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雀就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劉寶,口中毫無顧忌地開始謾罵。
「我想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們這些冷血無情的人,我要是再跟著你們,總有一天得被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朱雀知道自己說得有點過了,可看著巫娜如今的樣子,她實在是氣不順。
劉寶聽了這話也不糾結,只冷笑了一聲:「是嗎?你這么想。那你就自己滾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完這話,他邁著步子走出門去,再不回頭。
朱雀被氣得不輕,又十分驚訝,看著那背影心焦氣躁,而後一跺腳也走了。
衛天則茫然地站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生了什么,只覺得心里十分委屈。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啊?怎么到最後,又是他來收拾爛攤子?
衛天則覺得實在是太憋屈了,然而如今事情這個樣子,他竟然連顧影自憐的時間都沒有了,只匆匆忙忙地抹了一把臉,跟著劉寶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他還在想著,劉寶若是真要這么一氣之下走了,索性由他安排些人在這里保護好朱雀,然後帶著葯王宗的人離開就是了。
反正朱雀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這么糊塗,總是要清醒過來的。
就是放那么個*在她身邊,實在是讓人放不下心……哎,真得愁死……
衛天則很快找到了劉寶的蹤跡。
他竟然停在了葯王宗的人休息的酒店房間。
衛天則一驚,自以為猜測得差不多了,在心里籌謀著要好好和劉寶說說,不能太大意了讓人鑽了空子,卻見劉寶已經看到了他。
劉寶沖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去說話。
衛天則莫名有些緊張,吞了一口口水之後用手在褲子上摩擦了兩下,擦干了手心的汗,才磨磨蹭蹭地進了房間。
「把門關了。」
劉寶懶懶散散地對著他一抬下巴,吩咐道。
衛天則哦了一聲,心中有些不解隨便交代幾句怎么就需要關門了,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頓,反手就關了門。
「跪下。」
劉寶眯了眯眼,看著眼前桀驁的金玉,冷聲道。
金玉冷笑:「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你讓我跪下我就跪下?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
衛天則有點驚訝地看向劉寶,見後者臉色冷淡,目光凌厲,分明是被激怒了。
他心中感慨了一句「這又何必呢」,到底沒為金玉出頭,只默不作聲地在劉寶身邊坐下了。
劉寶的神色沒有半分變化。
「我說,跪下。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別給我耍花招。」
他的聲音是平淡的,衛天則卻莫名覺得那當中潛伏著十分危險的氣息。
即使知道劉寶不是沖著他來的,他也是小小地驚嚇了一下。再看金玉,她臉色已經變了,顯然也是被劉寶的氣勢震懾住了,口中卻還死鴨子嘴硬著。
「你讓我跪下我就跪啊?那多沒面子,你要問什么就問吧,說不准我心情好了能回答幾句……」
衛天則嗤笑了一聲,心說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目光從金玉身上移開了。
劉寶的目光卻是一如既往地落在了金玉身上。
他分明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金玉卻莫名有一種被十萬大山壓在身上的感覺,幾乎讓她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她下意識和劉寶對視。
而後金玉看到劉寶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她心中一緊,腳下竟然就那樣酸軟著跪了下去。
「我不想重復,也沒多少耐心,你最好老實點。」
劉寶的聲音很冷漠。
金玉覺得人家還什么都沒做,自己就跪了下去實在是太丟臉了,下意識想要站起來,卻又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我要是你,一定不會做這些無畏的事情。」
金玉愕然抬頭,卻見是之前對她毫無興趣的衛天則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她本能地想要反駁,卻覺得雙腳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有任何動作。大腦也像是一團漿糊,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呆呆地點頭。
劉寶看了衛天則一眼。
衛天則立即抬手比了個「我閉嘴你隨意」的手勢,不再說話了。
「葯王宗里,除了普渡齋的人,還有什么人?」
金玉本想再敷衍幾句,卻又覺得如今自己再硬著骨頭也沒意思,索性不再白費心思。
何況,如今葯王宗也不是她的了。
「就是附近想要學醫的人,葯王宗建立之初,想要揚光大,自然要廣收門徒。」
劉寶冷哼了一聲。
「你們倒是不挑剔,什么都敢往家里拉,也不怕引狼入室。」
金玉聽出他的言外之音,目光之中有什么東西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