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話時候的鄙夷都快要溢出來,淡淡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
金玉不敢相信這突然砸到頭上的餡餅竟然是真實的,只覺得是朱雀在戲弄她。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朱雀,盡力保持著自己脊梁的挺拔。
「你以為我走了,你還能抓我回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心中已經開始不受自己控制地計算起若趁著這個機會逃脫,跑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太久沒有見過的陽光,像是忽然照進黑暗心中的渴望,讓她無法拒絕。
朱雀看著她瞻前顧後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你還真是沒被折騰夠是吧?怎么,想留在這里,陪我多玩幾天,嗯?」
她走到了金玉面前,抬手抬起她的下巴,說話時目光冷淡著又若有所思,像是在認真權衡著什么。
金玉被她這樣子生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潛藏著無數的恐懼。
朱雀什么都還沒做,就又欣賞了一遍她不安的模樣,卻不再覺得有趣,只覺得索然無味。
同一個游戲玩久了,自然也就沒那么有意思了。
她驀地松開了金玉的下巴,懶懶散散地轉過身去,徑直走了。
「說了放你走非不信,行了,你不走我走,你愛怎么玩怎么玩。」
金玉看著朱雀漸漸遠去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恢復了自由。
然而朱雀確實也沒再回頭,她遲疑著踏出門去,門外除了烈焰灼人,也沒再有其他的異常。
金玉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幾乎一路跑著到了許猶的房間。
「師父!」
她幾乎痛哭流涕地抱住了許猶,正要開口訴說這幾天自己過得有多么的艱辛,卻被許猶一臉冷漠地推開了。
「師父?」
金玉一臉茫然地抬頭。
「你還回來干什么?」
許猶陰沉著臉看她,眼角眉梢沒有半點看到她的喜悅,只是滿臉的嫌惡。
金玉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覺得自己格外委屈。
再怎么說,她也是因為許猶才會被抓住,被那群人折騰了這么久,可許猶竟然這個樣子!
她生生咬住牙關,止住了要隨著情緒落下的淚水。
「師父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真像他們說的,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身上來不成?!」
金玉口不擇言地向著許猶吼道。
她心里知道這說辭有諸多漏洞,可如今心中百般委屈,已經是顧不得許多了。
許猶沒料到她會吼出這么一句話來,震驚地反問了一句:「什么?」
金玉咬了咬牙,死死地盯著她:「哼,你不就是眼看著事情要敗露了,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了?那個試管也是你交出去的吧?還有……」
啪!
金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猶的一個巴掌打斷了。
許猶打完了她,整個人的情緒都還劇烈著,連帶著身體也在顫抖。
「你……你不是個東西!」
金玉一手捂著自己迅紅腫起來的臉頰,眼中的淚終於沒能忍住地奪眶而出。
「你太過分了!」
許猶冷笑了一聲。
「我過分?你為了脫身把那些東西都交代出去了,我也沒說什么,如今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竟然還說我過分?」
金玉滿臉的茫然。
「我得到什么了?」
她分明剛剛拿回自由,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許猶坐到了一邊,不住地氣喘吁吁。
「你……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似乎是太累了,一句話也不想多說,索性直截了當地開始趕人。
金玉本只是泄一下情緒,沒料到許猶突然如此,一時間也氣急敗壞。她憤怒地轉過身去,帶著滿腔的怒火沖了出去,眼淚不住地往下落,有人打招呼也沒有停留。
另一邊。
衛天則劉寶朱雀聚在一起,互通消息。
「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我就去放個人,又沒說幾句話,沒什么可說的。你們那邊呢?」
「我們這邊?呵呵,傳播謠言嘛,就只要一個引子就是了。」
「那些人已經出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許猶是肯定已經知道了,金玉這里還有重回普渡齋的辦法,並且因為被我們抓了受了苦含恨在心,所以攛掇著眾人要離開這葯王宗了。」
「是嗎?那她知道自己要變成光桿司令了,是什么反應?」
「還能什么反應,氣急敗壞唄。如今金玉若真是去找她,必定一下子就撞到槍口上去。」
「哎呀,我們在這里是不是有點浪費時間啊,怎么也該去聽聽她們說什么啊,不然……」
「放心,浪費不了什么時間。我們這么幾個人,又是大白天的,目標也太大了。我早就在那里放了錄音設備,回去了慢慢聽吧。」
「真的嗎?老大不愧是老大,太厲害了!」
「呵呵,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說了,慢慢等著葯王宗鬧起來吧。」
「哎呀我好想回去啊,這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放心,我們在這里待不了多久了。」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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