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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十五分鍾的時間,一路閑聊著的沈建南和彭三走出了學校大門。
站在門口早已等候很久的盧新月馬上揮手喊道。
「沈老師。這里。」
盧新月的聲音很好聽,狀若黃鶯清脆中有著一絲柔軟。
出了門的兩人頓時看了過去。
兩人反應不一。
彭三下意識朝盧新月露出了一個憨笑,但很可惜,盧新月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雙微微眯著的月牙眼含笑望著沈建南。
沈建南沒有跟那雙會變的眸子對視,他的注意力放在了盧新月旁邊的盧樹身上。
穿著一身名貴西裝,手里拎著大哥大。
嗯,勉強算是夠資格吧。
沈建南觀察著盧樹的時候,盧樹也在不動聲色觀察著沈建南,所以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皺了皺。
沈建南太年輕了,年輕的過分。
這么一個年輕人即便是何援朝的得意門生,可又能有學到何援朝多少本事。
雖然相信小妹看人的眼光,但盧樹忍不住還是有些懷疑盧新月這次可能要看錯了。
金融市場,一個只在課本上見識過的年輕人又哪里會真理解這種東西。
三個想法各異的人和一個沒有想法的人漸漸湊到了一起。
作為幾人之間相識的紐帶,盧新月笑著朝雙方介紹著。
「沈老師,這是我大哥,盧樹。」
「大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沈老師,何老師的得意門生,也是何老師唯一舉薦在畢業後主教經濟金融專業的學生。這位是何老師的朋友。」
「沈老師你好,盧某人今日冒昧打擾,還請不要介意。」
沈建南沒有理會盧樹的客套話,他一言不發直愣愣盯著盧樹。
盧樹頓時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現在被一個男人直直看著,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沈老師......」
「盧先生是不是感覺自己最近霉運當頭、諸事不順,買的股票一買就跌,賣的股票一賣就漲,而且眼里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遮著眼一樣模模糊糊的。」
盧樹目瞪口呆。
因為沈建南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怎么會知道這些?
如果說自己在股票上交易不順利還好解釋,也許是盧新月透露的,也許是猜到自己是因為虧了錢才來找人幫忙的。
可是眼里模模糊糊怎么解釋。
小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就連他也是這兩天才發現眼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有點像霧蒙在眼珠上似的。
忍著心里的震驚,盧樹恭敬道。
「沈老師,你怎么知道的?」
一旁,盧新月也是睜大眼睛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告訴沈建南的是自己哥哥在香港公司做投資需要金融方面的人才,至於盧樹在股市上的那虧損那是一個字都沒提。
「這家伙不會是真有讀心術吧!」
盧新月心里忍不住想著。
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才第一次見面沈建南就知道他大哥在股市上虧了錢,還知道是怎么虧的,更不可思議的連他大哥眼里像是有東西遮著眼都知道。
這毫無道理可言,連她都是現在才知道的。
面對著兩兄妹的詫異、震驚和不解,沈建南挑了挑眉毛戲謔看著盧新月。
「是不是覺得我有讀心術?」
「......」
「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復雜。因為賠錢貨都有一種病,一種感覺市場跟他作對一樣的病,所以他們總感覺自己買的股票一買就跌,賣了就漲。」
停頓了片刻,沈建南又補充道。
「虧錢虧多了焦慮上火,肝火旺盛眼球充血自然感覺眼里模模糊糊了。」
「盧先生,最近記得要多喝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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