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有葯王宗的人開始反抗你們了?」
她說出口的分明是個疑問句,眼中卻幾乎是肯定了。忽然來了這么一個好消息,她興奮得有點過了,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哈哈……我還以為那些人不堪大用呢,沒想到里邊竟然也有幾個硬骨頭!」
劉寶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止她的癔想。
衛天則在一旁看著劉寶的反應,無語凝噎。
——這……這是什么意思,又要開始演戲騙人了?可如今這金玉身上也沒什么好圖的了啊!
劉寶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葯王宗,是否收過男子?」
金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劉寶的目光不閃不避:「我說過了,認真回答問題,別問其他的,我沒那么好的耐心。」
金玉皺眉,如今看劉寶這個樣子,必然是葯王宗又出了什么亂子,那幾個長老大多數選擇了留下,如今跟出來的根本一問三不知,所以他才來這里恐嚇她來了。
如今葯王宗已經大亂了,她也不想維護,自然沒有在劉寶面前硬著骨頭的必要。
可她依然聽不懂劉寶的問話。
什么叫葯王宗有沒有男子?
她沉默著,劉寶卻是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繼續孜孜不倦地威脅道:「你如果想不起來,我可以想點辦法讓你想起來。」
金玉翻了個白眼。
「行了,既然已經出了問題,就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還真以為你們有幾分本事呢,雷霆手段就能收服了葯王宗,沒想到也是個招搖撞騙的。」
劉寶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點著,微笑:「我記得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我的耐心不怎么樣。」
金玉心中一沉,心浮氣躁地喊了一句:「行了行了,我說還不行嗎?沒有!葯王宗從來沒有過男子!」
劉寶手上的動作停下了,臉上的微笑凝結成了一種讓人心底寒的意味。
「真的?」
金玉感覺自己的脊梁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攀爬一樣,恐懼被勾了起來,很快向上蔓延得讓她難以支撐。
「真的!這種事情有什么好撒謊的?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劉寶面無表情地一挑眉。
金玉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如今他冷淡的臉上忽地出現表情,嚇得她幾乎尖叫出聲。
「你究竟想怎么樣?能不能別兜圈子了?你想問什么直接問不行嗎?」
她都快哭了,那聲音里也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哭腔。
劉寶哦了一聲。
「我是看你好像有點緊張,想先問問無關緊要的問題,給你緩解一下情緒。」
金玉心說誰他媽需要你這樣彎彎繞繞的緩解情緒,你他媽現在立即滾好嗎?!
然後無論心中叫囂得如何厲害,她都沒在臉上顯露出一分一毫來,只戰戰兢兢地看著他,默不作聲地吞了一口口水。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繼續拖延了。」
劉寶忽地往前傾了傾身子,臉在金玉眼前忽地放大,金玉幾乎立即就感覺到了自己渾身血液的凝固。
分明窗外還有烈日炎炎,她卻只覺得從內心深處都傳來了寒冷,冷得讓她不住地戰栗。
金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無助地點了點頭,在心中祈禱這煞神趕快把話問完了之後離開。
「你說你們葯王宗從未收過男弟子,那之前巫娜在你們那里住著的那一晚,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
金玉的眼中在一瞬間露出茫然,而後劉寶又提醒了兩句,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那……那是……反正和葯王宗沒有關系的!」
劉寶看出她眼中的閃躲,笑了一下。
「是嗎?看來你是不想老老實實說了。」
劉寶忽地又坐直了身子。
金玉感覺到眼前的壓力忽地降低了不少,幾乎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她大口地喘著粗氣,只覺得耳中的鼓膜震動得格外徹底,幾乎讓她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而後劉寶的目光重新變得冷淡,隔得遠遠地開始審視她。
「既然你不說,如果被我查出來什么了,可就別怪我不氣了。」
他這句話說得雲淡風輕,金玉卻莫名感覺自己鼻尖已經縈繞了血腥味,而後舌尖有鐵腥味傳來,讓她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跪得端正。
「不!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你別……別……」
劉寶要做什么,她根本沒有想法,只是本能地求饒,所以自然而然,那求饒也求得不倫不類,沒個章程。
好在劉寶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只冷冷地看她。
「那就說吧。那個男人是誰,是怎么出現在你們葯王宗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又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點一點,都講清楚了,我自然不會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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