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劉寶滿臉遺憾地和衛天則說可惜了。
「這人的嘴巴還真緊,怎么都問不出來。」
衛天則皺著眉:「那我們怎么辦?繼續在這里等著許猶的破綻嗎?」
劉寶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這樣的招數第一次用還能勉強有點用,後邊估計就半點辦法也沒有了。」
衛天則眉頭緊皺,顯然是十分不舒服的樣子。
「這一步棋算是走廢了,可惜了,要不是朱雀……」
劉寶瞪了他一眼:「你覺得這是她的錯?」
衛天則茫然地看著劉寶忽然就開始護著朱雀,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又有點沒反應過來。
「難道不是?」
劉寶:「按照那個女人的敏感程度,估計有她沒她都沒啥區別,我們也問不出什么來。」
衛天則哦了一聲。
「這不也是猜測嘛……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老大你不要那么認真。」
劉寶沉默了一下。
「我覺得,你不要這么懷疑你的同伴。」
衛天則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敷衍地點頭。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那我們接下來干什么?」
劉寶一看就知道他沒往心里去,只覺得心中的火氣慢悠悠地開始聚集。
然而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說是沒有什么用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演一個面和心不和還不容易嗎?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衛天則一眼,決定用簡單的對比讓他明白究竟誰是那個拖後腿的。
「我記得,今天朱雀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衛天則滿目疑惑地看他。
「嗯,我知道啊。但是一碼歸一碼嘛,你總不能說她做對了一件事,其他的錯誤就可以隨便犯了嘛是不是?」
劉寶點頭。
「這是自然。」
衛天則稍稍放心了些,覺得自己在劉寶心情不好的時候提起朱雀的動作實在不那么理智,想簡單粗暴地用「早點休息」來解決了這個流程,卻聽到劉寶的聲音再次響起了。
「不過從來沒做對過事情的人至少不能指責其他有貢獻的同伴,是不是?」
衛天則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黑如鍋底。
「老大!不帶這么拆台的啊!」
劉寶笑了起來,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行了,這些都是小事,可你要記住了,什么團隊都不是鐵板一塊,我們離間別人的時候,也要當心別被什么人鑽了空子。」
衛天則緩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劉寶說的是什么。
他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是說?!不會吧……我覺得這葯王宗看起來也沒那么玄乎……」
他一直沒有多少危機感,原因之一就是這葯王宗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什么正經勢力,也不像是能把他們怎么樣的。
左右不過是麻煩一點多耗費一點時間而已,他從未覺得葯王宗能把他們如何。
然而如今劉寶的意思,分明是他們自己也在漩渦之中。
劉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誰跟你說葯王宗了?只是我們自己過得亂七八糟的,要當心別的什么人渾水摸魚。」
衛天則看著他,劉寶的目光鄭重而嚴肅,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衛天則覺得後背侵出了層層冷汗。
「老大,你的意思是……」
他開口時候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消化什么不敢相信的重要消息。
劉寶最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後把右手食指豎起在嘴唇前輕輕地「噓」了一聲,轉過身去走了。
衛天則看著他看似隨意的背影,只覺得冷汗涔涔。
他來回把劉寶所說的話咀嚼了好幾遍,暗暗在心里記下了,而後低著頭回去休息了。
金玉整整一夜也沒等到人來,在黑暗之中越想越是慌張,到凌晨時卻見朱雀一個人來了。
她有些驚訝。
朱雀之前說話說錯了讓她現了蛛絲馬跡,她本以為自己不會單獨再見到她了。
可她竟然來了。
金玉心中的緊張又默不作聲地多了許多。
若是劉寶如此放心地放朱雀一個人來了,是不是就說明,他其實已經猜出什么東西,甚至……已經拿到什么證據了?
不然,怎么會如此不把她放在心上?
她惴惴不安地開口去問朱雀劉寶的安排,得到的只是一個白眼。
「我現你真的是欠收拾誒,過得舒服了點就渾身不得勁是吧?」
朱雀停下給她解開綁在手腕上的繩索的動作,只覺得眼前的人格外的奇怪。
「我要是你就什么都不說,趁著現在攻擊了我逃出去。」
金玉默不作聲地看著朱雀。
她確實有過這個想法,可也只是一瞬間。她見過朱雀出手,心知自己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所以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如今朱雀這么陰陽怪氣地開口嘲諷,倒是讓她心里暗暗放松了不少。
若只是迎接一場辱罵,也沒那么難受。
金玉驚訝於自己的接受能力,也驚訝於自己內心竟然沒有多少惶恐。
可朱雀的反應並不如她所料。
在看到金玉沉默著打量她的時候她開口嘲諷了幾句,而後卻默不作聲地繼續了解開金玉身上束縛的動作。
雖然心中十分不甘願,她還是按照劉寶的意思放她走了。
金玉看到外邊的陽光的時候不自然地眯了一下眼。
「行了,你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