
她說得不那么氣,然而也已經是克制過的了。
要不是劉寶一直對她使眼色,她都要把巫娜趕出門去了。
這是個什么路數的小妖精!
她憤憤不平,想著若是巫娜敢反駁,就立即請她出去。
然而她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概率很小,巫娜既然來了,當然是早就想到要來結交,哪里那么容易就放棄了。
朱雀想得不錯,巫娜很快從善如流地表示自己怎么樣都沒關系。
而後她又三番兩次地試圖挑起話題,看得朱雀直反胃。
然而衛天則專心對抗著什么,劉寶一如既往地冷淡著,刺探消息的事情還真只能她自己來,於是朱雀也只能忍著惡心一直和巫娜搭話。
好在巫娜看起來自持美貌,沒多少心機,三兩句就被她套出話來。
按照巫娜的說法,她獨自出門旅游,是為了散心。她得了奇怪的病,全身乏力,每逢月初月中便格外難熬,幾乎要在床上癱著一整日。醫院只說要長期調養,卻查不出病因,她心灰意冷,到了此處卻聽說了葯王宗的名聲,所以特意上門求醫。
可惜的是葯王宗也沒查出什么,只讓她在這里休息著,等她一次病他們再好好觀察,看看如何著手。
巫娜說話的時候余光一直在游盪著,注意著屋子里所有人的動靜。
她想看看會不會有哪個嘴快的把普渡齋的名字說出來,這樣她便又多了一個攀談的話題。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衛天則和劉寶十分穩得住。
直到巫娜被朱雀送出門去,那兩個人也什么都沒說。
巫娜心中懊惱,卻也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太急躁,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朱雀在關上門之後得意地對著劉寶一挑眉,滿臉都寫著「我厲害吧快來誇我誇我」。
劉寶卻只是十分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這讓朱雀著實有些失望,十分不甘心地問為什么。
「讓你去套話你就套出一大堆的假話來,還幾次三番差點被她問出底細,我還得誇獎你?」
朱雀十分茫然地看著他。
好一會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巫娜耍了,十分憤怒地要往外走。
「我找她去!」
門還沒打開就被劉寶拉了回來。
「你能不能不要聽風就是雨?」
朱雀哼了一聲。
「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劉寶沒理她。
朱雀氣得要和他決斗。
「你到底要怎么樣嘛?!我們究竟還要在這里待多久?你是不是看這里山清水秀不想走了?!」
劉寶呵呵了一聲。
「你想象力真豐富。」
朱雀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衛天則眼見著事情快要收不了場,急忙拉住了她。
「行了行了你別著急,老大自然是有自己的安排的。」
朱雀眼圈紅紅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那他為什么不說?怕我壞了他的事嗎?我又不像你那么智障!」
衛天則好心開口勸說,沒料到自己當了炮灰,扁了扁嘴,不說話了。
他悻悻地站到了一邊,心說我這是圖什么啊,又沒我什么事。
劉寶懶懶散散地嘆了口氣。
「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反正我們也沒啥事,拖著唄。」
朱雀一臉的不相信:「真的?」
劉寶點頭:「真的啊,這種事情我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朱雀皺了皺眉:「誰知道你怎么想的!之前不離開這小子的家,你也沒和我們說是因為什么啊!都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劉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看來朱雀這次是猜不出他要干什么,所以才開始撒潑打滾地要知道他的計劃。
然而——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衷心地道:「我是真的沒什么計劃啊。」
他當然沒什么想法,因為一看巫娜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戲很足,根本不需要他干什么。
當天夜晚,所有人都在睡夢中的時候,住院部的院子里忽然鑼鼓喧天,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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